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七章:捂成泔水 作者:未知 和方陽一樣,直到他看到《御劍術》後,眼睛猛然一縮,不再翻頁,而是拿出十二萬分的注意,一字一句的看着這門絕學。 在看到《御劍術》這種超出一般武道的絕學後,畫畫老頭也是被驚的不輕。 在反應過來,壓下心中的震驚之意後,他立馬按着《御劍術》的記載,在心中仔細推演。 好一會兒。 發現可行後,他也忍不住驚歎:“這寫出《歸元祕籍》之人,實乃是驚才豔豔之輩啊!” 聞言。 “您老怎麼看這御劍術?” 坐於一旁的方陽,笑着開口問道。 他時刻注意着正在翻看《歸元祕籍》的畫畫老頭,見他看的認真,便沒有打擾。 此刻,見畫畫老頭驚歎,同樣對《御劍術》充滿興趣的方陽,便忍不住開口。 “可行!” 畫畫老頭視線從《歸元祕籍》上離開,看向一旁的方陽,點了點頭,“只不過,這不是我們現在能練的,根據我的推測,便是我們突破到大宗師之境,只怕想要將這御劍術練成,也是困難重重!” 搖頭笑了笑。 聽畫畫老頭這麼說,方陽倒沒有怎麼失望,在看到御劍術的時候,他心裏也是知道,想要練成御劍術,怕是要不知道到什麼境界纔行。 現在他發問,不過是看有沒有萬一的希望,可以在現在學會。 不行! 倒也在他的預料之中! 回答了方陽的話後,他繼續翻看。 哪知。 過了不一會兒。 畫畫老頭豁然起身! 而一旁,被這畫畫老頭的動作嚇了一跳的方陽,立馬不滿的說道:“您老幹嘛?一驚一乍的嚇不嚇人?” 嗯~? 方陽說完,卻見畫畫老頭沒理他,似沒聽到一般,只是雙目發光的看着《歸元祕籍》。 起身。 走到畫畫老頭身旁,擡眼一瞧。 卻見,翻開的《歸元祕籍》上,記載的正是逆練真氣的內容。 看了看一臉驚喜的畫畫老頭:“這對您老有用?” “何止是有用!” 聞言,畫畫老頭看也不看方陽一眼,目光始終盯着《歸元祕籍》,“這逆練真氣之法,可以突破人體極限,最需要的,應當是大宗師之境。按我所估,可能大宗師之境突破,關鍵就在於這人體的極限限制了他們的突破,所以纔會出現這逆練真氣之法。” 說着,他目光自《歸元祕籍》上離開,看向方陽,“雖說這逆練真氣之法,主要是爲大宗師突破所創,但對我等先天宗師之境,還是有幫助的!當然……” 畫畫老頭對方陽一笑:“你還年輕,這對你用處不大,畢竟先天宗師還觸摸不到人體的極限,但對我這個快進棺材的老頭子來說,用處就大了!我現在身體枯朽、老化,若是有這逆練真氣之法相助,只要將身體素質提高。 對我來說,無異於大大增加了我突破大宗師之境的把握!有了此法,我有把握在半年之內,成就大宗師!” 說完。 畫畫老頭將《歸元祕籍》交還給方陽:“你將這部奇典,交給我老頭子觀看,對我之大恩卻是無以爲報了!” 接過祕籍。 見畫畫老頭這麼說,方陽忙開口:“哪裏哪裏,應該是您老對我的大恩,我難以爲報纔對!” 接着。 兩人在和諧的氛圍下,經過一輪友好的交流。 隨後,一心想着逆練真氣的畫畫老頭,沒在方陽處多留,向方陽告辭後,直接下樓,往自己家中而去。 而送他下來的方陽,在他身影消失在門口後,捏着祕籍想了想。 關上大門。 上樓,走進那間靜室中。 盤腿坐下,也開始按着逆練真氣之法的記載,開始修煉。 既然這逆練真氣之法對畫畫老頭都有用,那對方陽也肯定有用。 而以前他之所以一直沒練,一方面是因爲剛從副本出來,又要整修房子,沒時間。 另一方面,則是他也不太上心,畢竟纔剛突破到先天宗師之境,而且突破大宗師也牽扯不到身體極限,所以就放在一邊了。 但今天被畫畫老頭這麼一說,他也想到,若是早練的話,會不會對他突破大宗師之境有幫助?! 想到此處。 他又怎麼可能再讓這逆練真氣之法被擱置在一邊! …… “呼~!” 盤坐於蒲團上的方陽,長呼了口氣。 一道如利劍般的白氣,自他嘴中射出數米,才緩緩消散於空中。 豁然睜眼,如寶石般閃閃發光,攝人心魄的雙眸,露出一絲喜意。 方陽自畫畫老頭走後,開始逆練真氣,到得如今已經過去十多天。 每天飯點則準時到客棧喫,還是如一家人一般,這也是佟湘玉要求的,方陽雖然已經不在那裏幹了,但卻還算是客棧一員。 且,李大嘴等人一有空就到方陽這兒來玩一會兒,特別是住在這裏的郭芙蓉和呂秀才,一但客棧打烊的晚。 他們就會帶宵夜過來,給一直在靜室的方陽。 除此之外,知道方陽在練功的兩人,不會對他有一絲打擾,連上下樓梯都是小心翼翼,生怕吵到方陽。 至於莫小貝等人學武之事,則暫時由郭芙蓉負責監督,其實也就是防止他們偷懶。 莫小貝和李大嘴,劍法、刀法都已經會使,關鍵就是要提升熟練度;而老邢和小六,根本就沒開始學武,還是處於扎馬步的階段。 而自感覺被方陽賦予‘重任’的她,天天起的特早,訓練的特嚴,完全就沉浸到了嚴師的角色當中。 使得莫小貝幾人叫苦不迭。 對這一些不怎麼關注的陽。 經過這十多天來,不斷的按着逆練真氣的法門,運轉真氣,使得他的身體素質得到了很大的提升。 同時,對他的實力也有一定的提升作用! 但其實更多的,還是對自身防禦力的提升,特別是他還喫過千年火龜的肉,原本的體魄便已經提升到一種駭人的程度。 此刻在經過逆練真氣激發身體的潛力,又使得身體素質提升一大截。 感受着自身強大的防禦力,搞得他都想去找一門什麼金鐘罩,鐵布衫來練練了。 在他看來,這逆練真氣之法和這種外門功夫配合,恐怕會有非常驚人的效果! 起身。 活動活動身體。 方陽打開房門,繞過屏風,下到大堂之中。 走到大門口,看看時辰,差不多已經是中午。 伸伸懶腰! 回身鎖門,甩着鑰匙走進同福客棧。 “什麼味道?” 方陽鼻子動了動,瞬間便聞到一股餿臭之味,雖然很淡,但還是逃不過方陽的鼻子。 順着這味道走進後院。 剛進後院,就見李大嘴正站在自己的房間門口,正探頭探腦往裏觀望。 見此,方陽剛想說話,就聽得李大嘴的房間裏,傳來白展堂的聲音:“秀才,秀才!” 接着便是呂秀才的聲音:“謝謝啊!” 突然。 “葵花點穴手!” 白展堂點住呂秀才後,立馬衝屋外喊,“大嘴,快點!” “哎~!” 聞言,李大嘴立馬答應一聲,一提圍裙,快步跑進房間。 一皺眉。 方陽也隨着大嘴走了進去。 哪知。 剛到門口,突然聞到一股令人作嘔的餿臭味,往後連退幾步。 站定。 往裏一瞧,只見在李大嘴的房間裏,不論是炕上還是地上,都擺滿了殘羹冷炙,剩飯剩菜,甚至還有許多飯菜都混着,盛在一個桶裏。 這散發出來的味道,簡直比泔水還不如! 而李大嘴進屋後,立馬從白展堂手裏接過一個大木桶。 白展堂在將木桶交給李大嘴的時候,囑咐道:“我這回點的輕,一柱香他就能活動了,動作快一點。” “放心吧你!” 堅定的答應一聲,用布塞着鼻子的大嘴提着木桶就走了出來,見到方陽的時候,他剛想打招呼,結果看到方陽嫌棄的看着自己手中的木桶,他立馬衝方陽一笑。 提着木桶就去了門外,他已經喊好的泔水車處,將整整一桶,已經餿了的剩菜剩飯,都給倒到了泔水車上的大木桶裏。 緊隨其後,同樣塞着鼻子的白展堂,也是提着一個木桶出來,直奔泔水車而去。 而在房間裏,被白展堂用一盤雞腿誘惑,給點住的呂秀才,捧着一盤雞腿,塞着鼻子,欲哭無淚的看着白展堂和李大嘴,不停的往外倒自己這兩天來,好不容易收集起來的剩菜剩飯。 由於被點了穴,不能大聲說話,他只能心如刀絞的吶吶着:“別倒,別倒,別倒……” 可已經受夠了這味道的白展堂和李大嘴,特別是李大嘴,哪裏會聽秀才的話。 不一會兒。 兩人就將房間裏的剩菜剩飯,不論是木桶裏的,還是盤子裏的,都給倒了個一乾二淨。 “哎呀媽呀!可算完了。” 將最後一盤剩菜倒掉的李大嘴,將手中的盤子往石磨上一放,一邊衝方陽走過來,一邊氣喘吁吁的說,“小方啊,你可不知道,你這差一點就見不着我了!” “怎麼了?”方陽看着大聲喘氣的李大嘴,嘴角帶着一絲笑意。 “還怎麼了,剛纔我們倒掉的那些東西你看見沒?” 見方陽點頭,李大嘴伸手一指後院門外的泔水車,“你這些天都不怎麼出來,所以不知道。那些都是秀才這兩天收集的剩菜剩飯,好傢伙!那麼些桶,全都堆我屋裏,這炕上地上都是,加上這些天天氣熱,一發酵!那個味道……” 說到這裏,李大嘴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搞得我這屋哪是人待的啊!” “可不咋得!” 一旁的白展堂一邊拔出鼻子裏塞着的布條,一邊說着,“別說是大嘴屋了,我在大堂都能聞到這味道!在這樣下去,咱還怎麼開店吶!而且更重要的是,這大嘴晚上睡覺會不會被憋死在裏頭都不知道!你說是不?大嘴。” “嗯吶!” 聞言,大嘴立馬點頭,附和着白展堂。 見此,白展堂拍拍李大嘴的肩膀:“所以,我和大嘴就想了個辦法,把秀才點住,再把這些都爛了、發餿的東西給倒了!” 點點頭。 方陽伸手用食指微微晃晃鼻子,笑道:“我也是在大堂聞到這味道,所以纔過來看看,沒想到是秀才搞得事情!” 說着,方陽看了看還是味道很重的屋子後,故作不知的扭頭看向白展堂:“他要這些剩菜剩飯幹嘛啊?” “他說今天就是他先祖的誕辰!”李大嘴看着方陽,手一攤,“說每年春秋兩季,都要開倉放糧,賙濟窮人!” “那拿這些剩菜剩飯幹什麼?” “他不沒錢嘛?” 白展堂給了方陽一個你懂得眼神,“他就尋思着用這些剩菜剩飯去賙濟窮人!” 聞言,方陽笑道:“就這味道,這些東西還能喫?別給人吃出毛病來!” “可不咋得!” 李大嘴立馬接話,“小方我跟你說,就這……” 突然。 “李大嘴,白展堂,你們倆給額過來!” 李大嘴的話被大堂傳來的聲音給活生生打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