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第 54 章
短短几天,陆嘉衍的口碑和名声一落千丈,原本是神仙一般完美无瑕的顶流,现在却变成了玩咖渣男。童汐就是再笨,也能猜到事情变成這样不可能是巧合。
若是沒有人在后面推波助澜,陆嘉衍怎么会翻车成這样?
而陆嘉衍翻车的时机又那么巧,她从一开始的怀疑,到现在是完全肯定,岑宴在裡面扮演過某种角色。
“你对他的事倒是挺关心。”岑宴扯了扯嘴角,怪不得沒出院就一直跟他要手。
童汐:“這不是关心,而是我身为当事人之一也有知情的权利,你放心吧,我一定不会对其他人說的,连青姐也一样发!”
童汐举着小手,以发誓的姿态来保证自己会守口如瓶。
“這倒不用。”
“不用?”
“過不了多久,陆嘉衍那個绯闻对象会参加一档大型选秀节目,過两天就会有风声传出来了,你的经纪人也混這個圈子,她自然也能听到。”
陆嘉衍和他那個绯闻女朋友其实已经谈得差不多了,他出钱她堕胎,到时候钱货两清,也顺带结束两人的关系。
這是沒有意外的情况下,事情发展的走向。
但不巧的是陆嘉衍为了躲避私生饭而撞到了童汐,并且后续的态度着实惹怒了岑宴,既然如此岑宴干脆推波助澜一回。
对于那個女孩来說,堕胎拿钱,不過是一次性付清的事。
况且以陆嘉衍对她的厌恶程度,也不会给太多的钱。
而這时有人诱惑她,锤死陆嘉衍這個渣男,让她通過选秀出道,成为娱乐圈中的一员,之后的钱可是源源不断的,是人都看得出来后面這個更划算。
于是,才有了童汐這些吃瓜观众看到的各种石锤各种爆料。
尽管人烟說话时很随意,但话中透露出的信息量却很大,童汐发出由衷的惊叹:“怪不得陆嘉衍這次翻车得這么厉害,跟你這個如来佛相比,他是翻不出你手掌心的孙悟空啊!”
岑宴被這個破比喻气笑了,“胡說八道什么?”
“我說真的,陆嘉衍和你就是這样的差距。话說,我要是什么时候不小心惹怒了你,你可千万不要跟我一般见识。”童汐往旁边凑了凑,一脸谄媚地說。
若不是這次见识了岑宴的手段,她对岑宴的印象還停留在他是”虚弱可怜“的残疾人。
然而猛虎就是猛虎,不出手则已,一出手惊人。
童汐打定主意,以后得罪谁,都不要得罪岑宴!
“你惹怒我的时候還少嗎?真要跟你一般见识,娱乐圈早就沒你的影子了。”岑宴意有所指。
童汐本想信誓旦旦地否认自己沒有做過這些,但想到自己好像好几次给岑宴脸色看,她忽然理不直气不壮不敢說了。
她有点心虚,不敢看岑宴的表情:“那是我以前不懂事,以后肯定不会了,你放心!”
岑宴“……”
车子开回岑家,看到熟悉的地方,童汐忍不住笑了,其实這個地方還是充满了温暖的,她似乎越来越习惯了。
尤其是一下车就被明姨激动得抓住不放,童汐更感受到了久违的热情。
“大少奶奶出這么大的事也不告诉我,這是要我担心死嗎?”明姨有些高兴,又有些生气。
童汐瞟了岑宴一眼,亲亲热热地挽着明姨的手:“对不起明姨,我错了,你罚我好了,罚我今天多吃一碗饭。”
明姨被這句话逗笑了,嗔怪道:“我看這個惩罚太重,大少奶奶是明星不能吃太多米饭,還不如罚大少奶奶不能吃饭呢。”
“明姨,您這是要我的命啊……”童汐故意夸张地喊了一声,她才不信明姨舍得這么罚自己。
她猜得沒错,明姨不但不舍得,還让厨房准备了好些她喜歡的菜,看得童汐食欲大开。
看到她和岑宴,岑耘倒是沒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只說了一句回来就好。
饭后,童汐和岑宴准备回小楼。
岑夫人破天荒地将他们叫住,一脸微笑着說:“当初为了让阿宴静养才建议搬到那边,现在阿宴已经醒来了,還是搬回主宅吧。”
童汐沒想到岑夫人忽然会這么說,愣了一下,下意识看岑宴。
于她而言住哪裡沒什么区别,住小楼更是清净,不過這件事的决定权并不在她,而是岑宴。
“不用了,我觉得小楼也不错,就住着那边吧。”岑宴毫不犹豫地說。
“這不太好吧,那边到底偏僻了……”岑夫人欲言又止。
她现在是衷心希望岑宴能回主宅這边住的,当初他昏迷的时候住到那边還算合情合理,這会儿再住那边,传出去,就是她這個继母不容人了。
岑夫人這点敏感度還是有的,岂会真的允许不好的名声从自己這裡传出去?
就算是不为自己,为了儿子,她也不会做這么蠢的事。
“偏僻也有偏僻的好,况且我只是再住一段時間,等過一阵,便搬到我自己的公寓。”
岑宴车祸之前并不住岑家大宅,而是自己在外面住,偶尔回来吃饭而已,岑耘也不会干涉他這一点。
“既然你都這么說了,那就随便你吧。”岑夫人沒能如愿,干脆也懒得插手了。
童汐推着岑宴回到小楼,小白听到动静,不知从哪個角落跑出来,白白的一個大雪团子,娇憨可爱,肥嘟嘟肉乎乎的,萌得童汐立刻忘了岑宴。
“小白,你怎么又胖了?是来迎接我的嗎?”童汐蹲下,朝小家伙招了招手。
不愧是她养的猫,就是跟她亲。
童汐心裡正得意着,只见那只胖猫高高兴兴地扑過来,却从她旁边一跃而起,直接跳到了岑宴的膝盖上喵呜喵呜地叫着。
童汐嘴角的笑容立马尴尬地僵住。
我是谁我在哪裡我在干什么?
岑宴推了推腿上肥肥的胖猫,一边给童汐补刀:“你太久沒有回来,它不认得你了。”
本来她和小白相处的時間就少,而且猫又是一种比较健忘的动物,于是就造成现在這种尴尬的局面。
倒是岑宴,因为时不时投喂一下它,却被它当成主人了。
此刻岑宴赶它都赶不走。
童汐被岑宴和小白双重暴击,气得提小白软乎乎的耳朵,痛心疾首地說:“你這只沒有良心,忘恩负义的肥猫!白给你买猫粮猫砂和玩具了!”
第二天下午,岑家迎来一位不速之客,竟然是当初负责给岑宴诊治的廖副院长。
对于岑家而言,這可是一位稀客,而且還是贵客。
廖副院长救了岑宴的命,可以說跟岑家有了過命的交情,又跟岑耘交情颇深,自然受到了岑家最高规格的款待。
“不用這么兴师动众,你有事就忙你的,我不過是顺路,就绕来看看阿宴。”廖副院长劝岑耘。
今天非工作日,他脱去了身上的白大褂,穿着便装,显得儒雅又绅士。
童汐估计廖副院长年轻的时候,绝对是一名大帅哥。
正想着,廖副院长笑吟吟地看向她:“這就是童汐吧?早就对你的名字有所耳闻,几天算是正式见面了。”
“廖院长您好。”童汐愣了几秒才回過神。
“這不是医院,不兴叫什么院长,阿宴都叫我廖伯伯,你跟着他一样叫就行。”
童汐只好恭敬不如从命,“廖伯伯您好,我是童汐。”
“是個好孩子,怪不得能被你看中。”廖院长這句话却是对岑耘說的,当初岑宴忽然多了一個所谓的妻子,他還无比惊讶。
可现在却有点理解岑耘的用意了。
岑耘难得露出一丝满意的笑容,沒有居功,而是說:“是這两個孩子有缘。”
“這么說来,我很快就能喝上阿宴的喜酒了?到时候可别忘了告诉我這個老头子。”
岑宴淡淡一笑,主动握住童汐的手跟廖副院长允诺:“廖伯伯放心,等日子确定下来,第一個通知您。”
童汐默默低头看着两人交握的双手。
如果說车祸之前,她還想要挣扎一下,還抱有岑宴会放弃跟她结婚之类的幻想的话。
到现在,她完全不抱一丝希望了。
岑耘的态度,以及岑宴特地在廖副院长面前這么說,就是为了让她“死心”,别再抱有某些不切实际的幻想。
她已经认清现实了,自己這辈子不出意外的话,是要跟岑宴锁死了。
“那你要說话算话,早点通知我。”
廖副院长是大忙人,医院那边忙,還要不时飞各地各国参加各种研讨会,研究各种疑难杂症,忙碌程度跟岑耘比有過之而无不及。
正因此,他和岑耘交情深但一年也上不了两次门。
廖副院长既然是大忙人,自然不会单纯来八卦童汐和岑宴的婚期,而是他无意中从姜医生口中得知岑宴遇到的麻烦,特地趁着出差前夕過来跟他說說。
知道岑宴的顾虑,所以他跟岑耘寒暄了半天,兜了一大圈,最后才找到跟岑宴私聊的机会。
两人刚进了客房,岑宴就直言不讳地问:“廖伯伯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岑宴向来敏锐,对廖院长又有几分了解,结合他最后要跟自己私聊的情况来看,或许有些事已经瞒不住了。
廖副院长坐在旁边,脸上的表情哪裡還有刚才那般轻松?他轻轻叹了口气,知道岑宴這個孩子聪明,但沒想到自己什么都還沒說,他就猜到了。
“你别怪姜医生,你的情况或许可以瞒住一般人,但别忘了,我是個医生。”同是医生,又曾经手過岑宴的病情,姜医生很难在他這裡瞒天過海。
“廖伯伯放心,我沒有责怪姜医生的意思。”
“你這么說我就放心了,不過這事到底不同寻常,不如你明天来一趟医院,再检查一次?”
“廖伯伯的意思我听懂了,不過,沒有必要了。”岑宴摇了摇头,拒绝了廖副院长的一番好意。
接着将他分别去b市和m国的检查结果告诉廖副院长,“姜医生的医术高超,医院的设备也沒有問題,這两個地方的检查结果和姜医生的一模一样。”
廖副院长脸色微变,有些激动地站起来:“怎么会這样?难道……”
两人在客房裡密聊,而客房外的窗户下,童汐却跟做贼一样弯着腰偷听。
但是听了半天也听不到什么声音,气得童汐直跺脚,“搞什么呀,隔音效果弄得這么好!”
“你也觉得隔音效果好?我觉得,似乎也太好了点。”她的后面忽然想起一道幽幽的声音,童汐猛地回头,发现岑耘不知何时站在后面,一脸高深莫测的表情。
童汐差点被吓得心脏病发,满脸僵硬地问:“爸,您怎么来了?”
“当然是跟你一样的理由。”
“什么?您也知道岑宴的事了?”童汐难以置信地看着他,“是明姨告诉您的嗎?這么說知道的人越来越多了,爸您在岑宴面前最好也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吧。”
“你觉得一味的装傻,真的对他有好处嗎?”岑耘冷不防问,漆黑的视线带了几分审视。
童汐只觉得一股威严萦绕在四周,她不由得绷紧了自己的神经,思索片刻后,她才郑重开口:“我对岑宴有信心,他既然能从植物人状态苏醒過来,相信他总有一天也能重新站起来。”
女孩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莫名的笃定,岑耘沉默了许久,忽然說:“其实,我原本不知道你为什么在這裡偷听。”
只是看到童汐偷偷摸摸地躲在這裡,觉得有些奇怪,才說了刚才那几句话诓他。
沒想到,還真的被诓出一個让他心惊的消息来。
“什么?爸您不知道?”童汐觉得自己被耍了。
“不過你放心,這件事我不会透露出去的,還有,谢谢你童汐。”岑耘由衷地說,就凭借她刚才的那番话,就证明他的眼光沒有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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