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妖獸,比人有情! 作者:未知 雪心花這種東西,雖然不能摘下,但是確是舒筋活絡,活血回血的好藥材。 百獸之王要進階,也許會選擇在這麼一個地方進階。獸王進階,在那一刻,實力會有一定的波動,再加上有百獸獻寶,對其他的妖獸來說,也無疑是一種誘惑。所以,很有可能在這個時候遇見危險。這個時候可以服用雪心花進行補給。 這,看上去似乎沒有多大的作用,卻是獸類保護自己的本能。 楚沐聽葉青鸞的解釋,突然覺得她雖然不能修煉,但是知道的事情未必比一般的千金小姐女修者少,便不再多說。 在宣國,也許天資強悍的女修者是存在的。 但是,說實話,她們大多驕縱,而敷衍。 那資質和修爲,彷彿是她們能夠嫁的更好的籌碼,炫耀的利器,除此之外別無它用! 而眼前的葉青鸞……顯然不是! 如果,她要是繼承了葉肖風的天賦,就好了! 思緒飄蕩,很快又回過神來。 他拿着那瓷瓶,微微一晃,那裏面竟然是水一般的物質。隨着瓶蓋打開,那好似水一般的東西,清亮無比,澄澈乾淨。放在鼻尖,輕嗅一下。 無味!這東西竟然是無味! 他不是沒有聽說過,有經驗的妖獸獵人爲了掩蓋自己的氣息,將那野獸身上的分泌物塗抹在自己身上!野獸的分泌物……可以想象,那味道,簡直無法忍受! 但是,眼前的這東西,竟然是無味的! 就是這樣清亮似水的東西,真的能夠掩蓋人的氣息?而且,還是在嗅覺異常敏銳的妖獸面前! 他有點懷疑。 葉青鸞看着她的表情,也沒有做太多的解釋。 只是自顧自的將那些東西撒了一下在自己的身上,動作迅速,好不脫離帶水。 算是做了示範。 楚沐也不在多想,而是照做了。因爲此刻,根本容不得他多想。 畢竟她說的沒錯,那雪心花很有可能會出現在那。爲了他三哥的腿,即便是危險,也不妨一試! 說了,就要行動。 葉青鸞和楚沐兩人準備好,就走出了山洞。在暴風雪的掩蓋下,遠遠的尾隨着這一隻妖獸小隊往風雪嶺的深出走去。 天,很冷,寒風刺骨,尤其是在夜裏。 葉青鸞有種錯覺,自己的雙手已經快要失去知覺,變成兩條冰棍,一折就斷! 她都不知道是憑藉着什麼毅力,繼續在往前走。 那哈出的汽水,幾乎在同一時間化作冰凌,落在地上。而長長的雙睫之上,也佈滿了寒霜。 這裏,太冷了! 就在這時,一個披風兜頭而下,罩在了她的披風外。 “我這件是火狐皮的,應該會好一點!” 楚沐的身影一轉眼就走到了她的前面,那黑夜裏,清雋的背影清瘦卻偉岸。沒有了披風,整個人看起來顯得更加高挑挺拔,猶如雪山上的一棵雪松。 果然,披上那件披風,感覺好了一點點。 至少,不至於感覺全身上下都不屬於自己。 路程不遠,但是卻足足走了大半個時辰。 一轉眼,已經立於風雪嶺的最上方。 一隻冰雪霜狼正站在一塊巨大的石頭上,對月而望。看着這陸陸續續到來的妖獸大軍,一聲長長的鳴嘯! “啊嗚……” 那聲音,猶如絕對的王者,在對它的子民發號施令。 那些陸續趕來的妖獸,將自己帶來的東西紛紛堆積在它的面前,就好像是上供一般。 楚沐和葉青鸞混在當中,看着這一場景。 而她的眼睛,最最在意的,還是那冰雪霜狼背後的一堆雪心花。那白白的花瓣,冰蕊一樣的花心,在寒風中搖晃,隨風起舞。這,正是她要找的雪心花! 猶豫雪心花是一種比較難處理的藥材,所以一般的煉丹師用的相對比較少。所以,被採摘的就比較少了,那密集程度還是比較大的。 他們今天尋找很久沒有找到,但是,這裏卻有好幾株! 楚沐看着雪心花,手指微動。 葉青鸞立刻按住了他的手,示意他不要動手。 “等到進階結束,他們未必需要這些雪心花。我們本來就是前來打攪,只要不起衝突,不存歹念,妖獸與人沒有差別!” 葉青鸞說着話,風雪下,是一個溫暖的微笑。 楚沐聽她如此一說,乾脆的收回了手,並且因爲那個笑容竟然感覺到這樣的雪夜竟然有了一絲細小的溫情! 她這是,是善良? 不,她這應該是敬畏生命! 葉青鸞沒有太多的情緒,再次看向那些妖獸。 現在明搶,或許也能夠得手。畢竟他們的目的,不是在挑戰羣獸,而是這一朵小小的雪心花。將要進階的冰雪霜狼肯定不會再這個時候動手,因爲,它要承受突破而造成的身體傷害。妖獸進階的階段,比人類更爲謹慎! 他們,最好是得找個機會下手,儘量不要與這些動物起衝突。畢竟,是他們前來,打擾了它們。或者……這個小狼狼進階比較順利,不需要消耗這些東西也不一定! 到時候,再去採摘! 進階,開始! 一道熾烈的光芒在冰雪霜狼身上流轉,那流光,彷彿在給它無盡的力量。它見狀的肢體在慢慢擴大,與生俱來鋒利的爪子與獠牙也是更加的尖銳驕傲。 進階的時間,並不會太久,不到一刻鐘,就會完成。 葉青鸞祈禱着順利進行,順便欣賞着這樣一道不屬於人類的美景。 只可惜,事與願違! 遠處直接傳來一個烈火球,那熊熊的烈火,猶如炙熱的陽光,直接將一隻一階初期的殘暴雪熊擊殺。 “嗷……”的一聲嘶吼,打破了這片雪地的聖潔與寧靜。 一個男子乘着飛行法器,在凌冽的狂風中猖狂的大笑:“好,好,好!紫葉玄蔘,天不老花,全部都是本少爺的!還有,你們這些卑賤妖獸身上的內丹,也都是本少爺的!” 葉青鸞看着那騰起的影子,那男子一身花不溜秋的衣衫,一雙癲狂得意的眼睛,藐視生命,將生命踐踏視爲兒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