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悔恨無極
秦明忠被當場下了面子,臉色略顯僵硬,但還是朝沈公達走了過去。
沒想到這個時候,季聽忽然開口道:“秦先生,如果你有事想說,等我見過秦在野之後會爲你留出時間。”
季聽當然明白沈爺爺是想爲他出氣,但這畢竟是他自己的事,他不想讓秦家日後把這筆賬算在沈家頭上。
秦明忠轉過身,看着一臉冷靜從容的季聽,不知爲何,心裏竟隱隱劃過一絲不妙的預感。
季聽並不在意他如何看待自己,淡然地道:“作爲交換,我希望你跟其他人一起去監控室,全程觀看我和秦在野的談話過程。”
這話一出,在場衆人都有些搞不明白了。
按道理來說,讓秦明忠離開對季聽纔是有利的,畢竟一會兒萬一兩人說話的時候產生什麼衝突,容易被秦明拿住把柄借題發揮。
但季聽不僅要把人留下,還要讓秦明忠一起看,其他人都有些不明白這葫蘆裏賣的是什麼藥了。
秦明忠用一種難以捉摸的眼神審視着季聽,並沒有一口答應,反倒是沈臨開了口:“我覺得小季這個提議不錯,雙方各有可以監護的人在場,也算公平公正。”說到這,他臉上微微一笑,“要是上回能這樣,秦在野估計也不會犯這麼大的錯誤了。”
秦明忠聽出這話裏的諷刺,冷冷地看了沈臨一眼,沈臨也不怕被他看,連表情都未斂半分。
就在這時,司令員清了下嗓子,有些訕訕地道:“時間也差不多了,我看咱們還是先上去吧。”
衆人都沒什麼意見,其他不相關的人留下,五人一起上了樓。
幾分鐘後,伴隨着電子鎖轉動的聲音,審訊室的門被打開了。
“季先生,我們就在門外,有事隨時叫我們。”
季聽點頭道謝,然後獨自走進了審訊室。
大門在身後傳來上鎖的聲音,季聽走到椅子旁,不緊不慢地坐下了。
而在審訊室的正中央,放着一把特殊的椅子,上面坐着四肢被牢牢束縛住的秦在野。
他擡起冷鷙的雙眸,兩人視線相撞卻同時又凝坐不動,誰也沒說話。
半晌後,竟是秦在野先開了口:“你今天來的目的,是爲了落井下石嗎?”
季聽看着他的神情,[無論何時,秦在野都是這副不可一世的模樣。
再次聽到心聲,秦在野只是微微一怔,臉上的表情幾乎未動,但那一剎那的僵硬卻透露出他內心的驚濤駭浪。
他仍像上次那樣,試圖判斷這抹聲音從何而來,可不等他弄清楚,季聽就緩緩開了口。
“你用錯成語了,落井下石是指乘人之危加以陷害。”他語氣平靜,眉眼間不帶一絲情緒:“你現在是罪有應得,而我這次來,是爲了從你身上拿走幾樣東西。”
“從我身上?”秦在野說話間脣角勾起一抹冷笑,蔑然感呼之欲出:“試試看。”
“提醒你一句,你上回就是這麼衝我笑的,現在你已經鋃鐺入獄了。”季聽的語氣又平又穩,所以聽上去更像是善良的忠告:“你這次還笑,下次就不知道你我會在什麼地方見面了。”
監控室裏,聽到這番對話的沈臨脣角短暫地擡了下,而一旁的秦明忠繃着一張臉,冷得往下掉冰碴子。
表情最不明顯的司令員從剛纔起就額角隱隱作痛,心情複雜極了。
三人觀看的屏幕中,只見秦在野的眸光冷了下去,薄脣剛要張開,季聽卻沒給他說話的機會。
“先問你兩個問題,你願意回答就說,不願意回答……”他微微停了下,“我就默認是你不敢面對。”
“激將法?”秦在野眼中的冷諷再度泛起,“你覺得對我有用嗎?”
季聽並不回答是否有用,只問自己想問的話:“秦在野,從上次你審問我到現在,你有一絲後悔或者想向我道歉的想法嗎?”
面對這個幾乎愚蠢的問題,秦在野只是靜靜地坐着,根本不屑回答。
季聽見狀,卻像是得到答案一般點了點頭:“嗯,你不後悔沒關係,但凌熙已經替你誠懇地承認過錯誤了。”
秦在野眸光一凜,手指驀地攥起:“他……”
“他不僅爲你的事跟我哭鬧過,還去懇求過陸言初,如果沒有意外,他後面還會去求季硯執。”
一共三個情敵,凌熙幫他低頭低了個遍,這對於尊嚴高高在上的秦在野來說,比逼着他親自道歉還要讓他難受。
秦在野咬緊了牙,眼中翻涌着風暴:“我警告你,這不關凌熙的事。”
“確實不關他的事。”季聽竟同意了他的話,繼續道:“他只是因爲愛你,所以纔想從我們手裏爲你討得一絲生機。”
“而你也因爲愛他,所以纔會對我帶有負面情緒,藉着審問的機會故意報復我。”
“呵。”秦在野冷冷地笑了,“你說我故意報復你,你有切實的證據嗎?”
“定罪確實要看證據,但你剛纔沒有否認你們相愛的事實,那有沒有證據都不重要了。”
說到這裏,季聽擡手指了下天花板上的攝像頭,明白地告訴他:“此刻你的父親秦明忠先生就站在監控室裏,不如你問問他,是否覺得你違規刑囚我這件事,從始至終都與凌熙無關?”
秦在野聞言臉色驟變,就在戾氣翻涌而上時,他再次聽到了那道聲音。
[從劇情來看,兩人這段感情最大的阻礙就是來自秦家,雖然秦在野是自己犯法才身陷囹圄,但在秦明忠眼裏凌熙纔是罪魁禍首。所以只要秦家還有人活着,秦在野就永遠都別想跟凌熙在一起。
秦在野瞳孔震了震,後脊驀地爬上一股寒涼的冷意。
如果這些聲音代表着季聽此刻的所思所想,那從他坐在這裏開始,就在用每句話精心地編織出一個圈套。
秦在野狹長的眼尾縮起,神色陰戾而戒備:“你是故意的。”
“沒錯。”季聽承認的相當坦然,見他落入圈套也沒有絲毫得意之色,神情依舊沉靜淡漠:“你自以爲深刻而偉大的愛情,正是我要從你身上拿走的第一件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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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昨天凌晨突發急性膽囊炎入院,這幾天要做手術摘除膽囊,爲昨天沒更新的事跟大家道歉,對不起。這段時間我會努力保持日更,謝謝大家的等待和鼓勵,磬歌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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