第六百四十章 桔醫生的唯心治療法
他雖然是這麼吐槽,但還是在身旁打開了自己的儲藏空間,將一隻手伸進去翻找,等過了一會兒,拿出來了一個像是掛墜一樣的東西,交給了玖辛奈。
看來星光一早就考慮過了這種狀況。
“謝謝弟弟!”玖辛奈開心地說着。
“媽,你總說的人生要依靠自己獲得幸福呢?”
多由也咬着筷子,面色古怪地看着自己老媽。
“我的人生已經努力奮鬥過了啊,走輕鬆的捷徑可是大人的特權。在品嚐過努力果實之前,你還是老老實實地奮鬥吧。就像是玩遊戲一樣,你先要開一遍地圖,再使用傳送點啊。”玖辛奈大言不慚地說着。
“切!”多由也嘖了一聲,她顯然不相信玖辛奈的鬼話。
而另一邊的香燐倒是覺得自己媽媽說的話很有道理,她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對了,弟弟。這個道具要怎麼用?”玖辛奈繼續問着星光一。
星光一那邊他剛自己喫完了一隻炸蝦,又夾了一隻餵給了懷中的迪路獸,這個動作看得周圍的女孩一陣眼熱。
聽到了玖辛奈的問話,星光一擡起頭來說着:“調整好語言之後,掛在脖子上就ok了。”
“我知道了。”
現在最後一個擔憂已經消除,玖辛奈開始期待着自己以後在大學當老師的生活。
匆匆喫完了飯,玖辛奈就起身返回房間照看小鳴人。
而當爹的水門帶着多由也和香燐出門,到外面散步去了。
等天色漸晚,他們父女三人就回來了。
不過說是出去散步消食,但回來的時候多由也和香燐又是拿了一大堆喫的。
因爲知道多由也和香燐不會喫壞肚子,所以水門也不會限制自己這兩個女兒。
隨着時間推移,穿越者小屋這平常的一天又要結束了。
此時是凌晨一點左右。
葵花街上的診所還開着門亮着燈。
二樓的瑪娜早早睡下,而桔醫生在一樓診所櫃檯後面的摺疊牀上躺着。
她身上穿着整齊的衣物,現在閉着眼睛也不過是小眯一會兒。
因爲這個診所只有她和瑪娜打理,所以大多數夜晚她都會在這裏值班守夜。
要還是原來那個沒有感覺不知疲倦的身體,桔醫生根本不用休息。
但隨着她的身體越來越像正常人,疲倦、睏意等等這些感覺也重新返回到了她身上。
桔醫生也有些慶幸,幸好瑪娜來到了自己這邊,自己特別疲倦的時候可以麻煩瑪娜照看一下診所。
正在桔醫生小憩一番的時候,櫃檯上的固定電話響了起來,稍微有些刺耳的電話鈴聲讓桔醫生從小憩中醒來。
她雖然已經醒了,但還是閉着眼睛,暫時不想睜開。
好在她對於診所的陳設已經特別熟悉了,哪怕是閉着眼睛,她也能準確地摸到電話。
深呼吸了兩下,桔醫生拿起了電話,拽着電話繩放到了自己耳朵旁邊。
“您好,這裏是葵花街診所。”桔醫生說着。
也不知道電話對面的人說了什麼,桔醫生嗯了幾聲,隨後說着:“現在就在往這裏趕來是吧,我知道了。”
桔醫生掛掉了電話,睜開眼睛從牀上起來,她伸了一個懶腰,將牀鋪簡單摺疊起來。
隨後開始清潔雙手,準備待會用得上的醫療器具。
沒過多久,診所外面傳來了汽車的呼嘯聲。
一輛商務車停在了診所外面,剛停穩,車門就打開了,一名成年女性抱着一個女孩從車上下來,在她們旁邊還有一個更小一些女孩。
這三個人面容都有些相似,應該是母女關係。
那名成年女性叫做禾月良,她懷中的女孩是她的大女兒禾春雨,身旁的小女孩是她的小女兒禾春苗。
桔醫生經常去她們家開的「七七七」便利店,所以也認識她們一家。
說來也有意思,禾月良和其丈夫都姓「禾」。
“桔醫生,麻煩你看一下吧。”禾月良急切地說着,她臉上滿是焦急的神色。
“嗯,不用擔心,交給我吧。”桔醫生戴上了口罩,她冷靜的神色和平靜的語氣讓禾月良的慌亂之意稍稍消減。
之前桔醫生在電話裏已經聽禾月良說了,禾月良的大女兒從下午開始發低燒,當時吃了退燒藥,也就不再在意了。
結果到了晚上越燒越厲害,禾春雨更是昏厥了過去,不省人事。
桔醫生伸手摸了一下禾春雨的額頭,額頭滾燙,已經燒到了42攝氏度。
現在禾春雨燒的厲害,桔醫生也沒心思再拿起電子溫度計來裝一下。
她又托起了禾春雨的手腕,另一隻手搭在禾春雨的手腕處。
看似是在把脈,其實桔醫生將自己的靈力注入禾春雨身體裏面轉了一圈。
桔醫生心中驚訝,禾春雨除了高燒之外,體內的所以器官都正在衰竭,卻無法找到病因。
只是爲了不讓一旁的禾月良與禾春苗擔心,桔醫生表面上不動聲色。
現在禾春雨身上所表現出來的狀況,與其說是疾病,更像是另外一種東西,這個東西叫做詛咒。
“我先給她打個小針,看能不能先退燒,之後再做其它檢查。”桔醫生說着。
禾月良慌亂之下也沒有主張,只能聽從桔醫生的建議。
“好了,我帶她去醫療室,畢竟也是大姑娘了,就在這外面打不太好。”
說着,桔醫生從禾月良懷中接過了還在處在昏迷之中的禾春雨,她直接橫抱着禾春雨走進了醫療室。
“你們在外面稍等一下。”桔醫生說着。
這句話讓本來想跟着進去的禾月良站在了醫療室門口等候,但她還是不住地向裏望去。
這時候,禾月良的丈夫也匆匆走了進來。
“妞妞她怎麼樣了?”他焦急地問着。
妞妞指的就是禾春雨,這是她的小名,順帶一提,禾春苗的小名叫嬌嬌。
聽到了男士的聲音,桔醫生順理成章關上了醫療室的門,本來她還想使用障眼法呢,這下可以不用使用了。
關上了房間門,桔醫生雙手比作劍指併合在一起。桔醫生的頭髮隨着靈力外涌而慢慢浮動,而她身上也冒起了微微的藍色亮光,這亮光一時間讓醫療室的白色燈管黯淡了下來。
與此同時,地板上和桔醫生身後的牆上出現了藍色的法陣。
這間醫療室已經是被桔醫生改造過了,在牆壁之中埋藏着各種符咒和法陣。
現在亮起來的就是衆多法陣中的兩個,其中在地面亮起的是光之淨化法陣,在桔醫生身後牆壁上亮起來的是驅魔破邪法陣。
隨着桔醫生的啓動,兩個法陣開始運轉。
從兩個法陣之中飛出來了無數光芒圍繞着躺在病牀上的禾春雨,其中火焰形狀的光芒來自驅魔破邪法陣,如流星般光芒是來自光之淨化法陣。
流光飛舞了一會兒,桔醫生皺起了眉頭,並沒有邪祟從禾春雨身上出現,這情況不正常。
“難道不是受詛咒?”桔醫生對自己的判斷產生了懷疑,但這確實像是詛咒。
她又走到禾春雨身邊,用靈力在禾春雨體內檢查了一圈,禾春雨的所有器官還是在不斷衰竭,這兩個法陣沒有起到任何效果。
思索了一下,桔醫生揮手撤掉了法陣。
緊接着,桔醫生閉上了雙眼,等再睜開之時,她的雙目變成了藍色,還閃耀着光芒。
這雙眼睛名爲「靈術之眼」,可以從另外一個層面觀察靈力和靈魂。
既然禾春雨的肉體上找不到病因,那就從靈魂層面來尋找。
可當桔醫生看向禾春雨的時候,禾春雨靈魂的狀況令桔醫生有些意外。
禾春雨的靈魂不僅沒有受到創傷或者被什麼邪祟侵染,而且健康得狠,甚至健康得有些過頭了。
在如果是尋常人,在靈術之眼之下,他們的靈魂一般和肉體大小形態相同,大都是呈藍色的半透明狀態。
有時可能因爲一個人的性格原因,靈魂顏色會有不同,但都是藍色系的顏色。
而現在,禾春雨的靈魂全然變成了玫紅色,而且她靈魂的形狀像是火焰一樣燃燒了起來。
這下子,桔醫生明白了禾春雨器官衰竭的原因。
強大的靈魂必須寄宿在強大的肉體上。
現在禾春雨的靈魂太過強大,強大到肉體難以承載。
如果今天晚上禾春雨沒有送到桔醫生這裏來的話,那麼她只有兩個結局,一是憑藉堅強的意志硬生生挺過來,二是死亡。
既然知道了病因,桔醫生又開始結印。
此時在天花板上,亮起來了一個金色的法陣,不斷有金色的光雨落下。
這個法陣叫做「生命靈光法陣」,作用將施術者的靈力轉化爲生命能量灌注進受術者體內,強行維持生命力。
這個法陣要是讓一般的施術者使用,估計一小會兒就會被抽乾。
而現在的施術者可是桔醫生,如果要給靈力劃分個等級,其他人的s級是因爲達到了s級,而桔醫生的s級是因爲最高只到s級。
有了生命能量的注入,禾春雨的五臟六腑漸漸恢復了過來,與此同時這些能量又像是柴薪一般,讓禾春雨的靈魂之火燃燒得更加旺盛,那靈魂中的玫紅色也更加豔麗。
生命能量的灌注在持續了一段時間之後,禾春雨的靈魂終於穩定了下來。
桔醫生也停止了靈力的注入,關掉了法陣。
她眨巴了兩下眼睛,眼睛之中的藍色光芒也逐漸消失,順便喘了一口氣。
倒也不是特別累,主要是她很久沒有這樣大量使用靈力了,現在突然使用,就像是很久沒有長跑的人突然長跑,肯定會不適應。
桔醫生將手放在禾春雨的額頭上,禾春雨已經退燒了,額頭上面浮着一層汗。
她又用靈力檢查了一遍,各個器官已經恢復健康,衰竭的趨勢徹底消失,這讓桔醫生放心了下來。
但同時也產生了新的疑惑。
禾春雨只是一個普通人,她的靈魂爲什麼會忽然強大成這樣。
在治療室外面,禾月良等得有些着急。
這不是說好只是打個退燒針的嗎?怎麼過去了這麼久?
就在她忍不住想要敲門詢問的時候,治療室的門打開了,桔醫生抱着禾春雨走了出來。
“抱歉久等了,小雨她已經沒事了。”桔醫生說着,聲音依舊清冷平靜。
“多謝您了。”禾月良趕忙從桔醫生手中接過了禾春雨。
旁邊的禾春苗也焦急地走過來,她伸手放在了姐姐的額頭上,發現姐姐的額頭已經不熱了。
“媽,姐姐好像已經退燒了。”禾春苗也安心了下來,並對着禾月良說着。
禾月良也稍微放心了下來。
“我來吧。”
說着,禾春苗和禾春雨的老爸就想要從自己老婆手中接過禾春雨,卻被禾月良拒絕了。
今天禾春雨發燒到暈厥這件事,實在是嚇壞禾月良了。
“對了,我想問一下,小雨她最近有沒有亂喫或者亂摸什麼東西?或者亂跑到了什麼地方?”桔醫生問着。
禾月良雖然不知道這和禾春雨得病有什麼關係,但她還是思考了一會兒,隨後開口回答着:“沒有,小雨她平時很乖也很講衛生,您說的那些情況都沒有,這種情況反而是小苗她比較多。”
禾春苗抱着腦袋站在一旁,本來她因爲姐姐沒事了而放鬆下來,誰成想又被老媽叨叨了一下。
“嗯...那你們家裏有其他人出現這種情況嗎?”桔醫生又問着。
這讓禾月良又緊張了起來,她趕忙說着:“只有小雨她一人出現這種情況,這病難道傳染嗎?”
“不,只是問一問。”
爲了讓禾月良安心,桔醫生又隨便編了一個理由,解釋了一下禾春雨的病症。
“醫生,那用不用開些什麼藥?小雨她的發燒會不會再反覆?”禾月良不放心,又問了一句。
“不用,回家多喝溫開水,當然這會兒就別喝了,然後這兩天喫些...”桔醫生本來想着說喫些清淡的,但轉念一想又說着,“喫些有營養的,然後就是別喫辣的,大概就是這些,不用開藥。”
到最後,桔醫生只收了一支退燒針的錢,就送禾月良一家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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