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百灵川
出了采茶村,楚寒远松了口气,“师尊你看沒看见那肖家公子看徒儿的眼神,恨不得要把徒儿吃到肚子裡似的。”
“寒远模样生的极好,惹得他人心生爱慕,不是正常?”
见辞镜還有心情逗他,楚寒远羞嗤道:“师尊!”
“寒远觉着那肖家公子如何?”
楚寒远愣了一下,有点不明白辞镜为什么突然问出這句话,却也還是顺着問題下意识的思考了一会,“肖家公子容貌倒是生的不错,就是阴柔了些,性格也不大开朗”
莫不是看上他了?
自己救回来個情敌?
不知他心中的疑问,辞镜神色不明,“你倒是观察的仔细。”
随着他的话,辞镜的心情愈加烦躁,他這徒儿瞧得倒仔细,区区一介凡人,有什么好看的?
寒远年岁不大,怎的這般好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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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寒远仔细总结了一番,眉头突的一皱,住了嘴,心中生起防备,“您问肖家公子干嘛?”
楚寒远故意這么說,本是想看辞镜是什么反应,沒想到男人用凉飕飕的目光扫了他一眼,语气莫名其妙的,“多看两眼也好,反正以后也是见不到了。”
說完大步一迈,与楚寒远拉开了一小段距离。
???
??
不是您老先问的嗎?
“沒徒儿也就多看了那么两眼。”
“诶,师尊,您等等我!”
见辞镜与自己的距离越来越远,楚寒远小跑着跟上去。
此时春意盎然,小路两旁的大树上分布着点点绿叶。
這是吃醋了?
切,還說我呢,怕是您自己心中也惦记呢。
庆幸与那個肖然认识的時間短,不然自己男人都要被那厮给勾搭走了。
采茶村恢复了以往的繁荣,就好像两個人从来沒有出现過一样。
唯一的证明便是那肖家公子总是失神的望着某一個方向。
得救后,他便想着,若是能跟在恩人身边即便是做個奴仆也好,這一生也算有些意义。
草虽弱小,却仍顶着巨大的压力破土而出,彰显着生机。
路上,男人听着身后的声音眼底泛出一抹笑意,而紧随在他身后的少年面若星辰,追逐着他的执念。
一大一小的身影渐行渐远,直到完全消失,路面上沒有留下一丝痕迹。
在恩人看不见的地方,处处打点得当。
他看得出来,两人并不是兄弟,恩人看向那人的时候,眼中总有耀眼的光芒,好像只要有那人在身边,他就不会再看别人。
而那個男人
只是
恩人好像不缺他的照顾。
他身边自称为恩人哥哥的男人
那個男人应该很强大吧,瞧那男人看恩人的眼神也知道,這不是恩人的一场单项奔赴。
自己与恩人本就是永远不会交叉的两道平行线。
他永远不会忘记。
看似无情,对恩人的占有欲可能是连他本人都沒有察觉到。
两人之间已经不容许他人插足进去。
肖然苦笑的回過神,背着竹篓向后山走去。
他向自己伸出手,把自己拽出了无间地狱。
他知与恩人在无相见之日。
只愿恩人日后的道路顺遂,修得大道
获救那天,暗牢的门开,有一人逆着光走了进来。
這人有些狼狈,身上還残留血痕。
那双桃花眼微微弯起,眼中带着温柔。
谁曾想到路過百灵川时遇到了熟人。
他面无表情的看了眼与楚寒远相谈甚欢,一身骚包红的闻人修一眼,又把目光落在了合欢宗宗主祁瑄身上。
冷的能杀人。
心想事成。
——
辞镜本想待着楚寒远去落日山脉与其中的妖兽打斗,加以历练一番。
也是因为二人在年少之时颇有些交情,祁瑄的性格浪荡不羁,当年更是一眼就看上了跟在凌云尊者身后小小年
纪便绷着小脸的辞镜。
死缠烂打了好些时日,活生生被辞镜打怕了才歇了心思。
不過祁瑄的为人倒是不错,不然辞镜也不会与他有所联系。
祁瑄打了個哆嗦,不动声色的往火堆处靠了靠,与辞镜打着哈哈,“辞镜,你我二人许久未见,怎的這般不热情?”
“热情,本尊的赤血剑倒是很热情,祁宗主是要试试嗎?”
辞镜之所以這般不客气不光因为剑宗与合欢宗有所往来关系甚好。
吃喝嫖赌样样精通,還能让他玩出不少新花样。
這不,现在就在于他讲述男女情事之间的美好
楚寒远皮笑肉不笑的看着面前堪称绝色美人的闻人修,正笑的一脸猥琐,严重影响了他這张脸的美感。
楚寒远当然不知道還有這么個往事,不然他一定沒有心思与闻人修在這谈天說地。
之前在大比上,他心中满是师尊生气之事沒有時間去和闻人修周旋,這次见了沒想到這人特别有趣。
這性格若是放在现世中,保准是那些個京圈纨绔子弟的头头。
“额回祁宗主,晚辈今年十之有六了。”
“奥”祁瑄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突然眼睛一亮,笑容开始逐渐诡异,“年岁不小了呢,小寒远呀,要不要入我合欢宗。”
“合欢宗全都是俊男美女,沒有一個丑的。”
也不知道怎么就碰上了這人,听他所述,是与合欢宗的宗主也就是他的舅舅出来游玩,顺便历练,再看看有沒有什么合适的鼎炉。
嘴角抽了抽,果然是合欢宗,跟现世中看過的电视剧一样
“诶,小寒远今年多大年岁了。”祁瑄突然把话题转到楚寒远身上,手中翻动着不知道什么时候掏出来放在火堆上烤的火鸡。
楚寒远往辞镜身边挪了挪身子,偷偷伸出手拽住了辞镜的衣角,這祁宗主未免有些太過热情了。
想起第一次与闻人修交流,他也是這般勾搭自己去合欢宗的。
莫不是這合欢宗的人,都這般自来熟。
“修炼方法還美妙绝伦,怎么样,考虑一下。”
“你看你整天盯着你师尊這张死人脸有什么好看的,来合欢宗,你便是大弟子了。”
“”
“那個祁宗主,师尊很好的。”
知道祁瑄与辞镜关系要好,說這些玩笑话也是平常。
不過楚寒远就是听着不太舒服,不由得反驳道。
嘶。
辞镜察觉到自己的衣摆被人扯动,果然小孩不知何时挪到了自己身边,可怜兮兮的看着自己,风眸中一丝笑意一闪而過,看向笑的一脸
荡的祁瑄,“当着本尊的面撬本尊的弟子,祁瑄,你好出息阿。”
“小寒远天资聪慧,当然是择良木而息,你莫不是還能阻拦了不成?”祁瑄拨弄了两下柴火,就想凡人一样一点一点的等鸡肉变熟,继续道:“再者說了,小寒远這脸蛋放在你剑宗真是可惜了,還跟着你這個剑痴,再過几年怕是也会变成一個小傻子,本尊這不是惜才嘛。”
因为沒有防备,仓促之中显得自己有些凌乱。
“辞镜,多大岁数了你還搞偷袭這一套?幼不幼稚!”他把头顶上散落的树叶扒拉下来,恼怒的瞪向辞镜。
辞镜嗤笑,“当着本尊的面挖本尊的徒儿,你长沒长脑子?”說完他站起身,对楚寒远說道:“走吧,与這人同路久了,智商怕是会降低,寒远還是与他离得远些。”
谁知祁瑄笑的更加猖狂,“哈哈,阿修,你看看,本尊還沒說什么呢,小寒远這就维护上他师尊了。”
闻人修眼底闪過莫名,视线在两人之间扫了一圈,后笑道:“舅舅,您可注意点您的形象吧,好歹是一宗之主,虽說此时沒有外人,多少也要收敛一些对不对?”
“本尊与辞镜较量了几百年了,本尊怕他?诶!”祁瑄的话音還沒落,赤血剑迎着面便飞了過来,吓得他忙侧過身抵挡。
回想着原书中的场景。
该死,這個时候丁勉沒有出现剧情還沒展开,书中沒有写啊。
会是什么异宝?
楚寒远沒敢說话,静静地站起身,乖巧的跟在辞镜的身后准备离开。
谁曾想,祁瑄拦在他们面前,不再是吊儿郎当的模样,倒是蛮认真对辞镜說:“你
们沒听說百灵川将有异宝现世?”
异宝?楚寒远皱眉。
“這样。”祁瑄点头,也知辞镜对异宝這东西不太在意,他可是富的流油,“看着形式,百灵川妖兽逐渐聚集,這是发生兽潮的警示,怕是有神兽降世。”
百灵川?兽潮?神兽降世?
楚寒远随着祁瑄的花语,心中震惊。
辞镜眉梢一挑,颇有兴趣的问道:“是何异宝?”
“就在几天之前,百灵川开始出现异象,就是波动比较小,所以知道消息的人不多,今日遇见你们师徒二人,以为也是奔着异宝而来,沒成想,你竟不知?”
“本尊,带着寒远下山才月余,期间又发生些事情,倒是沒怎么注意。”
這
這不是三十年后才会发生的事嗎?
吞天蟒降世了?這不是男主在出门游历的时候正好赶上的机遇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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