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這個叫阿海的小奴,文朝宗早就不記得是怎麼進府的了,他纔沒有閒工夫去關心奴隸的身世,只是想要教誨這個小奴,教會小奴如何伺候主人而已。
在芸周國,不可能存在一個膽敢不服從主人命令的奴隸,文朝宗相信阿海怕自己應該是怕到骨子裏的。就算再有想法,也不得不屈從文氏奴隸的家規。
就算這個小奴膽敢無視家規,至少還有國法,《賤籍律》照樣可以約束這個小奴。
然而文朝宗還是高估了自己這個主人在阿海心目中的份量,連海平現在確實沒有力量對抗文朝宗,然而連海平從來沒有打算認命當奴隸。
只不過是爲了生存而已。
在這個奴隸制國度,連海平作爲一個奴隸,除了忍辱負重,暫時無法做別的事情。一旦能夠奪回屬於自己的一切,連海平絕對不可能繼續卑躬屈膝。
“上次叫你按照規矩處置劉順,把他送進我文氏祠堂做長明燈,也沒有見你表現出絲毫恐懼。”文朝宗搖頭,“這次你親自監刑,確定他們都被處死,你才能離去。”
主人的命令,連海平只能服從,他本來也不打算幫這些人,自然是磕頭應下:“謝侯爺信重。下僕自當全力爲主人辦好此事,不令主人失望。”
“如果怕他們死不了,你可以叫人先打他們一通板子。”文朝宗現在就想打人,並不是提建議,而是要連海平這樣做。
內心嘲笑,連海平算明白了,文朝宗這種奴隸主其實沒有安全感,最怕被他當做牲口的奴隸不忠心,否則也不會依賴府裏的私刑管束奴隸,並且要再三試探連海平。
“是。”連海平站起,等這幾個少年被架到春凳上,他掄起板子站在椅子上,對着其中一個就狠狠地打過去。
那人儘管怕文朝宗,可卻不怕連海平,立刻就跳起來奪過板子,順便把連海平按住。連海平全程故意抱住頭求饒,生生捱了那人一棍。
“侯爺,下僕無能。”連海平爬到文朝宗腳下磕頭,“下僕辦不好差事,願領責罰!”
“真是沒用。”文朝宗大步流星地過去,提着那個少年就把他按住。“阿海,把板子給我,我親自處置他!”
056暫時逃離文朝宗的視線【求枝枝】是。”連海平當樂意,不用自己費勁,就能教訓這個企圖害死自己的傢伙。
接過連海平跪奉的板子,文朝宗就單手按住少年,他身懷武藝,自然力大無窮,才三十板子下去,少年就皮開肉綻,別說掙扎,就是求饒的力氣都沒有了。
看到少年這副樣子,文朝宗暴虐的興致擡頭,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阿海,提熱水去,要現燒的。”
光看文朝宗那樣子,連海平就不由地回憶起第一次被文朝宗暴打的場面,嚇得差點吐出來。趕緊捂住嘴,連海平奪路而逃。
主人的命令是不能違抗的,連海平只能在後廚提了剛燒開的熱水過去:“熱水來了,侯爺。”
“真慢。”文朝宗嫌棄地看了跪在腳下的奴隸一眼,提着水壺就澆上去,身下那個少年的後臀立刻冒出青煙。“再提水去。”
“是……”連海平半路上就吐了,文朝宗果然是個變態,就算被折磨的是壞人,也不至於用這麼噁心的法子處罰。
被迫做了幾次這樣的事,連海平偷偷閉眼,那個倒黴的少年也不知是被打死的,還是被燙死的,總之後臀表面被燙熟了,文朝宗用刀劃開看了幾次,見有夾生就用火烤熟。
“瞧瞧,這就是奴隸,無論怎樣喜歡窩裏鬥,在主人面前都只能任憑宰割。”文朝宗看着已經斷氣的少年,感到渾身舒爽,不由大笑起來。“本侯出馬,專懲刁奴。”
看着嚇得瑟瑟發抖的連海平,文朝宗笑着給自己泡茶:“不會有人反抗了,你去拿板子打他們。”
“是……”連海平認命地去打人,可是他不覺得是給自己出氣。
畢竟他只是被文朝宗當工具,被打的和他一樣是奴隸,本質都是可憐人。如果真的可以,他想打的是文朝宗,然而主奴地位懸殊如同鴻溝,連海平不能冒險對文朝宗下手。
儘管九歲的孩子沒有多少力氣,不過連海平還是咬牙站在椅子上不斷地掄板子。打板子其實是個非常消耗體力的苦差,文朝宗喊停的時候,連海平只覺得胳膊要斷了。
“才叫你打了十幾下,你就喘成這樣。”文朝宗搖頭,“還是叫行刑人來辦這個差好了。你去拿針來。”
不知道文朝宗的用意,連海平不能問,只能去傳達命令,自然有刺繡房的人送針過去。
看到文朝宗拿針過去,連海平藉着跪姿趕緊低頭閉眼,接下來就聽到了哀嚎聲:“侯爺,求您直接賜死下僕們,別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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