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97 章 陳誠權的陰謀 作者:未知 是陳誠權的聲音,許遙臉上多了幾分笑意,應了一聲。 來的只有陳誠權一個人,許遙看了他一眼,他的臉色還是那麼蒼白。 他的年紀也不小了,這個年紀這副身體,總讓人覺得他隨時都有可能死去。 陳誠權進來的時候,先看了一眼陳叔,對於自己這個弟弟的冷淡態度似乎也不奇怪,接着就對許遙說:“請問許先生現在有時間嗎?我有些事想跟許先生談談。” 許遙笑着點頭應了下來。 兩人離開病房來到了外面。 陳誠權直接帶着許遙來到了一間會客室,很快,有傭人奉上了茶水。 許遙注意到,陳誠權的杯子裏是白開水。 注意到他的眼神,陳誠權笑笑說:“也不瞞你,我有白血病,並不能和茶水。” 許遙點點頭,茶葉會影響對鐵的吸收,從而影響造血。 說到身體的問題,陳誠權臉色也暗淡了幾分,說道:“這事也不是祕密,一直是這樣。” 許遙問道:“那你就沒想過骨髓移植嗎?” 骨髓移植是目前治療白血病最好的辦法了,而以陳家的能力,不可能做不起這樣的一臺手術。 陳誠權卻是苦笑着搖搖頭說:“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我的血型本來就稀少,想要找到合適的骨髓,更是難上加難。” 許遙瞭然地點頭,笑着說:“所以你這意思是想向我購買鎖清秋,是吧。” 陳誠權笑笑說:“跟聰明人說話就是省事,許先生也應該知道鎖清秋對我有多重要,先前他們的態度並不好,還請希望許先生能原諒,但是藥品,我是真的很需要。” 許遙歪歪頭笑着說:“那我有個問題要先問陳先生。” “請說。”陳誠權說道。 許遙悠悠地說:“那麼在前面幾十年,沒有藥品的時候,你是怎麼渡過的呢?” 許遙這話一出,陳誠權的臉色就不大好看了,手摩挲着杯子,沉默着。 許遙也不着急,就這麼看着他,似乎是有很多的時間可以等他思考。 陳誠權還是苦笑着說:“也不瞞你了,老六的血型與我一樣,這些年來,遇到危險的時候都是老六給我輸的血。” 這是終於承認了,許遙眼底多了一絲笑意,又接着問:“那他不在的這些年呢?” “僥倖,沒受過重傷,唯一的一次就是前段時間,卻剛好遇到了許先生在唐人街。”陳誠權說道。 許遙歪歪頭說:“其實這藥,我也不是不能賣給你。” 陳誠權的眼睛一亮,看着許遙說:“先生放心,我們給的價格,絕對不會比黑市上的低。” 沒想到,許遙卻是話鋒一轉,接着說:“但是你的行事手段,我卻很不喜歡。” 陳誠權愣了一下問:“許先生這是什麼意思?” 許遙笑着說:“陳叔受傷的事是你乾的吧,跟黑唐裝的那幫人勾結起來也是你做的吧?” 許遙眼睜睜地看着陳誠權,臉色不變地說瞎話。 話雖然是疑問的語氣,但態度是篤定的。 “許先生這是什麼意思?我不明白?無冤無仇的,許先生爲何要冤枉我。” 許遙笑着接着說:“讓我猜一下,你大概是兩個目的吧,要麼是讓沈思遠把我喊過來,要麼是爲了逼陳叔回來,繼續給你當備用血庫,又或者是想要兩邊都有。” 陳誠權眼眸一沉,卻沒說話。 許遙接着說:“當然,也可能是因爲你是一箭雙鵰,既要從我手裏拿到鎖清秋,又要綁回陳叔這個移動血庫。” 陳誠權低笑一聲說:“這我就很不明白了,你是怎麼猜到的?” 這是承認了的,許遙輕笑一聲說:“其實我還有一點不明白的事,就是他也是你弟弟,你怎麼就能下這麼狠的手。” 許遙對於這點是真的不明白,畢竟之前他能看出來,陳誠潘跟陳叔的關係應該都還不錯,糖糖的父親對於陳叔的感情也不像是假的。 怎麼陳誠權就能做到這麼冷心冷清? 沒想到,他這話一說出來,陳誠權卻猛然攥住了茶杯,厲聲說:“別說他是我弟弟!他根本不是我弟弟!” 什麼?許遙愣了一下,沒想到事情朝這麼方向發展了。 下一刻,陳誠權就給許遙說明白了是怎麼回事:“他只是個從外面抱回來的野種,當什麼陳家的少爺,給他這麼好的日子過已經是擡舉他了。” 許遙眨眨眼,皺着眉問:“陳誠潘他們知道嗎?” 大概是掀開了這層僞裝,陳誠權也不跟許遙裝了,直接說:“不知道,所以他們一直拿他當親弟弟,這件事只有我和老爺子知道。” 許遙笑笑,總算是將事情給捋了過來。 陳誠權對陳叔是一點感情都沒有的,甚至理所當然地覺得陳叔就應該爲了他犧牲。 所以陳叔離開後,他可能是想做什麼事,但是陳叔進入了五行,才導致了陳誠權想做的事沒做成。 但是最近,大概是上一次受傷,讓陳誠權感到了危機,所以纔會動手跟黑唐裝的人聯合起來,逼着陳叔回來,繼續給他當血庫。 許遙看着陳誠權,臉色冷了下來,覺得這人肯定是瘋了,自私自利成這樣。 許遙看着他,繼續問:“既然你對我說了這些,估計也沒想讓我好好地走出去吧。” 陳誠權笑笑,算是默認了這個說法。 許遙非常坦然地看着他,好像對於自己即將面臨的危險絲毫不在乎,接着問:“那死前也要讓我明白最後一個問題吧,既然只是個血庫,爲什麼老爺子對他似乎還有點感情?” 這纔是許遙一直以來沒想明白,也從沒懷疑的事。 陳誠權臉上出現了扭曲的笑容,咬牙切齒地說:“因爲他是我父親初戀的孩子啊,呵,一個賤種,也妄想進我們陳家的門。” 媽的,這是什麼倫理大戲? 許遙心裏吐槽了一下,但是總算是將陳家的這些爛事理清了。 陳老爺子心裏帶着那麼點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對於陳叔也算是當做親兒子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