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章 當面羞辱
所以，對357瘋狂吐槽成了他唯一能發/泄情緒的途徑了。
【這根本就是個神經病啊，這種變/態也配擁有愛情嗎？衛黎是抖M纔會愛上他吧……】
【……】
雖然357只是個系統，可是宿主每句話它都回應的話也是挺累的，因爲這個宿主的話實在是太多了。
【難不成他還是想……】
想到這裏柯簡一下繃緊了身體，整顆心都懸了起來。
狼虎身前，危矣。
程昱:“……”
他看起來是那麼飢不擇食的樣子嗎？
“你想離開，”程昱微微眯眼，明顯的不悅，“你不想見到我？”篤定的語氣。
“怎麼會！”柯簡完全是被程昱之前的舉動嚇蒙了，再加上他剛剛意識到貞/操危機，所以一心想着離這個死變/態遠點。
不過，現在的他對於渣攻而言就是個可有可無的存在，並且隨時有被扔掉的危險，所以他肯定不能那麼隨心所欲。
也就是說，暫時還是得忍。
“程總您誤會了。你是知道的，我是一個演員，而且還是男二號，戲份還是很重的，總不能因爲我一個人耽誤大家的工作吧？”
柯簡被迫走回來站在渣攻面前，明明他站得更高，可坐着的渣攻卻莫名一股強勢的壓迫感讓他不敢直視。
程昱翹起二郎腿不置可否，一副我就靜靜看你表演的架勢。柯簡只好硬着頭皮繼續編。
“我知道程總在《崑崙》上花了很多錢，我不想讓你失望，也不想給你丟臉，所以我想努力拍戲，努力提升自己。”
嗯？就他那蹩腳演技，提升空間倒是挺大的——程昱默默的想。
不過，他很想看看這蹩腳演技到底蹩腳到什麼地步。
於是程昱輕輕挑起了眉，來了幾分興致。
“哦？你什麼時候這麼懂事了。”
【懂你妹！】
“程總不喜歡我這樣嗎？”柯簡眨眨眼。
【宿主，渣攻又聽不見，你何必呢。】聽起來像是在罵它，357也很無語。
【我就只能這麼發/泄一下了啊。】
程昱:聽得見，驚不驚喜？
“喜歡。”程昱面無表情道，“不過，我想看看你都是怎麼努力的。”
“？”柯簡顯然沒明白程昱什麼意思。
事實上，這渣攻能跟他說那麼多話已經很不正常了。一般來說渣攻對炮灰柯簡沒有絲毫感情，甚至不願意多說一個字，更不用說花精力在他身上了。
所以這是？
不過還沒等柯簡開口問，程昱已經眼神示意他走人了。
【357他什麼意思？】
【我覺得渣攻可能是想看你拍戲，宿主，你要把握機會啊，劇情已經不一樣了！】
357有些激動，沒想到這宿主稀裏糊塗的，效果卻意外的立竿見影，難不成這就是所謂的傻人有傻福嗎。
【好！那就讓他看看我的風采！】
357:風采？什麼風采？在哪裏？
程昱:呵，盲目。
柯簡沒想到打開門看到的會是衛黎，主角受。
電光石火之間，被渣攻擾亂的理智又恢復了幾分。
衛黎今天本來就該出現在這裏的，對程昱表示感謝，也越發的勾起渣攻對白月光的心思。甚至因爲衛黎的出現，渣攻還當場讓炮灰柯簡滾出去。
他是被渣攻噁心傻了才忘了這茬，好在渣攻主動提出要去看他拍戲，真是萬幸。
衛黎迎面看到柯簡也有些意外，但隨即就看到柯簡身後極具壓迫性的男人。
衛黎不自覺一陣畏懼，於是連忙低下了頭，快速道了謝。
柯簡這才發現程昱站在了他身後，沒來由後背一涼急忙轉個身側對着他。
絕對不能把後背留給一個對他身體有企圖的死變/態。
程昱瞥了他一眼，眼底沒有任何波瀾，隨即對衛黎淡淡的“嗯”了一聲，然後就徑直往門外走了，期間連一個眼神都沒有在衛黎身上停留。
全程偷偷關注程昱的柯簡心裏頓時一陣疑惑。
【357，這渣攻竟然沒有鳥衛黎？這是不是說明劇情已經被我改變了？】
【是的宿主，宿主加油啊！】
【我到底是哪裏吸引住他了，一定要把握住。】柯簡已經開始認真分析起來。
程昱:如此盲目。
一轉頭就看到柯簡嘴角那快要藏不住的小興奮，程昱即將跨出去的腳微一偏就落在了衛黎面前，視線在他臉上大概停留了兩秒，然後才邁開大長腿繼續走，只是在轉身的瞬間對衛黎吐出了兩個字。
“跟上。”
柯簡:？？？
【是我低估了主角光環。】
【宿主別灰心。】
程昱:不，你只是高估了你自己。
“什麼？你是說我老公來了？”
“呸，那是我老公！”
“聽說他去了《崑崙》劇組，可是根本擠不進去啊！”
“啊啊啊酸死我了！”
……
巨帥鉅富鑽石王程昱駕臨影視城，不僅《崑崙》劇組炸開了鍋，整個影視城都爲此沸騰了，那架勢，比什麼天王巨星到場還要誇張幾倍。
導演也沒想到這尊大神怎麼會突然對拍戲感興趣，在劇組秩序一片混亂之後，於導終於艱難的擠到了程昱面前。
“程總，您這是？”
“隨便看看，希望沒有打擾到你們。”程昱淡淡道。
沒有打擾……呵，您可真會開玩笑。
“沒有沒有，歡迎還來不及呢。”
柯簡連忙上前跟導演溝通，表示程昱是過來看他拍戲的，結果導演一聽就驚了。
要知道，那麼多主演中柯簡的演技是最差的，這根本就代表不了他們劇組的水平啊，這是在給他的導演生涯抹黑啊。
可這兩位關係擺在這裏，他也不好說什麼，人家大佬有這愛好他敢說什麼？
程昱就那麼隨意的往那兒一坐，蕭祕書筆直的站在他身後，方圓十米之內頓時被一股天涼王破的王霸之氣所籠罩，連激動的圍觀羣衆都不敢發出聲音來。
生怕大佬等急了不耐煩，很快拍攝準備完畢，導演一聲令下，柯簡白衣飄飛的站在高臺上，眼神悲慼的望着下方某個地方。
《崑崙》是一部仙俠劇，這一場是女主被誤會成魔族遭遇圍攻，而身爲正道仙士的男二因爲身份正在暗處糾結猶豫，然後這時候，他看到男主不顧一切的站在了女主身邊，那一刻他知道他輸了。
所以他糾結，後悔，最終一切又劃爲平靜的冷漠，只是心底不免有些傷感，因爲對這份感情的一敗塗地而落下淚來。
萬幸，男二的人設是高冷又面癱，倒是剛好可以稍微彌補一下柯簡的演技。
然而……導演還是太樂觀了。
“柯簡！不是皺眉！”
“不是眯眼，你那是糾結嗎？”
“內心活動，內心！”
“鏡頭拉遠！拉遠！”糟心，太近了除了臉根本沒有值得看的東西。
“淚水，只要淚水不要哭啊！”
……
導演快他媽瘋了，如果不是因爲程昱在場他早就罵人了，罵個三十分鐘都不解氣那種，可是他現在只想哭。
最終這場戲還是拍完了，柯簡只要靜靜的站在那裏就是最美的男二了，至於唯美的眼淚，滴一滴水就好了。
特別唯美，一場拍下來，柯簡甚至不需要一句臺詞，口都不用張。
說實話，柯簡的顏幫他拯救了90%的垃圾演技，他往那一站，仙氣飄飄的造型已經贏了，再加上後期的仙俠特效，估計0演技觀衆也能接受。
但程昱還是對他的演技“刮目相看”，很多優秀的人優秀得很全面，但有的人卻很極端，柯簡就是後者。
再怎麼說也是十年的歌壇神話，怎麼在演技方面就走了另一個極端呢？
導演和工作人員都尷尬得不知所措了，忍着氣不說，甚至還要擔心程昱不高興。
因爲程昱一直面無表情的坐在一旁看着，尤其是在他們給柯簡滴水做眼淚的時候，程總眉頭似乎皺了一下。
“程總覺得怎麼樣？有什麼建議您儘管說，我們一定會改進。”若不是經費嚴重不夠，他絕不違心說這樣的話。
其實柯簡的演技大家都心知肚明，反而是柯簡本人，聽到導演這麼問之後竟然還有幾分期待，於是他穿着那套衣服就跑到了程昱面前，等他評價。
程昱看着柯簡竟然還不要臉的有幾分期待的眼睛，當即就驚了，這是對自己有多不瞭解啊？
【其實我這個妝容，一點兒也不比衛黎差吧，渣攻只要眼睛不瞎應該看得出來。】
【宿主你比賤受好看多了。】
【嗯。】
程昱:“……”
“表情僵硬不自然，神情不到位，眼睛裏沒有戲……”
導演差點給程昱鼓掌了，徐睿頭都擡不起來，柯簡則是嘴角抽搐。
外界之所以給他一個情商低的標籤，原因是他曾在某歌手選秀節目上直白的把一個唱得很差勁完全不懂音樂的小姑娘說哭了，結果網上說他情商低，毒舌。
可跟眼前這位比，他明顯甘拜下風啊，這還有情商可言？這嘴絕對是瘁了毒的吧。
而且他剛剛的表演明明很好，除了實在哭不出來之外，他自認爲張弛有度，把戲都放在眼睛裏了，第一次演就能演這樣的有多少？怎麼可能有渣攻說得這麼糟糕。
【他是故意的吧？故意貶低別人來顯示他的優越感？】可是這渣攻的身份地位還不夠他優越的嗎？
【他該不會是瞎的吧，噁心就算了，渣我也忍了，還這麼惡毒，太小家子氣了吧。】
【宿主淡定啊。】
“程總，您認真的嗎？”
柯簡忍着火問，就算他真有那麼差，可現在他不是被渣攻包/養的小明星嗎，渣攻竟然當着那麼多人的面把自己的人損得這麼一無是處？腦子有病吧。笑傲文學
程昱聽着某人腦海裏嘰裏呱啦的聲音，突然偏頭看了看不遠處的衛黎，對導演道，“讓他試試。”
在場所有人一驚，然後很快恍然大悟，難怪程總毫不留情，原來這是換人了？不過，用舊寵給新寵正道，這位可真是一如既往的冷血無情啊。
衛黎雖然意外，但他知道這是多麼千載難逢的機會，所以他很快進入角色，沒有換衣服甚至都沒化妝，衛黎將剛剛柯簡這場戲完整的表演了一遍。
直到一滴淚從眼角滾落下來，全程僅僅用了5分鐘，在場所有人包括導演都驚了，被這個小新人的演技驚了。
所以他這是撿到寶了啊，還以爲又是第二個柯簡。
不愧是小說主角，程昱面無表情的看完，不用他多說，這才叫演技。
程昱隨即起身微微傾身湊到柯簡面前。
“我剛剛可能說得太委婉了，我的意思是，你的表演——就是垃圾。”
蹭的一下子，柯簡火冒三丈，恨不得衝上去就給他一拳。
這絕對是羞辱，赤/裸裸的、故意的羞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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