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不在一起才可惜
她现在觉得,自己穿的肯定不是她看的那本书。
原书裡余兰好歹是個人见人爱的圣母白莲花,可现在看着怎么像朵黑心莲?
陷入沉思的余微,手下的动作慢了起来。
本来就沒多块,這下差点就被余兰追上了。
身后又传来周树英的破口大骂。
“干点活都干不好!养你有什么用?”
“阿奶,我,我知道了,我再快点。”姑娘弱弱的說了一句。
本就苍白的脸,现在又红了眼眶,任谁谁看了不得說一声太可怜了。
就是地主家的长工也沒這么使唤的。
這姑娘病都還沒好吧?又下地来干活了,就這样還讨不到一句好。
余微說完,手上的速度就快了一些,之前身子摇摇欲坠的,看着随时要摔倒的模样。
旁的人看着都揪心不已。
“我說周树英啊,你這孙女都這样了,也不让人回家歇着。”
有人看不過眼了,直接上来就說了一句。
“就是,我听說她前两天才晕倒了。”另外一個人附和道。
“呸,老婆子的事用不着你们管!”
要不是怕那白眼狼去村长那裡告状,周树英昨天就想赶她下田割稻谷了。
“阿婶,我沒事,多谢关心。”余微苍白着一张小脸,朝两人笑笑道。
那模样哪裡像是沒事的样子?
“听见沒,别多管闲事!”
见這小贱皮子老实了,周树英得意地朝那两人說道。
见状,两人也不好說多說什么,只能摇头叹息离开。
余微又埋头吭哧吭哧的割起稻谷来,這次速度倒是快了一些。
周树英這才满意了,朝她扔下了一句,“老实点,好好的割。”
反正割少了,晚上回来休想有好饭吃。
昨天晚上,她照样给她们喝清汤寡水,她们现在不也好好的干着活?
晚上又不干活,吃那么好做什么?沒得浪费粮食!
周树英走了,余微也沒偷懒,一副老实巴交的样子,认认真真的割着稻谷。
连身后的余兰什么时候走了,她都不知道。
“嘿,姑娘,我們来帮你。”
因为听到身后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不用看余威就知道,是谢进的战友。
她還沒有抬头,旁边就站了一個人,弓下身来,默不作声的就开始割起的稻谷。
男人结实有力的大手从她面前划過,一片稻谷就被收割了走。
沒一会儿,稻谷就被割了一大片。
余微:……
“谢进。”
余微喊了一声,就见男人转過头来,眼裡带着的热度让她心颤了颤。
要出口的话就被哽在了喉咙裡。
“你去旁边休息。”男人指了指田埂对她說道。
可余微哪裡敢去休息?他又不是她的谁,哪有他干活自己休息的道理。
摇了摇头,余微又接着开始割起了稻谷。
只是她還沒割多少,就发现面前的稻谷又被割了一大片,她根本就抢不到多少。
被挤到角落裡的余微,只能可怜巴巴的割着一小撮稻谷。
余微:……
路過的人都觉得有些奇怪,为什么這两人整天過来给她帮忙。
该不会是看上了余老三家的闺女吧?
“嗨,那有什么好奇怪的,你忘了余微他爸是谁嗎?”
有人說了一句。
众人又恍然记得了,余微他爸是烈士啊!
這两個小伙又是部队裡出来的,帮着干活不是很正常的?
這么一說,他们又觉得沒什么好奇怪的了。
不過這两人看着真是般配呀!
一個高大,一個纤细,站在一起画面說不出的和谐。
一個长的俊,一個长得美,就是在一起了,那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不在一起才可惜呢!
割稻谷的都是大妈大婶们,看着两個這长的這么的人站一块,忍不住八卦了起来。
冉令军:你们礼貌嗎?
他也在旁边,怎么沒有人說他跟姑娘般配?他不配嗎?
随即,他又看了一眼自家兄弟,忍不住叹了口气。
比不得比不得。
不知道今天是什么天气,明明已经十月了,可還是热得慌。
大大的太阳挂在天上,照得余微的眼睛有些睁不开。
汗水顺着额头,一滴一滴地落了下来。
肚子又痛得紧,沒一会,余微就受不住了。
忽地一股热流涌了出来,余微面色一变,整個人都有些不好了。
“怎么?”
一旁的男人注意到了她的面色不好,忍不住开口问了一句。
余微:……
這让她怎么回答?
余微尴尬得脚趾都能抠出三室一厅了。
她感觉她的裤子可能脏了,這下她都不知道要怎么走回家。
更何况,就算回家了,她也沒有衣服换呀。
也不知道,昨天晚上洗的衣服干了沒?
不過就算不干,她也只能拿来穿了,不然的话,還能怎么办呢?
想不到有一天她会落入到這种境地。
余微正想着要怎么样才能走回家裡,就看到男人脱下的上衣,递過来给她。
余微:……
這样更尴尬好嗎?
“走,我送你。”男人說道。
余微有些欲哭无泪。
她哪敢這样跟他走回去,如果她围着他的衣服走回家,明天谢家婶子肯定就要找人上门来提亲了。
想到此,她摇了摇头。
有些难以启齿的开口道:“你帮我喊我妈来。”
见她不肯接過衣服,男人也意识到了自己的举动不妥,面色有些尴尬起来。
顿了顿,他点点头,接着,他快速地捆起了两個草头,然后把他的衣服架在了草头上。
余微松了一口气,這下也不怕被人看见了。
不知道是不是在他面前丢脸丢多了,余微這一刻倒是平静了许多。
“谢谢你。”余微脸红红的开口道。
男人看了她一眼,就转身大步离开了。
看着那高大的背影,余薇心绪有些复杂,一面觉得他人真好,长得好,身材又是她喜歡的。
可另一面,一想到要走进婚姻的殿堂,余微就有些发怵。
可随即,余微又觉得自己想太多了,人家什么也沒說。
自己這样未免太自作多情。
沒多一会,田玲玉就過来了,手裡還拿了一件衣服。
谢进沒有跟着回来,也不知道到哪去了。
等回到了家,余微這才松了一口气。不由得的庆幸,好在路上沒有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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