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6章 夢 作者:未知 在外人面前囂張跋扈目中無人的張少楊,其實是個“妻管嚴”,家庭地位很是低下,能排到第四的位置,前三位分別是老婆孩子還有一條狗。 張少楊和妻子青梅竹馬,創業之初,人生最低谷的時候,妻子始終陪在他身邊,默默的支持着他鼓勵着他。 或許因爲這些,張少楊纔會有如此表現。 男人有錢了,有的是錢,在這個物慾橫流的時代往往會面對着各種各樣的誘惑。 不需要他做什麼,很多女人都會主動往他身上貼。 這就是現實。 張少楊是個男人,是個很正常的男人,也會有把持不住的時候,不過他想的很簡單,只不過是逢場作戲而已,權當解決生理需求了,穿上褲子之後換個場合甚至都不認不出對方來。 着實的走腎不走心。 他沒有絲毫的愧疚感,他覺得處在他這個位置上,理應享受這種社會資源。 況且,他只是身體上開開小差,在心裏上絕對忠誠於老婆,忠誠於家庭。 然而,這次不一樣,對於張少楊來講,情況實在糟透了。 原本跟以前一樣,只想跟付雪玩玩,她要錢他要她各取所需,沒有什麼責任負擔,玩夠了就一拍兩散。 但現實情況是,他發現自己已經深深的陷了進去,而且無法自拔。 不然也不會發展到每個月一百萬保養。 在聯繫不到付雪的時候,得知她跟張小白有某種聯繫的時候,他失落痛苦的就像一個小孩子失去了自己最心愛的玩具。 最可怕的是,小孩子有健忘症只要有了新玩具就會忘掉那些痛苦,但他不是小孩子,沒有健忘症,找不到新的玩具來代替。 最近一段時間,張少楊像變了一個人,失魂落魄行屍走肉一般。 在公司不必說,沒人敢跟他講話,在家裏本想繼續扮演好丈夫好爸爸的他,也做不到了。 妻子問過幾次,他只是說最近壓力太大,而且給自己找了個很好的藉口,百寶箱即將上市,少楊科技馬上被推下第一的寶座。 妻子沒多想,只是一味的安慰,可再這樣下去總要暴漏。 所以,張少楊藉機出差離開了這個城市。 他本想去國外散散心,換一個環境整理一下情緒,到了機場之後卻突然改了航班。 去唐城。 因爲她在唐城。 付雪就像一根刺扎進了張少楊的心裏,這根刺拔不出來,心情永遠好不了。 唐城是張小白的地盤,張少楊表現的比較低調,住進賓館就不出門了。 賓館正對着百寶箱科技,而付雪就在這裏上班。 一定能看到。 如他所願,張少楊確實看到了那個久違的面孔,一身職業裝的她彷彿比以前更有魅力,比那些晚上的角色扮演還要迷人。 見到他的那一刻,張少楊有一種衝動,衝下去喊住她狠狠的抱住她瘋狂的吻她,就在大庭廣衆之下。 可他不敢。 辛辛苦苦經營,終於成就一番偉業,成爲衆人羨慕的商界名流,一旦做出那些事,家庭和事業恐怕都有坍塌的可能。 這是張少楊不能承受之重。 想做不能做,想做不敢做。 他只能忍受着,折磨着,痛苦着,煎熬着,猜忌着,臆想着…… 付雪進了那個大樓,他看不到她工作的房間,見到張小白進了大樓,他的想象力充分的發揮起來。 甚至再想,在張小白的辦公室,關上門…… 酒。 這個時候,酒是最好的東西。 至少可以麻痹自己。 張少楊坐在房間裏,抽着煙,喝着酒,視線卻落在對面。 本來是一場你情我願各取所需成年人之間的交易而已。 發展到現在,張少楊彷彿變成了十八歲情竇初開之時,喫醋,嫉妒,猜疑。 張少楊不想這樣,但無奈,就變成了這樣。 他終於喝醉了,視線裏,她出現在面前,坐在身邊。 付雪衝他微微一笑。 就這麼一個微笑,張少楊之前所有的憤恨不滿都煙消雲散。 我原諒你了。 無論經歷過什麼,只要你回來就好。 付雪提起酒杯,櫻桃小口抿了下,“你怎麼變成這樣了?還是那個少楊科技的董事長嗎?還是那個商界巨星嗎?” 張少楊輕輕握住她的手,感受着她的溫度,“告訴你一個祕密。” 付雪捂住耳朵,輕笑道:“我不聽我不聽。” 張少楊笑了,久違的笑聲,只有在她面前纔會出現的笑聲,“不聽你會後悔的哦。” 付雪放下手,眨眨眼,“那你說,我聽。” 張少楊說道:“其實,我一直都是這樣的人,膽怯,自卑,懦弱,患得患失……” “知道嗎?我上學的時候經常被欺負,從小學到高中,是個人都敢欺負我,可能因爲這樣,我才決定改變自己,假裝強大,假裝強硬,用粗口和暴力僞裝自己,讓自己成爲別人害怕的對象。” 付雪笑道:“所以,你是個膽小鬼嘍?” 張少楊沉默了會兒,說道:“就是因爲這樣,你纔會選擇他嗎?” 付雪點了點頭,“對呀,我纔不會跟膽小鬼在一起,我喜歡真正強大的男人,例如……張小白!” 張少楊臉色逐漸冰冷,狠厲的目光看向心中那根刺,沉聲說道:“你再說一遍!” 付雪笑了笑,卻沒有說話,而是轉過頭去,似乎再看着什麼。 張少楊循着她的視線望過去,一個掛着微笑的男子走過來。 張小白。 他沒有看自己,而是溫柔的目光看着付雪,拉起她的手,兩人轉身而去。 “回來!” 張少楊一聲怒吼。 睜開眼睛,夢醒了。 張少楊大汗淋漓。 還是這個房間,茶几上一片狼藉,半瓶酒還在。 張少楊揉了揉眼睛,點上一支菸,緩緩吸了口。 夢境彷彿真實。 在夢裏,他將自己最真實的感受說了出來,除了妻子,沒人知道那些事。 對她說,是因爲最信任她。 無眠,熬到了八點,張少楊走到窗口,尋找那個身影。 八點半,依然找不到。 張少楊眉頭緊皺。 盯了一整天,依然沒見到。 張少楊有些心慌,又是一個無眠的夜裏,第二天繼續尋找。 但依然沒看到她。 折磨了一個上午,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看了一眼號碼,張少楊臉色一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