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师尊又吃醋了
师尊确实早就告诉他了,但很遗憾,他沒懂。這就跟奚华听不懂,什么是孤寡青蛙和蚌埠住了一样。
术业有专攻。
不過,牧白很快就很认真地告诉奚华:师尊,你說的每一個字,我都在往心裡记!
奚华道:“是么?那沒记住,又是怎么回事?是不用心,对么?”
“师尊,你不要把這個問題想得太复杂!”牧白满脸真诚地道,“纯属是因为我脑子不好,跟用不用心沒关系!”
“师尊,請你教我,我一定会很用心地学习!”
并且会把奚华看成是他平时做的理综试卷,一定仔细专注,严谨认真。
把奚华的所有喜恶,都当成重点,逐條记在脑子裡。哪怕是奚华的眼睫毛数量,他都得一清二
楚。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奚华的目光渐渐变得晦涩难懂,微微抿着薄唇,脸上沒什么情绪,让人猜不透,他此刻的心情。
他恍惚想起了此前那個一闪而過的唇肉相贴,鬼使神差一般,不动声色磨了磨唇。
“不過……”牧白故作扭捏,低头捏着衣角,一副犹豫不决,要說不說的踟躇样子。
奚华问他:“不過什么?”
“不過……”牧白缓缓拾了抬头,脸色已经微微发红了,“還請师尊多怜爱徒儿。”
奚华听罢,沉默不语。
他想,如果是在床上,他或许会对小白存有几分怜爱。
但仅限于在床上,這個床,到底要不要上,就全看小白到底有沒有胆量了。
一旦上去了,可就沒那么好下来。
下一刻,一具行尸就冲着牧白扑了過来。
牧白身形灵巧,原地来了個特别流畅潇洒的后空翻,一下就跃至了行尸背后。他冲着行尸喊了声:蠢蛋,我在這裡,快来抓我啊!
行尸竟好似听懂了一般,晃晃悠悠地转過身去,牧白见状,一刀刺进了行尸胸膛。
但他有点低估了行尸的坚硬程度,短刀竟還卡进去了,他尝试拔刀,自背后又猛地扑来两具行
尸。
/无可奈何之下,牧白只能暂且松手,一個腾飞翻越,双脚就分别踩在了两具行尸肩上。
奚华抬眸望了望他,忽而露出了阴恻恻恻的笑意,他的肤色太過苍白,身上总似笼罩着一层似有似无的病气。
让他整個人看起来,像是万年不见天日的吸血鬼,阴郁中又带着病气。
牧白心裡一個咯噔,总觉得奚华的笑容很诡异,就好像是那种才进门,夫君就一命呜呼的寡妇。
他又一身白,跟披麻戴孝似的。好像是在给夫君守寡。
偏偏又生得俊美出尘,楚楚动人,如此姿容实在勾魂摄魄,比地府的无常還要厉害。
牧白光是看一眼,就遍体生寒,觉得师尊古怪,但又說不上来,只好冲着奚华笑了笑,本来准备再抛個媚眼什么的,结果,他的脚踝就被鬼爪抓住,当即就宛如被钢筋铁板,狠狠夹了一下。
他痛得氩牙咧嘴,倒抽几口冷气。
而奚华在看见他的局促时,不仅沒有出手帮忙的意思,反而還饶有趣味地旁观。說是旁观,其实更像是在欣赏。
以一种极高的姿态,凌驾于牧白的生命之上,欣赏着不堪的蝼蚁,如何苟延残喘。
牧白心尖一颤,身子顺势往下一坠,一個倒挂金钟,就将两具行尸压在地上,他顺势一個翻滚,就听卡擦一声。
双腿发力将鬼手折断。
奚华也随即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呵”,牧白可怜的小心脏,又很狠颤了颤。
不明白這個呵,到底是在夸赞他身手敏捷,還是在嘲弄他和行尸扭打在一起的狼狈。
牧白才把腿抽出来,迎面又扑過来一具行尸,双手還高举着一名弟子,作势很很往地上摔去。
這要是被狠摔一下,肯定不得了,起码断根骨头。
牧白定睛一看,居然還是個小女修!看起来年纪好小的。
小女修吓得花容失色,大声喊着救命,牧白也顾不得旁的,一心都是救人要紧。
当即一個鲤鱼打挺,就翻起身来,丝毫不拖泥带水,原地一個扫堂腿,嘭的一下,就将行尸绊
倒。
奚华见状,似乎想到了什么,他缓缓起身,就看见那被举在半空中的女修,直接坠了下来,牧白一個侧翻滚了
過去,伸手将人接住。
他的眸色一寒,暗暗摸紧了拳头。
“你沒事吧?有沒有受伤?”
牧白礼貌性关心,完全是照顾小妹妹的心态,将人扶起来后,就立马收回了手。
“我……我沒事,多谢牧师兄。”小女修脸色渐渐发红,含羞带怯地瞥了牧白几眼。
“你沒事
本章未完,點擊下一页继续閱讀的话,就自己先找個地方躲好!”牧白全然沒在意,目光在战场上逡巡一圈,顿时就傻眼了。
小女修看着周围的场面,都隐隐带了点哭腔:你让我往哪裡躲?
牧白:“…”该死的!
這些鬼东西都是打哪儿冒出来啊,還如此多!一茬又一茬的,就跟地裡的韭菜似的,打完一波,又来一波!
偏偏什么黄符,八卦印,還有那什么什么網,对他们一点用都沒有!
“牧白!”林素秋趁乱冲了過来,提剑在周围一划,凌厉的剑气,暂且逼退左右的行尸,他问,“师尊在哪儿?”
师尊?
牧白刚刚只顾着救人了,都忘了照看师尊。他赶紧回身一瞧。
哪知不瞧不要紧,一瞧之下,就惊见师尊阴沉沉的一张脸,吓了他一跳。牧白還本能地往后跳了几步,肉眼可见师尊的脸色更黑了。第一反应就是,师尊是不是中了尸虫了。
“师尊!”林素秋眼睛一亮,提着剑就往前冲了几步。
谁料奚华压根就不搭理他,冷冷落下一句在此候着,又睨了牧白一眼,而后便纵身飞了起来,在半空中踏着行尸的头颅,如履平地一般,健步如飞。
在月光之下,他身上的白衣干净得都在发光,连脚下的靴子都干净得不染纤尘,散发着荧白的灵
力。
林素秋热脸贴了冷板凳,脚下一顿,抬头仰望着师尊的身影,神色落寞地喃喃自语道:“师尊這是……生气了么?”
“生气?!有嗎?”牧白凑了過来,也仰头望去,就看见那道白影,很快就消失在了林深处,他收回目光,又道,“你怎么看出来的?”
林素秋置若罔闻:“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或者說错了什么,招惹师尊的厌烦了。我真该死。”
牧白:“
……”
虽然,他不知道奚华为何好端端的要生气,但他知道,肯定跟自己毫无关系。
所以,他沒有任何心理负担,甚至還抬手拍了拍林素秋的肩膀,给他瞎出主意:“沒关系,师尊大人有大量,哪有這般容易生气?大不了事后,你做几样好菜,给师尊送去。
“可是师尊辟谷多年,不用人间烟火。”林素秋道。
“师尊吃不吃是一回事,但你做不做又是另外一回事,老话說得好,心诚则灵嘛。”顿了顿,牧白又道不過我好像听說师首喜歡吃葱爆猪腰子日又道,不過,我好像听說,咖导喜歡吃葱惨猫腰子。
“你听谁說的?”林素秋大为震惊,他跟在师尊身边多年,怎么不知道?
“就之前听谁谁谁說来着。”牧白搪塞,暗道,对不起咯,大师兄。咱就是出来做任务的可怜打工仔,跟你们這种土著不一样。
要是完不成任务,他可就沒办法回家参加高考了。
虽然,他目前来說,還不确定林素秋是不是主角攻,但他知道,林素秋对奚华肯定动了心思。
不管怎么样,师徒恋在修真界是不会有任何好结果的,牧白要快刀斩乱麻,将他们的爱情扼杀在摇篮之中!
這样对大家都好,长痛不如短痛!
“我說,你们两個头挨头,瞎聊什么呢?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场合!太不像话了!”
江玉书跳了過来,一脚踏飞一具行尸,气喘吁吁地道,“這都什么玩意儿?一個個全成精了,连我的太极八卦印都不怕了!哎?”他左右环顾,“师叔呢?哪儿去了?”
“师尊說,這些是行尸。”牧白道。
“行尸?”江玉书一愣,“我還以为是普通的走尸!那怪不得了!”
林素秋听罢,当即恍然大悟:“我明白了!”
牧白以为他是知道应该怎么对付這些行尸了,忙问:大师兄,你想明白什么了?
我明白师尊为何生气了,师尊定是气我,身为众人的师兄,居然连行尸和走尸都沒区分开。
牧白:“……”
搞半天大师兄是明白這個了。
不過,行尸和走尸有啥区别,他也
不知道啊。
但這又怎么样?不知道才最好,回头他就死缠着奚华,求奚华教他。一来二去,近水楼台,可不就日久生情了?
“所谓走尸,指人死后,尸体受了活人的生气,或者是满月时月光照射,而能直立行走,攻击性强,会伤人,沒什么目的性,遇人伤人,遇兽伤兽,但一般来說,只要把身上的生气或者月华打散便可。而行尸则是死后受了某种召唤,而有目的性地进行攻击,直至将目标彻底杀死。”
江玉言随后赶到,很详细地解释道。
牧白听了個大概,然后,他也恍然大悟地道:所以,师尊刚刚急匆匆地离去,必然是去前面查探了!
顿了顿,他又道,也许,還是擒贼先擒王!
江玉言愣了一下,然后笑道:“牧师弟很聪慧。”一点就透。
怪不得l师叔這样喜歡牧师弟,现在的牧白今非昔比,真是很讨人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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