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九章 胎記
胡偉見事情已經發展到沒法收尾的地步,想着不可估量的嚴重後果,他腦中瞬間清明,死死咬着方纔的話不鬆口。
急忙又添了一嘴:“我也告訴你了,工作的事情不好解決,你怎麼就是不肯多等等,你把我弄到警察局去對你又有什麼好處呢?”
只要咬死他和王霞有染,這就算是個人私事,和流氓罪搭不上邊了。
王霞被胡偉的騷操作氣笑了,名聲對於這個時代的女子是無比重要的事情,現在這混蛋嘴一張就開始胡說八道,周圍人還一副煞有其事的神情,簡直不能忍。
“既然你說我與你有染,你倒是拿出點證據啊?空口說誰不會?我還說你和劉嬸子有一腿呢。”
她指着剛纔人羣中笑鬧的最狠的劉婆子,面上滿是嘲諷之意。
劉婆子被王霞當衆點到,頓時有些下不來臺,她雙手叉腰,梗着脖子罵道:“真是不要臉的賤貨,自己瞎搞還把髒水潑在別人身上。”
“這不是跟你學的嗎?”
王霞輕蔑一笑,絲毫不把劉婆子的怒氣放在眼裏。
她犀利的眸子落在胡偉身上,“子虛烏有的胡亂攀扯,你不僅是犯了流氓罪,還多加了一條污衊人清白罪。”
胡偉被王霞的氣勢燙到,整個人驚的往後退了退,隨即想到自己此刻扮演的角色,又立馬軟了語氣:“乖乖,你別生我氣了,咱們
別鬧了。”
“等警察來了,你和警察說吧。”
王霞冷冷的丟下一句,就直接背過身不再看他。
胡偉見形勢不對,想趁人不注意偷溜走,趙隊長髮現了他的苗頭,一臉威嚴的站在了胡偉身側。
沒等多久,警察們就趕了過來,村支書和孟磊也跟在警察們後面。
“怎麼回事?”
爲首的警察一臉不耐,飯喫到一半就接到案情,肚子還餓着呢。
“警察你可得替我做主啊,明明是這個臭女人約我過來的,現在倒打一耙說我耍流氓。”
胡偉先發制人,急切的奔到警察面前訴苦道。
“陳隊長你好,我是孟磊。”
孟磊從人羣中走出,對着正在調查案件的警察介紹着自己。
陳隊長看着便服的孟磊一點反應都沒有,陌生的點了點頭就準備繼續忙着手頭的事情。
還是他身後的小警察湊近提醒着:“就是那個前兩天從咱們局裏調走的那個孟磊。”
孟磊也適時的補充了一句:“初次見面,說起來咱們也是同行。”
陳隊長面上立馬勾起笑,熱切的朝他握手致意。
畢竟能從村裏調到縣城警察局去的,放眼過去幾年中,也沒幾個人。
而孟磊絕對算的上其中最爲出色的一個。
打完招呼,孟磊一眼看到人羣中央,和衆人格格不入的王霞。
他眸中閃過一絲擔憂,朝陳隊長問道:“隊長,這是怎麼了?”
這聲隊長使得陳大偉的自尊心得到了極大滿足,他面上笑意更
盛,忙不迭的把已掌握的情況事無鉅細的告知了孟磊。
孟磊越聽眉頭皺的越緊,最後直接怒喝出聲:“這是胡說八道。”
胡偉被這一聲突如其來的爆喝嚇得跌坐在地,早在他看到孟磊面容的時候,就心慌的不行。
孟磊凌厲的目光掃視着胡偉,一字一句問道:“你確定李芳同志是和你搞地下情?”
“對,就是她,是她引誘我的,和我無關啊。”
胡偉雖一臉驚嚇,但依舊肯定着先前的話。
孟磊冷哼一聲:“你連人家名字都不清楚,就斷口咬定有私情,實在存疑。”
胡偉急中生智,急忙應聲道:“也許是她知道自己的行爲不對,故意對我隱瞞了自己的姓名呢。”
孟磊微微點頭,表示接受了他這個說法,隨即話鋒一轉,問道:“那你說的工作是怎麼回事?”
說到工作,胡偉臉色一變,他方纔只是扯謊,完全沒想到謊言的真實性。
自己都沒有一份正式工作,怎麼可能幫別人介紹工作呢。
頂着衆人的視線,他低聲囁嚅道:“我親戚能安排,這你們就別管了。”
“隊長,這處你記一下,私下隨意給人安排工作,這是不是有什麼相應罪名來着?”
陳隊長配合的點頭應聲:“對,是有這個罪,非法買賣職位,或者是公職人員利用職務之便侵害公民權益。”
“嘖,都不是啥輕罪呢。”
孟磊搖頭笑着,面上滿是戲謔。
驚得胡偉一張臉又白又紅
,他急忙否認:“是我說錯了,不是安排工作,具體怎麼許諾的我記不清了,但她的確是我對象。”
突然他腦中突然閃過一點,當時他在竹林中準備侵犯王霞時,撕扯時,他見過對方身上的特徵。
“我能證明她和我搞對象,我記得我們倆親熱的時候,她胸口有紅色胎記。”
嘈雜的院門前頓時一片死寂,衆人的目光在胡偉和王霞之間不斷掃視,更是有膽子大的村民就直勾勾的往王霞胸口看去。
王霞面上雖看不出情緒,但心中早已七上八下了,畢竟她胸口真的有胎記。
雖然她和胡偉沒有實質性的發生過什麼,但他這話一出口,就直接坐實了自己的污名。
“我說趙家媳婦,你胸口到底有沒有胎記啊?”
“你傻呀你,就算你這麼問了,人家就能直接告訴你嘛?”
“你說這倆人到底有沒有亂搞啊,可真是急死我了。”
村民們的道道議論聲響起,皆是圍繞着王霞胸前的胎記展開討論着,絲毫不顧及王霞作爲一個女同胞的情面了。
劉婆子方纔被王霞好一頓懟,現在見王霞喫癟,直接開口質問:“趙家媳婦,你到底有沒有胎記啊,早點把事情弄清楚,我們也好早點回去睡覺了,難不成還真因爲你這點破事搞得咱們大夥一夜不睡覺不成?”
有了人挑頭,其他人自然是看熱鬧不嫌事大,紛紛應和着。
霎時間,就把王霞推到了兩難的境地。
王
霞死死咬着嘴脣,饒是有一身治病救人的本事,面對這些流言和嘲諷,依舊招架不住。
“我怎麼不知道我媳婦身上有什麼勞什子胎記啊。”
一道威嚴的男聲插入人羣,頓時就緩解了焦灼的氛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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