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9章
“不愧是皇宮，房子好看，侍衛長得俊俏，東西也都華貴，葡萄也好喫。”中年男子隨地亂吐，拿出匕首準備刻桌子。“老子來了，總要留下記號。”
“住手。”侍衛趕緊扣住他，男子就以雙膝跪地，以頭搶地的姿態見了連海平。
“不必行大禮了。”連海平當然知道男子是被侍衛按跪的，不過還是揶揄了一通。“之前在孤面前沒有禮數，如今倒是懂得尊卑了。”
男子咬牙：“草民不是主動跪，是被這兩個後生按的！”
“說吧，來找孤做什麼？”連海平瞥了一眼主座。
侍衛立刻過去把沾在上面的葡萄皮給弄掉，用抹布擦乾淨。
整理了衣襟，連海平從容落座，姿態非常優雅：“葡萄好喫嗎？”
“還行。”男人回味道，“就是皮太厚，看着像紅寶石，喫起來不過甜了點，叫我誇出花來是做不到的。”
“你們來找我有什麼事，要是我可以辦那就辦，不行的話你們就只能離開了。”連海平不想和這個人有交集，明顯就是要疏遠他。
男人想起身，侍衛卻不肯撒手：“我這樣的姿勢太難受了。”
“孤的地位僅次於皇帝，叫你覲見已經是榮耀。怎麼？還指望和孤平起平坐？”連海平伸手，侍衛就奉上熱茶。
慢條斯理地品着茶，連海平故意折騰這個傲慢無禮的男人：“要是在過去，就憑你犯的忌諱，最起碼也要杖斃，才能不損天威。”
“你不過就是靠嫁人改變了命運，有什麼好傲慢的？”男人磨牙，“我又不是不知道，現在芸周沒有跪拜的規矩，你根本就是公報私仇，故意消遣我！”
“不算蠢。”連海平放下茶杯，“孤允許你起來了，謝恩吧。”
“放開我！”男人掙扎，“管好你的狗！”
“殿下叫你謝恩！”侍衛咬牙。
“孤好歹是天君，對孤不敬不要緊，可皇上的龍威何在？”連海平面無表情，“你還是跪着回話吧。”
“啊？”男人不幹了，“我就不跪！”
“天君鳳駕在此，容不得爾輩放肆！”侍衛使勁按。
“連海平！”男人拼命掙扎，“你既然廢了跪拜禮，就沒有理由叫老子像狗爬一般，老子不是你的狗！”
“你的意思是，他們是孤的狗？”連海平挑眉。
“難道不是嗎？”男人毫不示弱，“都什麼年代了，你還養着這幫奴隸，不是你提出廢除奴隸制度的嗎，難道不是打臉嗎？”
“想打臉的話，現在就可以。”侍衛掄起手掌，“真的當你是奴隸的話，你早就破相了！”“狗仗人勢的東西！”男人吐了上去。
忍無可忍，侍衛當真給了他一巴掌：“不可理喻。”
“孤從來不當誰是狗，你羞辱了孤的人，就是對孤不敬。”連海平把玩着手指，“薄懲不能免，來人，去衣二十仗，就地。”
“是。”侍衛們喜上門稍，立刻就擺弄好了男人，連春凳都沒有擡。
被擺弄成撅高屁股的姿態也就罷了，連褲子都被扔在一旁，男人想跳起來罵，結果嘴巴被堵住了。
結結實實地拍了他二十仗，侍衛們才把手帕拿出來，押着他過去：“殿下賞了板子，你磕頭謝恩即可。”
“被揍還要磕頭，還有沒有王法？”男人疼得直抽氣，“老子不是狗，不像你們喜歡磕頭，要磕你們自己去！”
“你這是治不改了？”連海平冷冷地看着他，“也罷，宮裏有的是管教的法子。”
做了個手勢，男人就被拖回原來的地方，還是原本的姿態，一名侍衛按着他，另外一名侍衛毫不客氣地揮舞皮鞭。
每一鞭都沒有留情，男人疼得冷汗直冒：“連海平，你公報私仇！”
“你沒有說錯，孤就是公報私仇。”連海平慢條斯理地削蘋果，“孤從來沒有見過你這種忘恩負義的人，你對孤不敬，孤自當懲戒。”
“叫他們停下！”男人嘶吼，“我出去一定和外面的人說，叫百姓知道你多虛僞！”
“老百姓是不會信你的。”連海平懶得看他，“又不是沒有其他百姓進過宮，捱打的卻只有你一個。”
“對君主最起碼的敬畏都沒有，你不捱揍就沒有天理了。”侍衛一邊抽一邊說，“反正爛屁股的是你，你自己斟酌好了再說話。”
“國家的君主只有皇帝，他算哪門子君主？”男人不依不饒。
“他是副君。”侍衛道，“皇帝陛下是梨英，梨英一生只有一個男人，天君殿下自然有參與朝政的權力，自然就是國之副君。”
“啊！”男人實在撐不住了，“別打了！”
“那就求饒。”侍衛並沒有停手，“我們只負責執行命令，主動權在殿下手裏。”
“饒命！”男人實在受不了了，“連老大，你是我祖爺爺，你厲害，你放了我吧！”
往前輕輕擺手，連海平咬了一口蘋果。
“是。”侍衛停手，把男人押送過去。
男人趕緊磕頭：“謝天君不殺之恩！”
“錯了。”連海平慢悠悠地開口，“你該說叩謝天君鳳恩或者恩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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