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7：黑幕之下
此時的這片樹林一片狼藉。
子彈和鋼片，還有一些清晰的劃痕在訴說這場戰鬥的猛勢。
但在這裏，就只留下一方勝利。
勝者依靠在一棵樹上，平緩着內心的躁動和混亂。
看着自己臉頰邊近在咫尺的鋼片，他並沒有爲此感到驚險。
可以說它在躺之前就已經卡在那裏了。
不過督曦並沒有爲此感到鬆懈。
因爲又有人正在接近自己。
只不過他並沒感受到那種殺意，而是一種非常平靜地的氣息。
隨着白光忽隱忽現，那道身影終於出現在他面前。
帶來的還有優雅又不失譏諷的鼓掌。
“令人印象深刻，督曦老師。”
看到來人，督曦稍減少對黑服的殺意。
但這並不代表沒有。
“放心，我來到這裏並非因爲這些破銅爛鐵，而是想要看一下您。”
空透卻又踏實的聲音傳入督曦耳邊，很明顯是想讓他先放下自己心中的殺意。
自然，有些時候坦然並不是壞主意。
將自己緊繃的身體放鬆下來後，黑服也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
不過從它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變化罷了。
“很好，不愧是老師，這樣冷靜的態度確實能讓我改觀不少，就連僞裝都顯得天衣無縫。”
很明顯的陰陽當時在公司的對話。
“你也一樣，竟然能把話說得這麼直白也就一次了，那麼這次的到來，是想要給我帶來怎樣的消息呢？”
聽到老師開門見山，黑服心裏感慨老師的心理素質如此強大。
畢竟在這裏只有他們二人，而自己雖然不能直接干涉，但自己還是間接性地這麼做。
只不過現在完全不一樣了，他現在的所作所爲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不，有些事情還需要您親自探索才能找到答案，就像您身上的那些東西。
我從未想過一個過去一位閱歷豐富的大人竟然還會有這麼精彩的一幕，真是令人賞心悅目，相信我，‘巨匠’一定想要知道您身上到底發生過什麼的，很可惜，因爲貝阿朵莉切的關係，現在他並不能到達現場。
這也算是我斗膽來到這裏和您相遇，就算您覺得我是威脅都說不定。”
黑服打理胸口的領結，似乎是在讓自己顯得輕鬆一點。
但他看到的並不是喫驚的目光，而是一種別有深意的笑容。
帶着這個笑容，督曦緩緩起身看向它。
“確實，你和數祕術在整個基沃託斯面前就是個隱藏起來的威脅。
哪怕你們在背後會給整個基沃託斯帶來怎樣的災難，也希望你們能酌情思考一下這些事情帶來的後果，哪怕你們不會考慮。
有時候自己種下的苦果終會反噬自我，這些就不是我能考慮的。
運籌帷幄，哪怕下錯一步棋，所有的努力都會付諸東流。”
督曦讚歎它們的瘋狂，但這樣子只會讓它們喫虧，然後再從中吸取教訓從頭再來。
而黑服也對眼前大人說得有些呆住，然後用手遮住笑容想要掩飾自己的笑聲。
緩和情緒之後，它就明白老師可能遠比自己想象中還要精明。
在未來如果要和老師比計謀的話，自己極有可能會在他手下喫虧。
“有趣，我現在真是越來越欣賞你了，老師，你是數祕術的成員就十全十美了。”
雖然是這麼說，但黑服早明白老師的立場，所以它沒有直接干涉。
而儘管如此，它還是覺得老師的出現就是一場奇蹟。
見到黑服說話這麼客氣，督曦並沒有直接回答它的感慨。
而是用一種語重心長的語氣。
“看來我們之間的關係不會像敵人一樣簡單啊，真是令人難以想象之後的基沃託斯會被鬧成什麼樣。”
看着眼前的神祕，督曦回想起到時候的劫難，也不知道會不會有除了另外一個自己和白子以外還會影響另外一個時空。
就算如此，他倒是覺得七步之外槍準還是有些道理的。
這些是之後再想的事情了。
看着眼前逐漸恢復過來的老師，黑服便淺淺作出紳士禮。
“既然老師您已經恢復，那麼黑服也還該退場了，但請您要記住。
數祕術的大門永遠爲您敞開，神祕的力量將會被我們使用，期待我和您的下一次會面。
希望那時候，您會有參加數祕術的那張門票，而貝阿朵莉切，我們將會時時刻刻盯着它，某些觀念上，它確實已經觸碰到了底線，還請老師海涵。”
說完黑服轉身就走，不留一點痕跡地消失在督曦眼前。
感受到那股氣息真的愈走愈遠直到消失之後，督曦才從裝重傷的樣子恢復過來。
雖然會有暴露出來的風險，但這已經不重要了。
只要膝蓋沒被中一槍什麼都好說，但即使這樣自己還是不可避免被子彈劃傷幾處。
用火焰快速燙掉傷口之後，便開始往部隊本營裏走去。
當然，他還是記住一個道理。
補刀要到位，補的時候不要憐憫。
在確認那些鐵餅還有殘骸下沒有多餘的噪音後，再直接一把火燒個乾淨。
等到確實沒有值得燒的東西之後，火焰以極快的速度消散。
而他也要進去開始探尋一些比較有價值的情報。
而黑服在離開之後便思考了些許
其實剛纔的對話中，其實他弄錯了一些消息。
這支凱撒部隊並非自己本意，而是理事會那些老古董看不慣他的做法纔在暗中集中部隊想要給他一點教訓。
哪曾想把自己的成本打了進去，簡直賠了夫人又折兵。
現在它不再理會有關凱撒集團的種種，而是任由它們自我發展。
不過色彩這件事它們並不着急，但貝阿朵莉切就是個問題。
現在的它們只能想辦法將它安置起來，以免它出來禍害。
顯露真身都被學生打倒在地，數祕術的顏面何存？
無奈地搖了搖那看似空浮的腦袋後，回頭望向督曦的方向。
而自己也即將和森林裏的青煙一起淹沒在藹藹深林之中。
“那麼我們有緣再見，也希望下次見面的時候，你會喜歡我爲你準備好的驚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