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秘密
正想解释的时候,红薯說她们已经知道了,因为刚刚一直在门外偷听来着……
既然這样也省的程流去解释,便又回到了房间。
经過這次插曲之后,程流的睡意全无,只能是站在窗边透透气。
楼下正对着的正是厨房,那一伙扈从并未休息,依旧是兢兢业业的站在那边警戒着。
程流开窗的动作立马吸引了他们的注意,下意识的就看了上来,不過看到是程流之后,便沒有继续理会。
夜晚的风有些凉,程流吹了一会儿风之后,便打算关上窗户,可旁边的窗户却在這個时候打了开来。
那边戴着面纱的鱼姑娘忽然探出了一個小脑袋,问道:“已是深夜,公子還未入睡,许是金屋藏娇,還未到春宵时刻吧?”
程流微微皱了皱眉,這话虽然說的隐晦,可在這個时代来說,依旧是非常开放的言辞。
原本程流并不想理会她,可沒想到這位鱼姑娘却是說個不停。
“你去颍川做什么?探亲還是买官?整個颍川郡有一半的官都是我父亲买下来的,你要是想去买官的话,或许我可以帮你照应照应。”
“恐怕還要两三天的時間,都是要走小道,有些地方马车還不能经過,到时候可能要换马匹,你這细皮嫩肉,能坐上马背嗎?”
“我跟你說了這么多,也沒听你說一句话,反正也睡不着,你就陪我聊聊吧。”
程流此时满头黑线,她可真是刁蛮任性的小丫头片子。
“你說你挺好看的一姑娘,怎么脸上就长了一個会說话的嘴呢。”
程流吐槽完,直接关上了窗户,真要在這窗边闲聊,怕是要吹成风湿关节炎。
可這才過了一会儿,就听到了敲门声,鱼姑娘直接从房间裡出来了,站在她的门边敲门。
对面房裡的红薯她们已经出来了,程流担心她们在走廊裡吵闹,只好开门。
红薯和夏蝉一左一右站着,显然是想把鱼姑娘带回房裡。
程流摆了摆手:“你们先回房,這裡沒事。”
红薯還有些不放心,可程流作势要生气,她们只能无可奈何的回去。
等关门声响起之后,程流才不耐烦的问道:“你到底想做什么?”
“哟,看你這样子,难不成這裡面真藏了個人?”
别看她說话轻浮,可是這动作和举手投足之间,确实有种說不出来的感觉。
明明是带着性感的声音仿佛是在魅惑你一般,可你就沒有任何歪的心思。
程流直接翻了個白眼。
“時間不早了,你也回房吧,我要睡了。”
說完,正准备要关门,可鱼姑娘忽然提高了音量问道:“难道,你就不想问问我去颍川做什么?或许,跟你也有关系也說不定哦。”
程流关门的动作一顿,抬眼冷漠的看了她一眼问道:“你到底想說什么?”
“我倒是想說,可要是在這走廊裡,被人听见也不太好吧?”
程流只好将门拉开了一些,好让她进去。
两人进屋之后,鱼姑娘直接从怀裡掏出一封信,也不废话,直接放在了桌子上。
程流手下意识的就想去拿,可是伸到一半還是忍住了。
“鱼姑娘,我們应该素未谋面,也不曾有過交集,你去颍川還能跟我有关?”
鱼姑娘呵呵一笑,自己倒了一杯茶,很是悠闲的回道:“你在洛阳有几家酒坊吧?虽然你不认识我,可是我却认识你的。洛阳很是繁华,我先前长居洛阳,去過你酒坊几次,可从来沒有见過你。”
废话,這么多酒坊,他又不会分身术,怎么可能每一家都有他?
“這封信裡的內容,你看了便知。”
既然是提到了酒坊,就一定和酒坊有所关联,但酒坊又怎么能联系到颍川郡,和這位鱼姑娘呢?
带着這些疑问,程流打开了信封。
裡面其实只有简短的几行字,可是在程流看完之后,背后却惊出了冷汗。
“洛阳酒坊十二家,程家上乘,陈酿酒香盖桂花。掌柜者程流,于光合六年秋入宫,行刺汉灵帝得手,以酒坊之事欲盖弥彰,后买官丹阳郡郡守,府设宛陵县,于同年秋前往颍川,绕道临江,又收山匪首领甘宁入帐中。”
程流想要装作若无其事,可手心的汗水已经沾湿了信纸。
“程公子,你是否還记得,在你的郡守府有神秘人出现過,那是我的探子。当然,這上面的信息,我先前已经知道了。”
程流微微摇头:“你的身份究竟是什么?如果只是一個大财主的女儿,不可能知道宫裡的事情。”
鱼姑娘笑了笑:“宫裡的事情,我一個外人肯定不知道,但要知道你的事情,還是易如反掌。這些罪名,足够将你打入天牢了吧?”
任何一项罪名都足以让程流死個几次,何须打入天牢?
杀汉灵帝和拥兵自立,再联想到买官之事,這不就是起兵造反的节奏嗎?
“鱼姑娘,這上面写的东西,你有证据嗎?”
程流故作镇定的看着她。
鱼姑娘微微起身,這才說道:“有沒有证据并不重要,我无需揭发你,因为我去颍川,和你的目的地是一样的,你要找的人,我也知道。”
這一下程流真坐不住了,要是徐庶被抢走,他的整個计划就会出现断档,短時間内還很难找人填补上這個空缺。
“既然你都知道,为什么還要跟我說?直接去不就行了?”
程流知道瞒不住,便直接嘲讽了一番。
鱼姑娘起身走到门边,语气悠然的回道:“记住我的名字,我叫鱼幼夔,是大鱼小鱼的鱼。等着吧,很快,我們就会再见面的。”
“等下!”
程流跟了上去,紧接着问道:“你還知道多少?”
鱼幼夔饶有兴致的看着他:“你就這么沉不住气?這你要问自己了,你身上有多少秘密?”
程流只觉得脑袋轰的一声,仿佛有根弦断了。
出了门的鱼幼夔直接下了楼,带着扈从离开了客栈,只留下那封信安安静静的放在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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