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3章 錯亂空間 作者:未知 玉羅剎被他這樣抱住,渾身一陣悶熱,擡手就要擊落,但是她方纔中招,體內真氣迴轉不及,一掌落下又被林楓偏頭一閃,如玉的手便只在他臉上輕輕抹過。 玉羅剎臉上一紅,舉手又要再打,卻見林楓嘴角滲出一絲血跡,知道方纔中了那招威力自是不小,使得身體受到創傷,舉起的手半天落不下去。 林楓全神貫注,抱着玉羅剎躲過兩道氣勁,化出印訣在空間劃出一道裂痕,縱身往黑暗空間中跳了進去,就在空間閉合的一瞬間,又是一道氣勁奔來,衝入空間中。林楓回身一掌打出,兩股力量在黑暗空間中猛然激盪,無盡的漆黑空間裏轟然一響,震動四方。 “噗!” 林楓倉促應對,頓時被巨大力量衝擊,傷及內腑。 天來巔峯上,衆人屏息以待,等待着林楓與玉羅剎的再次出現,可是時間一點點過去,峯頂上卻沒有半點動靜,斷魂紗仍是旋轉不息,強大勁風席天卷地,狂猛呼嘯,瀰漫的風沙已經遍及整個天來巔峯,衆人在這強猛的風勢下幾乎立足不穩,不少人已經開始奔下山峯躲避。 “林楓和玉羅剎跑哪兒去了?怎麼還不見出現?” “難道是走錯了道,跑到其他地方去了?哈哈,玉羅剎被林楓抱在懷裏,那滋味可真是好受啊。” “這裏風越來越大,看來這場比鬥是打不下去了,這勝負可如何定奪?” “這就要看是林楓征服了玉羅剎還是玉羅剎吃了林楓了,要是下次見到玉羅剎,那母老虎一改常態,變得溫順如羊,那肯定是被林楓推到了;若是林楓慫了,那肯定是被反推到了。” 風沙迅疾,彌天蓋地,無數的石塊被勁風掃起,四處飛散,衆人經受不住,紛紛下山。這時天空上墨色雲霧捲動,一隻真氣幻化的大手伸了下來,一掌將斷魂紗中所產生的強大氣流震散,氣勁一卷,斷魂紗瞬間被收了去。 “冷宗主,你現在打算如何?”海蟾淵問道。 “方纔他兩人踏入空間,被一道氣勁追了進去,多半是影響了通道,這時兩人或許已經被送到了其他地方,普通地方倒還無妨,就怕落在那幾個兇險之地,我必須去找一找。海門主這就回棲雲山麼?可還有另外的打算?” 海蟾淵笑道:“你這簡直明知故問,你去找女兒,我去找我那小友,我們分開行動吧。” “如此最好。” 兩名氣王強者商議已定,各自離開。 ———————— 林楓在黑暗空間裏面,被氣勁擊中,步伐一亂,已經踏錯了地方,忍着體內翻滾的氣血,祭起印訣,劃開空間,與玉羅剎跨了出來。 眼前所見,卻是一片紅色巖地,地上焦灼的土地裂開無數的裂痕,整個環境都透露着一股令人窒息的灼熱氣息。 空氣中也不是撲來灼浪,扭曲着眼前的空間,這麼一個本該是荒蕪之地的地方,周圍植被卻是生機勃勃,一片焰紅,昂然沖霄的巨樹枝葉繁茂,就像一團團的火焰。 玉羅剎一把推開林楓,喝道:“放肆,無禮!” “那要不要我再把你送回去?”林楓見她不但不感激自己,還如此呼喝,心裏大爲不爽,憋着一口惡氣,身子一晃。 “你……你沒事吧?”畢竟對方是爲了救出自己犯險,回神過來時,又覺得不忍。 林楓沒好氣地道:“還死不了。” “哼。”玉羅剎轉過身子,“你死了才與我不相干。” “本少爺又沒說與你相干了,我自作自受罷了。” 玉羅剎絕美的俏臉上隱隱現出一絲怒氣,說道:“我又沒叫你出手救我,若不是他教你如何破我武技,你根本就不是我的對手,早就被我打敗了。” 林楓深深吸了一口氣,壓制住體內的傷勢,笑道:“可惜你已經輸了,是你自己說的,輸了就嫁我爲妻,可不是我強求的,不過可惜我已經有婚約在身,你只能做小房了,哈哈。” 這麼一笑,氣血翻騰,忍不住咳嗽了兩下。 玉羅剎怒道:“你說什麼?” “哇哇哇,莫非你想謀殺親夫麼?苦境衆人可都是親耳聽到了的,又親眼見到我們離開,要是我莫名其妙死了,這罪名你可非擔上不可。” “誰跟你說我輸了?我還有一招沒使出來,你根本就承受不起。” 林楓哈哈一笑:“那你現在何不使出來讓我見識見識。” 玉羅剎右手撐天,左手向地,便要施展絕招,但見林楓面色煞白,強忍痛苦,而且自己這一招驚天動地,常人根本承受不起,將手勢一收,頓足道:“我們這場比鬥跟本沒打完,不算數。” 林楓見她輕嗔薄怒,秀眉微鎖,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幾欲滴出水來,惹人憐愛,不由得心頭一蕩,竟是挪不開眼睛。 “你看什麼!”玉羅剎臉上陡然騰起一片雲霞,揮起衣袖往他臉上拂過去。 她這一下本是想讓林楓收回自己的目光,衣袖上也沒用勁,哪知絲綢水袖卻是在他臉上輕柔地擦過,林楓聞着上面淡淡的幽香,更是一陣心猿意馬,方纔連開幾個空間,加上身上傷勢,渾身一軟坐在地上。 玉羅剎大驚,急忙上去將他扶住,問道:“你……你還好吧?” 林楓趁勢將頭靠在她瘦削圓滑的肩膀上,喘着粗氣道:“我……快要死了,可惜……要讓你守寡了。” 玉羅剎不知林楓調侃女子別有一手,只當他真的傷勢沉重,快要不支,急聲道:“我現在替你療傷。” “不要,你我功體屬性相沖,你替我療傷,我只會死得更快。” “那,那要怎麼辦?” 林楓嗅着她身上清香,看着她雪白如玉,柔滑細膩的脖頸,輕輕地道:“你不要動,讓我來靠在你身上睡一會兒,這樣死去,我這一生也算值了。” 玉羅剎一聽他說靠在自己身上睡一會兒,頓時覺得大爲不妥,但是又不忍拂逆他的意願,只得任由他蹭在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