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前她修無情道 第54節 作者:未知 [666,我只想問這草上沒有口水嗎?] [應該有吧,看得出來小白臉色都變了,佛山無影草真的有夠離譜的,這是生怕口水沾不到小白身上] [哈哈哈哈哈我笑死,佛山無影草配上能讓人神智不清的攝魂術,buff疊滿,我單方面給這招起名叫“我必讓你沾上我的口水”] [誰還記得這哥們出場還是個拽哥人設嗎……] 臧無是木系天靈根,同佛山無影草綁定之後加上他操控的木系元素,漫天的草針幾乎一瞬間就抽枝發芽,唰唰在空中伸直爲數米長的藤蔓。 一瞬間,擂臺上幾乎被密密麻麻的藤蔓所填滿,最爲可怕之處在於—— 每根藤蔓上都有臧無的口水。 而反觀臺上面色沉穩的少女一動不動,在臧無展開佛山無影草的一瞬間,她甚至都沒有像之前對決那樣斬釘截鐵地拔劍。 這麼多瘋長的藤蔓,一道劍氣揮不乾淨,還可能讓口水亂噴。 而且—— 蘇白捫心自問實在不想讓自己的劍沾染上什麼奇奇怪怪的東西。 見素來所向披靡的對手罕見地踟躕一瞬,臧無臉上不由得揚起得意的神色。 佛山無影草在神兵榜上排名第四十二,這可是他通關一位大能留下的祕境才尋得的寶物。 臺下也起了議論聲:“這姑娘不會是中了臧無的攝魂之術吧?” “攝魂之術起效果這次也太快了,感覺不太對勁。” “那她爲什麼不拔劍啊,哎呀真的是急死我了!” 就在臧無的佛山無影草要接觸到蘇白的一瞬間,臧無瞳仁一縮。 她周身突然騰起漫天火焰,火焰在前,將佛山無影草上的水漬燒乾淨,緊接着一道冰牆在少女擡手之間悉數凝成,如山一樣擋在了這數千枚草針的面前。 冰系元素,火系元素! 臧無心中的震撼難以言喻。 扶綏長老之前分明說過,她當年入無極宗的靈根測試,測出來的分明是天水靈根! 佛山無影草和冰牆相撞發出一聲轟隆巨響。 擂臺上混亂一片,臺下也是一片喧譁嘈雜之聲,滿堂喧鬧之中,默默觀戰的昆梧派弟子愣愣地轉過頭:“所以,你們的小師妹爲什麼又會控火又能控冰?” 方纔和他爭執的無極宗弟子也呆住了,嘴裏喃喃道:“六年前,有傳言稱小師妹在劍冢結成十成無瑕金丹,這居然不是流言?!” 這則傳言既然是真的,那當初那則龍吟劍被小師妹拿走的傳言,難道也是真的? “可,可是。” 昆梧派弟子臉上閃現出震驚,不可思議和羨慕嫉妒:“她難道不是一個職業劍修嗎?” “哦,這個啊。” 終於提到自己熟悉的範疇,無極宗弟子又找回自信,以一副極其理所應當的語氣說道:“你難道不知道她的師尊是無極宗內術法第一的瑤光長老嗎?” “瑤光長老這麼厲害,她會術法不是一件理所當然的事嗎?” 昆梧派弟子:“??” 他不死心地繼續追問:“能揮出滄海蜉蝣劍,又用劍贏了五十三場擂臺賽,她分明是個劍修,爲何會拜入擅長術法的瑤光長老的門下?” “這個啊……” 無極宗弟子頗爲風輕雲淡:“這當然因爲逍遙劍尊說自覺劍道上沒什麼可以教導她的了,所以她就只好跟着瑤光長老學法咯。” 昆梧派弟子:“??” 你要不要看看你在說些什麼? 若是這弟子沒有揮出滄海蜉蝣劍,他還可以認爲逍遙劍尊這是拒絕收徒的託辭,但是劍法排名前十的滄海蜉蝣劍都被她揮出來了,這在劍道上還沒有天賦,那什麼纔算是有天賦? 生怕昆梧派弟子又腦補一些有的沒的,無極宗弟子又趕忙補了一句:“逍遙劍尊這可不是婉拒哈,小師妹和逍遙劍尊是賊鐵的練劍搭子,小師妹可是無極宗內唯一一個可以自由出入兩峯的弟子。” 昆梧派弟子靜默片刻,終於忍不住出聲問道:“你難道不覺得這非常不正常嗎?” 劍修拜一個法修長老爲師,這到底是什麼瘋狂的修真界啊? 無極宗弟子想了想,突然也沉默了。 我滴天,劍修的師尊是法修,好像的確離了個大譜! 那爲什麼他們無極宗上下所有人都覺得這件事看起來沒什麼不對啊? 臺上冰牆逼得佛山無影草連連後退。 佛山無影草乃聖品法寶,一般元嬰初期之境的弟子凝成的寒冰應當早就在臧無這一擊之下被振得粉碎,然而蘇白這道冰牆甚至都沒有被佛山無影草劃出一道劃痕。 然而—— 臧無之所以在擂臺賽之上無往不勝,靠得並非是術法,而是一手精妙絕倫的攝魂之術。 佛山無影草作爲臧無的本命法寶,每一根草針都與臧無心意相通,佛山無影草除了配合木系元素打出的爆發力,還有一個隱藏技能爲追魂。 想要凝出這樣堅不可摧的冰牆,必然需要將一縷神識附着於冰之上,只要是佛山無影草同附着修士神識的元素相接觸,比如蘇白凝成道這道冰牆,縱然這道冰牆看似在實力上碾壓臧無,然而卻順理成章地變成臧無發動攝魂之術的媒介。 順着這姑娘附着於冰牆上的神識,臧無就能夠神不知鬼不覺地入侵她的識海,進而潛移默化地影響她對局面的判斷。 在擂臺上,一秒鐘的遲疑都可能導致敗局。 臧無之所以這麼篤定,是因爲他曾靠着這一手攝魂之術接觸過許多術法厲害的元嬰之境的修士。 不管是元嬰初期之境,元嬰中期抑或巔峯的修士,無一例外的共同點在於,越是有着極強術法傍身的修士,修煉進階的速度越快,他們的神魂就越是脆弱。 而這姑娘不過四十歲的骨齡,在劍道上就有着這般驚才絕豔的天賦,她花了這麼多時間用在提升修爲和劍術之上,難道還有多餘的力氣去磨礪自己的心性嗎? 千枚草針在冰牆的壓迫下被排列成規整的正方形,臧無一邊撤回草針,調轉佛山無影草的隊形方向,一邊順着整座冰牆摸到了那縷蘇白附着的神識。 攝魂之術對於修士的神魂要求極高,爲了修煉攝魂之術,臧無修爲不過元嬰初期之境,他的神魂卻在數次生與死的歷練和幻境的打磨下被提升到幾乎能比擬元嬰巔峯之境。 這一招,對其他修士的確極爲有效。 但可惜他遇到的是蘇白。 一個套着分神之境殼子,神識卻是大乘之境的扮豬喫老虎選手。 挑戰蘇白的神魂強度,那簡直就是裝x裝到了蘇白最擅長的領域之上。 草針紛紛調轉方向,臧無將所有靈氣灌注於這一擊,意圖在他攝魂之術侵入蘇白識海的瞬間發動全力一擊。 那一縷神識凝聚着極爲強大的力量。 起初臧無不以爲然。 因爲這道冰牆是如此堅固,想必這姑娘爲了在短時間內凝出這等固若金湯的冰牆,纔會花費大這麼大力氣將自己大部分的神識壓縮到極爲細微的一絲一縷。 既然她的大部分神識都凝爲冰牆上這一點,那她識海之中神魂必然會更加脆弱。 然而就在臧無的神識接觸到蘇白識海的一剎那,滔天的恐懼和極致的寒意一瞬間籠罩了臧無的全身。 在蘇白的識海之中,他什麼也看不到。 那裏面漆黑一片,但臧無身體上每一根寒毛倒豎,分明感覺到這深不見底的黑暗之中蟄伏什麼更爲可怕的東西。 臧無曾入侵過不計其數修士的識海,然而從未有修士的識海光是區區管窺蠡測,就能讓他感到這種不亞於死亡威脅的懼意。 剎那之間,臧無這才意識到—— 選擇對她進行神魂攻擊,恐怕是最愚蠢的決定。 常年和修士的神魂打交道,此刻臧無腦內警鈴大作,正想要將那一縷神魂從蘇白識海內收回,然而一道冰藍色的火焰狀物體突然撲上前,臧無頭皮發麻,感覺識海中一陣劇烈的刺痛。 他牙關咬緊,空中蓄勢待發的佛山無影草因爲失去了臧無的控制,紛紛從空中掉落。 稀稀拉拉的草針落在地上變爲虛影,最終只化爲那一株纖細瘦弱的小草的模樣。 臧無後退一步,眼睛裏滿是不可置信。 他雙膝跪倒在地,嘴角咳出一大口鮮血,還沒來得及說話,就在所有人的目光中直直地倒了下去。 扶綏長老心口揪緊,此時也顧不得自己的身份,閃身出現在擂臺賽上講臧無扶起。 攝魂之術雖然威力巨大,然而一旦遭到反噬,那傷害也是成倍地累加! 扶綏長老將神識探入臧無識海,眉頭緊鎖。 臧無的神魂已經能夠敵過不少元嬰巔峯之境的修士,爲何對一個區區元嬰之境的女修,竟然會遭到這種程度的反噬? 他掏出一顆天品養神安魂丹給臧無喂下。 縱然扶綏長老心中掀起滔天怒意,然而的確是臧無入侵對方識海在先,而識海本來就是修士最爲重要的存在,他們昆梧派又主修神魂類術法,仔細追究臧無怎麼都佔不了理。 只是不過是區區擂臺賽,至於要將臧無傷到這樣的地步嗎? 若不是他及時給臧無餵了一顆天品養神安魂丹,很可能臧無得在牀上躺個七八年修養神魂! 太上長老也趕到擂臺之上,他搶先上前一步將蘇白護在身後,語氣也跟着沉了下來:“扶綏長老,是你們臧無先發動的攝魂之術,這可怪不了我們蘇白。” 畢巽城城主也勸架道:“這些年因爲攝魂之術被你們昆梧派傷到識海的弟子也不少,這天品丹藥都下去了,想必臧無也沒什麼大事。” “扶綏,適可而止吧。” 扶綏長老冷哼一聲:“我知道。” “我們昆梧派還不至於沒有那點肚量。” 而後從臺下喚了一名昆梧派弟子抱着臧無怒氣衝衝地拂袖而去。 而方纔一直密切關注着臺上賽況的昆梧派弟子呆若木雞地問道:“你們小師妹,還擅長神魂類術法?” “不對,你們小師妹既然都把號稱元嬰試金石的臧無師兄都幹下去了,她不會真的是四十歲的元嬰吧!?” 無極宗弟子顯然也沒回神來:“不知道啊,但看樣子她真的就是四十歲的元嬰啊!” 他們兩人大眼瞪小眼,腦子裏只有一個念頭—— 無極宗的小師妹當真是恐怖如斯! 這日比賽接近接近尾聲,殷墟白打完最後一場擂臺賽,也注意到了蘇白這邊的動靜。 擂臺賽上刀劍無眼,而昆梧派弟子以神魂類術法取勝,也自然承擔得起被術法反噬的後果。 殷墟白的擂臺和蘇白離得並不算遠。 五十四場連勝的戰績,足以吸引殷墟白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