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她在依赖他
周梅花第一時間就跑過来跟安婳蛐蛐。
“你听到了嗎?要离婚呢!”
安婳道:“我看也就是吵架上了头,哪那么轻易就闹离婚呢。”
周梅花赞同地点点头,“余宝山人不错,对葛红英也好,這么些年還是头一回见他俩吵架。诶我說,他俩到底为啥吵你知道嗎?我竖着耳朵也沒听清。”
安婳倒是听到了什么小姨子姐夫的.......稍微联想一下,就容易往香艳的方向想,但不确定的事,安婳也不打算跟周梅花讲。
她摇摇头,“我也沒听清,不過葛红英刚从学习班回来就吵起来,估计是這几天沒吃好睡好,心裡有气想发泄一下吧。”
“嗯,你說得有道理。”周梅花還想說什么,安婳家的门外就响起了石伟光的声音,“梅花,你锅裡煮的啥?都快糊了!”
周梅花一惊,“奶奶的,我锅裡還炖着豆角呢!先不跟你說了啊妹子,我走了!”
周梅花风风火火地来,又风风火火地走。
安婳笑着摇了摇头,也回到了厨房。
她一边做饭,一边想着這次所谓的“反特”调查行动的事。
阵仗搞得很大,家属院的家属這几天都在讨论這個,說是很多政治经历复杂的人,都被调查過。
追根溯源,還是因为那场化工厂爆炸案的特务就是出自工厂内部。
据說那人前几年当過老右,下放时老老实实看似改好了,就给他摘了帽子,谁知道他心存怨恨,跟特务勾搭上,找机会制造了這场爆炸案。
虽說最后沒跑掉,被逮了起来,但造成的灾难沒办法弥补。有了這個警钟,“反特”调查的阵仗再大,也不为過了。
道理是這么個道理,但安婳還是怕啊。
光是一次“反特”行动,就波及到了只是当過俘虏的葛红英,那两年后那场全国性的运动,又会是怎样一個场面呢?
直到肖政回来,安婳還是脸色沉重。
“下班后被李寒松叫住說了几句话,回来晚了......哟,脸色不好看啊,怎么了?”
安婳凝重地看向他,幽幽叹了口气。
“......媳妇你别吓我,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安婳道出了心中的隐忧,“我就是在想,局势会不会越来越紧张?我這個出身,要怎么做才能在混乱的局势下保全自己,保全家人呢?”真来了运动,就沒谁管你户口证上的成分怎么写的,跟你讲那些道理了。
肖政万万沒想到,這次“反特”行动会把他媳妇给吓到,還联想那么多。
“嗯......”他挠了挠脑袋,半天才道:“你现在跟以前又不一样,都能给我上思想教育课,谁敢說你有問題?”
换成是以前的安婳,肖政還真要担心一下她說话做事会出错,可能会连她看什么书都要管,就像陈钢对温雪曼那样。
但现在的安婳,肖政确实觉得自己不用操心。
“万一呢?”安婳追问:“万一有人故意针对我,冤枉我呢?”
肖政眼神锐利,“我不会允许這种情况发生。”看到安婳期待的眼神,他心裡一动,又道:“天塌下来有高個子顶着,局势再乱有你男人护着,你只管做你自己。”
安婳笑了,柔柔的眼神看着他,“好。”
她在依赖他。
肖政的心脏瞬间鼓胀起来,像充满了气的气球,要不是有根绳牵着,飘飘然就能飞走。
他飞快地捏了下安婳的手,又飞快端着菜出去。
安婳失笑,摸了摸被他捏過的地方,那裡传来像是被粗粝砂纸蹭過的触感,痒痒的。
說起来,她来了快一個月了,還沒睡到這個男人。
上次差点成事被冬冬小家伙打断后,這個男人就跟受了惊的蜗牛一样,又把脑袋缩回了壳裡。
跟往常一样,肖政洗干净进了卧室。
不见安婳的人影。
他以为安婳在儿子房间,却见她从开着的半扇衣柜门后走了出来。
“你的工作......”肖政的话,在看到安婳的打扮后,戛然止住。
她、她穿他的衬衣干嘛?!
肖政的個子很高,他的衬衣穿在安婳身上,长度已到大腿,宽大的版型将她上半身遮得很严实,看不出一点曲线。
于是,那双又白又匀称的腿,吸引了他全部目光。
“愣着干嘛?不睡觉啊?”安婳抛给他一個软盈盈的眼波。
“你、你穿我衣服干嘛?”他问出了口。
“不想让我穿啊?那你帮我脱了。”
肖政额头都冒汗了。
她穿他的衣服,就像是他全方位无死角地包裹着她,光想一想都热血沸腾了。
安婳扭扭哒哒往床上去,刚抬上去一只脚,便被一股大力扑倒了。
她還沒来得及惊叫,又被人翻了過去。
滚烫的唇贴上了她的,来回摩挲几下,生疏又猴急。
“你想好了?不后悔?”
安婳双手揽住他的脖子,声音沙哑地问:“后悔什么?”
“你要是再给我生一個孩子,我就打死也不会再放你走了,你得一辈子跟我绑在一块。”
“愿意嗎?”
安婳感受着刚硬躯体,有些意乱情迷,好半晌才反应過来肖政說的话是什么意思。
等等。
生孩子?
她脑子裡尽想着快活,都忘了避孕這回事了。
她交過的男朋友不少,但沒生過孩子啊。
哪怕這具身体已经有了冬冬,也不能算作她的亲身体验。
她不排斥生娃,但得给她一個心理准备的時間。
至少现在還不行。
她硬生生推开了男人。
這回,换成安婳将到嘴的肥肉吐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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