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4章
“我倒是好奇的很,你一不是當事人,而不是見證者,怎麼就那麼言之鑿鑿的說我打死了人?”
楊大寶刻意放緩了聲音,想引導他把破綻露得更大些。
但朱建成只是一時驚訝,又不是真的傻,很快就找到了新的說辭。
“人被你抓走以後就沒了音信,再出現就死在你藥房門口,不論什麼原因都跟你脫不了干係。”
楊大寶不置可否:“就憑你空口白牙,說我抓走就我抓走了,證據呢?”
“我還說這是我第一次見到他呢,倒是你好像跟此人熟絡得很。”
“證據......”朱建成眼珠子一轉:“想要證據你讓大家搜一遍不就有了嗎?”
他對楊大寶調查很深,也知道前些天楊大寶抓了一個村民,就關在藥房了。
還用了不知名的手段,逼得村民自首認罪,進了看守所都對楊大寶恐懼至深。
朱建成立馬提議,讓馬隊長的人對藥房進行探測,查看有沒有關押過人的痕跡。
馬隊長微微點頭,立即就有兩位特警同志移步藥房。
只三五分鐘後,兩位特警同志拿着一截染血的麻繩,面色陰沉地出來了。
“報告隊長,裏面被清洗過,但是殘留的惡血腥味很重,不確定是否爲死者身上的。”
朱建成笑得更加狂妄:“我沒說錯吧,他就是殺人兇手,快把他抓起來。”
馬隊長沒有衝動,而是向着馮開順等村幹部問詢:“你們可有話說?”
“說啥?”柳明月迷糊道:“這人到底咋死的啊,哮喘還是被打死?或者失血過多?”
“白癡!”朱建成冷笑道:“到現在怎麼死的還重要嗎?”
楊大寶無語道:“你是真沒常識啊,我踏馬這是藥房,看病救人的地方!”
“光憑一點血腥味就要說我殺了人,那醫院裏的醫生護士是不是全都得被抓走?”
馬隊長暗暗點頭:“沒錯,死者身上沒有明確外傷,也不太符合繩子上的出血量。”
這截麻繩,正是前幾天綁黃三皮時用的,楊大寶曾狠狠一刀紮在黃三皮大腿上。
流出的血跡,染紅了好長一截麻繩,後面就在那裏扔着,也沒有進行處理。
是楊大寶認爲自己沒有過界,黃三皮的傷也無從考證,繩子扔了反倒可惜。
爲了這剛結論能更有信服度,楊大寶還從醫學的角度上解釋了一下死者的死因。
“首先,死者身上沒有明顯的外傷,只在腹腔留有被毆打的痕跡,傷勢不重。”
“其次,死者牙關緊咬,手腳皆呈蜷縮式,臉上淤血發紺、腫脹,眼球結膜有瘀斑性出血等,可以判定爲窒息死亡,但死者脖頸處無傷痕,面部沒有被捂過的痕跡,排除他殺可能。”
楊大寶話音剛落,特警隊伍中走出一個略年輕點的小姑娘。
小姑娘疑惑地看着他問:“你沒有仔細檢查過屍體,是怎麼了解這麼多的?”
忘了這一層,楊大寶有些懊惱,但沒有絲毫慌張。
“重申一遍,我是醫生,而且比你們略早一點發現死者,剛纔馬隊長檢查的時候我也在現場。”
小姑娘去了馬隊長身邊耳語幾句,然後戴上口罩,對死者重新進行了一番檢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