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當個狗這麼多心眼
門外，胡老太太正在教蔣青做梅乾菜扣肉，一陣陣香味在整個屋子裏瀰漫開來。
將五花肉用開水煮一煮，切成不厚不薄的片狀，碗底將扣肉擺放好抹上醬油，上面鋪着一層梅乾菜。
放進鍋裏蒸，一個多小時，將碗拿過來往盤子裏一扣，肉皮朝上，梅乾菜扣肉就做好了。
許藝吃了好幾片，不管肥的瘦的往嘴裏放，胡老太太笑得合不攏嘴。
“好喫吧？”
“好喫，奶奶手藝真好。”
“這是我教你婆子做的，她長得年輕手也巧。”
蔣青被誇得不好意思，“胡阿姨，您又打趣人來了。”
蔣青越是被誇，越是做得好，許藝都有點感謝這位鄰居奶奶。
正聊得起勁，宋晏明回來了，手裏抱着一個西瓜。
“媽，胡奶奶。”
“哎，你可真幸福，兒子長得帥，兒媳婦還漂亮，一般孩子大了都不愛跟長輩住在一起的，你瞧瞧你們家，你真是掉進了福窩裏。”
“哪來的西瓜？”
“買的。”
宋晏明拎着一把菜刀出來，準備切給許藝喫，他將刀舉得很高，一副要將菜板砍成兩半的架勢。
“孩子，孩子！”
胡奶奶從他手裏奪過菜刀，“好孩子，西瓜不是這麼切的，你這不是切西瓜，古代砍頭都沒你這麼嚇人的。”
宋晏明：……
胡老太太下手很輕，但力道足，輕輕鬆鬆西瓜就成了兩半。
別看西瓜這麼大，成熟的西瓜是脆的，只要稍微有一點裂縫，自己都會順着裂縫裂開，用手輕輕一掰就是兩半。
又脆又甜……
許藝喫多了，肚子大，食量也大，她這兩天明顯感覺自己水腫了……
手腳腫，腿也腫，像個氣球一樣，圓滾滾的。
午飯後宋晏明還沒走，說要進屋換個衣服，許藝就躺在牀上看着窗外的風景。
宋晏明也沒換衣服，臥室裏這裏看看，那裏看看……
就在這時，許藝手機響了一下，她正要看，宋晏明便搶了過來。
許藝：……
要看就看吧，反正號碼換了，大概率是沒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
“小藝，我回國了，想跟你見一面。”
宋晏明怔了怔，將手機遞給許藝。
許藝見是個陌生號碼，不悅的蹙眉，“這是誰，我不知道啊。”
“我電話都沒存，你看。”
“韓飛。”
許藝：……
前腳拒絕了他的錢，後腳就打電話來了，宋晏明之前還覺得有愧於他，現在剩下的只有厭惡。
他直接一個電話回過去，開了擴音，韓飛接的很快，“小藝……”
“是我。”
“你讓小藝接電話。”
“她睡了，有什麼事跟我說。”
沉默了片刻，韓飛冷冷笑了，“我跟你能有什麼好說的？”
“過去的事，我承認有些對不住你，但許藝現在是我妻子。”
“錢的事是你不準？”韓飛言語帶着幾分怒意，“就爲了你那點可憐的自尊心，就讓小藝跟你受苦？”
“你憑什麼覺得三千萬夠她花？”
韓飛：……
他一個普通家庭，能拿出這些就很不錯了。
宋晏明直接了當，“韓飛，我現在是破產，暫時的，我不是死了。”
“既然小藝睡了，那我們見面聊聊？”
“聊什麼？”
聊之前因爲女人而斷送的兄弟情，還是聊他的妻子許藝？
“楊昆的事我能給你一些線索。”
“不必了，怎麼回事我已經清楚了，以後不要再給她打電話。”
電話掛斷，許藝從頭到尾都成了個透明人。
宋晏明將手機遞給她，“拉黑。”
“這不好吧？”
“怎麼不好？說說看。”
許藝拿過來，直接拉黑了，又將手機乖乖的遞給了宋晏明。
“乖……”
他將手機放回牀頭，“我上班去了。”
許藝：……
不是，她爲什麼要這麼聽他的話？
許藝這一覺睡到半下午，蔣青和胡奶奶一起去菜場買菜去了，這個點菜場的菜最便宜，清倉大甩賣。
許藝起身到樓下走了一會兒，一隻白色的貓躲在草叢裏，餓得皮包骨。
“咪咪……”
許藝知道小區有流浪貓，就是太怕人，很少露面。
看到白貓，她興奮得不行。
白貓在貓裏是顏值最低的，也是最容易受欺負的，貓看上去瘦的像個紙條，白色也髒髒的。
“喵……”
它發着抖，朝着許藝叫了一聲，在花叢中只露出一隻腦袋。
“咪咪！”
許藝蹲下來，“咪咪……”
白貓看她過來了，喵嗚一聲嚇得跑了。
“咪咪，你別跑啊，給你喫火腿腸啊，咪咪！”
等許藝買火腿腸回來，咪咪已經不見了，許藝避免浪費，咬開火腿腸一邊的結，用嘴開始啃。
啃到一半的時候，遇到小區裏一條黑白相間的流浪狗，她有點怕狗，將火腿腸扔過去，不敢靠近。
黑白相間的流浪狗看了她一眼，隨後往地上一躺，“哎！”
正好躺在她那根火腿腸上，狗打滾了一圈，火腿腸攆成了碎末。
狗子又看了她一眼，撒腿就跑。
許藝莫名其妙，“你什麼意思？”
“狗狗，你什麼意思啊？”
狗一邊跑一邊回頭看她，逃命一樣。
這一幕被下班回來的宋晏明看見，輕笑出聲，“閒着沒事，在小區裏追貓弄狗的，咬你一口怎麼辦？”
許藝回頭，“給它火腿腸它不喫，還弄爛了。”
“現在的狗跟以前的狗不一樣，以爲你要害他。”
“當個狗也這麼多心眼。”
水腫的緣故，許藝覺得自己看上去越來越醜了，但宋晏明不知道怎麼回事，晚上就是愛跟她親近。
他也不做什麼，這裏親親，那裏親親，讓她渾身顫慄，然後他就去廁所了……
許藝並不知道他在幹什麼，但是這天宋晏明進廁所後很快出來，突然躺在她身邊，捏着她的手。
那一瞬間，許藝恨不得把自己的手剁了。
“宋晏明，你幹什麼。”
“別喊……噓，下來。”
“滾……”
“你聽話，我教教你怎麼給別人當老婆。”
“還用你教，宋晏明你無恥！”
“小藝乖，手給我。”
“啪！”
“這麼漂亮的手怎麼能用來打人……嗯……”
許藝面色通紅，耳根子都是紅的，宋晏明就是不撒手，“把手張開，打開，別緊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