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第 40 章

作者:一半天
陰狗雀和僵魁的出現,十分明顯的將幕後之人指向了魔道之中,又關係到十二年前李天舒曾被邪魔偷襲一事,背後之人似乎清晰明瞭的和邪魔掛上了關係。

  在《滅魔》書中,作者曾詳細劃分過人仙妖魔四方。

  其中人、妖爲天生,生而便有族類,而仙、魔則是後天修煉而成,爲仙者,步入仙道,延年益壽,與自然求存修行,爲魔者,則是截然相反,他們逆天而爲,修煉禁術外道,人人得而誅之。

  修仙,七層階段,修士以練氣、築基、開光、辟穀、金丹、元嬰、大乘飛昇劃分,主修以靈氣。

  爲魔,則有小鬼、惡鬼、小魔、大魔和邪魔五分,主修以魔氣。

  在洪荒有史之際,修道爲仙者就和爲魔者勢不兩立,但可爲魔者大多數都是因爲修行走火入魔而成,因而最頂端的邪魔數量較小,多被困在上古大神們所鑄造囚禁天下極惡的地獄之沃中。

  十幾年前的大亂,就是因爲魔物數量過多,導致地獄之沃崩潰,才使得那些邪魔逃竄了出來爲禍人間。

  魔種之亂十二過去,時間並不長久,那些腥風血雨之事還歷歷在目,李皇聽言他們道近有魔紋復甦之事,面色差了幾分:“諸位的意思是,現在想奪走我兒之人,很有可能是有一邪魔所爲?”

  封逸飛道:“現下我師傅已經去聯繫了地獄之沃,但按理來說,地獄之沃剛剛被修復,大多數的魔物都在之前的大亂之中已然被絞殺,現在僅存的那幾只大邪魔的力量應該不足以衝破結界跑出來,只是我等的推測,尚不可定論。”

  “封師弟言之有理。”莊琩接過話道:“陛下也不必太過憂心,那幕後的人是邪魔的可能性尚小,多半是有修習外道之徒起了歪心思,聽聞天舒師弟之前曾被邪魔視作容器所以才賊心又起。”

  聞言,李皇面色的表情才又稍好了一些。

  他們商定一晚,決定不再坐以待斃。

  明日就是祭祀前的最後一天,那從各族來的子弟也會紛紛到了皇城,有二十四名優秀的名門修士在,護住李天舒一人自然不成問題,便向李皇請了搜查令。

  李瓊玉的斷手被丟過來時血液還尚未凝固,說明她被藏身的地方距離絕對不遠,多半就在皇城裏面。

  既然追魂術找不到人,那便一個個地方仔細搜查,不放過任何一個角落,到最後總會將人翻出來。

  封逸飛本就不是個好靜的,又心懷正義,取了搜查令就同皇宮侍衛和簡念瑤連夜去了四處搜尋,巫馬和羽自告奮勇,跟着他們去了,剩下的天醫谷弟子也一分幾路,隨着彭於趕了出去。

  皇宮中頓時只留下了楚修雲和莊琩二人。

  原本莊琩也是個活躍性急的,這次卻不知道怎麼不着急出去了,和楚修雲就待在了李天舒的臨仙水榭之中,品茶飲酒,守了半夜,閒閒開口道:“天舒師弟啊。”

  李天舒連睡覺都是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又被那血手驚到,一晚上都沒有休息好,只休息了個數小時,醒來以後腦袋都是蒙着的,眼皮底下兩個碩大的黑青,沒反應過來一樣:“啊?”

  “你們皇室的卷宗,有沒有記載十二年前你遇害的一些事情?”莊琩一夜沒睡,依舊精神抖擻,有些嫌棄的看着他,心想:

  他師傅到底爲什麼會收這麼一個東西?

  “有。”

  “在哪兒?”

  李天舒嚥了口口水,顯然經過那麼一收拾,已然服帖了不少,飛快回複道:“皇族記錄的東西和宗族資料,都在宮裏節禮寺放着。”

  一旁一直在苦心冥想怎麼去查一下那十九的身份的舒明立,聞言眼睛頓時一亮。

  莊琩挑眉,點了點頭,頓了一下,忽然起身道:“我們去看看。”

  楚修雲品了口茶,有些意外:“莊師兄此意爲何?”

  莊琩道:“左右在這裏也是閒坐,不如去看些東西,說不定能發現什麼我們忽略的線索,我總覺的那幕後之人的目的沒那麼簡單。”

  兩個人由着李天舒帶領着,很快到了節禮寺中。

  節禮寺共有五層,一二層用來放皇帝處理的文書,三層安置官員檔案,四層就是他們要着落的地方,放着的東西都是歷朝歷代文官記錄的史書朝綱,而五層就是宗族族譜之類。

  李天舒很快叫人把十二年前那一檔取了下來,舒明立藉着莊琩之手匆匆看過,發現和裏說的內容沒有什麼大差別,便悄然從四樓鑽到了五樓上,尋了一個角落現身。

  入目是一排排的書籍,文官寫字又用的是毛筆,乍一眼看密密麻麻着實讓人有些頭痛,縱然他知道那李天舒是哪一年生,也被那編號一二三四看花了眼。

  可也無法,莊琩他們若尋不到有用的資料定然會離開,無暇再多想什麼,舒明立很快投入了翻書之中。

  時間匆然而過,轉眼間一炷香的時間過去。

  楚修雲對莊琩來節禮寺本就興致缺缺,更不將李天舒之事放在心上,因而注意力一直在遊離在外。

  隨意翻看着書,他突然聽到幾聲微乎及微腳壓木板的聲音從上面傳來,而古怪的卻是上面沒有任何人的氣息,楚修雲眯了眯眼,踱步走到了樓梯之處。

  “那一天,除去貴妃之子出生以外,還有...成王之子?”

  舒明立翻到這裏之後目光定了定,而後又很快翻向後面,對比半晌後,心道:“而後六年之後,也就是在李天舒被襲擊那年,成王之妻和其獨子病喪。”

  成王,是那個之前去半月巔上代表皇室的成王嗎?

  舒明立目光在成王之子李天久那處停留半晌,將書合攏,眉頭輕皺。

  書上有一處寫道,那李天久和李天舒是同年同月同日誕生之人,且恰都在皇宮之中。

  李天久,會是那十九嗎?

  但李天舒是貴妃之子,而這李天久是成王之子,不管怎樣想,他們二人的身份都不會互換。

  昨天那白袍人叫十九作李天舒

  莫不是在出生後,丞杏兒抱錯了孩子?

  也不對,她也沒道理放着自己親生兒子不疼,反倒去叫別人頂替他的身份啊!

  這些想法出現後,舒明立腦海中似乎隱隱約約有些東西串聯了起來,卻始終不得要領,苦思冥想後也只能暫且放棄,擡眸又看向其他擺放在架上的資料。

  晨光熹微,白髮在微微從窗邊斜打進來的陽光之下泛出一種朦朧的顏色,他一身簡單又清貴的白衣一塵不染,微仰着頭,目光專注看着眼前之物,微微咬着脣,眉頭輕皺,彷彿在苦惱什麼事情。

  那一幕景象直直的就闖入了來人的眼中。

  楚修雲稍怔了片刻,但很快反應了過來,脣角一斂,聲音夾雜着一些冷色:“你爲什麼在這兒?”

  舒明立這突然的一聲險些嚇到腿軟,僵住脖子轉過去看到就在樓梯口沉着臉的楚修雲,臉上也有些不由控制,露出一種又驚疑又恐慌的表情。

  那是一種被發現之後的無措。

  原本斂着的脣角微微揚起,露出一種似笑非笑的弧度,楚修雲眼中嘲弄:“你爲了見我,就連這種地方都敢亂闖?”

  爲了見他?

  舒明立一愣,眨了眨眼,嘴脣嗡動:“我...”

  “楚師弟?”莊琩的聲音從下面傳過來,舒明立立馬合上了嘴,心臟不由自主跳的極快,大腦裏飛快轉着怎麼對付着局面。

  可也就在這緊急時刻,楚修雲卻是淡然:“我在上面。”

  “上面可有什麼?”莊琩問道。

  楚修雲道:“一些宗族資料,以及...”

  他目光從舒明立身上劃過,看的舒明立大氣都不敢出,下意識就露出一種哀求的神色。

  聲音一頓,他皺了皺眉,繼續道:“皇族宗譜,無可用之物。”

  “那上面本就是那些分類,無用的話就下來吧,我們回去。”莊琩聽言對樓上的書籍是不感興趣,話再說了這麼一句後便沒了反應。

  舒明立死裏逃生般嘆了口氣,硬着頭皮擡頭看向直勾勾盯着自己的楚修雲,臉上撐起個笑容,用一種微乎及微的氣音道:“修雲小公子,好巧。”

  楚修雲臉上譏笑:“有膽子敢過來,還怕被別人發現。”

  舒明立:“...”

  他面露尷尬,心裏面把楚修雲之前說的話在腦中轉了一圈:爲了見他?

  爲什麼他會誤解他過來這裏是爲了見他?

  但若是平時,舒明立一定會問清楚,但現下的場景顯然由不得他細想。

  沒有像上次一樣被誤解成反派角色已經是謝天謝地,他立馬就順着楚修雲的話,臉上裝出一些被發現之後的窘迫和不好意思:“我只是想過來見...”

  他往前邁了一步,楚修雲皺眉,冷聲道:“你離我遠點!”

  舒明立:“...”

  被這麼嫌棄,連靠近都不允許,着實是有些傷人。

  見舒明立那有心無膽怯懦的樣子,楚修雲心中有了幾分不耐,掃了他一眼開口:“現在皇宮戒備,若你繼續無頭無腦亂闖下去,再被當成惡徒捉去,口中敢說半句找我,我定叫你後悔生到這個世上。”

  “…”話罷後,他又補了一句:“我也不會救你,不要心存僥倖。”

  舒明立愣了愣,原本要說幾句示好示弱的話頓時卡到了喉嚨之中,幾乎懷疑自己是失憶了:

  那在罪惡城裏被當做惡徒,不是他用劍逼着自己到巫馬族長面前的嗎?

  而且爲什麼楚修雲覺得他會向他求救?

  ...不過就離開了幾分鐘罷了,這小反派的腦回路到底是突然轉到了什麼方向??

  作者有話要說:恩,沒事…看不出來就算了,我們還是看談戀愛吧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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