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咱們芸周講究尊卑等級，他那樣的賤#胚是隻配做奴隸的，妄圖壞了貴族骨血，就等着凌遲處死吧。”清風側君笑容美豔，絲毫看不出歲月痕跡。
“叫他體驗體驗那種感覺，越快越好。”連湖澤笑着，彷彿已經看到了屍骨不全的連海平。
正堂之中，連海平正在招待文朝宗。
此刻他們不是主人和奴隸，一個是文氏家主，一個是連氏家主，論爵位，連海平是公，文朝宗只是侯。
“見過靖郡公。”文朝宗面不改色，躬身作揖。“連氏家主，咱們許久未見。”
“永定侯別來無恙。”連海平作揖還禮，他無須躬身。“昔日承蒙永定侯照顧，連某纔能有機會迴歸家族。”
不卑不亢，完全不見奴隸的卑微，也不見半點仇恨的意味，文朝宗不得不佩服這個人，果然是自己選出來的人才。
可惜他沒有料到這是連氏家主，否則一定想盡法子控制住，那樣天下第一世族連氏就成了自己囊中之物。
宴會過後，文朝宗單獨和連海平在花園散步。
“昔年我一眼看中的小奴，而今已經是天下第一世家家主了。”文朝宗撫着鬍鬚，盤算着和連海平打感情牌。
“永定侯提攜大恩，海平自是沒齒難忘。只不過海平並非奴隸，按照芸周法度，沒有削去爵位，貴族即使自賣也不能做任何人的奴隸。”連海平語氣平淡。
“沒錯。”文朝宗有些尷尬，“本來想着以後給你寫釋奴文書，你既然本就是貴族，那就沒有必要了。”
當初只是想安排連海平在連氏臥底，文朝宗不可能想得到連海平的真正出身。然而現在已經沒有任何迴旋的餘地，人一旦做主就不可能願意回去爲奴。
兩人對視良久，連海平掩飾眼底的殺意，露出和善的微笑：“澤弟選擇咱們合作，我沒有必要撕毀聯盟，永定侯請放心。”
貴族最講究信義，連海平當然不會食言，這些文朝宗可以放心。就算因爲幼年虐待，連海平想殺他，也不會在連氏封地動手。
“當年在永定侯府，侯爺確實教了我很多東西，海平很是受用。”連海平依舊溫文爾雅，文朝宗越發覺得他叫人難琢磨了。
過去那個可以任憑自己打罵，乖巧可憐的小奴隸，只怕根本不是連海平本來的樣子。現在這個工於心計的人才是真正的連海平。貴族本就不可能不防備對方，哪怕對方是盟友，文朝宗能夠理解。他現在確定聯盟依舊有效，接下來能夠請連海平幫忙，這些已經足夠了。
半月後，文氏出征，連氏也派兵支援，大敗企圖反叛文氏的小貴族歐陽氏，生擒江方方主，把同歐陽氏合作的這些蠻族全部消滅。
次年，連海平點將出徵，大挫企圖反叛的小貴族程氏、中行氏，把首領押解到連氏宗廟祭祀，同時又把生擒的戰俘全部收編爲奴隸，充任下等奴隸。
這年秋季，連海平乘馬車出行，按照規矩要有人凳負責伺候。儘管身爲現代人他抗拒踐踏旁人脊背，然而他懂得芸周不可能廢除奴隸制，於是坦然上車。
然而就在他馬上要進馬車的時候，那個人凳突然亮出匕首：“我殺了你！”
“拿下。”連海平身側是他從文氏要來的阿吉，只見阿吉眼疾手快，迅速奪走匕首。“行刺家主，以下犯上，論罪當死。”
“慢。”守候在一旁的侍從突然開口，“郡公爺，此人好像就是昔日中行氏的世子中行洋。”
“他已經是最下等的奴隸，處死理所當然。”阿吉擔心此人會對連海平不利，依舊擋在前面。“郡公爺可是差點被行刺。”
“我沒事。”連海平對自己多年的朋友自然態度溫和，“阿吳，此人暫時不能殺，押地牢看管。咱們出行計劃不變，回來再審問不遲。”
出行拜訪了宣錦誠，此刻宣錦誠要領着府邸上下迎候，連海平不忍老師行禮，趕緊扶着他：“夫子，學生總算能來看您了。”
“我的乖徒兒。”宣錦誠趕緊拉着連海平步入正堂，“我一直都相信，我的學生絕對不是一般人。快看，顧瘋子他們都來看你了。”
顧泉泓、顧君懷、花戀秋等人趕緊躬身作揖：“參見靖郡公。”
“快免禮。”連海平趕緊道，這些都是他的盟友，都幫過他。
他不入坐無人敢動，連海平趕緊坐在主位上：“快請坐大家……”
“人牙子並沒有被連湖澤順利殺死，我們已經暗中囚禁了他們。”花戀秋趕緊彙報工作，“咱們故意給連湖澤希望，以後才能一舉擊潰他們。”
“只要能夠找到當初那幾個把公子賣掉的人，公子就真正名正言順了。”顧君懷跟着說，“朝廷那邊默認了公子身份，然而依舊需要人證。”
“我明白。”
三日後，連湖澤找到了一個人，當他看到那個從麻袋裏扔出來的青年時，連湖澤感覺自己總算能夠有希望對付連海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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