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3、尋兮去未來了
“甚麼?”柱間問,側目地看向尋兮。
尋兮揉了揉額頭,嘆道:“哥哥,有沒有發覺最近特別安靜?”
柱間理所當然道:“那就對了!如今你有孕在身,應該安心養胎,若是周圍很吵鬧,豈不是我的過錯?——那時,就該輪到我捱罵啦!”
“捱罵?你?”上上下下地打量柱間,尋兮撇嘴,“我挺好奇,誰會罵你啊?”
莫要忘記柱間乃是一國之君,是晉王,晉國第一高手!放眼諸國,怕是隻強不弱!
不過,很有趣的是:柱間大大咧咧,都沒甚麼架子,以致尋兮經常忘了柱間的身份,還以爲柱間真是一介普通而平凡的男人。
不不不!
纔不對!
——是柱間待尋兮太好了,以致尋兮纔會生出這樣的錯覺來!
若是換成敵對的勢力,你瞧柱間會怎麼做?
藍波和藍波的「十年火箭筒」就是最好的例子。
……尋兮並不清楚的是:她的生活遠不如她以爲的那般平靜——
之所以會顯得平靜,是因爲有柱間在前撐着,給尋兮撐出一片藍天白雲,讓尋兮能感覺到歲月安好!
那天,柱間作爲學校的校長,替尋兮向衆學子們宣佈:她將居家待產,一年之內不會拋頭露面……此舉自是引起彭氏一族守護者們的驚呼:守護者們絕不敢相信尋兮要當媽了——
接着,作爲同僚的份上,衆守護者們提議一起去拜訪尋老師,祝福尋老師云云,誰知就被柱間給阻止了——柱間擔心人去得多了,會打擾到她,不如等上幾個月,待到尋兮的胎狀穩定下來,再補一頓,那也不遲?
可惜,柱間搞定大半部守護者,卻唯獨搞不定藍波——
“藍波大人要見尋娘娘!藍波大人要見尋娘娘!藍波大人要見尋娘娘!……”藍波仗着人小個矮,緊緊地抱住柱間,無理取鬧地撒起嬌來。
柱間不喫藍波這一套兒。
輕輕鬆鬆地推起藍波,柱間語重心長說:“小傢伙,過幾個月,你就能見到尋娘娘了……在此之前,你能忍耐一下,行嗎?”
“忍耐?”藍波兩眼淚汪汪,哇哇大哭起來,“藍波大人不要!藍波大人不要!藍波大人想尋娘娘了!現在!立刻!馬上!藍波大人要見到尋娘娘!”
柱間:“……”
柱間一手扣住藍波的腦袋,微笑道:“說好話你不聽,我只好來點狠的了!”
言罷,柱間將藍波當成石頭扔,扔向天空,扔得很遠很遠,把藍波扔成一顆流星。
期間,柆間沒讓尋兮知曉。
哪知柱間下手輕了。
柱間並沒傷到藍波多少。
就見藍波毫髮無傷落地後,鉚足勁兒,二度來找尋兮。
彼時,尋兮乃在皇宮。
藍波輕輕鬆鬆地混進皇宮,找到尋兮的房屋,二度爬窗戶,又被柱間看見了……趁着尋兮小憩時,柱間再次扣着藍波的腦袋,遠離尋兮的房間,不快道:
“小傢伙,你怎麼還來?”
藍波道:“藍波大人要見尋娘娘!藍波大人要見尋娘娘!藍波大人要見尋娘娘!”
“你爲何要見尋娘娘?”柱間本來不高興,但聽藍波的叫嚷,又改了主意。
藍波說:“蠢弦不在了!里包恩這個壞蛋也不在了……大家雖然不在了,藍波大人卻很想見蠢弦和里包恩!有人給藍波大人留下紙條,只要藍波大人按照吩咐的內容去做,藍波大人就能見次見到蠢弦和里包恩了!”
藍波年紀幼小,說話顛三倒四,卻仍給柱間不小的觸動。
“你可曾想過,也許對方都回不來?”柱間分析。
藍波不依,嚷道:“不會的!不會的!你不要欺騙藍波大人!”
聳了聳肩,柱間道:“我倒懷疑給你留紙條的人,你可知對方是誰嗎?”
“不知道!”藍波答得理直氣壯。
柱間實在沒忍住,被笑哭了。
“你還是孩子呀!”柱間說,“看在你是孩子的份上,我就不動手教訓你了,可你也不許靠近尋娘娘……對了!你一心想靠近尋兮,和其餘守護者們相比,也顯得很不正常哦?”
“嗚哇!”藍波掉淚,直接大哭。
哭得柱間頭疼,鬆開了藍波。
藍波氣壞了,踢了一腳柱間,跑了。
柱間齜牙:力道不大,卻踢中骨頭,挺疼……此是巧合麼?
柱間感慨,正想再返回尋兮的房間,就聽一名守衛衝來,氣喘吁吁道:“大王,秦使忽然到訪,有急事想見大王!”
“秦使?”柱間皺眉,微感不祥,“公子扉間呢?讓公子扉間撞見秦使……”
邁步,柱間仍想守在尋兮的身旁。
就聽守衛尷尬道:“大王,公子扉間不在宮裏……”
柱間頓了一頓,瞭然:敢情扉又找欒家小姐了?
思量秦國不弱,柱間自是不能怠慢秦使,便道:“好罷!我去招待秦使,你去通知桃華和秋蝶,務必命令對方多多加派人手,保護王后至上!”
那名守衛拱手,領命,轉身離開。
柱間心想:我只走開一小會兒……兮你應該沒問題罷?
於是乎,柱間終於被調開尋兮的身邊。
再觀藍波。
藍波潛入尋兮的寢宮,如入無人之境,真教人好奇爲甚麼藍波對皇宮特別熟悉。
順利地跳至尋兮躺下的榻邊,藍波道:“尋娘娘!尋娘娘!……”
喊了半天,尋兮也睡得香甜,並沒被叫醒。
藍波默默地從頭髮裏取出長長的「十年火箭筒」,對準尋兮,然後……
“轟!”
平地一聲響,不僅嚇了桃華和秋蝶一跳,還令遠在接見秦使的柱間亦心痛萬狀,卻不清楚原因……咚地,柱間毫無徵兆地倒下,跳了秦使一跳。
迅速地,晉國謠言肆起。
“你這混蛋!你究竟做了什麼啊!”
“……”
——誒?隼人?他在跟誰說話?
“爲什麼十代目會這個樣子被你帶回來!爲什麼你會任憑十代目變成這個樣子!爲什麼,十年後的十代目會躺在棺材裏!”
“……抱歉。”
——這聲音,這聲音,爲什麼會給我一種熟悉的感覺……
“抱歉就夠了嗎!你,你這個混蛋!!!”
“砰!”
清脆的擊打聲以及重物倒在地上的聲音終於迫使我不得不睜開沉重的眼皮,費力地打量着眼前的場景。
第一個映入眼簾的,就是熊熊燃燒的篝火,在明亮的火光與我之間,還站着兩個人,火光閃爍下,那兩個人的臉並不清楚,只能隱約看出來兩個人身高不同。
我眨了眨眼睛,聽到隼人憤怒的聲音:“你這傢伙!不要以爲這副樣子我就會原諒你!你——”這才分辨出左邊的那個原來是隼人,眼看着隼人握着拳頭又要衝上去,我下意識叫了出來:“隼……咳咳……”出了聲才發現,不知怎麼回事我的嗓子居然沙啞的厲害,完全不像是我自己的聲音,低沉的就像沒說話一樣。
本來想再叫一遍,出乎我的意料,隼人居然在第一時間蹲了下來,驚喜的臉龐出現在我眼前,他喜悅地說:“十代目,你醒了!你感覺怎麼樣?有沒有哪裏不舒服的地方?”
“我……咳咳……”本來想告訴他我沒什麼事,可是根本一句完整的話也說不出來,說了一個字喉嚨就痛得厲害,正咳嗽着,原本站在隼人右邊的那個人也蹲了下來,一張滿是風塵的臉出現在我面前,他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我,跟十年後隼人看我的目光簡直一模一樣,良久,他才露出了一個淺淺的笑容,“阿綱,你醒了?”
我愣了愣,對眼前這個我沒見過卻莫名的有些熟悉的人感到好奇,仔細想了想,眼前這張成熟的臉突然與記憶中某張年輕的臉逐漸重合,讓我不由得脫口而出:“阿,阿武?咳,咳咳……怎,怎麼……咳……怎麼是你?”
“是我……阿綱……”十年後阿武仍舊用那種晦澀難懂的眼神看着我,眼神裏濃重的傷感讓我都有些壓抑,十年後的阿武的聲音減去了少年時的清澈,多了些低沉,顯得格外成熟,臉也有些瘦削,看樣子似乎最近過得很不好,如果不是那一直沒變的明亮眼睛,也許我根本無法叫出那一聲阿武。
在火光的閃爍下,我突然注意到了阿武嘴角流下的血跡,大喫一驚,用手指着他的嘴角,詫異地問:“這,這是……咳咳……怎……咳咳咳……咳咳……”
本來想問出的話卻被怎麼壓也壓不下去的咳嗽打斷,完全沒有辦法表達出我心底的意思,有些焦躁的我索性用手捏着嗓子,希望能夠儘快壓下喉嚨裏的刺痛。突然,一隻大手放到了我的手上,阿武將我的手從脖子上拿了下來,輕輕地說:“彆着急,我沒事,不用擔心……”
怎麼也說不出完整的話,不耐煩的我忍不住想坐起來找點水喝,誰知剛稍稍擡了擡頭,就感覺到全身痠痛,不由自主又倒了回去,心裏不由得慌起來,忍不住看向隼人和阿武,希望他們能夠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
“十代目!你先不要着急起來,你在水裏泡了太久,身體已經有些承受不了,現在你應該好好地躺下來休息一晚上……”
——水裏?
“十代目!代目代目代目代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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