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1章 【尋求答案】
距離星辰宇宙相當遙遠的宇宙。
身穿着樸素衣服，容貌蒼老，脊背佝僂，看起來完全沒有曾經風采，但依舊無法掩飾其獨特氣質的楊羽，隱居一座山中。
這無數歲月以來。
他流浪過很多宇宙，經歷過很多事情，有着無數的身份。
皇朝之主，流浪乞丐，街邊小販，王公貴族等等。
可謂是將很多人沒有經歷過的人間百態，都給經歷了個遍。
至始至終，都在追尋一個答案。
“師尊，他又來了。”
這時。
一位看起來相當年輕，但身上有着無法言語鋒芒氣息的青年，揹負着一柄長劍，來到了楊羽跟前。
他擡起頭，目光深邃，看向了小築之外。
在那裏。
有着一位身穿黑色長袍，器宇軒昂，身後跟着數位劍士，看起來約摸將近三十歲的青年。
如今那青年，正跪拜於小築前。
“讓他進來吧。”
楊羽收回目光，拿起木勺，舀起一勺清水，灑在那耕種的花草之上。
“諾。”
青年微微躬身，便是退出了師尊的花園。
片刻後。
青年便將那位身穿黑袍，身上有着與常人不同氣息的貴公子，引入師尊的花園。
“見過先生。”
見狀。
那位貴公子進入到院中，便深深朝着楊羽行禮。
對此。
楊羽並未搭理這位貴公子，而是繼續低頭給花草澆水，彷彿是耳背一般，沒有聽到貴公子的話語。
可貴公子並未反駁，也沒有起身，就這樣深深弓着腰靜靜等候。
大概在一炷香後。
楊羽這才澆花完畢，瞥見仍舊處於行禮狀態的青年時，說道：“公子可是折煞老夫了。”
“先生，此番瑣事，交由吾來便可。”
貴公子見對方搭理自己後，也站直了身軀，連忙走上前。
禮儀二字，在其身上刻畫的相當明顯。
天生便是貴族。
“罷了罷了。”
楊羽站直身軀，打量着接過木勺，給花草澆水的青年，然後坐回到了自己的躺椅之上，閉目養神，偶爾端起茶壺品嚐。
在做完這一切。
貴公子又是朝楊羽深深禮儀，道：“請先生教我。”
“吾知曉汝來何意。”
“然，汝之麾下，人才濟濟，何來尋吾？”
楊羽睜開雙眼，彷彿看穿了青年的所有。
此刻。
貴公子彷彿是被扒光的小媳婦兒，被楊羽看了個透心涼。
“先生之才，曠古爍今。”
“前無古人，亦後無來者。”
“吾欲請先生，前往吾之國度，擔任那國師一職。”
貴公子說道。
“國師一職？一國之師？”
聞言，楊羽微微搖頭。
國師，他已經在這幾千萬年的時間內，也不是沒有當過。
然而。
他並未找尋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吾之師，羣臣之師，子民之師，天下之師。”
貴公子非常鄭重看着眼前垂垂老矣的老者。
他之麾下，亦有許多曾在這位老者跟前學習，未得皮毛的臣子，都能給他的國家，帶來無窮盡的變化。
若能請該老者出山，那天下可得。
對此。
楊羽失望的搖頭。
看來，在這裏也無法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看出老者眼中的失望，貴公子垂首沉思，道：“政，懇請先生，擔任秦國國師，國師，乃吾之師，子民之師，天下之師。”
“吾有一問，汝可答曰？”
楊羽問道。
“先生請言，政，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貴公子面色一凝。
“子民與羣臣，誰更爲重？”
“子民重。”
“爲何？”
頓時。
貴公子陷入了沉默。
他亦是不明白，爲何自己要說出子民爲重。
片刻。
他言：“子民，乃國之本，若無子民，豈有國？”
“王子犯法？”
“與庶民同罪。”
“實否？”
“實。”
“爲何爭霸？”
“讓天下黎民，不再受戰爭之苦，哪怕揹負那千古，萬古罪名，亦當不悔。”
“吾還有一問……”
“先生請言。”
“汝答不出，留待日後。”
“政，參見國師。”
見狀，貴公子當即朝着楊羽行大禮。
……
秦王政十七年，公元前230年。
秦滅韓。
其後，秦王政冊封一七旬老翁爲秦國國師，天下譁然。
然。
國師爲秦國帶來了耐旱，畝產高的糧食，玉米。
秦國自此開始走上糧食大國的強悍之路。
秦王政十八年，公元前229年。
秦滅趙國，國師並未在其中起到任何效果，然，帶來的糧食，卻是讓秦國百姓沒有絲毫不敬。
秦王政二十年，公元前227年。
經過長達兩年多的時間，秦國早已脫離了糧食不足的困境，成爲了天下最大的糧食輸出地。
國師被秦國子民讚頌。
秦國氣勢如虹，出兵滅魏國。
往後。
依次覆滅楚、燕、齊。
完全實施了遠交近攻的策略。
天下一統，秦王政封禪泰山，自稱始皇帝。
然而。
這些與國師並無絲毫瓜葛，但國師的作用，也相當之大。
其帶來的糧食，讓秦國受益良多。
始皇三十二年，公元前215年。
這日。
始皇嬴政來到楊羽在咸陽的國師府邸。
“政，參見國師。”
始皇嬴政已然進入中年，但對楊羽的尊敬，並未降低分毫。
偶爾還向楊羽取那帝皇之道，導致其對楊羽的尊敬，比以往更深。
“來了。”
“你看我這花，如何？”
楊羽躺在躺椅之上，指着花園中正處於盛放時期的花朵，笑着問道。
對此。
當年的貴公子，亦是現在的始皇帝嬴政，順着楊羽手指的方向看去，眉頭緊鎖。
國師的一言一行，彷彿都在預告着什麼。
“盛極而衰。”仔細觀詳那花朵，並不適合即將到來的季節，嬴政說道。
緊接着。
他便反應過來，神情一凝，道：“國師，可是指……”
“然而，你還有許多事情，尚未做完。”
楊羽並沒有站起來的舉動，也沒有請如今主宰天下的始皇帝嬴政坐下的意思。
“國師可是言那北方匈奴一族？”
嬴政道。
“非也非也。”
“乃天下。”
楊羽微微搖頭。
“天下？”嬴政疑惑萬分。
天下不是已然取得？
爲何是天下？
“天下，何爲天下？”
“戰國七雄的地盤，是爲天下？”
“匈奴之地，是爲天下？”
“非也非也。”
“日月星辰所照，皆爲大秦疆土，這纔是天下。”
楊羽從座位上站起，揹負着手朝自己的房間走去，道：“少喫點那些方士給的丹藥，害人的東西，你也敢喫，伱還欠我一個問題。”
“先生可言。”
“你如今還沒有回答我問題的資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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