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7章 飛昇臺現蹤
靈氣濃如霧靄,視線不清。
不過好在此地並無陣法禁制,神識亦是暢通無阻。
方霄數個閃身間便落在渡遠身側。
“渡遠道友,可是確定那飛昇臺就在此處。
我天瀾宗對太白劍宗的探索時長絕對是諸多聖地中最久遠的,卻也未曾得到過飛昇臺的線索。
反倒是佛門遠在西漠,怎會知曉的如此清楚。”
太白劍宗那四十九條靈脈倒還好說,乃是衆所周知之事。
但飛昇臺這中宗門至寶,知曉其位置之人可謂是少之又少,怎會無端被西漠佛門知曉。
眼見方霄如狗皮膏藥一般,甩都甩不掉,渡遠亦是面露無奈之色。
“阿彌陀佛,其實此事也是機緣巧合之下,方纔被我等知曉。”
原來當初太白內戰之後,也不是所有的太白弟子都隕落了。
當時便有一位太白弟子,在宗門相召之時被困在外,未能及時返回,因此得以保全性命。
而其身份也不一般,乃是通天道一系的化神親傳,卻是無意中知曉飛昇臺的隱祕。
只不過宗門覆滅,師尊、道侶、同門師兄弟盡皆隕落。
心灰意冷之下,其便隱姓埋名拜入了天佛寺,希望能從佛門經典中尋到解脫。
而直到其坐化也沒人發現其身份。
也是這位有記事的習慣,前些年天佛寺整理典籍之時,被門下弟子無意中發現。
這纔有了佛門遠來東域,參與到了此番太白劍宗的爭奪之中。
方霄亦是感嘆,‘這太上忘情篇當真是害人不淺,希望此法已經隨着太白劍宗一同被毀去了,否則恐怕是貽害無窮。’
而就在他感嘆之際,腳下的天柱峯卻是驀然一震。
接着就見到有無數的裂縫在他們腳下蔓延。
二人也是反應神速,當即便朝着後方退去。
下一刻地面破碎,磅礴的靈氣如柱一般噴涌而出,其狂暴之勢,便是元嬰修士亦是不敢輕易涉足。
否則輕易便會被其撕成碎片。
只是不斷被掀起碾碎的山石中,驟然有一隻不起眼的磨盤被靈氣柱衝上了高天。
方霄看的分明,磨盤之上嵌着一物,其與他在萬藏殿得到定界盤除了形制不同,其他方面可謂是極爲相似。
而渡遠身爲靈界轉劫大能,又豈會不認識。
二人幾乎在同一時間便認出此物。
“飛昇臺。”
方霄雖不知這飛昇臺爲何會如此的簡陋,但定界盤卻不是假的,一切等飛昇臺到手之後再說。
他當即便飛身而起,直入靈氣柱之中,玄元道臺和五行元磁法相早已護持在身周。
然而還未等方霄追及上去,一隻龐大的手印驟然凝聚,朝着他蓋了下來。
而渡遠則是趁機一躍而過,瞬間便超越了他。
見此情景,方霄亦是全速運轉叱念劍訣,霎時間,念劍便已入渡遠心神。
就看到渡遠極速飛遁的身影猛然一頓,其整個人宛若雕塑一般。
僅在三息之後,其便再次閃身,朝着飛昇臺而去。
不過渡遠也只是剛起身,卻是再次僵住。
只因方霄又攻出了第二道念劍。
‘果然如此,這禿頭和尚沒說實話,不動明王經的確有身心不動的弊端,但卻是隨用隨停。
除非攻擊頻率足夠快,否則對其造成的影響可謂是微乎其微。
只要反應夠快,便當真是先天立於不敗之地。’
雖說方霄可以通過念劍不斷的干擾渡遠,但他卻是被這手印所阻。
不僅空間被鎖,而且渡遠早有準備,他是破開一隻有一隻,始終慢其一步。
若是不能破局,最終飛昇臺還是會落在渡遠手中。
“方道友不若放棄吧,反正到時貴宗也可無條件借用,何必爭其歸屬。”
渡遠此刻還能對方霄出言相勸,顯然仍是遊刃有餘。
然而方霄卻是根本不買渡遠的賬,念劍更是落個不停。
“既然歸誰都一樣,那不如渡遠道友放手,成全我天瀾宗如何。”
說話間,方霄已經喚出了太陰法相,繼續對其進行干擾。
而他同時又以混元法力催動玄元道臺,不斷統合陰陽五行元磁之力。
霎時間,大量混沌色靈光散射開來。
那令人不勝其煩的手印在觸及到的瞬間,亦是開始潰散。
此靈光之威能,比之玄元道臺的化盡諸法諸物之能,可謂是提升了數個臺階。
而這也是混元道胎附帶的能力之一,亦是從五行真光、五行元磁神光、陰陽五行元磁之力,一步步完善、融合而來的能力。
遂之,方霄便將其命名爲混元仙光。
只不過許是混元道胎仍在成長,這混元仙光還需要和玄元道臺配合,方能施展出來。
當然若不是有行法聚器作爲根底,以玄元道臺施展此法,怕是會和太白劍丸一般受到損傷。
渡遠見此亦是瞳孔一縮,方霄居然還藏着這般手段。
以其見識瞬間便能看出這一道靈光的不凡。
若是繼續成長下去,未來同階之下,不動明王經真就未必能扛得住。
此刻即便渡遠還有其他手段,怕是也擋不住方霄前進的步伐
就算還有靈寶戒刀在手,方霄同樣手握鎮空劍,同樣不能創造出優勢。
‘原以爲可以輕鬆取得飛昇臺,沒想到在太常界這等下界,居然會生出如此妖孽。
本不想在飛昇前,借用前身之力,如今卻是不得不爲之了。’
隨着渡遠手中捏出一個莫名之印,而後其氣息竟在一息之內拔高,不過同時又跌落了回來。
方霄亦是瞬間有所感應,方纔那分明就是化神的氣息,不過似乎只維持了一息時間。
而就是這一息時間,渡遠已經在手中凝聚出一隻寶瓶。
隨即亦是毫不猶豫的將其拋了出來,徑直朝着方霄罩去。
“方道友還是就此止步吧。
爲了攔住道友,小僧迫不得已,借取了一絲前身之力。
如今此瓶中已注入一絲天地元氣,其威能絕不是如今的你能夠對抗。
道友若是不再上前,這寶瓶自然不會主動傷人。
但若是道友執意要爭這飛昇臺,那無論是生是死,皆是怨不得小僧了。”
渡遠的言外之意已經很明顯了。
借前身之力,可能是有代價的。
否則之前,也不會看在鎮獄浮屠的面子上,答應方霄先前的條件。
如今也是顧念承諾在先,只是要阻一阻方霄,並不打算要他的性命。
但若是方霄仍不知死活,非要一試,渡遠也不會繼續相讓。
寶瓶落下,無論死活皆是咎由自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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