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6：沉思
此時的督曦觀望着樓頂的情況，然後在原地生了一把沒有柴的火。
這團火焰非同小可，是用神力將其保持原狀。
不過督曦知道短髮星野已經注意到自己的位置，想要上來只需要一個藉口就行。
“我們這個位置除非是猴子上來都是一件難事，因爲我在邊角通了點電。
戰術手套是很難爬上來的。”
督曦並不希望這時候有人打攪自己，如果真有人要這麼做，自己也只會給他們一點警告。
聽着細微的電流聲，星野知道這並不是什麼玩笑。
不知道爲什麼，自己卻感到無比心安。
“那麼老師，我想問一個問題。
您是喜歡現在的我，還是過去的我。
不要隨便想哦，不然我會咬你的。”
隨後作出一個恐嚇的姿態想嚇一嚇他。
督曦知道星野原本的性格只是被雪藏而已，表面卻是夢的性格。
現在的她看起像一隻可愛的粉色貓貓，但在心裏，她與誰都膈應。
“你啊…”
盤腿坐下來摸她的腦袋，而星野也是享受着往督曦的手掌鑽。
看着現在的她，督曦苦笑一聲。
“怎樣也好，無論過去，還是現在，你就是你，不必要因爲變成誰而成爲誰。
我會包容，也會抉擇，我不一定要回答，但我也會選擇自己中意的人。”
輕聲低語，兩人的腦袋逐漸靠近。
“嗚嘿～老師可真是壞心眼呢，不過我並不討厭就是了。”
兩個人都露出幸福的笑容，似乎下一刻就要做出跨越的舉止。
儘管已經經歷過兩次，但對於星野這位小清新來講還是太過於刺激。
不過他們並沒有被慾望貫穿，兩人知道這裏並不是可以越界的地方。
也只是稍微作出幾句安慰後，兩人便坐在兩邊開始處理觀察周邊的情況。
而這時的督曦則是盤坐在那裏開始想要提升自己的操控力。
他開始逐漸思考各個元素之間的關聯和相互作用。
平時只會單一地適應同一個元素，只會被打得措手不及。
自己也曾嘗試過用利用煙霧來進行粉塵爆炸，但煙霧並不能被直接操縱壓縮爆炸。
要麼製造高濃度的低溫引燃物，要麼這些物質是實體效果。
可自然煙霧都是極其微小的生物，實質性就是煙塵，但質量不高也無濟於事。
督曦也何嘗沒有嘗試過，但都以失敗告終，畢竟煙塵並不穩定，算是不穩定固態。
放棄這個方向發展，督曦嘗試用高壓氣體產生更加劇烈的衝擊力。
就例如自己的手雷。
但如果再往裏面加入一點負責燃燒的燃油，那麼不僅是煙霧彈，還是傷害較高的燃燒彈。
這一點其實地獄火可以替代，雷火是可以直接熄滅的。
不過想要補償保持原來的傷害，這點的代價還是很大的。
但相應的，補償就是能夠瞬間爆發出劇烈的衝擊力。
可人都飛出去了，燃燒和盲目的效果又有什麼作用，做給敵人看的嗎？
儘管敵人看不到自己，但他並不想要這種沒辦法做全的事情。
想着想着，督曦的手上已經出現一顆圓形的灰色煙霧手雷。
看着上面單調的灰色，督曦嘗試着往裏面注入地獄火。
不過很快整個罐子都變成火紅色，一點灰色的痕跡都沒有。
感知裏面，裏面的煙霧不知不覺中已經被地獄火所吞噬。
（嘗試一下中和找到臨界點，看看能不能在外罐的極限下實現這個效果。）
往內部再次輸入高壓煙霧，神色凝重地看着手裏的瓶子在不斷變色。
地獄火在不斷吞噬，煙霧在不斷進入。
督曦在儘量壓制地獄火的吞噬能力，一邊壓制一邊釋放。
而地獄火就像是不受愛戴的孩子一樣對外來者表示特別不服。
煙霧也像不服的老大人，想要和自己的同伴有共同空間。
不過有比它們更高的人正在強行讓他們和睦相處。
它們也在不知不覺中開始被影響。
兩者之間的戾氣逐漸被消磨殆盡，開始逐漸被相互吸引。
直到感受着它們之間不斷轉換，不斷變化，成爲一座黃與灰的陰陽魚。
感受玩裏面不再變化的時候，自己的實驗也已經成功了。
不過兩者的比例必須到位，不然還是會有一方會吞食的。
琢磨一陣後，督曦輕聲吐出一口氣。
不過很快眉頭一緊，稍稍地低頭看了一下天台的地面。
因爲他從認真中緩和過來的時候，已經在天台已經感知到第三道呼吸。
起來悄悄拍了一下星野的肩膀。
其實星野也已經意識到自己已經在下面等候多時，只不過她更傾向於等待指令。
督曦則是立即用煙霧將自己覆蓋。
等他出來的時候，自己已經穿上一件與林鬼大不相同的服裝。
在和劉康一起的時間，他已經得知林鬼已經背叛陽間成爲第三方勢力。
於是依照着白井流的制服重新開始處理手邊的所有制服。
並且爲了能夠適應自己的狀態，每一件都有一些比較顯眼的特徵。
現在穿的煙制服則是全身都是灰黑色的忍者制服。
但多出來的則是露出的臂膀出現煙霧紋身，甚至直接延伸到臉頰邊。
而他也給星野一份禮物。
用煙霧將星野覆蓋之後，她的身影再次出現在面前。
她也穿上同款的白井流制服，甚至連長髮都已經被盤了起來被一塊黑布掩蓋。
而自己的槍在沒察覺的時候就連上面的色調都變成了灰黑色。
檢查盾牌，上面已經沒有阿拜多斯的校徽，整體上就像是一面普通的摺疊盾牌。
知道即將面對的是一個麻煩的角色，星野也收起慵懶的眼神變得十分堅定。
畢竟自己現在這個狀態和過去的自己鬥都很難分出勝負，何況老師……
好像老師真的可以打贏過去的自己。
這時督曦突然遞出一面冰鏡。
看着眼前的自己，星野頓時發現自己的雙眼已經被染成灰色，嘴前都已經被面罩覆蓋。
可以說是已經裝備到牙齒了。
還沒驚歎完，督曦早就拿出爪刀預備。
手勢示意下面有人，然後趕快讓星野準備就緒。
爲了不製造噪音暴露自己，星野暫時將盾牌放在身後，手裏的霰彈槍準備就緒。
然後兩人往不同的方向跳出。
此時在下面，一對兇狠的異色眼已經在黑暗中恭候多時。
“終於等到你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