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物盡其用
何可人輕抿了一口水笑了笑，當作沒有聽到。
整個包廂內，何可人也沒有什麼熟人，只能十分安靜地坐在原地愣神。
直到她腿上忽然搭上來一隻大手。
何可人下意識繃緊，側臉看向江昭。
對方的手，在她長裙開叉的部分輕颳了兩下：“困了？我送你回去？”
何可人自然沒什麼興致在包廂裏乾坐着，能離開再好不過，於是對江昭點了點頭。
她沒有和衆人打招呼，默默起身率先走出了包廂。
沒一會江昭便跟了出來。
遊輪前半夜行駛，如今已經靠岸停下。
何可人從船上下來的時候，特意看了一眼二層甲板。
在看到幾盞燈光後，她秀眉輕蹙了起來。
忽然覺得馮從南在包廂的那句話，似乎有點兒意味深長，帶了一股引導意味。
何可人被酒精麻痹的頭有些發沉。
坐到江昭的車裏時，她不禁翻出手機盯着那串陌生號碼。
江昭轉動方向盤的時候，何可人回過神，對他問：“你喝酒了能開車嗎？”
“沒喝。”江昭湊近將她的安全帶扣好，帶着揶揄的語調：“因爲我知道晚上要送你。”
“騙人。”
何可人見江昭神志很清醒，便報出了何家的位置。
車子行駛了一段時間後，江昭忽然掀脣道：“何小姐，考慮一下我今晚說的話。”
何可人緩了緩神，反應過來，他指的是讓她和秦時煜解除婚約這件事。
她帶了幾分酒意，笑道：“如果阿昭能娶我的話，什麼都好說。”
油鹽不進。
一個小時後，車子停在何家別墅外。
何可人解開安全帶，對江昭開口：“阿昭要不要也認真考慮一下，我今晚提的要求？”
“什麼要求？要不請我進去坐坐，仔細聽你說？”江昭刻意挑眉反問。
“恐怕不行，家裏人都在，不怎麼方便。”
何可人臉上露出遺憾的表情。
“那何小姐請便。”江昭收斂笑意，冷淡下來。
何可人踩着高跟鞋，打開車門下去。
江昭看着她的背影，眼神有些意味深長。
然而，在他準備調頭離開的時候。
車側玻璃忽然被敲響了。
看着折返的女人，江昭將車窗降下。
只見她彎着腰，將臉湊在玻璃空隙間，聲音魅惑如絲：“去我家裏的確不方便，但我可以陪你在車裏做。”
江昭略有意外的打開車門。
緊接着，何可人跨進車裏，對着他腿上坐了上來。
她放肆地覆住了他的脣，撬開他的牙關，吻了進去。
江昭順勢扶住她的細腰，氣息很快急促滾燙。
熱切的吻，使兩個人呼吸糾纏着呼吸，心跳糾纏着心跳。
直到突兀的鈴聲從車內響起。
江昭看了一眼，接通後，秦時煜的聲音從裏面傳了出來。
“昭哥，你去哪兒了？你看到何可人了嗎？馮從南說你們一前一後從包廂走了。”
“看到了。”
江昭手指解開她礙事的衣裙。
何可人身軀略有緊繃的伏在男人肩膀上，咬住了脣瓣沒有發出聲音。
“她在你那裏？”秦時煜又問。
“她喝多了，我送她回家。”
秦時煜在那邊沉默了一陣，開口說：“行，那你什麼時候回來？我在這邊等你。”
“不用等了，應該……回不去，有點忙。”江昭意有所指的低笑。
何可人一顆心臟緊揪着，忐忑中自作主張的伸手摁掛了通話。
江昭重新按着她後腦勺，親了過來，惡劣開口：“掛這麼快？擔心被他聽出來我們在幹什麼？”
“我聽着他的聲音會沒有感覺……這樣太影響阿昭喜歡上我了。”
“那何小姐把心放到肚子裏，我喜不喜歡‘上’你，不會受任何影響。”
“你真低俗。”何可人捂住他的嘴。
江昭順勢咬了一口，將她的身子翻過去。
釦子被牙齒咬開。
何可人戰慄着低呼了幾聲。
風雨欲來中，跪在膝下的真皮車墊，多了幾分波光粼粼。
最後，準備的001沒有被浪費，在何可人這裏物盡其用了。
江昭離開的時候，已經是凌晨四點多鐘。
何可人痠軟着身子，放輕腳步回到家中，她刻意沒有開燈。
但是在打開房門的那一刻，丁韻的聲音，還是從身後傳了出來。
“你爸讓你去大廳，有話要問你。”
何可人疲憊的將包放下，跟着丁韻下樓走到大廳。
“爸。”何可人輕聲呼喚。
何天明冷着一張臉：“家裏給你報的芭蕾國際舞比賽，你爲什麼退賽了？你知不知道這個比賽含金量多高？”
何可人動作一頓。
本以爲何天明是因爲她夜不歸宿的事情，來訓斥她。
沒想到來因爲退賽一事。
何可人淡聲回答：“水平不夠，參賽也拿不到好名次，不想給何家丟人。”
“既然不想給何家丟人，那麼這三個月的芭蕾舞課，你爲什麼都沒有去？”
“我沒有什麼天賦，覺得自己不適合學芭蕾，而且攝影團隊最近很忙，抽不開身。”
“你在那個三流攝影團隊能有什麼發展空間？從你十五歲回家開始，家裏邊一直在培養你舞蹈，這麼多年都栽培到狗肚子裏了，連比賽都不敢去參加，你姐在你這個年齡的時候，獎盃都拿到手軟了！”
何天明對着何可人吼了幾句，臉色動怒。
“我從一開始就不喜歡學舞蹈，也說過很多次，自己沒有天賦，是你不死心非要把我培養成第二個何佳人，你本來就不該對我加註多大希望。”
“你！我怎麼會有你這種不爭氣的女兒！”
丁韻見狀連忙撫着何天明的後背：“好了，不要和她動氣了，可人又不是一兩天這個樣子，你不應該早就習慣了嗎？”
何可人轉身上樓，但聽但丁韻與何天明的對話後，她停頓了一下。
“一點都不爭氣，爛泥扶不上牆的東西！”何天明怒斥着。
“如果我們的佳人還在身邊的話就好了，她一定不會捨得讓你這麼操心，佳人從小就優秀，老天怎麼這麼不公平，爲什麼當年出事的人是佳人啊。”
在丁韻哭哭啼啼的聲音中，何可人重新邁動腳步，一雙眸子冰冷無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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