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陛下要給連海平授官,該避嫌的都已經做了,沒有道理再有人反對。”文琳給皇帝按揉太陽穴,“要是按照前朝的法子,陛下直接每個人都杖責了,他們就不敢鬧騰了。”
“朕又不是聽不進諫言的昏君,更不是動輒杖責羣臣的暴君。”皇帝無奈,“琳兒竟然勸朕如此做。”
“小人不懂國事,只是不想陛下爲國事煩憂。”文琳從宮人手裏接過安神湯,恭恭敬敬地奉給皇帝。“琳兒不會勸陛下別的,只想好好服侍陛下,叫您無憂。”
“朕沒有白疼你。”皇帝一把摟住文琳,“後宮佳麗要是都和琳兒一樣就好了。你不知那些功臣勳貴的兒子們,一個個就知道求朕給他們父兄討官要爵位。
這還不算,有人嫌家裏封地少,有人嫌俸祿低,有人直接開口要大官。
也就只有琳兒不會要那些東西,朕不想再被他們煩了。”
“陛下,他們進宮本就是帶着家族使命。”文琳靠在皇帝懷裏,“後宮那麼多人,您喜歡的也就那麼幾個,他們自然希望在有帝寵的時候爲家裏多求些好處。”
“琳兒卻從來不會求這些。”皇帝親上文琳的脣角,“你守本分,朕就是喜歡你這樣。”
不由在心中冷笑,文琳暗道自己也是以爲家族利益才進宮,只不過葛城齊氏現在式微,他那生物學意義上的父親文朝宗早就淪爲奴隸。
並沒有強大的家族背影,文琳自然沒有辦法伸手,自然就是安分守己,無慾無求。
輕輕地把文琳放在榻上,皇帝欺身壓上:“琳兒,朕好些日子沒有寵幸你了,你定然是孤苦的。”
生理上是這樣沒錯,不過文琳並不愛慕皇帝,因此只是藉着喘息,不予迴應。
以爲是文琳沉醉於自己高超的技術,皇帝便沒有計較文琳的失禮,解開身下人的衣襟,親吻着他的鎖骨。
身下的美人還是那樣瘦弱,皇帝不得不小心謹慎,生怕不小心就掐斷了美人的腰肢:“琳兒這些日子怎麼又清減了?”
不想和皇帝說那些沒有營養的話,文琳根本不打算把真心交出去,乾脆伸手攀住皇帝的肩膀,主動和這高高在上的君主脣齒相纏。
美人定然是太急切了,對於皇帝來說就是這樣,他不可能會以爲是文琳故意不搭理自己,畢竟後宮侍君本就應該討好皇帝。
給予喜歡的美人以寵幸,自然就是皇帝能給的最好的獎賞,皇帝抱着這樣的想法,一次又一次攻城掠地,直到接近天明,才命宮人來服侍二人沐浴。次日,文琳無法起身,便由宮人服侍皇帝更衣。
昨夜皇帝寵幸文惠儀七次之事很快傳遍後宮,甚至前朝也有了消息。
彈劾的摺子果然堆積如山,皇帝自然慍怒:“你們這些臣子不好好地忠君體國,一個個都插手後宮了。
難道你們在家裏和君客恩愛,朕也能管的着嗎?”
守在一旁奉茶的貢潮生只是把茶點奉上:“父皇息怒,大臣們不過就是怕琳哥哥耽誤陛下處理國事。”
“朕看他們是怕自己的兒子被冷落了。”皇帝咬牙,“他們的好兒子,沒有一個省油的燈。”
“父皇給他們些面子,隨意臨幸幾個不就完了?”貢潮生給皇帝按揉肩膀。
此時,連海平走進來,他已經是祕書省的六品侍書,官位雖然不高,卻是可以不經稟告就能面君的。
而且,他可以直接看奏摺,協助皇帝處理國事是他分內之事,此可謂要職。
“陛下,西北乾旱救濟款貪墨案已經審結。”連海平把廷尉的判決結果奉上,“只是有一人,崔廷尉和臣都對他存疑。”
“存疑?”皇帝接過結案書,“雷斌從入仕以來從未有過紕漏,爲人剛正不阿,按理確實不應該會貪墨,更不可能一下子貪圖那麼多。”
“陛下聖明。”連海平作揖爲禮,“可證據確鑿,他又受了刑,自己也供認不諱,臣以爲更加蹊蹺。
既然陛下也以爲雷斌不應該是罪人,臣斗膽請恩准延期。”
“百姓們是得到了救濟款,可是那些因爲缺衣少穿而不幸殞命的人,朕不得不交待。”皇帝皺眉,“只是雷斌不能死,殺了他,哪怕他真的貪墨,百姓也會因此寒心。”
一貫剛正不阿之人都能貪墨,那麼其他人自然就更貪了,老百姓會以爲天下官吏根本不存在爲國爲民的,要麼就是碩鼠,要麼就是要變成碩鼠。
就算只是爲了安民心,雷斌也應該能無罪釋放,保住他清正廉潔的形象,給百姓一個精神支柱。
要是其他人,心裏想的就是邀功,也就連海平是真心效忠,皇帝對連海平更加滿意,自然更加倚重:“你如此良臣,要不是做了朕的兒客,絕不會只是如此小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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