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第 48 章
縱然有不少人指認,衆目睽睽,楚修雲卻依舊神色淡然,就像一塊沒有棱角的溫玉,掃了他們一眼,他淡道:“師伯可以明察。”
晨荀挑了挑眉,笑道:“師伯自然會明察,莊琩...”
莊琩聽言立馬接話道:“在。”
“現在祭祀是如何了?”晨荀問道。
莊琩回話:“祭祀途中忽然有魔氣從神柱裏激出,身爲神舞者的李天舒被重創,逸飛他們同天醫谷弟子在那裏替他療傷看守。”
晨荀聞言,有些不悅:“書信上不是說有邪魔外道之徒對李天舒意圖不軌,這時候竟然讓他去做那麼招搖的事情?是不是那小子還是那麼狂妄自大?!”
“仙師誤會了,是本王出的主意。”一道聲音突然傳來。
成王被僕人推着輪椅走了過來,語氣甚是後悔:“本想着祭祀上有皇天庇護,能給舒兒祈福,讓他渡過這一劫,沒想到那外道...在大典上都如此猖狂!”
說着,他似乎因怒氣牽動了肺腑,猛的咳嗽了幾聲。
成王本就好道,崇尚祭祀仙道,他這樣一說,自然沒有人懷疑,晨荀也沒察覺到異常。
凡間貴族做的事,又是一個常年向半月巔供奉之人,他自然不能給人家使臉色,面色稍好了幾分,笑道:“哦,原是這樣,成王這是怎麼了?有些身體不適?”
“這裏空氣潮冷,本王有些不適應,過些時候便好了,”他說着,好像突然想到什麼,“話說這祭壇之事向來是有本王負責,前幾日我的確發現一些異樣之處。”
“什麼異樣之處?”晨荀立馬問道。
“昨日...”而就在此時,卻異象突生,伴隨着一道劍光乍現,正在說話的成王驀地睜大了眼睛,口中溢些鮮血,不可置信低頭看向胸口的斷劍。
“王...王爺!!”他身後的僕從慌神大叫,“有魔人!!有魔人在此!!!!”
晨荀臉色一變,立馬向前探看,成王口中張合,想說什麼,但最終還是沒有口吐出話語來,氣息消散了去。
正中心脈,一命嗚呼。
是那把玄劍!
舒明立沒想到那幽鬼居然使這種賊喊捉賊之術來金蟬脫殼,把他的死也在栽贓給楚修雲,臉色頓時一變。
這些魔道之人簡直是卑鄙無恥!
那斷劍滲出絲絲魔氣,猶還想往出蔓延,晨荀當機立斷將之拔出立碎,那些魔氣無所依靠便開始四處逃竄,而逃竄裏突然發覺了什麼,直向一個方向涌去。
莊琩看到那軌跡,原本還有幾分遲疑的心霎時不再猶豫,大怒,成影出鞘,喝道:“殺人滅口,驅使魔氣,楚修雲!你現在還有什麼話說?!”
所站之處被成影劍劍意崩裂,楚修雲從原來的位置一躍而起,到了另一個地方,神色莫名:“莊師兄這是何意?”
“從一開始引千歲公主,後圖謀不軌傷九爪一族護族靈獸,現在又在我等眼皮子底下殺人,你當真覺得我是目盲眼瞎,看不出來你私下做了什麼勾當?”莊琩厲聲道。
楚修雲突然笑了,眼中是一種深不見底的幽色:“原來師兄一早便替我記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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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修雲黑化值
魔氣絲絲環繞,在楚修雲身邊近不敢近,又若即若離,顯然十分的畏懼。
皇室貴族就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突然被殺,晨荀的面色也嚴肅了起來,雖沒有莊琩那等暴怒之色,但也絕對說不上好看:“修雲,這是怎麼回事?”
楚修雲擡手,那魔氣便向得以允許般湊近了過來,十分討好。
他手掌一攏,那魔氣便宛如實質一般被抓進了手中,開始拼命掙扎。
“你和那魔道背後之人有何關係?”晨荀眼中含着銳意。
楚修雲笑了笑,但聲音卻冷若冰霜,臉上向來和熙消失的乾乾淨淨,漫不經心的掃過面前的人:“那如果我說沒有,師伯會信嗎?”
“呸!這明明白白都擺着了,誰會信你?!”
剛纔說話的那九爪一族弟子又開了口,神色極其不屑:“你們半月巔上收的人魚龍混雜,誰知道你是什麼來歷?是不是一早魔道就派過來的奸細!”
程泉在旁聽言,頓時皺起眉道:“程子楊,住口。”
程子楊,九爪一族的驕縱子弟,最後被五馬分屍死的極其悽慘的一個正派角色,舒明立忽然就想了起來,不由看向楚修雲,只見他不經意間掃了一眼程子楊後,薄脣勾脣,極爲嘲諷:“原來我半月巔上風評如此之差,魚龍混雜之徒...呵。”
晨荀聽了這話顯然也有些不悅。
而程子楊卻是完聽不到程泉說了什麼話一般,吊兒郎當,還有些鄙視:“怎麼,我說錯了?!那你說說你家族是哪個?”
家族
楚修雲是生在地獄之沃的人啊!
舒明立暗叫不好。
果不其然,他說完那句話之後,楚修雲聲音更冷了幾分:“家族,就如此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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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自然,”程子楊仰着腦袋,就宛如一個驕傲的孔雀,在這不合時宜的情況下抖擻着羽毛:“像我九爪一族,就不會出現你這等吃裏扒外,和魔道勾結的人。”
程琴初開始不喜眼前這個傷族中靈獸之人,後來聽程子楊話語也有些過火,瞥了他一眼。
那程子楊立馬就像喉嚨裏卡了個石頭,哼了一聲,也不再說什麼了。
楚修雲目光從他們身上劃過,神色不明的笑了笑。
就在這一幕僵持不下之時,男主終於是姍姍來遲,封逸飛見有人劍指楚修雲,立馬不悅:“你們幹什麼?”
說着,就要往楚修雲身邊走,而他剛邁了幾步,莊琩和晨荀就同時出聲制止道:
“封師弟!”
“逸飛!”
封逸飛一愣,不解:“怎麼了啊?”
絕命一直爬在封逸飛的腦袋上,見此情此景,臉上不由露出一個果然如此的表情,嗤了一聲。
晨荀顯然也察覺剛纔的舉動有些不妥,但現下場景楚修雲是千夫所指,也不得不防,他還是道:“你先過這邊來,我們有些事情要和你師兄談。”
“談什麼?”封逸飛也沒過去,就站在離楚修雲不遠的地方。
晨荀知道他向來和楚修雲交好,對懷疑之話猶豫不決,而莊琩卻覺得封逸飛被矇在鼓裏着實不太好,便直言開口:“封師弟,我們懷疑楚修雲和魔道之人有勾結,現在他是危險人物,你不要過去靠近。”
封逸飛一愣,隨之笑道:“怎麼可能!”
而他笑之後,在場之人卻無人神色有變,都面露凝重,他不由將目光投向楚修雲:“...師兄?”
楚修雲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師弟若信,便離我遠些。”
“我自然不信。”封逸飛立馬便道,轉過身對晨荀說:“師伯師兄,這是不是有些誤會?自從來了人間之後,師兄遭遇不少是非,我懷疑是有人圖謀不軌,一直在陷害他。”
晨荀皺了皺眉,沒有接應他的話,反而問道:“你那邊情況如何?”
“哦,李天舒已經沒什麼大礙,就是...”他話語頓了頓,“他的靈脈經絡出了些問題。”
“什麼問題?”
“就好像被什麼東西強行破壞了,修爲蕩然無存,”封逸飛百思不得其解:“那時候他就在祭壇上作舞,遭受那魔氣的侵襲,立馬就昏了過去,就像被那魔氣吸走了一般,可我從未聽說話魔氣還有奪人靈力毀人經絡之能。”
“若有人在幕後指使,也不無可能,”晨荀道:“定是有人在幕後操控,別有所圖,但着幕後之人是誰...你們來這裏有些時候了,可有線索?”
莊琩似笑非笑,看着楚修雲開口道:“那幕後之人在我們來的第一天就擄走了千歲公主,後又在宮門口欲帶走李天舒,但沒有成功,還有就是這次...至於幕後的人身份,這裏唯一一個和他們見過的,只有楚師弟了。”
又是楚修雲?
晨荀不自覺的皺了皺眉。
“而且剛纔不久,貴妃娘娘曾說千歲公主失蹤前說過要見一個相熟之人,在半月巔上,誰都知道她對楚師弟可是態度異常,還特意邀請他赴宴,現在成王閣下又被他的玄劍所殺...”莊琩聲音越冷,目色陰沉:“師傅,這所有蛛絲馬跡的線索都指向了楚修雲,就算他不是主謀,也和這些事情有着千絲萬縷的關係,徒兒斗膽請求,將他拿下!”
封逸飛聽言,又想替楚修雲說話。
晨荀擡手製止,也沒有迴應莊琩,看向楚修雲道:“修雲,不是師伯不信你,只是現在的情況…你隨我回巔上面見你師傅,向來你就是他撫養長大的,你不信我,但是你師傅他自會給你一個公道。”
楚修雲看着莊琩手中隱約泛着冷光的暗器,一種厭惡、不耐的感覺從心地升起。
簡弘會信他?
不,不會的。
他不過是被視作帶着牽引繩牽出來的惡犬,無時無刻不再被人監視盯着罷了。
…從一開始,不就是這樣嗎?
心底那最後一縷毫無意義的等待和試探終於煙消雲散。
楚修雲笑了,彷彿聽到了一個笑話般,聲音帶着絲絲冷漠的譏笑:“若我說,不呢?”
他這一句話,煞時將在場之人的情緒推向了頂峯。
晨荀眯眼:“那你是什麼意思?”
楚修雲眼中漆黑懾人,毫無感情的看着眼前所謂師兄同門,將他們面上的畏懼、忌憚、懷疑皆收歸眼底。
封逸飛看着他,也不覺有些隔閡感,沒忍住出聲勸道:“師兄,清者自清,回去之後師傅會給你正名。”
不該這樣勸的。
楚修雲最抗拒厭惡的事情,大抵就是回去面對簡弘,舒明立想。
果不其然,他這個念頭剛歇,楚修雲便笑了。
他語氣平淡,卻帶着一些叫人無法看清的譏嘲之色:“師弟,那些仁慈、清白,向來都只屬於你一個,你還沒有發現嗎?”
“他們只是一直在…等着我做錯罷了。”
封逸飛一愣。
“你自己做的事情,竟然還有臉在這裏狡辯。”莊琩厲聲道。
就在這時,一道肆無忌憚的狂笑突兀響起:“哈哈哈!正名?你們要給我魔子正什麼名?!”
伴隨着這聲音落下,四方各處,忽然出現了數不勝數的白袍之人,爲首的一個極爲陰柔,薄脣,他面上異常之白,脣色又極紅,莫名生出一種怪異爲何之感。
來人正是邊烏。
“你們是誰?!”程琴大喝,其他人也都變得神色戒備。
“一個元嬰初期、一個金丹,剩下的都是些無名小卒。”邊烏漆黑的指甲從脣邊劃過,面上透露出一種古怪的詭笑:“好一頓大餐!”
“你們就是那些幕後黑手,”晨荀冷笑:“將我們視作食物,就算魔種之戰裏也沒人給和我這樣說話,小子,你倒是大言不慚!”
邊烏的笑容更加怪異:“哦,從魔種之戰裏活下來的,不都是那些畏畏縮縮苟且偷生的怕死之徒嗎?”
“我看你是活膩了!”晨荀本就是一個一點就炸的脾氣,之前顧大局一直忍耐,現如今這個人的出現簡直是正撞上了他的火.藥口,手中命劍瞬出,直直便襲了上去。
就在如此混亂之中,有人悄然到了楚修雲的身邊。
“救駕來遲,魔子恕罪。”那聲音極爲耳熟,舒明立聽到之後一愣,立馬看過去。
待看清來人的外貌之後,他瞳孔一縮:寧華!
寧華比起之前那副模樣,五官雖然未變,但年輕不少,面帶着笑容,也不催促,就在旁邊等着楚修雲做出選擇。
“那些事情,都是你們做的?”楚修雲聲音情緒不明。
寧華有些意外,溫聲道:“非也,只是他們居心叵測,倘若被誤會的人是封逸飛,您覺得事情還會這樣發展嗎?”
“您在那邊太累了,將您丟失十二年,我主心中甚愧,特意叮囑屬下一定要將您接回來,”他語氣有些無奈,說着笑道:“手段非常也是迫不得已,還望您可以諒解屬下的一番苦心設計。”
楚修雲冷笑一聲,舒明立也沒忍住翻了個白眼:
這種陷害是苦心設計,爲了接楚修雲回去?
迫不得已?
莊琩擡眸看到他們之後,臉上頓時佈滿煞氣,聲音陰沉:“果然你和他們有所勾結!”
而封逸飛看到這一幕卻是不敢相信,睜大了眼睛:“師兄...”
楚修雲看了他們一眼,轉身要走。
而就在他走之時,莊琩突然涼笑了一聲,回頭道:“彭前輩,用術!”
彭於點頭,凝眉,口中念訣,突然高呵:“展——!”
楚修雲袖中藍光微閃,他神色忽變,便見之前莊琩給他的那隻封靈環突然開始延展,轉眼變成了牢不可摧的咒紋延展他的胳膊往上蔓延。
所過之處,身體毫無知覺,開始往施術人身邊牽扯。
寧華有些驚訝,但神色看起來也不急:“這是莊家的麻靈術?看來在您出島之時,他們便有了防備。”
楚修雲神色更加陰鷙,眸中冷氣幾欲化成實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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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修雲黑化值
“解法。”楚修雲聲音冷如冰窖。
“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寧華倒也不隱瞞,看了一眼他手上的那團魔氣,笑道:“既是讓靈力沉睡之術,那邊讓靈力裏摻雜別的一些東西便好。”
楚修雲盯着他看了半晌,突然擡手一劃,那已然失去知覺的臂膀上就出現了一道血口。
在他手上的魔氣聞到了什麼味道,驀地從那道傷口中鑽了進去。
魔氣入體,霎時間內活躍了起來,直直衝向被麻靈術麻痹的靈力,須臾之間,那封靈環便失去作用恢復了原狀。
見術法被解,莊琩頓時咬牙切齒:“好啊,原來你們早有預備!”
楚修雲看着那在身體中大肆擄掠的魔氣,面無表情,擡腳離去。
寧華面上的深意更深了幾分。封逸飛沒想到他會真的跟着魔道之人走,面色焦急,大喊道:“師兄這其中定有什麼誤會,你不要被他們所迷惑啊!!”
晨荀在亂戰裏聞言,乍聽到這句話看過來,神色頓時一變,厲色道:“楚修雲!你當真要叛門入魔?!”
他欲過來,卻又被那一個接一個白袍人纏住,心裏大叫不好。
楚修雲對他們說的話恍若未聞,步步亦遠,直至人影在這一片混亂中消失不見。
“你還要跟着他?”
絕命不知道什麼時候跟了過來:“步入魔道,可是一個不可回頭之路,你是仙道的靈劍,進那魔窟可沒什麼好下場!”
舒明立沒料到他居然會跟上來同他說這話,愣了愣,隨之搖頭:“多謝閣下提醒。”
但他依舊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絕命冷笑:“你這簡直是愚忠!”
舒明立沒再說話,只是向他作了一揖,跟上了楚修雲。
“之後再見,倘若你站在我的對立之地,我必碎你。”
絕命見他不聽,也不再勸了,只是神色莫名道:“希望你能活到再見我的那一天。”
舒明立聽言這句話有些奇怪,而回頭看去,見他已經消失,只留下一抹殘影。
他走後,系統出聲總結道:“楚修雲寧願跟着不明勢力的魔道之人走,也不願意跟着晨荀他們回去,黑化進展正常,目前他的黑化值已經到達61。”
舒明立現在顯然顧不上這些,回神繼續身心注意着那寧華,皺眉:“楚修雲跟魔道走之後後面的劇情就沒有了,直到他再次出面,已經是魔道之主,手持生滅,雖然裏說他在魔道之中混的風生水起,但我總覺得這些人是別有所圖,就算是順着劇情也不能掉以輕心。”
系統覺得有理,便不再出聲打擾。
他們又走了一陣,寧華一直在楚修雲身後跟着,不緊不慢,亦步亦趨。
而片刻之後,楚修雲突然停了腳步,斂眸,霎時間他身邊升騰起了無數的黑炎。
寧華被這突然出現的黑炎逼退,立馬從這邊跳開,面上依舊笑着:“魔子大人這是何意?”
楚修雲眼神冰冷,手指微動,那黑炎比起之前,顯然不再被壓制着戾氣,肆意吞噬,席捲而去。
黑炎本就是煉魂之物,吞噬萬物,對妖魔天生就有壓制,一點都沾染不得,寧華被逼的節節敗退,再擡眸,眼前已經空無一人。
“他跑了。”一道聲音突然響起。
寧華垂眸看了眼腰間的罐子,神色淡然:“終究還是少年人,還分不清好壞是非,想掙扎,便隨他去吧。”
“你不怕他就這麼不見了?”幽鬼道。
“怎麼會,”寧華笑了笑,那張平凡的臉上無端生出幾分妖冶:“他跑不了多遠。”
作者有話要說:之前看到有些人不理解楚楚的做法,這裏我來剖析一下他的內心吧。
其實從楚楚小時候開始,簡弘潛移默化中對他所做的事情,已然一點點將他那種依賴和信任磨沒了,他對簡弘,與其說敬,倒不如說是懼。
簡弘這次將他放下人間來,在楚楚看來就像是對他的檢驗一般,他心裏明白,但對身上的髒水無動於衷,不想掙扎和解釋,這實際上是心裏存着一種固執:之前我做錯了,你罰我,那現在的?我什麼都沒做,任憑他們栽贓陷害,你會信我嗎?
就像個偏執的孩子。
但到最後的時候晨荀叫他回去面對簡弘的時候,他卻又畏懼,因爲心裏隱隱約約想的是:簡弘不會信他,回去以後面對的,大概是比三罰更痛苦的懲治,而且他再不可能從半月島中出來,又會被永遠的囚禁在其中。
所以在回去和麪對栽贓他的魔道,他寧願跟着魔道走了。
楚楚內心不如封逸飛,他陰沉、黑暗,所想之事都是最壞的結果,但這種心理中又錯誤的有些想被簡弘信任的祈念而偏執,這就導致了被莊、彭、晨之流對他誤解。
其實說怨誰,誰的過錯,這個真不好說,就算是身爲作者的我,不寫到最後也難下定論,只能按照他們的軌跡步步走下去。
也許會有些小可愛是不理解這種偏執的,甚至會覺楚楚不太上進?蠢?
…恩,的確,他不太上進,就是個陰沉boy,不過他不蠢鴨,可能是我寫蠢了2333。
(其實大家回去看的話,能看到每一個蹊蹺之事楚楚都有相應的反應,只是他不想管。)
我個人觀念,我個人覺得楚楚這樣的性格有點讓人心疼。
那種沒有人信任,想試探一下,卻又害怕知道結果那種,讓人又心疼,又無奈。
而且注意啦,敲重點:這本書的主角,本就是一個陰鬱、極端,身負鬼脈的反派,他不討喜、不開朗,是個黑心蓮,如果不是舒就在他身邊以他視角看的話,大家對之的印象,都是莊、簡、彭、晨對他的印象。
這也是我在文裏反覆說的原著劇情和真實劇情出現差錯的一大原因。
讓他的性格變好,簡直是任重而道遠,要一步步來。
大家有不同的觀點,有喜歡有不喜歡,提出來,我很樂意看到且會認真回覆解釋,畢竟有不同的觀點,便意味着我的人物不是一個乾癟枯燥的紙片人。
但是!
如是有不喜歡上述我所說“設定”的小可愛,和我觀念不同,對楚、舒兩大主角不理解、厭惡、甚至覺得他們莫名其妙的話,我寫出來的東西自然也不會對你的口味。
看文若感到既不開心又憋屈,沒有必要,不如去找一些自己更喜歡的看。
在這裏避雷,若不聽避雷繼續看下去,之後觸到你厭惡點讓你直接炸毛的話——
我也無可奈何呀,只能希望你淡定一些,輕些批評,別把我別的讀者小可愛給說走了…
前景回顧:寧華,是罪惡城最開始的郎中寧老闆,罪惡城故事的始作俑者是他。
再打個預防針,不慌,楚楚記仇,現在不收拾這些栽贓的王八蛋,不代表以後不會,正道魔道都逃不了。
終於寫到這裏了。
我終於可以寫感情戲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