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9章
“那樣和暴君沒有區別。”梁琛語氣嚴肅起來，“小華乖，不要生洛師傅的氣，他的苦心，我懂。”
“阿琛別怕，我不會真的挖他們眼睛的，我又不是壞人。”楚華趕緊放柔語氣，“還疼嗎？”
“疼。”梁琛故意用撒嬌的語氣，“我挨的可是鞭子，屁股已經出血了，不疼纔怪。”
“我的小可憐。”楚華的動作更加小心，“以後要是可以廢除宮裏這些麻煩的規矩就好了。”
“其實天君殿下很仁慈。”梁琛認真道，“宮裏的規矩開始更嚴，是天君殿下請旨刪改的，我和洛師傅承受的，比過去真的輕很多了。”
“啊？”楚華咋舌，“原來的要多恐怖呀？”
梁琛認真地想着：“我記得第一次和洛師傅見面，他就把現在的和過去的規矩都拿出來給我看了。
要是在過去，一切犯錯要受到的責罰，每一個暗衛都必須一點點地親自體驗，而我只需要記住，不犯錯就不罰了。
在過去，擅自出逃，私自放人的要承受背鞭一百加臀鞭一百，就算是鐵打的，也可能會被打死。
而逃走的人，被抓回來以後，會被嚴厲懲罰，十八種酷刑全部體驗，之後還要凌遲處死。
這還不是最可怕的，一個隊的暗衛都要被杖斃，以免其他人敢逃跑。”
“不對。”楚華托腮，“既然要體驗所有懲罰，那就要把暗衛都砍一遍，那樣怎麼培訓暗衛？”
“又不用砍頭，只不過是所有要做暗衛的，在訓練之前就有捱揍的規矩，一連一個月，每天體驗不一樣的處罰。”梁琛耐心地解釋。
楚華很不理解：“暗衛是保護主人的，每天捱打，誰會忠心呢？”
“在過去，暗衛都是從奴隸中選擇的，捱打是家常便飯。”梁琛苦笑，“我之前不知道，以爲和話本一樣，做暗衛很帥，又方便和你朝夕相處。”
“活該。”楚華做了一個鬼臉，“不考察一下就非要做暗衛，這下好了吧？”
“小華你又不心疼我了，我傷心了。”梁琛做出難過的樣子。
趕緊幫梁琛上好藥，楚華小心翼翼地幫他包紮好：“我錯了，梁大人千萬不要和我計較。”
“哪有少主人給屬下認錯的？”
“阿琛不是屬下，是我未來的君客。”楚華捉住梁琛的手，“父皇對父君非常敬重，我又有什麼理由不主動認錯呢？”
“真乖。”梁琛忍不住去摸楚華的頭，“小華哥哥，你對我真好，我就是死了也不虧了。”
“死什麼死？”楚華瞪他，“還有，不許摸頭！我雖然大不了你幾天，可還是比你大，不許沒大沒小！”
“是是是。”梁琛捂嘴，“臣錯了。”“我特意問了上官御醫，他說你這幾天不要沾水，喫清淡營養的食物就好。”楚華起身，“我和父君說了，他已經幫你和洛羽做了飯菜，我去拿給你。”
無論怎樣，連海平這樣善待屬下的天君，在芸周沒有第二個了，梁琛沒有辦法不感動：“我的責罰是該受的，天君他……”
“洛羽是他器重的人，你是我在意的人，父君爲了我。”楚華笑笑，“我馬上回來。”
剛出去就看到連海平了，楚華走過去：“父君，叫您受累了，是兒子不懂事。”
“其實孤不想打他們的。”連海平叫智能機器人送食物過去，“洛羽暈過去了，孤只能把飯菜放爐子上，用小火煨着。”
“那麼嚴重？”楚華有點愧疚，“是不是早罰，還能叫他們少受罪？”
“也許吧。”連海平嘆息，“你親自來的話，不一定非要打夠五十下，你有權決定減少數目。至於洛羽，也可以因此少……”
“都怪我。”楚華更難受了，“我應該和洛羽說對不起。”
“宮裏那麼多侍衛，你過去說的話，洛羽又要受苦了。”連海平按住他，“兒子，以後該如何，你懂了？”
“兒臣懂了。”楚華作揖。
看到楚華悶悶不樂，梁琛差點坐起來：“怎麼了，小華？”
“對不起。”楚華避開梁琛的傷，趴在他身上哭。
“我餓了，能先叫我喫飯嗎？”梁琛肚子叫了，他很窘。“你那麼難過，我卻……”
“是我有錯。”楚華趕緊坐起來，“喫飯吧，阿琛。”
“叫我自己來吧。”梁琛想起來。
“我來。”楚華拿了軟墊，小心翼翼地把梁琛扶起來。“我餵你吧。”
實在不忍心拒絕，梁琛點頭：“嗯。”
儘管動作笨拙，不過楚華儘可能把梁琛照顧好：“沒有燙到你吧？雞蛋羹好喫嗎？”
“好喫。”梁琛滿眼只容得下楚華，“你對我真好。”
“我們是要永遠在一起的，對你好是理所應當的。”楚華笑着，“父君說，他當你是自己的孩子。在你走的那些日子，父君很難過。”
“小華，我不會再走了。”梁琛握住楚華的手。
“喫飯吧。”楚華低頭笑着，“你這樣叫我怎麼餵你哪？”
趕緊把楚華趕緊手腕放開，梁琛訕笑：“對不起。”
“父君很疼我，我明白他做的都是爲了芸周，爲了父皇，爲了我們兄弟三人，他愛着自己的孩子，因此要對孩子在意的人加倍地好。”楚華幫梁琛擦拭嘴角，“我希望阿琛對父君親近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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