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江有才 作者:乔云溪 古言 热门、、、、、、、、、、、 有的时候人就是不经念叨,下晌才說起江有才,晚上他就来了江家。 江藜因为前一世的事,不想再跟江有才的表兄有牵扯,是以先让江春出去应付江有才,她自個倒也不太乐意跟他们见面。 江春出去沒多久,江藜就听到外面传来闹哄哄的声音,忙出去看看,却看到在院门口,江春跟江有才两個在拉扯着。 “让开,我来看看藜儿妹妹。我告诉你,别以为你现在给藜儿妹妹当丫鬟就是赎罪了,我可是听說了,你拿砖头砸了藜儿妹妹,還伤在她脸上。姑娘家的脸有多重要你不知道啊,我看你就是嫉妒藜儿妹妹。我要去跟藜儿妹妹說,你這样蛇蝎心肠的歹毒之人,是不能留在身边养虎为患的。”别看江有才是個男子,這說起狠话来,句句戳人心。 江春就是沒读书不识字也知道他說的不是好话,更何况现在他說的话是什么意思她听個一清二楚,顿时怒火中烧。 “江有才,男女七岁不同席,先生沒教過你啊。這样往小姑娘屋子裡跑成何体统?”江春双手叉腰堵在门口,江有才左躲右闪,又推又搡都沒能进门。 只是让江春把江有才打发走,却不想他俩竟然闹腾上了,见江有才的表兄并沒有来,江藜叹息着出声道:“堂哥回来了,外面冷快去堂屋坐。春儿去沏壶茶来,就泡上次我爹捎回来的茶叶。” 江有才一见江藜客气的态度,顿时头一仰得意的瞥了江春一眼,本想奚落她两句,但听见能喝到江训从京城捎回来的茶,觉得這样贵重的东西肯定是因为江藜重视他,這才拿出来的,就懒得再跟江春一個已经做了丫鬟的小姑娘计较了。 “藜儿妹妹怎么样?身上的伤可大好了?”江有才一脸关心的凑近江藜,见她面色红润,顿时松口气:“我一回来就听說藜儿妹妹受伤了,放下东西就急匆匆的赶過来了。我娘說藜儿妹妹伤好了我還不信,现在看你好端端的站着,我才放下心来。”說着抱怨道:“我都跟爹娘說了,训叔他们远在京城,藜儿妹妹一個人多有艰辛,让我爹娘常過来看看你,你受伤這么大的事,他们都瞒着不告诉我,要不然我也能早些回来看看藜儿妹妹。” 江有才一副关心妹妹的好哥哥模样,让江藜想起他前世做的事情,心裡膈应的不行,面上却不显,笑道:“我都好,堂哥在城裡读书,应以学业为重。伯伯婶婶也是担心你分心,這才沒有告诉你的。”不想在這個话题上纠缠,江藜转而道:“恭喜堂哥了,听說堂哥被选为颂祖恩了?” 江有才嘴角一扬,极力想表现出谦虚的模样,却不想他硬生生往下压的嘴角却反而使整张脸有些别扭,“沒有沒有,這也是承蒙族长他们器重。我年纪小,還有很多需要学习的地方,明儿开始我就要去祠堂抄经书,准备颂祖恩的事宜了。” 江有才說着眉头突然皱了一皱,道:“藜儿妹妹,不瞒你說,我這回回来,我学堂的先生還有表兄都跟着来了,但是你看我家裡地方太小,破旧又拥挤,实在是腾不出来地方给先生還有表兄住,你看看能不能让他们住到你家裡来?” 江藜心裡一跳,顿时有些为难的道:“堂兄有所不知,我爹给我請了先生教我读书识字,前院空的两间房都给了先生一家住了,现在家裡沒有空房了。” 江有才有些诧异的看向江藜,他刚回来沒說两句话,就被打发来江家,倒是沒问清楚這半年村裡有什么大事发生,却不想江藜這個闷葫芦瓢竟然還学起大户人家的小姐請先生学识字了?再看這屋子裡,倒也真摆了两张书桌,上面的笔墨纸砚摆放井井有條,有几张纸上面也写的密密麻麻。而屋子裡竟然還摆了炭盆,在城裡经常看到這样的场景,他习以为常了,但是江藜這個不受宠的,什么时候竟真過起了官家小姐的生活?难道,是训叔要接她去京城了?如果真是這样,他還真得跟江藜打好关系,到时候能带他一起去京城,那就再好不過了。城裡虽好,但怎么也比不上京城啊。 “哦,原来是這样啊,這可如何是好?”江有才一脸为难,“藜儿妹妹你不知,先生在這样冷的天儿随我回村裡,一来是要跟我爹娘讨论我学业的事,二来也是想看看我們村的冬月祭,拜祭一下我們的祖先,三来就是很仰慕训叔的学问,想来看看江府,要是能来住住,沾染一些训叔的文气,那当然是更好不過了。” 江有才跟他表兄王宗水两人都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人,其实也就是嘴皮子顺溜,前世江藜很喜歡听他们讲外面的故事,王宗水也喜歡往她身边凑,那时候江藜還不懂得男女大防,只觉得江有才是她堂兄也不会有什么事。结果有一天江有才有事沒来,王宗水一個人過来了。江藜那时候刚伤好,因为头上的伤特别自卑,虽然跟王宗水他们也還算熟悉,但就是觉得别扭,见江有才沒有来,就不想跟王宗水呆在一块,谁知道她要走王宗水竟然拉着她的手不让她走,她一时气急哭了起来,哭声把荣婶他们引了過来,那王宗水竟然不要脸的說是她自個主动拉他的手,還往他怀裡扑。 她什么性子荣婶他们怎么会不知道,一想肯定是王宗水见江藜长的好,身份也好,想把這事给坐实,好娶了江藜有一個当大官的老丈人。江铁柱二话不說就把王宗水给打出去了。 本以为這事就算了,谁知道晚上七叔公吵吵闹闹的带着全家人来了江府,說江藜跟他外孙王宗水两情相悦,让庆伯写信去京城,通知江训一声把這亲事给定下来。 江藜白天被王宗水吓着了,下午就有些不舒坦,一听七叔公這话,顿时呕出一口血来。她抵死不认,沒想到江有才這個时候竟然站了出来,作为人证,力证她跟王宗水确实私相授受,還劝她說:“藜儿妹妹,你之前還担心我姑姑会不同意你跟表兄的亲事,你放心,我姑姑不是那等嫌贫爱富的,只要你跟我表兄以后好好過日子,让训叔多多提携我表兄,我姑姑会喜歡你的。” 想她江藜从沒做過坏事,却被人這样往身上泼脏水,她如何受得了?她被气晕了過去,荣婶也只叹瞎了眼,看错了人,竟然放心的让江有才、王春水這样的畜生跟自家小姐来往。 王宗水人品如此低劣,荣婶、庆伯怎么会放心的把江藜交给這样的人,那不是毁了她一辈子嗎?最后這事還是江训出手给解决了,但村裡却仍然有流言传出,這也是为何后来她再次遇到那样的事,村裡人都不相信她的一個根源吧。 两個学生人品就如此卑劣,竟然還得先生器重,江藜不用见也知道這先生的品性好不了多少,又怎么会让他们住进江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