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話 墨泀霆
麥羅看着這個場面,悄悄的躲在了樓梯旁,他的手緊緊的握着扶杆,紅腫的眼睛緊張地盯着現場的兩方人。
此時的他早已顧不上自己身上傳來的疼痛感,只能祈禱着前方的女孩兒能夠順利逃脫。
原本他想着叫那女孩兒一起拖下水,或許就能在女孩兒想起那件事之前將女孩兒解決。
可是現在情緒反轉了,那麼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而另一邊握着槍的白荷菁情緒卻越來越糟糕,她可以明顯的感受到身旁的老人沒有一絲的緊張。
他更是淡定地從另一邊的桌子上拿了杯茶水緩緩喝下,彷彿現在受到生命危險的不是他。
這個局面持續了很久,最終還是白荷菁先開了口,她不耐煩的說道:
“老頭,做個交易如何,我把U盤還給你,你把我放了。”
提到“U盤”兩個字,身旁的老人果然身體一僵,但他仍然沒有回過頭。
冰冷的槍觸碰在他的太陽穴上沒有使他有一絲絲的慌張。
當然,同時身體一僵的還有麥羅,他感覺自己的心臟都快要驟停了。
該死!剛剛就應該快點解決掉她。
其實說到U盤,白荷菁的腦子一下子就想到了當時飛機上有一個外國人遞給自己的一條項鍊,而當時她也因爲好奇心,知道那條項鍊就是個U盤。
自己剛剛堅持了這麼久都沒有說知道U盤的何處,只是因爲她怕老人得到U盤之後再殺自己滅口,可現在這個局面好像由不得自己來掌控。
身旁的老人好像在思考。
他並沒有立即作出答覆,而是用枯老的手敲在略顯年代的桌子上,有規律的聲音從桌子上發出來讓大廳上的人更加的緊張。
“好。”
最終,老人還是答應了,她渾濁的眼中閃過一絲精明。
在老人答應的那一瞬間,白荷菁就將槍放下來了。
大廳上的黑人似乎很不解,認爲她失去了自己唯一的保障,而白荷菁卻是知道的,她現在指着用槍指着老人的腦袋根本是毫無用處。
從老人身上散發出的那一股冷酷而又嗜血的氣息就足以知道他是個不怕死的,自己再怎麼用槍指着他的腦袋也是沒有用的。
而在白荷菁放下槍的那一瞬間,老人的眼中又劃過了一絲讚賞,可惜白荷菁稍稍站在了老人的身後,並沒有看到。
“小姑娘,怎麼?不怕我騙了你嗎?”
老人轉過身,一張嚴肅的臉出現在白荷菁的面前,枯老而又深沉的話語傳入她的耳中。
白荷菁微皺眉,下意識的退了一步,可是還沒當退半步,腰上就明顯地感受到了冰涼。
自己可以明確的感受到那一股冰涼便是槍口。
她竟然絲毫沒有發現,何時有人站到了自己的身後,並用槍抵着自己的腰。
氣氛又開始緊張,白荷菁的瞳孔先是猛地一縮,然後又漸漸恢復了下來,她平靜了一下自己的心態,然後思考了起來。
既然槍口只能抵到自己的腰,那就說明身後的人要麼就是老人,要麼就是侏儒,要麼就是小孩。
在這思考中她更傾向於是小孩。
侏儒首先便可以排除了,看着老人這麼厲害的樣子,大可以請一個正常身形的人來偷襲,畢竟槍口指着腦子上可比指在腰上死亡率更大一些。
再然後看着眼前老人那深邃的眼瞳,她可以明顯的感覺到老人的眼中並沒有纏綿的愛情或者是相伴已久的親情。
並且她可以清楚地看到,老人的脖子上掛着的懷錶,且懷錶是女士的。
懷錶身上已經有了許多的磨損,可是鎖鏈上那隱隱約約顯現出的細小的花瓣刻紋便可以讓白荷菁知道是這是m家女士懷錶特有的象徵,雖然是很久以前的。
而這麼一個深藏不露的老人,身上卻帶了一個女士的懷錶,足以說明她有一個深愛已久的老伴。
當然有可能是親人的,不過她更加傾向於妻子。
這說明身後的人並不是老人,因爲她的腦海中,老人只有兩種可以想象得到的可能。
第一種便是眼前這位老人的另一半,另一種就是陪伴老人已久的管家。
但既然老人眼中只有冰冷的神情,只能說明是小孩,而且這個小孩是被當做繼承人來培養的“機器”而已。
不然這麼大一個家族,爲什麼無緣無故要養一個沒有絲毫感情的小孩,並且小孩還能這麼熟練地握槍。
那麼既然是小孩子的話,或許自己可以一搏。
這樣想着,白荷菁瞬間全身緊張了起來,拳頭慢慢緊握,就當她有所動作的時候,老人又開口了。
“墨泀霆,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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