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8章
“畢竟，過日子是我們過，要不要孩子也是我們說了算。”
“好嗎？美娜？”
陳美娜不說話，因爲她從未看到過如此卑微的趙向鋒，像是打碎了所有的自尊，然後拿自己的美色來誘惑人。
陳美娜不說話。
趙向鋒慢慢走過來，把她抱着，陳美娜沒有掙扎，這讓趙向鋒微微鬆口氣，“我們好好過日子，好不好？”
他怕陳美娜和他離婚。
他也怕陳美娜不要他。
陳美娜沒說話，趙向鋒也不着急，他只是低頭細細密密地吻着她，從額頭到鼻子，在到下巴，耳垂，脖子，鎖骨。
他的吻很密集，也很滾.燙，他一路遊走在陳美娜的身體上。
陳美娜閉了閉眼睛。
趙向鋒察覺到了什麼，他慢慢的又匍在她的胸口，輕輕地咬了下。
陳美娜微微顫抖。
趙向鋒像是獲得了許可一樣，再接再厲。
這一場爭吵最後消失在二人的雲雨當中。
當雲雨落下，整個屋內只剩下粗.重的呼吸聲。
陳美娜不知道爲什麼事情的結果發展成這樣，當趙向鋒起身給她穿衣服的時候，她整個人累到指頭都不想動。
還帶着幾分發.泄一樣發脾氣。
撲上去咬了一口。
“趙向鋒，我是要和你離婚的。”
“離婚的。”
可是到最後兩人竟然在牀上，就那樣撲打了起來，這就很恐怖啊。
完全出乎了陳美娜的意料，被咬了趙向鋒也不生氣，他只是幫着陳美娜給穿上了襪子後，這才擡頭看着她，“不要說離婚。”
“我們之間不要說離婚。”
趙向鋒凝視着她，他的眼眸深邃，在此刻卻盛滿了溫柔，“我們之間永遠都不要說離婚。”
“也不會離婚。”
一樣的語句，他說了兩遍，只有趙向鋒才明白這裏面的含義。
陳美娜低垂着頭，抱着雙膝，她沒有說話。
過了許久，她纔開口，“趙向鋒。”
趙向鋒似乎知道她要說什麼一樣，不等她開口，便直接打斷了她，“不要說。”
他低聲道，“我們之間的問題我知道，我也會去解決。”
“你相信我。”
陳美娜擡頭，她下巴因爲劇烈碰撞，所以有些發紅，她的皮膚又白，在此刻那一塊紅痕格外的明顯。
她喃喃，“趙向鋒。”
“這對你不公平。”
一邊是他的母親，一邊是他的媳婦。
不管選哪一方，對趙向鋒來說都不公平。
趙向鋒看着這樣孱弱細白的陳美娜，那一絲紅痕是他們之間歡愉的證據。
他眸光微深，喉結滾動，“沒有不公平。”
在他的喉結處，有一絲抓痕，那是雙方登上極致歡愉時，陳美娜完全沒控制住抓出來的。
在此刻，趙向鋒卻像是沒有察覺到一樣，他冷靜道，“你和她之間做出選擇，從來都沒有不公平。”
“美娜，從她當初把你從我身邊搶走，讓給小括的時候。”
“我就知道我和她之間的母子情分，沒有多少的。”
在那一刻，趙向鋒很清楚的知道，他在姚素蘭的心裏，比不上趙向括的一根手指。
在疊加上往日刻意的忽視，趙向鋒也是在那一刻才明白，原來天底下真的有不愛孩子的母親。
起碼，他就是那個例子之一。
“不需要選擇的。”
趙向鋒說，“從頭到尾都不需要選擇。”
見陳美娜看過來，他深吸一口氣，眸光裏面是回憶，也是黯淡的光，“就算是沒有你，也不需要選擇。”
沒有陳美娜，他和姚素蘭之間的母子感情，也不會好。
因爲有些事情，不愛就是不愛，就像是咳嗽一樣，想藏都藏不住。
只能說，沒有陳美娜，他和姚素蘭之間虛僞的感情，會存在的更久一些，但是在未來，在姚素蘭的一次次偏心下。
到最後，趙向鋒還是會和對方分崩離析。
陳美娜愣了許久。
“別想了。”
趙向鋒摸摸頭，抱着她起來，“你只要知道，我們之間好好的就夠了。”
趙向鋒這輩子在乎的人不多，陳美娜絕對是最重要的人，沒有之一。
李家。
自從陳美娜和趙向鋒走了以後，整個屋內的氣氛都很低沉。
尤其是在趙向青的那一番控訴後，更是達到了頂峯。
那種寂靜，連帶着襁褓的孩子，似乎都察覺到了，小海洋都不去哭了。
沒了孩子的鬧騰，屋內更是寂靜的掉一根針都能聽到。
姚素蘭面對趙向青的質問，她默然了許久，“我沒想到我的關心和付出到頭來，在你們眼裏竟然是自私。”
“向青，如果我真是那麼自私的話，當年在懷你的時候，就該把你打掉，再或者是把你丟到尿罐子裏面溺死。”
這纔是真正惡毒的母親。
趙向青聽了這話，她怔然片刻，旋即，她冷冷道，“如果你真把我們打掉，溺死了，你還能在趙家立足嗎？”
所有人都知道，姚素蘭能在趙家立足，是因爲她生了三個孩子。
姚素蘭聽到這話，差點一口氣沒提起來，“趙向青！”
“你是說的什麼話？”
“我是說的事實。”趙向青梗着脖子，針鋒相對。
“我看你真是跟陳美娜待久了，沾染上了她的叛逆和不孝。”姚素蘭站起來，就要拖着趙向青往外走，“你跟我回去。”
“你跟我回西北。”
“趙向青，以後我在哪裏，你就在哪裏。”
趙向青自然不走，她拽着牀頭，“我結婚了，有家了。”
“我不走。”
姚素蘭，“家？就這窮山溝溝裏面落的家？”她擡手指着趙向青的頭，“趙向青，你是不是忘記了？你是首都人啊？你有首都戶口啊？”
趙向青沉默，“好啊，你把我帶走，我是知青，我看你怎麼帶我走？”
姚素蘭丟出個爆炸性的消息，“知青可以返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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