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恭敬不如從命。”路紀只是一笑,隨手收了東西,往袖袋一裝。“我會稟明主人,你手下並無吃裏扒外的,放心吧。”
“就知道路管家體恤。”孟管事笑笑,把人送到院外。
054連海平被文朝宗特別關注【求枝枝】
很快,上等奴隸的房間便被路紀和董灼亭聯手搜查。
這些人雖然也是奴隸,然而都是有單獨住處的。除了隨身服侍的那幾個侍從是住在單獨的小院,其他上等奴隸都是一人一個套間,都有專供自己使喚的人。
因此他們分外難纏,就是路紀和董灼亭的面子也不怎麼給。
“我這哪有東西是偷的?除了分例裏本來就有的月錢、賞錢,逢年過節下頭的孝敬,哪一件是偷的?”一名供三公子使喚的上等奴隸,撒潑把人往外轟。
不僅轟了派出去搜查的,連路紀他也敢推:“你又不是大總管,有什麼資格搜我的屋子?只要我告訴了公子,你就等着瞧吧。”
“不過就是個負責上菜的,偶爾能去收拾碗筷,連給少主人更衣的資格都沒有,還真拿自己當根蔥。”董灼亭看不下去,殺到這人面前。“立刻跪下賠罪。”
“不要以爲是正君的陪嫁,你董灼亭就能上天。”那人不依不饒,一巴掌結結實實地打在董灼亭的臉上。“正君不得寵,府邸的人都知曉。你不過一條狗,難道還能翹尾巴?”
“竟敢打我!”董灼亭美目微眯,“正君不管用是吧?”
“不得侯爺喜愛,他就只是個擺設。”那人得意一笑,去推董灼亭。“老子早看你不順眼了,跟着不得寵的人,還一天到晚鼻孔朝天。”
“你再說一遍!”董灼亭反手過去擰那人胳膊,然而他是個梨英,力氣沒有一般男子力氣大。
這人雖然不算壯年,到底也已經是十九歲的少年,足足高了董灼亭一頭。輕而易舉地扣住董灼亭的胳膊,少年就把他整個人扔出去,還給了一腳。
“內管家。”路紀好不容易把人扶起來,就捱了少年一腳。“你想造反?我奉的是侯爺的命令,你竟然敢撒潑,是不是你們都偷了東西?”“老傢伙快閉嘴吧。”少年立刻喊來一羣人,都拿着木棍。“三公子說了,他屋裏人不許搜。你想搜就得請示侯爺,問問能不能搜少主人的房,能不能動袁側君的兒子?”
三公子文瑛是文朝宗最喜歡的兒子,袁側君是文瑛的親生阿父,他們都是府邸裏不能隨意得罪的人物。
見董灼亭和路紀愣住,少年立刻就指揮:“給我把這兩個傢伙捆起來,堵住嘴巴,往死裏打!”
在場之人無不下狠手,其中有人故意亮出脊背和後臀的傷痕:“路紀,過去你能隨意打我,如今我可是討回來了,你也不算冤。”
“他何止欠你累計的那一千板子、五百皮鞭?”少年眼底一寒,“我的好兄弟阿胡就慘死在他的手裏,路紀應該也嘗一嘗被鞭打致死的滋味。”
“還有我背後被燙的傷,胳膊上還被挖了一塊肉。路紀,我現在就要挖你一塊肉,你就活該受着。”立刻有人擼起胳膊,給路紀看右邊上臂。
“這都是你們剛進府邸做下奴的時候,侯爺下的令,我不過奉命行事。難道你們不知道侯爺的脾氣,誰敢求情?”路紀被打得頭破血流,可是他又不能不顧董灼亭,只能擋在前面。
“董灼亭,你也不算好東西。”少年撤開路紀,對着董灼亭拳打腳踢。“你那天明明可以用阿海頂替,爲什麼最後還是我弟弟去做了人牲?”
“那日做人牲的名單,是侯爺親自擬訂的。因爲阿海被允許參加升位競選,侯爺沒有理由殺他。”董灼亭只能抱着頭以避免致命傷害,“府邸殺奴祭祀,本就是慣例……”
“閉嘴!”少年扯住董灼亭的領口,對着他左右開弓。“你是從一出生就是上等奴隸,根本不能體會下等奴隸的痛苦!憑什麼都是奴隸,有人無衣無食,幹粗活累活,還要被隨便殺死?”
“以奴隸和牲口做祭品是芸周法度,也是文氏祭祀的規矩,這些又不是我定的。”董灼亭被打得蜷縮在地,“我怎麼可能會願意殺人祭祀?可是侯爺的命令我能不聽嗎?”
“狡辯。”少年們繼續毆打他們,“我們就是要打死你們,報當年的仇恨。打死你們以後,我們就去找阿海他們算賬。”
“等等。”董灼亭拼命拉住一個少年,“就算你們想抱復我們,可與阿海沒有關係呀?告訴我們,是不是你們故意這麼做,爲了害死阿海?”
“你們不能去傷害他。”路紀拼命掙扎,“奉命對你們行家法的是我們,阿海從來沒有主動傷害過別人,你們這樣設計陷害,天理難容。”
“老天從來不會管奴隸的死活!”少年越想越氣,“我們就是死,也要阿海陪葬。所有對阿海好的都應該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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