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他又慌又怕,滿臉淚痕:“凌大哥,凌大哥……”
老大夫:“哎哎哎,你別動啊,你跑了,老夫怎麼把脈……”
凌淵:“你幹什麼,擦什麼,我胸口這……這是什麼?”
昭言:“對不起,對不起,凌大哥,我不是故意的……”
大夫去捉昭言把脈,昭言去拉凌淵擦鼻涕,凌淵低着胸口驚恐的低吼,現場一片混亂……
而門外
莫二看着這樣的場景,想了想朝其他暗衛道:“快,把籠棚拖走!”
暗衛們對視了一眼,最終合力把高大的籠棚擡去了後院去,還用稻草遮起來了……
——
太陽出來了,老大夫走了。
昭言坐在牀上,低着頭,面臉自責。
凌淵站在一邊,臉色難看,盯了牀上那垂頭喪氣的小哥兒許久,最終壓下怒氣道:“去洗澡,立刻叫人把被子全換了,你親自洗乾淨。”
“沒有工錢!”
“我,我知道了~”
昭言內疚的低頭,他不僅從臭烘烘的茅廁裏出來後躺了凌淵的牀,還給凌淵衣服上糊了鼻涕。
所以,凌淵現在很生氣。
連外袍都脫了丟在地上,只穿着一身黑色的裏衣。
昭言咬了咬嘴脣:“我,我馬上就去洗……”
凌淵說完就走了,被那糊了鼻涕的外袍留給了他。
見人走了,昭言這纔敢下牀。
他小心翼翼的撿起凌淵的外袍,正打算去河邊,就聽到莫二說:“言言,我來換被子,你去茅廁裏洗澡。”
去茅廁裏洗澡?
白天去茅廁他倒不害怕,但他就是好奇,茅廁裏還能洗澡嗎?
這又不是現代,浴室就是廁所,這茅廁裏跟你沒法洗澡。
昭言滿眼疑惑,抱着凌淵的袍子問:“茅廁裏……能洗嗎?”
莫二:“能,熱水已經準備好了,快去吧。”
他們暗衛洗澡很少會用熱水,只有凌淵會用熱水。
但這次凌淵卻把熱水讓給了昭言,自己去了河邊洗。
莫二覺得,他們應該快要多一位主子了。
莫二一邊換被子一邊兒想:昭言不招搖,不跋扈,人也乖巧可愛,是個很好的哥兒,做他們主子也挺好的。
他接受了。
而什麼都不知道的昭言這時候剛抱着他的衣服來到茅廁裏。
這裏茅廁很寬敞,除去上廁所的地方,還有一片2m寬左右的空地,昨天晚上就是暈在那兒的。
而現在,那兒放着一個有到大腿那麼高的大木桶,木桶裏裝滿了水,他伸手摸了摸,水溫正合適。
昭言這才明白莫二的意識,連脫了衣服拿着帕子好好地洗了個熱水澡。
昨天折騰了一晚上,大清早起來什麼也沒喫,洗完澡就得去河邊兒給凌淵洗衣服洗被子,連飯都來不及喫。
他端着裝着衣服的木盆來到凌淵門口,抱着凌淵嫌棄的被套和墊子塞進木盆,莫二突然跑過來,給他手裏塞了一個饅頭。
於是,昭言就一手端着盆,一手拿着饅頭,邊喫邊往河邊走。
凌大哥好心把他從茅坑裏救出來,他還把凌大哥的衣服弄髒了,必須的好好洗乾淨了。
不然,不然就顯得他太沒良心了。
昭言走到河邊時剛好喫完手裏的饅頭,而凌淵正披着頭髮坐在河邊的大石頭上吹風。
見他來了,眉眼間都是冷色:“怎麼這麼慢?”
他在河邊洗完澡洗完頭,連頭髮都快乾了,昭言這時候才慢吞吞的過來。
真是……
這要是他的暗衛,早就被他一刀了結了。
“我,我……”
昭言想說這已經是他最快的速度了,但他現在犯了錯,也不敢頂嘴,說了兩個字就低下頭,連忙蹲在河邊洗衣服。
雖然他會洗衣服,但原主的手嫩,洗得時間長了,手指就有些難受,指腹也被水泡皺了。
但好歹也把衣服和被套牀單都洗乾淨了。
可衣服的水好擰,但牀單和被套太大了,他一個人把水擰不幹,手也沒那麼大力氣。
昭言拽着被套的一角,看着另外一大截被河水衝的快從他手裏掙脫了,求救般的看向凌淵,猶豫了好一會兒都不敢開口求助。
凌淵都快看不下去了,這小哥兒的膽子怎麼這麼小?
連擰個水都不敢叫他,當初是怎麼有勇氣跟他回來的?
是因爲怕死?
可現在河水湍急,如果那個小哥兒再那樣拽着不動,等身上力氣用光了,不是被套被沖走了,就是連人和被套一起被沖走了。
這不一樣是死?
昭言看了凌淵很久,但凌淵就是不轉頭來看看他,快堅持不住了。
他把人被套和衣服弄髒就算了,這要還弄丟了,那可怎麼辦啊?
昭言眼眶微紅,他沒有辦法,只能開口的喊:“凌大哥!”
“凌大哥,凌大哥……”
凌淵原本還想再晾着昭言一會兒,但他怕河水真的把人沖走了,終於轉頭,冷聲問:“什麼事?”
“凌大哥,麻煩你,幫我,幫我擰一下水……”
昭言真的擰不動,就算現在不擰水,直接放在盆子他也端不動的。
聽到昭言終於把這話說出來了,這才從石頭上起來,快步走到他身邊,從他手裏接過被子,從水裏拖了出來。
根本沒有昭言幫忙,凌淵一個人就把水擰乾了,然後整整齊齊的給他放在木盆裏。
昭言愣了一下,高興的端起木盆道謝:“謝謝,謝謝凌大哥~”
凌大哥人可真好~
昭言抿着嘴脣笑,小聲說:“那我們現在是不是要回去了?”
不然呢?
不回去難道要住在河邊上嗎?
但凌淵沒有回答他,而是直接轉身走了。
昭言不明白爲什麼,但還是小跑着跟了上去。
回家後,昭言把衣服和被套都掛了起來,又把他自己睡覺的被子拿出來曬好,然後纔去廚房給大家做午飯。
剛來的時候,他還覺得一天的時間太長了,難過。
可現在當他害怕晚上了,白天的時間就過得飛快。
昭言這感覺時間一晃就到了晚上,天又黑了。
洗漱和上廁所,他一早就準包好了,然後抱着被子在房間裏等凌淵回來。
只是,這次凌淵回來時,手裏拿着一個帶着蓋子的木桶。
昭言抱着被子坐在凳子上,好奇的看着凌淵,眼裏的疑惑程度像個好奇寶寶。
凌淵忍着罵人的衝動,把桶子往地上一丟,冷聲道:“恭桶,自己用了自己清洗,別讓房間臭烘烘的,不然……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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