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觀想圖
林一心中猜測,這玉衍真人至少是和慕容關山一個級別的大佬吧。
不過不重要,什麼慕容關山啊,什麼玉衍真人啊,什麼天陰教魔尊啊,等他被弄死之後,原地飛昇,這些人都是渣渣。
丁意沉聲道:“至今沒人見過玉衍真人的真容,關於此人是男是女,江湖上說什麼的都有,不過此人在三十年前就已經是離塵境,以一已之力將鎮魔洞擡到了仙家勢力的高度。”
離塵境好啊,這麼厲害,三十年過去,肯定更厲害了,弄死我一定輕而易舉。
這個世界的境界,林一也是有所瞭解,踏入離塵境便可擺脫世間天地法則的一些束縛,自此縱橫天地間。
因此,踏入離塵境,也被稱爲超凡。
按照品級來算,離塵境乃是三品,在這之上是二品停仙境,再往上是一品地仙境,至於有沒有超脫品級的存在,林一不得而知。
但踏入上三品的人無一不是聞名天下的佼佼者。
丁意繼續說道:“三十年前,魔道昌盛,最後被玉衍真人滅掉大半,如今只剩下一個實力最爲強盛的天陰教,經歷了三十年的沉寂,如今重現江湖。
同境界的情況下,魔道的實力要高過正道,但唯獨鎮魔洞的玉衍真人不同,此人的真實實力,恐怕也只有天陰教魔尊領教過。”
聽丁意這麼一說,林一越發心潮澎湃,總之一句話,這個玉衍真人牛的不得了。
若是被玉衍真人怪罪,他想不死都難啊。
開心,實在是開心。
丁意:“林探花也不必太過憂心,有慕容將軍在,即使玉衍真人現身要討個說法,慕容將軍也有能力保下你,此事不必擔心。”
慕容關山,又是他,誰要他幫忙啊,上次非要給我軟甲穿在身上保命,這已經是在害我了,若是玉衍真人出面,他還要幫忙,那我這輩子都會痛恨此人的。
“不必了,一人做事一人當。”
說罷,林一看了一眼滾落在地上的小胖子的頭顱,一腳踹飛出去,發泄着心中的不滿。
若是這小胖子當時直接把他噶了,林一也不至於踹這一腳。
給你機會不中用,那就怪不得我了。
林一走出刑場,沿街百姓紛紛投去肯定的目光,稱讚這位爲民除害的英俊才子。
在衆人的注視下,林一突然感覺身體不適,一下子暈了過去,倒在了大街上。
待到甦醒過來,林一迷迷糊糊睜開眼,發現自已正躺在一張大牀上,環顧四周,發現這屋子裏擺放着的都是貴重物件,以他的眼光,一眼就能看得出來都是價值不凡的東西。
“我在哪兒?”
林一揉了揉尚且有些昏沉沉的腦袋。
記憶停留在走出刑場,然後莫名其妙就暈了過去。
俄頃,房門被打開,林一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崔兄?”林一皺眉道。
崔文煊端着一碗湯藥走了進來。
林一頓時眨了眨眼,這劇情怎麼那麼熟悉,難道你也要給我來一次真言藥劑?
這熟悉的劇情,令林一不免想到上次冬菱娘子的舉動。
崔文煊解釋道:“你暈倒在大街上,我正好路過便將你帶到府中,請郎中看了看,說是中了煞氣,林兄身子弱,抵擋不住這煞氣,須得安心調養一陣子纔是。”
說罷,崔文煊將湯藥遞給林一,後者卻是搖頭拒絕。
身子弱?這個說法,林一不能接受。
他身子弱不弱,目前只有秋葵娘子有評判的權力。
崔文煊擔憂道:“林兄快快喝下,此事馬虎不得,嚴重了是會死人的!”
死?
那可太好了!
這藥萬萬喝不得。
“不過區區煞氣,之前大意了,我能應付得了,你放心吧。”
崔文煊眼神一橫,一把掐住林一的脖子。
感受着崔文煊莫名其妙爆發出來的力量,林一愣住了。
沒想到看起來溫文爾雅的崔文煊竟然有如此霸道的力量。
“林兄,爲了你的性命,得罪了!”崔文煊嚴肅道。
緊接着就見崔文煊雙指併攏,口中唸唸有詞,旋即輕輕點在林一的眉心。
不知爲何,林一腦海中頓時生出要將這藥喝下去的念頭。
對了,崔文煊修的是儒道,雖然只是入門,但面對他這個普通人還是綽綽有餘。
內心雖然極度抗拒,但還是被迫喝了下去。
崔文煊這才鬆了口氣。
“這藥須得一日三次按時服用,並且需要多加鍛鍊纔是,如此堅持三個月,林兄身上的煞氣便可全部驅除。”
林一敷衍的嗯了一聲,緊接着問道:“崔兄方纔使用的可是儒家法術?”
崔文煊點了點頭,自嘲道:“都是一些雕蟲小技罷了,也只有面對林兄這樣的普通人才有用武之地。”
“崔兄可否傳授在下如何灌注意念?”林一真心實意的請求道。
聞言,崔文煊皺眉道:“林兄爲何要學這個,可是遇到了麻煩?有什麼儘管來找我便是,千萬不要一個人扛着,記住,你不是一個人!”
啊這。
林一嘴角一抽,心說你也太能腦補了吧。
“沒有,就是想學一學,技多不壓身嘛。”
“如此也好,我當初也是自學,這裏有一副觀想圖,林兄拿去自行學習便是,若是天賦出衆,一個月能夠學會,即使天賦再差,半年時間也足夠了。”
崔文煊走到櫃子面前,從裏邊取出一副卷軸。
“這觀想圖於我來說也沒什麼用處,林兄儘管拿去用吧,就當作禮物。”
“多謝崔兄!”
林一欣然接受,將卷軸揣進懷裏,生怕弄丟了。
這時,崔文煊說道:“聽聞今日林兄親手斬了人犯,想必也是因此沾染了煞氣,但是聽說高太尉出手讓刀下留人了,林兄爲何還要動手?”
林一正色道:“崔兄,如果是你,面對被欺負許久的百姓,看着他們那一雙雙失落的眼神,你會如何抉擇?”
崔文煊設身處地想了一下,捫心自問,他是沒有林一這樣的魄力的,但現在也能知道,他爲何會那麼做了。
並不是因爲被綁架的緣故,而是不那麼做的話,心裏會愧疚,覺得愧對百姓。
果然,能夠幹出這種事的,也就只有林兄了。
崔文煊輕嘆道:“林兄值得在下學習的地方,實在是太多太多了,這個狀元頭銜,在下受之有愧啊。”
林一拍了拍他肩膀,笑道:“每個人都有自已的使命,崔兄儘管去施展自已的理想抱負,得罪人的事情,我來!”
崔文煊激動的一把抱住了林一。
“若是林兄願意,在下願與林兄結拜爲異姓兄弟!”
“如此甚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