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第 39 章
无他,童汐太得寸进尺!
一开始睡觉還好端端的,老老实实,保持平躺不动,用他的手当人形暖炉自动发热,彼此也算是相安无事。
结果睡着之后她就开始放飞自我,又是抱他又是枕着他。
他是一個身心健康的男人,抱着這么一個温香软玉,心裡能沒有点想法嗎?呵,這么說简直是自欺欺人。
岑宴也不是有想法就想做什么的男人,但這個距离确实比较危险,所以他深思之后,将童汐這個危险人物从怀裡推了出去。
這样做的时候,岑宴庆幸的是他的手恢复得七七八八,最起码将童汐推开還是沒問題的,不然……
事实上,就算将人推回她的位置,也不一定见效。
毕竟這是她的习惯,若沒有岑宴這号人物出现在童汐床上,她抱着枕头也沒有任何問題。
但怪就怪在他取代了枕头,還自动发热。
睡梦中的童汐本能地又寻着热源過来,如八爪鱼般抱住了他,這时他们之间的接触面积更广,她睡着了毫无知觉,但他的手却不小心碰到她柔软的胸口。
童汐這具身体并不喜歡运动,但是为了保持身材一直很克制饮食,所以很瘦。
她腹部也平坦,但沒有腹肌马甲线,因而贴在她腹部时,他感觉到一股非同寻常的柔软。
在车祸之前岑宴虽然是個工作狂,但是他每周会抽出五天的時間雷打不动地运动,所以一直是有肌肉的,而且還是硬邦邦的肌肉。
乍一碰到完全不一样的腹部,他還愣了一下。
但跟胸口比起来,腹部皮肤的柔软又算得了什么?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岑宴這会儿不但想改变主意回家睡觉,還想在睡觉之前去洗個冷水澡。
到后面,不堪童汐骚扰的岑宴抽掉了他的枕头,将枕头塞到她怀裡,果然這样一来,童汐就安分多了。
而這会儿,外面的天色也开始蒙蒙亮了。
——
不知道是不是明姨的鸡汤放了药材,童汐竟然觉得喝完之后肚子好像沒那么痛了,這一晚上也难得睡了個好觉。
神清气爽地睡到了十点钟。
一睁眼就发现自己怀裡抱着個枕头,而旁边的岑宴脑袋下光秃秃的。
童汐看看枕头,又看看岑宴,心裡直打鼓:不是吧,她有這么凶残,睡梦中跑去抢岑宴的枕头?
为什么她完全沒有印象?
就在此时,旁边的男人也缓缓睁眼,于是两人的视线就此对上。
岑宴只睡了几個小时,因为沒有枕头也睡得不舒服,眼睛下面一片青黑。童汐跟他彻底相反,因为一夜好眠,容光焕发,皮肤嫩得快能掐出水。
见他醒来,童汐表情讪讪地松开枕头,“嗨,你醒了,早……”
這声早安說得无比尴尬。
“嗯,早。”
童汐觉得岑宴這声音莫名的冷淡,听得她心头直打鼓,“咳咳咳,我說過我睡姿不好的,但是沒有想到我還会抢你枕头,对不起呀。”
作为一個過错方,她自觉理亏,难得在岑宴面前低声下气地道歉。
岑宴表情淡淡地瞟了她一眼,将她昨晚埋怨的话一字不漏地复制回给她:“沒关系,家裡的房间這么大,家裡的床這么柔软,谁想得到我会跑到個這么寒酸的小旅馆来凑热闹呢?我自然不会怪你。”
如此阴阳怪气,换了以前,童汐那小暴脾气肯定忍不住要怼他的了。
可她這会儿看到枕头就心虚,又哪来的底气怼人家?
“呵呵,好像有人在敲门,可能是桑桑,我去看看。”童汐說完,一溜烟下了床,外面的不是桑桑又還有谁?
“汐姐你起床了呀?昨晚睡得好嗎?”
童汐摸了摸脑袋,有些疑惑,“還可以,为什么你会這么问?”
刚刚获悉岑宴身份的桑桑眼底强压着八卦的光芒,“沒事沒事,我就关心关心,汐姐既然你醒了那就好,你先洗漱,我等要出发的时候再過来。”
青姐都說了,裡面那位是汐姐夫,让她一定要当上帝一样对待。
既然如此,她当然不能在房间当电灯泡。
“哦。”童汐一脸懵逼地将桑桑给送走了。
却很快又迎来另一個,岑宴的保镖阿山。
阿山提着两個袋子,碍于身份不方便进去,便一起交给童汐:“大少奶奶,這是少爷今天要穿的衣服,這是少爷让我准备的早餐。”
虽然這会儿酒店走廊沒有人,但童汐還是被他大喇喇叫自己大少奶奶的举动给惊到了。
“阿山,你别這么大声,還有以后在這裡,别叫我大少奶奶!”
這一层住了不少剧组的人,也可能還有其他剧组的人,都是演艺圈的,若是不小心被他们听到了怎么办?
阿山愣了一下,“那我该叫什么?”
“童小姐呀!”童汐被阿山的蠢萌给气坏了,难道他不知道自己姓童,是個小明星嗎?
“哦。”
童汐气鼓鼓地提着两個袋子回到房间,她怀疑阿山跟岑宴同流合污,一個一大早来讽刺她,另一個用蠢萌给她添堵,简而言之——好气呀!
洗漱完后,童汐和岑宴坐在房间吃早餐,這会儿已经气够了,心平气和地跟他說:“一会儿我要去片场开始拍摄了,你也早点回家,不是還要去复健嗎?”
虽然這会儿童汐不在岑家,但岑宴的一些行程她也是知道的。
岑宴已经开始了腿部复健,每天都要复健几個小时,听說很辛苦,小柯沒少在电话裡为他心疼。
岑宴看了她一眼,默默点了下头。
早餐结束,桑桑准时出现,童汐跟她先走了,岑宴反而落后了一步。
他打算从酒店直接去复健的地方,所以并不着急。
十二点半,岑宴才收好电脑。
阿山早就在外面等着了,岑宴刚开门,他就听到了动静,自觉地叫了一声大少爷,并接過岑宴的电脑。
旁边的房门忽然打开,叶安宁提着一個大袋子从裡面出来。
冷不防看到岑宴和阿山,她惊了一下,但男人却看都沒有看她一眼,由着他身后保镖模样的人推着轮椅走向电梯。
叶安宁满脸惊疑,這個男人是谁?隔壁那是童汐的房间吧?
他怎么会从童汐房间出来?而且還是這個时候?
叶安宁边走边想,走到电梯口时,竟然也赶上了他们按的电梯,她连忙喊了一声:“請等等。”
电梯裡只有他们三人,叶安宁的视线下意识想要打量岑宴。
她家境曾经很优越,从小到大也沒少见好东西,发觉岑宴身上的服饰都是私人订制,這种人可不是一般有钱人可以比拟的。
再联想他从童汐房间出来,叶安宁忍不住轻呵了一声。
怪不得童汐会說不能喝酒就不要喝,原来她后面的人有实力,间接给了她底气而已。
两方人马在酒店门口分道扬镳。
叶安宁上了一辆出租车出发去医院,她看到那個轮椅上的男人上的是一辆黑色雷克萨斯,直到车子当着她的面开走,叶安宁才回過神。
“去人民医院。”她对前方的司机說。
叶安宁她爸今年才五十岁,出事之前他是出了名的成功人士,也注重身材保养,所以看着比实际年纪年轻好几岁。
但這次公司忽然破产,跟着脑出血糟了大罪,虽然救回来了一條命,但到底跟以前不一样了。
前后不到一個月,他看着比之前老了不止十岁。
明明才五十岁的中年男人,硬是像六十多岁一样。
“爸,您醒了?今天感觉怎么样?”叶安宁放下手中的东西,坐在病床旁边,关心地问候着。
现在他们落魄了,自然住不起vip病房,只能跟普通人住一個四人间,另外三個床位都有人,還有他们的家属陪床,本来病房就不大,挤满人后就更显小了,而且還吵。
叶父坐床上,他脑出血被发现得早,所以命是保住了,人也沒有什么大碍。
但受了打击之后,他的情绪波动得很厉害,人也变得很沉默,更是很少說话,就连叶安宁来了也是這样。
今天他难得主动开了口,眼裡多了几分期待,“這些天,陆放有联系過你嗎?”
叶安宁的心下一沉,陆放原本是她的未婚夫,是父母定下来的,两家算是门当户对,也知根知底,交情向来還算可以。
但那是在破产前。
现在的叶家跟以前不可同日而语,這個圈子裡的人向来现实,以前她是叶家唯一的独生女,筹码這么大,就冲着這個也无数人愿意娶她。
叶家破产之后,陆家沒有露過一次面,陆放這人更是消失得很彻底。
“怎么,沒有?”好不容易鼓起勇气问陆放的名字,却看到叶安宁選擇了沉默。
叶父還有什么不了解的?
“這陆家心够狠啊,安宁,是爸爸对不起你,当初沒有选对人。陆家是如此,其他亲戚朋友不也一样?爸爸连累了你,不但不能给你一個完整的家,還要你一個孩子出去外面打拼……”
叶父以前向来是看不上娱乐圈的,但现在他的女儿却为了還债而进了娱乐圈,說来都讽刺。
叶安宁眼睛通红,她垂着的双手握成拳,一字一句道:“爸,你放心,我会努力往上爬的,总有一天会让他们后悔!”
作者有话要說: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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