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二章:百丈懸崖

作者:未知
見大智法王看過來。 賴之清笑着開口:“不知道藏禪宗去杭城之事,法王知不知道?” “自然知道。” 聞言,大智法王輕輕點了點頭。 這藏禪宗和須彌寺乃是教統之爭,這種爭鬥,可是殘酷無比的,加上都是一羣信仰堅定之人。 藏禪宗的認爲須彌寺的是異教徒,而須彌寺的認爲藏禪宗的是異教徒,而對於異教徒,他們基本都是不死不休,更何況是從一個教派出去的。 那就更是仇上加仇了。 況且,藏禪宗還時刻想着重新打上格喇山,奪回正統地位,對於他們,須彌寺又怎麼能不防着一手。 所以,對藏禪宗的行蹤,他們必定知道的一清二楚。 更何況是藏禪宗去杭城,做下了這麼大的事情。 若是說須彌寺不知道,那才令人驚奇。 見大智法王點頭。 賴之清繼續道:“既然法王知道杭城之事,那麼必定知道杭城出了一個武功高強的老者,生擒了藏禪宗的聖子和那羣弟子!” 說着,賴之清在大智法王疑惑的目光下,伸手衝方陽示意了一下:“那個老者,就是方陽假扮的。” “哦~?” 大智法王聞言,雙眼微睜,看了方陽一會兒後,他便恍然的笑了起來。 這樣就說的通了。 當初在杭城的時候,那老者出現,做了一系列動作後,須彌寺便判定方陽假扮的老者和藏禪宗有仇。 故此,他們也積極打探過方陽假扮的老者的行蹤,想着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更何況還是這麼一個大高手。 便想着將方陽假扮的老者拉到自己一方的陣營中。 可誰知,不管他們怎麼打探,那老者做完這些事,就好像憑空消失了一般,一點蹤跡都沒有。 所以,在打探了一番之後,他們也就放棄了。 現在,知道方陽就是那個老者,也就說的通那老者怎麼突然消失不見,毫無痕跡,他們卻打探不出來了。 而方陽突然出現,這對大智法王來說,是又驚又喜。 不過。 在想了一會兒後,這大智法王又有些疑慮,他看的出來,方陽和賴之清來此,說是爲了打聽藏禪宗的事情,但其中未必沒有結盟的意思。 現在,這光聽賴之清一面之詞,又怎麼能證明方陽就是那老者? 光從武功來說,肯定不用懷疑,方陽都已經是先天宗師了。 關鍵是,他到底和藏禪宗有沒有仇。 若是這件事情搞錯,方陽若是和藏禪宗有舊,而不是有仇,那不就等於是引狼入室,到時候,會出什麼事,他心裏也是沒底。 但就這麼放一個,很可能會成爲他們對付藏禪宗大助力的先天宗師走,他又心有不甘。 故此。 大智法王思慮片刻後,看向方陽:“請恕老僧多慮,敢問方先生,你當初乃是……如今卻爲何要……?” “自然是要斬草除根!” 一笑,方陽淡淡的說着。 “可是……” 聞言,大智法王眉頭微動。 方陽在杭城的時候,乃是以老者的身份行事,那羣叛教之人,不一定知道那老者就是方陽假扮的。 現在,方陽要來對藏禪宗斬草除根,未免有點…… “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 方陽知道大智法王是什麼意思,他一邊說着,一邊看着大智法王,“不知道法王你聽說過沒,有一句話叫:先下手爲強!我若不及時動手,到時候被他們知道了在杭城是我對他們出手,那他們設計來對付我,我可就被動了。 況且,我這人不喜歡被人算計,更何況,到時候他們會不會對我身邊的人,造成威脅都不知道。所以,還不如我自己先動手,將這隱患消於無形。” 言畢。 屋內一片安靜,誰也沒有說話。 大智法王與方陽對視許久後。 點了點頭。 起身。 大智法王,在房間內緩緩的來回走了走,皺眉思考着。 顯然這事,在他心中也是掀起了大波瀾。 過了好一會兒後。 他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衝方陽合十唸了聲佛號後,緩緩道:“方先生,你跟我來!” 說着,他便往外走去。 見此。 方陽眉頭一挑,不解的看了大智法王的背影,想了想,便下了高臺,跟着大智法王往外走去。 而賴之清見此,一愣,也是起身跟上。 哪知。 這賴之清剛走到門口,就見大智法王回身,對賴之清一笑:“賴先生,請你在此稍等片刻!” 說着,大智法王對站在門邊的喀布吩咐道:“喀布,你好好招待賴先生,不得失禮!” “謹遵法旨!” 聞言,喀布立馬躬身應是。 回話之後,喀布立馬伸手欲引賴之清往一旁的房間走去。 “這……” 賴之清見此,瞬間無語,這大智法王話裏的意思已經很清楚了,那就是接下來的事不要賴之清參與。 這可讓賴之清如百爪撓心,鬱悶異常。 這搞情報工作的,好奇心就是旺盛,特別是看這大智法王的樣子,接下來的事情肯定不是什麼小事。 不能去參與,你說他鬱不鬱悶。 可雖萬分想去,但大智法王都這麼說了,他也沒轍,只能將最後的希望放在方陽身上。 故此。 他立馬用眼神示意方陽,要方陽幫他說說話,讓他也一起去。 哪知。 方陽看到賴之清的眼神後,卻是對他搖了搖頭,既然人家不想讓賴之清參與,他也不好說,畢竟這牽扯到人家的祕密。 見方陽搖頭。 賴之清不爽的白了方陽一眼後,便跟着喀布去了院子一旁的一間房間中。 現在,他只能期望,待會能從方陽嘴裏,問出點什麼了。 “請!” 等賴之清進了房間後,大智法王一笑,剛纔賴之清的動作又怎麼可能瞞的過他,他衝方陽一伸手,帶着方陽走出院子,往前行去。 在一路的行禮問好,甚至是頂禮參拜之下,大智法王,帶着方陽出了須彌寺,踏上了皚皚白雪的山體。 兩人一前一後,踏雪而行,速度飛快,可卻沒有在白雪上留下一絲痕跡。 行得片刻。 兩人到得格喇山的另一面。 此處,乃是一兩百丈高的懸崖,整片懸崖光滑如鏡,沒有絲毫凸起凹陷的地方。 方陽站在懸崖下方,眯眼仔細打量了一下這懸崖,卻見,在這懸崖正中位置,有着一個不起眼的山洞。 一般人想要上去,難如登天。 且山洞處於懸崖正中位置,離地高達百丈,加上此處寒冷,整面懸崖上皆是厚厚的,堅硬的冰層,更是給攀登,增加了不止一點難度。 打量完之後。 回頭。 方陽對身旁的大智法王一笑:“法王,這懸崖原本應當不是這個模樣吧?” 實在是這懸崖太過光滑,沒有絲毫可以攀登的地方,不像是自然形成的,所以方陽纔有此一問。 “不錯。” 聽了方陽的話,大智法王笑道,“這乃是我須彌寺前輩依仗地勢,打琢而成,就是爲了防止有人誤入。” 說着,他指了指那山洞:“那是我須彌寺前輩高人苦修之地,也算是我須彌寺的一處禁地。” 大智法王說完。 點點頭。 方陽心中卻是泛起了波瀾。 大智法王說前輩高人的苦修之地,現在他又帶自己來此,難道說這裏面還有人? 而大智法王已經是先天宗師,那這前輩高人…… 想到此處。 方陽雙目微眯,盯着山洞:“法王,你帶我來此是?” 聽得方陽所問。 大智法王也不藏着掖着,直接道:“老僧知你來此,恐怕不止是爲了打探那羣叛教之人一事,還有着結盟的意思,不知老僧所說可對?” “不錯。” 聞言,方陽看了大智法王一眼,“我到底是孤身一人,加之對藏禪宗的底細不甚清晰,貿然行事,怕是不妥。而你們又和藏禪宗不和,有你們相助,成事卻是要容易的多。” 言畢。 大智法王點了點頭,唸了聲佛號:“多謝方先生如實相告,而老僧帶你來此,卻也正是爲了此事。關於那羣叛教之人,老僧也是時刻想將他們剷除,但他們實力不弱,故此,我們遲遲沒有動手。 但現在方先生既然來了,此事卻是可以思慮一番。可因爲此事過於重大,關乎教派興衰,所以,老僧也不敢輕下決定,還是要問過老祖纔行!況且……” 說到此處,大智法王擡頭看了眼山洞,搖了搖頭。 老祖? 聞言,方陽立馬看向山洞。 裏面果然有人!說不準,還是一個老怪物。 什麼是老祖,那年齡…… 而大智法王說完後,示意了方陽一下,身子便毫無煙火氣的憑空而起,正是先天宗師才能施展的凌空虛渡之法,直直往山洞射去。 見此。 方陽想了想,一咬牙,也是緊隨其後。 同時提高警惕,時刻準備跑路。 畢竟要去見一個老怪物,說方陽沒有點疑慮,那肯定是假的。 幾個呼吸時間。 方陽和大智法王,便已經入了山洞。 站在山洞口,微微適應了一下猛然暗下來的環境,方陽擡眼往裏瞧去。 只見。 眼前乃是一個半球形的山洞,在山洞正對洞口的洞壁上,掛着一副釋迦摩尼像,像下乃是一個破破爛爛的蒲團。 而整個龐大的山洞就這兩樣物件。 此刻。 在這蒲團之上,盤腿坐着一骨瘦如柴,鬍鬚拉茬的老喇嘛,這老喇嘛是真的老喇嘛了,皺紋扎堆,皮膚黢黑的大智法王,在這老喇嘛面前。 可以算的上是白麪小生了。 方陽看着這老喇嘛,眼睛一縮,仔細感應了一下,沒從這老喇嘛身上感應到絲毫的氣息波動,宛如一塊頑石。 沒有一點生氣。 對這老喇嘛的境界,方陽絲毫查探不出。 而沒等方陽多看。 大智法王就帶着方陽往裏走去。 到得這老喇嘛一丈開外的地方後,大智法王就不再上前,並伸手攔住了方陽。 “不能再上前了,老祖現在正在入寂,延緩壽命流失,所以在極力收斂自身氣息。” 大智法王淡淡道,“但就算如此,若是一不小心入了這老祖周身一丈方圓,還是十分危險的,會受到老祖真氣的自動反擊!” 聞言。 方陽點了點頭,看了眼那閉目坐着,宛若頑石的老喇嘛後,不再上前。 而就在大智法王說完之後。 只見。 那老喇嘛緩緩擡頭,眼皮重若千斤一般,一點點的睜開,看向方陽兩人。 見此。 大智法王立馬跪下,衝這老喇嘛大禮參拜:“弟子格西,拜見祖師!” 幾個呼吸之後。 “嗯~!” 微微點頭,老喇嘛看了大智法王好一會兒,纔將視線轉向一旁站立的方陽。 這老喇嘛是大智法王的祖師,但並不是方陽的祖師,況且他也沒跪人的習慣。 “起來吧!格西,你帶這個漢人來此,是有什麼事嘛?”看了看兩人後,老喇嘛重新閉上雙目。 緩緩起身後,大智法王衝這老喇嘛復又行了一禮:“祖師,弟子帶方先生前來,乃是爲了那羣叛教之人!” “嗯~?” 聞言,那老喇嘛霎時睜眼,雙目精光四射,看着方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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