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病情加重
“無事”，王霞頓了頓，緩聲問道：“奶奶怎麼樣了？”
趙清然將思緒拉回凌晨，原本老太太已經退燒睡下了，沒想到片刻之後燒的更厲害了，人還開始抽搐。
連忙喊醫生過來，醫生見老太太形勢不好，嚇得也慌了神。
“你怎麼看護的老人家，這麼嚴重也不知道告訴我。”
“我和你說過了，打退燒針無用，你還一意孤行。”
見主要責任在自己，醫生開始一概不認：“發燒打退燒針是常規操作，我的診斷沒有問題，只能怪老太太體質太弱了，就是個普通發燒。”
趙銘擡頭死盯着醫生，眼睛裏充滿血絲，上前一把推開醫生，語氣飽含怒火：“你是個壞醫生，你害死我太太了。”
此時，醫生也不想着做急救措施，而是喊來保安，將他們趕出去，口中大言不慚：“我是醫生，又不是神仙，老太太該死，我也救不回來。”
反正現在整個醫院就她一個人，將人趕出去之後，誰知道她的過錯，白天之後又是一個好醫生。
如果他們來醫院鬧事，只要咬死不認識就行，反正又沒證據。
值班護士冷眼看着這一切，絲毫沒有上前阻攔的意思，沒必要因爲一個沒任何背景的病人得罪有權勢的醫生。
趙清然目呲欲裂：“你們欺人太甚。”
醫生在臺階上誇張的笑着：“你能拿我怎樣？”，隨即冷哼一聲，轉身就進了值班室繼續休息。
趙銘在一旁大聲哭着：“太太，你快好起來。”
趙清然猛然想到那小丫頭給奶奶診治時，不僅一口道出奶奶曾受過寒，還信心滿滿的開了藥方。
“阿銘，別哭了，太太還有救”，摸着口袋中的那張藥方，是最後的辦法了。
幸虧醫院旁邊就有一家中藥房，二人連忙將老太太推到中藥房門口。
此刻中藥房大門緊閉，中醫式微，西醫盛行，看中醫的人少。
如果有人半夜生病，首選也是西醫，所以藥房並沒有留人值班。
敲了許久的門，都沒有人應，趙清然越敲越泄氣，就在快放棄的時候，門從內打開。
一箇中年男人站在門內，向外打量着：“老太太怎麼了？”
“反覆高燒，打退燒針無用”，回答完中年男人的問題，趙清然掏出兜裏的藥房：“能否幫我抓副藥？”
中年男人接過藥房，治療寒症的藥？
可觀老太太面色潮紅，怎會是寒症？中年男人發出質疑：“這是給老太太喫的？老太太發燒，喫治療寒症的藥能行嗎？豈不是烈火烹油？”
“叔，我奶奶的病症你可會治？”
中年男人面對趙清然的反問，抹了把額前的虛汗，迴應道：“我才疏學淺，沒有應對之策”。
“那就按照藥方抓藥吧，勞煩你了”，趙清然邊說便從口袋中掏錢。
“先不急付錢，我先抓藥，再給你煎一下”，見趙清然目光灼灼，便歇了規勸的心思，自己的能力不行，也提不出其他解決方案，只得死馬當活馬醫了。
中年男人按耐住心中的好奇，忙轉身去抓藥。
老太太已經燒糊塗了，口中一直在嘟囔趙元一。
趙清然俯下身湊近老太太耳邊，才聽清她的話，心頭一酸，趙元一是他爺爺，解放後沒遭得住，沒了。
自此之後，老太太的身體就弱下來了，又經歷了兒子和兒媳的離世，本想跟着一起去的，但孫子還沒成年，還有兩個弱小的重孫輩，這才一步步忍到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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