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蠱毒還有麼?
真的,一切都只是他的一廂情願。
曾經那些說過想要一生陪着他的話,也成了過眼雲煙。
談戀愛,也不過是一種欺騙罷了。
齊皓自嘲的笑了笑,堂堂一國王爺,竟然淪落到如此可悲可笑的地步。
他該走的,她已經心有所屬,她已經放棄了他,他不該再做糾纏,免得落到更可悲的地步。
可是,腳下如同生了根,心痛到難以呼吸。
說來也奇怪,他與她相處了近九年,可每每想起她時,想到的卻只有這近一年的事情。
齊皓忍不住揪住了領口,深深吸了口氣。
走吧,走!
不要再難堪了!
他擡起腳,一步一步朝外走去。
池奚寧看着他的背影,心也跟着糾痛,齊皓在她心中,一直都是驕傲的,可此刻的他,卻狼狽的好似……
“呦!這麼快就走了?”
得了消息匆匆趕來看熱鬧的謝懷孜,瞧着齊皓難看的臉色,笑着道:“我還以爲,你們要打一架呢!”
蕭瑾川淡淡道:“大舅子說笑了。”
謝懷孜皺了皺眉:“都說了,我不是你的大舅子!”
說完這話,他看向齊皓道:“這麼快就走了,這一點都不像你啊,奚寧身上的蠱毒你也不管了?”
聽得這話,齊皓猛然回了頭:“什麼蠱毒?”
“原來你不知道啊。”謝懷孜笑着道:“我就說嘛,你如果知道了,又怎麼會這麼輕易的離開。蕭瑾川,你不厚道哦。”
蕭瑾川淡淡道:“比不得大舅子你看熱鬧不嫌事大。”
謝懷孜笑着點了點頭:“嗯,你說得對,我就是看熱鬧不嫌事大。”
齊皓根本沒有理會他們之間的口舌交鋒,只冷着眉沉聲問道:“什麼蠱毒?!”
謝懷孜指了指蕭瑾川,言簡意賅的道:“簡單來說,就是他,給奚寧下了蠱毒,一種兩人若是分開超過兩個時辰,雙方都會腸穿肚爛而亡的蠱毒,更離譜的是,這蠱毒還讓兩人必須時不時有些肢體接觸,不然就會心悸難安,心如蟻爬。”
說完,他看向齊皓,笑着道:“蠱毒無法可解,一年之後纔會自動死亡,姓齊的,你打算怎麼辦呢?”
齊皓沒有理會他,有事表弟無事姓齊的。
他只是看向池奚寧道:“他說的是真的麼?你真的中了蠱毒?”
池奚寧嘆了口氣,點了點頭:“嗯。”
齊皓心頭頓時鬆了口氣。
難怪,難怪她會與蕭瑾川牽手而歸,難怪她剛剛沒有攔下他,並不是她已經愛上了旁人,並不是她已經食言,而是迫不得已。
齊皓的心頓時就沒有那般痛了,他深深的看着池奚寧問道:“前日,你同說談戀愛一事,可是出自真心?”
池奚寧點了點頭:“是真心,可是現在我……”
知道她想說什麼,齊皓立刻打斷了她的話,朝她緩緩開口道:“旁的本王不管,只要你是出自真心即可。”
他轉眸看向蕭瑾川,沉默了許久道:“蠱毒可對身子有礙?”
蕭瑾川笑了笑:“我怎麼捨得。”
那便是無礙了。
齊皓頓時放了心。
再看向蕭瑾川時,他竟然心頭並不痛恨,既不痛恨他劫走了池奚寧,也並不痛恨他給奚寧下了那樣奇怪的蠱毒。
因爲,剛剛經歷過心痛的他知道,換做是他,若有此法,在知道她與另一個男子準備互定終身的時候,也必然會不管不顧,抓住這最後的機會試上一試。
可問題是……
齊皓皺了眉:“不得分開超過兩個時辰?”
蕭瑾川點了點頭:“嗯,所以我們必須得宿在一處,這蠱毒原本是先前顧院使從苗疆偶然得之,原本是準備獻給陛下,治療他的厭女之症,只不過被我盜了。這世間真的沒有任何解除之法。”
齊皓聞言皺了眉,沉默了好一會兒,忽然問道:“還有麼?”
謝懷孜有些不大明白他什麼意思:“什麼東西還有麼?”
齊皓看着蕭瑾川道:“這蠱毒,還有麼?”
蕭瑾川明白了他的意思,猶豫了一會兒道:“還有,一共有三對。”
齊皓點了點頭:“剩下兩對在何處?”
“還在顧大夫手中。”蕭瑾川嘆了口氣:“此事即便我不告訴你,你最終也會知曉,可問題是,就算你服下蠱,對我們現在的關係也並無益處,我們終究得做個了斷。”
齊皓點了點頭:“確實如此,但不該是在這樣的情況下,這對本王來說,委實有些喫虧。”
謝懷孜這回聽懂了,他笑了笑道:“怎麼?你們準備一家三口其樂融融了?”
池奚寧隱約也聽明白了些,額頭青筋直跳:“你們……”
她話還未說完,蕭瑾川便嘆了口氣:“好。”
池奚寧看了看蕭瑾川,又看了看齊皓:“你們……”
齊皓點了點頭:“寧兒她既然喜歡江南,那就讓她在江南過完這個年,年後我們啓程回京。”
池奚寧腦殼疼:“你們……”
蕭瑾川也點了點頭:“可以,今晚怎麼辦?”
齊皓沉吟了一會兒:“你前兩個時辰陪着他,後兩個時辰我陪着她。”
池奚寧頓時瞪大了眼,不可思議的看着他倆:“你們!”
謝懷孜笑着提議:“不若我們四個湊一堆吧,打個大通鋪,明兒個就是除夕了,正好還可以打馬吊守夜。”
池奚寧只覺得這主意無比荒唐:“你們……”
蕭瑾川和齊皓互看了一眼,然後點頭,同時出聲道:“好。”
池奚寧:……
喂,有人在麼?
有人注意到她說話嗎?
池奚寧有些惱:“你們……”
謝懷孜轉身道:“這個屋子顯然不行的,我去讓下人收拾個合適的出來。”
說完這話,他便走了,蕭瑾川放開了她的手,看着齊皓道,指了指院中的石桌道:“王爺請?”
齊皓點了點頭:“好。”
兩人在石桌旁坐了下來,開始聊起了回京之後的事情。
池奚寧站在院子裏,呼吸着冰冷的空氣,轉眸對夏竹和春蘭,還有綵衣道:“我感覺,好像沒我什麼事?”
春蘭和綵衣還有些搞不清楚狀況,夏竹卻笑着道:“總歸,他們最後會處理好的,小姐,你只需要順其自然就行。”
池奚寧看了看院中石桌旁的兩人,點了點頭:“確實好像沒我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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