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5章 恐龍
只聽得“嘩啦”一聲巨響,湖水像被炸開了一般,濺起高高的水花。
一個碩大無比的腦袋和長長的脖子從湖中伸了出來,脖子足有十幾米長,彷彿是從湖底直通雲霄。
衆人瞠目結舌,還沒等他們反應過來,一個如同小山般巨大的身體緊跟着浮出了水面。
這隻怪獸身軀龐大,四肢粗壯有力,攪得湖中水浪翻涌。
它的皮膚呈現出深灰色,上面覆蓋着一層厚厚的角質鱗片,看起來堅硬無比。
紫不言嚇得臉色蒼白,雙腿發軟。
他不由自主躲在雲慕白身後,抱着他的大腿,口中喃喃:“這......這是什麼怪物?”
蕭綰綰眼睛更是瞪的如同牛眼一般,驚叫出聲:“我去,居然是恐龍。我的天爺,這也太離譜了。”
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不是隻存在於電影和書本中的生物嗎?怎麼會真的出現在他們面前?
他們這是穿越到了侏羅紀時代嗎?
湖中的恐龍似乎聽到了蕭綰綰的聲音,銅鈴般的眼睛木然地轉動了一下,然後直直地鎖定在了衆人身上。
“吼……”它突然仰天發出一聲震耳欲聾的巨吼,響徹雲霄,震得衆人的耳朵嗡嗡作響。
恐龍擡起它那粗壯的腿,一步一步地朝着蕭綰綰幾人走來。
隨着它的每一步,地面都像是被重錘敲擊一般,微微顫動着。
衆人呆若木雞,卻聽蕭綰綰大叫一聲:
“我的親孃,快......快跑!這傢伙喫人。”
她拔腿就跑,整個人如同流光般竄出老遠。
雲慕白幾人這才如夢初醒般,緊跟在蕭綰綰身後拔腿狂奔。
只是衆人只恢復了丁點的仙靈之力,所以他們的速度非常有限,瞬息之間就被蕭綰綰遠遠地甩在了身後。
雲慕白帶着紫不言,速度更是慢了許多。紫不言一邊跑,一邊時不時地回頭張望。
見那恐龍離自己越來越近時,嚇的驚叫出聲:“小師姐,救命啊!”
蕭綰綰聽到紫不言的求救聲,不由得心中一緊,連忙回頭看去。
這一看,可把她嚇得不輕!
那頭恐龍已然張開血盆大口,露出一口鋒利的牙齒,狠狠嚮慕白與紫不言咬去。
她心中大驚,陡然停住腳步,身形如電般往後兩人身邊撲去。
蕭綰綰來不及細想,她完全是憑藉着本能反應,下意識取出大鍋鏟,用盡全身力氣,重重抽在恐龍碩大的腦袋上。
只聽“嗷……”的一聲,恐龍碩大的腦袋被抽的一偏,深淵巨口中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嚎。
蕭綰綰顧不上其他,拉着雲慕白與紫不言如風般往前奔。
那隻恐龍被她這一擊徹底激怒了,它的兇性大發,只是稍稍停頓了一下,很快就又咆哮着繼續追趕了上來。
蕭綰綰帶着雲慕白和紫不言一路狂奔,身後緊追不捨的恐龍讓她心中的怒火愈發旺盛。
眼看着恐龍越來越近,蕭綰綰突然停下腳步,一把將雲慕白和紫不言往前推去,又拎着鍋鏟朝着恐龍飛身而起。
鍋鏟在空中揮舞出一道道弧線,帶着凌厲的風聲,朝着恐龍碩大的腦袋一鏟一鏟的抽過去,口中罵罵咧咧:
“看你閒的不行,誰讓你追我們的?”
“想喫我們是不是?看我不打掉你這一嘴呀。”
“皮癢癢是吧?非得讓我抽你。”
“還追不追,追不追了?”
恐龍的腦袋被她抽的左右搖擺,一陣陣憤怒的咆哮從它口中吼出。
衆人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驚得目瞪口呆,他們停下腳步,瞪大眼睛,難以置信地看着鍋鏟掄得虎虎生風的蕭綰綰。
鳳離舟撐着老腰,急促的喘息漸漸平緩下來,口中嘖嘖感嘆道:“嘖嘖嘖,綰綰越來越兇殘了。”
東意雙手交疊,抱於胸口,眼中含笑:“二師兄,綰綰若是不變得兇殘一些,我們幾人此時還在狼狽而逃呢。”
楚炎昊沒正行的倚在東意身上,嘴裏嘟囔着:“還是我家綰綰厲害!”
幾人的誇讚聲傳入蕭綰綰耳中,她更加賣力了。
她將手中大鍋鏟收回,身形一躍瞬間來到了恐龍的身後,一把抱着它粗壯的尾巴。
蕭綰綰深吸一口氣,全身的力量在這一刻匯聚到雙臂,她猛然發力,將它掄起重重摔在地上。
衆人只聽見“轟”地一聲巨響,頓時塵土飛揚,腳下所站之地都晃了幾晃。
“吼......”恐龍被摔的七葷八素,無力的躺在地上,口中發出一聲聲淒厲的悲鳴。
蕭綰綰雙手叉腰,晃晃悠悠來到恐龍的大腦袋前,向上挽了挽衣袖問道:“就問你,服不服?”
恐龍眼皮緩緩掀開,口中嗚嗚作響,居然費勁的擡起腦袋點了點頭。
再不服,它就要被這個小東西打死了。
“嘻嘻......”蕭綰綰得意洋洋的笑了一聲,伸出小手拍了拍恐龍的大腦袋:“乖,聽話便不打你。”
雲慕白幾人瞠目結舌,綰綰這一身神力,可真不是蓋的。
衆人見這巨獸再無反抗之力,皆齊齊走上前。
蕭笙笙躲在蕭綰綰身後,小心翼翼的探出頭看了一眼:“綰綰,你說它叫恐龍?長的可真醜。”
紫不言託着下巴,贊同的點頭:“又大又兇又醜。”
恐龍重重的吐出一口氣,被二人的話氣的不行。
它明明長得高大威武,哪裏醜了?
不過,它偷偷瞄了蕭綰綰一眼,沒敢動彈。
雲慕白若有所思的看着眼前恐龍身上僵硬的鱗片,又想到這頭巨獸本就是從湖中出來,遂開口說道:
“綰綰,問問它願不願意帶我們去湖中的小島上。”
蕭綰綰眼中一亮,一拍巴掌笑了:“嘻嘻,對呀,我怎麼沒有想到呢?”
她說完,掉轉身伸出腳踢了踢地上的恐龍:
“哎,大傢伙,你馱着我們去那邊的小島上好不好?乖乖聽話,我不打你了。”
恐龍喉間發出“嗚嗚”聲,有些艱難的從地上起身,銅鈴般的眼睛中流淌出一顆顆豆大的淚珠。
這小東西,打的可真疼呀。
饒是它皮糙肉厚,都有些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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