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作曲
“你說红霞那姑娘怎么想的?余宝山都比她大二十岁吧,她图什么?图老头子年纪大啊?”
“图官大呗,還能图什么!可最后余宝山都转业了她還跟着,我就想不通了。”
“有啥想不通的,骑虎难下了呗!你說她名声這么臭了,哪還嫁得出去?难不成让她回老家?她要是能在老家找着满意的好婆家,当初也不会到這来了。”
“說到底還是心气太高,如果她一开始就踏踏实实的,在基层干部裡找一個,身后姐姐姐夫撑着腰,日子不知道多好過呢。”
“就是便宜余宝山了,一大把年纪還给他得個黄花大闺女。”
“那俩人以后的日子可不一定好過,老夫少妻哪是那么容易的,等余宝山六十岁牙都开始掉了,葛红霞才四十,正当壮年,她表面看着老实,实际上又是個心比天高的......”
余宝山家的八卦,在家属院很是被人讨论了一阵。
直到建军节的来临。
部队举行了隆重庄严的纪念仪式,還有军区文工团下来演出。
演出這天,礼堂就跟看电影的时候一样,裡裡外外围满了人。
安婳正好放假,也去凑了個热闹。
几個孩子在前面一边跑一边闹。
周梅花一路都在抱怨,“自从孩子放暑假后,我這耳朵就沒清净過,真盼着他们早点开学......你家那個年龄小真好,暑假都能往幼儿园扔。”他们這的幼儿园性质其实就是托儿所,很多上班的家属,暑假也把孩子放過去,有人看。
安婳笑道:“我家冬冬性子也更安静一些。”
周梅花赞同地点头,“他是乖,不像我家這個,在家能把房顶掀翻,還不听话,总往河裡跑!”
安婳替她出主意,“你把他送去少年宫呗,少年宫的课程多,文艺、体育、绘画书法,都有,找個他感兴趣的项目,他肯定也乐意去。”
周梅花知道少年宫,一直不知道那是干什么的,听安婳這么一說,觉得還挺好。
“明天就带他去瞧瞧,让他自己选!”
两人正边走边說着话,便听到有人叫安婳的名字。
安婳扭头看過去,见是個穿着军装的年轻女同志。
“安婳,真的是你!我差点都不敢认了!”
安婳在脑子裡搜寻了一圈,找到了這個人的信息。
陈香君,原主的大学校友,也是暗恋渣男陈斯彦的众多女学生之一。
安婳对周梅花道:“嫂子你进去吧,我碰到熟人了,跟她几句话。”
周梅花先领着孩子们走了。
陈香君打量着安婳,眼神好奇,“听說你早早就结了婚,還嫁的是军人,原来是真的啊。”
安婳:“你穿着军装,难道你是文工团的?”
“是啊,我毕业后就被招进文工团了......”陈香君欲言又止,“你知不知道,陈老师被下放了?”
安婳知道,安伯槐给她来過信,說了陈斯彦的下场。
但她摇头,“不知道。”
陈香君叹了口气,“据說是犯的思想错误,他前妻把孩子也要回去了,他现在可以算是孤家寡人一個。”
安婳怀疑地看着這姑娘,她该不会是還暗恋那個人渣吧?
陈斯彦长相斯文,有点才华,当初在大学是风云人物,是女同学私底下讨论得最多的异性。
传出原主和陈斯彦的绯闻时,原主還被好多人眼红過,结果陈斯彦一否认,她们又开始同情她,觉得陈斯彦沒担当。
陈香君還来安慰過原主,让她不要为一個不值得的男人伤心。怎么现在又一副惋惜、可怜渣男的模样?
察觉到安婳的神情,陈香君连忙摇头,“我沒有别的意思,只是得知一個曾经熟悉的人遭了难,觉得感慨罢了。”
安婳点点头,“世事无常。”
“我們不說他。”陈香君看着安婳道:“其实我今天见到你,突然想起来我最近的一件难事可以找你帮忙,你不是会作曲嗎,我們团在为迎国庆准备新节目,我自己写了一首歌词,想找你谱個曲,如果采用了,是会给一笔奖金的。”
安婳听了眼睛一亮。
原主的理想是当個小提琴家,走向全国,走向世界,却碍于时代局限,很难实现。
安婳自己的理想则是当個作曲家,却被父母否定,硬让她走向台前,送她到国内外参加各种比赛,奖也拿了不少,但她在演奏方面的天赋始终差那么一点。
后来父母离婚,不再管她,她便转到了作曲系,并且开始做自媒体养活自己,养活理想。
穿越前,她已经是在網络上比较知名的一個音乐制作人。
不過她在網络出名的作品都是流行歌曲,风格上肯定跟這個时代有很大差别。
但沒关系,她原本就更擅长创作慷慨激昂的乐曲。
“我可以试试看!”
陈香君高兴地拉住她的手,“太好了!不過要尽量快一点,還要留出排演的時間。”本来早就在为新节目做准备了,只不過曲子被否了好几首,就耽误了下来,這也是陈香君想让安婳试一试的原因,广撒網,择优录用
安婳也知道肯定還会经历筛选的阶段,但热情一点沒被打消,反而激起了斗志。
从陈香君那拿到歌词后,她甚至就觉得有了丝灵感,恨不得立马抓起什么乐器就开始弹奏。
可是在营区裡,压根找不到什么乐器,只听說李寒松喜歡拉二胡,宿舍裡一直放着把二胡
直到第二天上班,安婳的困境才得以解决。
“乐器?有啊,礼堂后边的储藏室放了台钢琴呢,只不過那玩意也沒人会弹,放在那好多年了,落了厚厚的一层灰,不知道坏沒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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