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第一高中

作者:千盡歡
見有玩家現身上傳視頻,其他玩家見狀立馬蜂擁而至。

  整場副本遊戲都可以作爲視頻上傳的,甚至可以設置只有通關積分購買才能觀看,這樣也是積分得到的途徑之一。

  玩家們看需要支付三積分才能觀看,也沒有猶豫就支付了,畢竟這可是玩兒崩了一個副本啊。

  然後看完的玩家沉默了。

  因爲視頻是跟隨玩家本人的,並不會是整個副本的直播,實際上就是玩家個人的直播錄屏。

  看了半天,他們壓根就沒看懂這個副本是什麼情況。

  第一晚進去就差點兒被獵人殺了,原因居然是撞見獵人辦事情。

  這離譜的前所未見。

  而且也沒看出來哪個是大佬的小號啊?

  倒是那被欺負的npc,有些美的不似真人。

  不過長的美也沒什麼用,在副本中活不過三天罷了。

  玩家們繼續往下看,依舊沒看出來。

  就完全避開了一切關鍵劇情,比如屋內明顯在打鬥,他在牆外移動離開了。

  接着就聽其中一個男人的話,去醫院了。

  不是,爲什麼就要去醫院了?

  爲什麼又要聽那個男人的話,佈置炸彈了?

  啊?忽然就被殺的只剩下四個了?

  等等,爲什麼就要爲了見一個npc和那怪物醫生拼了?

  好不容易堅持到他們要等的npc來了,一看就要進入關鍵點了,玩家們一臉麻木的看着那玩家被人拖下了樓。

  拖的遠離的醫院。

  然後爆炸了。

  然後就……通關了。

  不止沒看出來哪個是大佬的小號,甚至沒看出來他們到底在幹什麼。

  不少玩家總感覺自己像個冤大頭,三積分買了個寂寞。

  但問題是這視頻確實又是恐怖直播間的錄屏,所以也怪不了玩家。

  三積分花都花了,總不能白花,一羣玩家拿着放大鏡開始線索。

  遊戲論壇再次蓋起高樓,這次是在討論到底誰纔是大佬的小號。

  “我覺得是那個抱着美人跑的那個男人,感覺他全程都在掌控全局,去醫院是他說的,炸醫院也是他說的。”

  “但是如果他是大佬,應該不至於被那怪物醫生打成那樣啊?”

  “要是這樣說,就只有一個人沒被那怪物醫生錘爆,就是那位女玩家,這樣一看她應該更像纔對。”

  “可是排行榜上靠前的女性大佬就一位,那幾天她在高級副本,還直播出來了。”

  “等等,這個恐怖直播間副本,我記得之前沒有女玩家進入過吧?爲什麼這個蘇小真能進入?會不會她其實就是大佬開的小號?”

  “初級玩家也不可能進入這個副本呢?他們這是被遊戲系統臨時拉進去的吧,所以有女玩家也正常啊。”

  “難道只有我一個人覺得,那個npc真的是絕美嗎?(弱弱的開口)”

  “其實我也覺得,我第一次看到他的時候心臟的漏跳了一拍,怎麼會有人長的這麼好看的。”

  “我也……”

  “本來我以前一直對花瓶這種東西沒有什麼好感,除了抱大腿和添亂什麼也不會,但如果花瓶是長這個npc這樣,我只會覺得自己爲什麼是個廢物,都不能給美人抱大腿。”

  “再好看也是個npc,別想了,你又沒有道具和實力把他帶出來。”

  整棟正在討論副本的樓瞬間就歪掉了。

  那npc的容貌,就算是在遊戲空間裏也沒有玩家能比擬的。

  要知道遊戲空間內可是可以兌換變美的道具的,只要擁有足夠的積分,想要什麼都可以。

  所以會有部分玩家兌換變美的東西,去抱有實力玩家的大腿。

  而少年明顯是沒有使用任何變美道具的,也就是說他本身就長這樣。

  美的不可方物,也美的驚心動魄。

  ……

  【恭喜玩家阮清通關副本《恐怖直播間》】

  在阮清扣下扳機那一刻,遊戲系統冰冷的機械音開始播報了。

  阮清的身影也瞬間換了一個地方,這是一片純白的空間,似乎看不見盡頭,也沒有其他人在。

  而且阮清在上個副本所受的傷全部消失不見,不管是脖子上的割傷,還是太陽穴的槍傷。

  宛如之前受傷就是幻覺一般。

  阮清並沒有第一時間去查看遊戲界面,也沒有去看四周,而是輕輕皺了皺眉,伸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

  雖然太陽穴已經完好無損,但那痛感彷彿依舊存在一般。

  他知道這是心理上帶來的幻覺,但一時間也無法避免。

  阮清揉完感覺好些了,纔打開了遊戲面板查看。

  【恭喜玩家通關副本《恐怖直播間》,獎勵積分300。】

  【恭喜玩家答對《恐怖直播間》的主人,獎勵積分500。】

  【恭喜玩家成功摧毀副本《恐怖直播間》,獎勵積分2000。】

  【積分結算:2800。】

  阮清垂眸,修長的手指輕輕點了點眼前的透明光屏,“一般玩家通關獎勵是多少積分?”

  【此副本爲中級晉升副本,100積分。】

  這次系統冰冷的聲音並不是是在阮清腦海裏響起,而是在空間響起,聽不出來到底是哪裏發出來的。

  他是他們的三倍麼……

  果然風險越大,收益就越大。

  阮清若有所思,“普通玩家沒有系統吧?”

  系統:【沒有,只有特殊玩家遊戲才提供專屬系統服務。】

  系統說完聲音一頓,最終忍不住出聲,【你是怎麼知道直播間的主人名字的?】

  阮清聽到系統的問題忍不住笑了,“我哪知道直播間主人是誰啊?”

  大概是阮清知道系統的疑惑,繼續開口道,“你想太多了,我並不確定直播間的主人是誰。”

  系統不信,畢竟他將名字都完整的答對了,若是不知道,不可能答出來。

  阮清見系統沉默,微微挑眉,“我是真不知道。”

  “之所以知道這個名字,是因爲在樓梯我假裝摔倒的時候,從溫禮身上順走了他的筆記本,上面寫的就是關於那巨大眼睛的研究,上面提到了這個名字而已。”

  系統:【那你爲何能確定是這個名字,而不是溫禮。】

  明顯溫禮更加符合纔對,這就是這個副本最大的陷阱。

  阮清輕笑着搖了搖頭,“我不確定啊,這個名字和溫禮都有可能。”

  系統一頓,【你是猜的?】

  二分之一的概率,也不是不可能猜中。

  “猜?”阮清輕笑了一聲,“就我那差不多沒有的運氣,我能猜中嗎?”

  他從來就不會把希望寄託在那虛無縹緲的運氣上。

  畢竟他從來就沒運氣好過。

  就在系統想再次開口時,阮清開口問道,“系統,如果我最終提交的答案是錯的,這個副本我能通關嗎?”

  系統:【……能。】

  這個副本只要殺了溫禮這個關鍵npc,不管是否猜對都可以通關。

  當然,毀掉那眼睛也可以,但是那眼睛基本上是不可能毀掉的。

  阮清聽到系統肯定的回答繼續開口,“所以就沒什麼問題了,我從看到任務是找出直播間主人時,我就在想一個問題,提交直播間主人,和殺了直播間主人是不是都能通關?”

  系統:【……】原來那麼早就開始了麼?

  阮清輕笑,遊戲自然是從進入副本的那一刻就開始了啊。

  他懷疑的對象有兩個,一個是奇怪的眼睛,一個是溫禮這個特殊的存在。

  那個名字和溫禮都有可能是直播間主人,具體是誰他不知道,也很難分析出來。

  但又何必去確定到底是誰?

  把兩個都毀掉就是了。

  所以他給那羣玩家下的暗示就是,炸掉醫院,炸掉眼睛。

  不過可惜,炸掉醫院似乎並不能毀掉眼睛。

  不過他倒是沒有太意外,畢竟被黑霧侵蝕的獵人都那麼難殺死,就可以猜到眼睛本身有多強大了。

  “溫禮死了,眼睛沒毀掉,所以我提交了那個名字。”

  阮清微微一笑,“當然,要是眼睛毀掉了,溫禮沒死,那我提交的名字就會是溫禮。”

  若是溫禮是直播間主人,那麼殺死了溫禮他就通關了,若他不是直播間主人,那他提交的名字就必然是直播間主人,他也能通關。

  反之亦然。

  所以只要直播間主人出自這兩個猜測,那不管直播間的主人是眼睛還是溫禮,他都能通關副本。

  而且若是這兩個答案都是錯的。

  那還有一個蘇小真,以及那個奇怪的玩家。

  阮清在開槍那一瞬間微偏了一分,並不會立馬死亡,如果不能通關,蘇小真還有百分之五十救他的可能性。

  畢竟他的催眠,雖然不如溫禮的逆天,卻也會動搖幾分內心,哪怕只是幾分,他都有一絲生還的可能性。

  所以在這三重算計的情況下,他通關的可能性爲百分之九十九。

  他可不是賭徒,從來不做沒有勝算的豪賭。

  而且這個世界哪有那麼多偶然,只不過一切都是精心算計過後的結果。

  系統一頓,幾秒後開口,【那羣玩家如果看不懂你的暗示,你這計劃還能成功嗎?】

  那溫禮根本就不可能被拖住,計劃極有可能會在一開始就被扼殺在搖籃裏。

  “你在說什麼,怎麼可能看不懂呢?”阮清無辜的眨了眨眼睛,“畢竟我給的是催眠暗示啊。”

  他把催眠暗示和暗語全部融入了文字中,只要仔細去看那張紙,就會收到他的暗示。

  就是怕玩家不夠聰明,看不出來他的暗語。

  他可是連玩家的智商都考慮進去了的。

  系統一頓,【那你怎麼確定他們有這個實力拖住溫禮?】

  阮清輕笑,“我從實驗室順走了藥劑,從溫禮身上順走了筆記本,從紀言身上順走了木倉,從江肆年那裏順走了藥,從顧照西身上順走了錢,從許澤身上拿回了手機。”

  系統:【……?】他拿了這麼多東西?

  而且這些東西和剛剛的問題有什麼聯繫嗎?

  阮清繼續開口,“可是有兩個人,我拿不走他們的東西,一個是蘇小真,另一個就是抱着我跑的那個男人。”

  蘇小真挾持他離的那麼近,他的直覺讓他不能動手,一旦動手絕對會被蘇小真發現。

  因爲那個女人就算是刀架在脖子上也在警惕着他。

  而那個男人也同樣如此,就算是抱着他跑,也依舊警惕着他,讓他沒辦法動手。

  這兩人的警惕就彷彿是下意識的,時時刻刻都在警惕着四周,那是普通玩家不可能擁有的。

  所以他敢斷定,這兩人的實力絕對不低。

  自然是有可能拖的住溫禮的。

  至於溫禮的弱點,在紀言從牀底偷襲時他就知道了。

  是太陽穴。

  溫禮太傲慢了,甚至都不做什麼掩飾。

  雖然他因爲催眠不可能殺了溫禮,但是他殺自己卻是可以的。

  兩顆腦袋相貼,木倉的衝擊力能瞬間擊穿他和溫禮。

  雖然他的速度可能在拿出木倉的一瞬間就被阻止,可誰讓蘇小真送了他‘時表’呢。

  也許殺不了溫禮,但他卻能殺了自己,所以他才說出了那句讓溫禮和他一起去死。

  系統幽幽的開口,【你的工作是小偷嗎?】

  見一個偷一個。

  而且還會用鋼絲開鎖。

  阮清一頓,“不是,只是習慣了。”

  阮清嘆氣,“你要是經常被人囚禁,房間內又沒有任何有用的工具,只能從來的人身上偷,那你也能和我一樣熟練。”

  系統:【……】

  阮清感嘆完,點了點屏幕,“給我看看能兌換什麼道具。”

  系統利落的刷出了遊戲商城。

  阮清看都沒看其他的,直接看向了能遮掩體質的道具。

  沒找到遮掩體質的,倒是有一個遮掩氣息的道具,應該是異曲同工。

  看清楚那串零的阮清:“???”

  五十萬?而且還沒有兌換資格?

  阮清數了三次,確定是五十萬,而不是五千,也不是五萬。

  他看了看自己的2800,陷入了沉默。

  他不理解,爲什麼遮掩個氣息能賣這麼貴?比他借錢還離譜。

  系統出聲提醒道,【因爲這道具能讓副本boss,以及npc認爲玩家是自己人。】

  阮清懂了,那啓動道具時幾乎就沒有任何危險了,畢竟boss和npc肯定不會攻擊玩家了。

  阮清翻了半天,都沒能找到自己想要的。

  要麼貴出天價,要麼兌換資格都沒有,畢竟他還是個新人玩家,玩家等級不同能兌換的道具商城也不同。

  阮清找不到就放棄了,“系統,遊戲不是說是公平的嗎?我身體本來就弱,還成爲了特殊玩家,再加上這個體質,我根本無法正常進行遊戲。”

  “這個副本你也看到了,因爲我這個體質,遊戲難度更是上升了不少,這對我來說根本就不公平。”

  他死亡的可能性本來就比所有玩家都要大,結果還要被這個詭異的體質拖累。

  就比如說上個副本,要不是他體質問題,絕不會招惹那麼多獵人,也不會那麼快就暴露在獵人眼中。

  而是有足夠的時間去調查,找到真相,畢竟他猜測遊戲前三天應該都還算安全,說不定三天時間足夠他找到線索了。

  而不是時間全花在怎麼保全自己,還要努力去思考線索。

  危險程度高太多不說,又廢體力又廢腦力,要不是他足夠聰明,說不定都死了好幾次了。

  系統大概也覺得不太公平,【已將玩家的問題上報,遊戲系統給予了玩家一次兌換道具機會。】

  【道具:紅月(b級道具)

  兌換積分:5000。

  作用:戴上後,隱藏特殊體質。】

  阮清看着兌換所需要的積分驚了,“才b級道具就需要這麼高的積分?”

  他有點後悔了,不應該爲了計劃穩一點就用掉了s級道具,太浪費了。

  系統解釋,【此道具爲特殊道具,沒有使用限制,而且原兌換積分爲五萬。】

  阮清很心動,但是,“我沒有那麼多積分。”

  【鑑於你情況特殊,遊戲系統允許你賒欠,但必須在三場遊戲內補齊積分。】

  系統停頓了一下,【要兌換嗎?】

  阮清沒有絲毫猶豫,“兌換。”

  在阮清話音落下後,他的積分餘額瞬間變成了-2200。

  而他手上也多了一個……耳墜?

  最頂上是宛如一顆紅寶石的耳釘一樣的東西,而

  阮清:“……”爲什麼會是耳墜?

  剛剛光顧着去看道具的資料去了,阮清根本沒有注意到是耳墜。

  不過就算是注意到了,大概也沒得選。

  阮清面無表情的拿起耳墜,直接從左耳耳垂按了下去。

  因爲就那樣直接強硬的按下去的,血跡瞬間流了出來,沾在了阮清手指上。

  【要進入遊戲主城空間休息一下嗎?完成一局遊戲後可以休息七天。】

  阮清之前已經聽系統說過遊戲主城空間了。

  玩家在通關遊戲後可以選擇進入遊戲主城空間,七天後再進行遊戲,那是一個玩家聚集地,玩家之間不能攻擊,算是安全區。

  而且也可以通過積分向別的玩家購買想要的東西,甚至是關於遊戲副本的一些信息。

  不過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喫住免費嗎?”

  系統:【不免費。】

  “進入下一個副本吧。”阮清聽完想都沒想就開口了,畢竟他現在並沒有積分。

  ……

  【歡迎各位玩家進入副本《第一高中》。】

  【曾經第一高中是市裏最好的一所高中,老師和藹可親,同學們友好相處。】

  【但是從某天開始,第一高中變的有些奇怪。】

  【似乎總有學生莫名其妙的消失。】

  【任務:存活十天或者找出‘祂’。】

  【友情提醒:每位玩家只有一次指認機會,一旦指認錯誤,將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哦~】

  阮清垂眸,看着手機上關於副本資料微微蹙眉,怎麼又是找人?

  總有學生莫名其妙的消失?

  又是殺人狂?找出兇手?

  看來依舊是懸疑副本。

  阮清這次需要扮演的角色是高一剛入學的新生npc。

  這個npc的性格囂張傲慢,每天只做兩件事。

  第一件事就是欺負別人,第二件事就是帶着自己的小弟一起欺負別人。

  被他欺負的對象也沒有任何規律。

  有時候是欺負同學,有時候是欺負老師,有時候自己的人也不放過。

  反正全憑原主的心情。

  按理說原主這性格應該早就被人給打死了纔對,可偏偏他有一個非常強大的後臺。

  他的母親是首富,他的父親是高官,可謂是涉及了商政兩方面,大部分人都會給他父母幾分薄面。

  而且因爲原主的父母工作忙碌,給予不了原主陪伴,就在物質上瘋狂彌補,幾乎是沒有底線的溺愛原主,也就養成了原主那無法無天的性格。

  張揚跋扈,傲慢無禮。

  所以原主不管在哪裏,幾乎都是橫着走,身邊也擁護着一堆小弟。

  而且原主還不是蠢貨,知道什麼樣的情況父母能擺平,什麼樣的不能擺平,他就算是欺負人也絕不會越過殺人那條線。

  甚至是致人傷殘都沒有,基本上都是人格尊嚴,以及身體上的霸凌。

  所以到現在爲止都還沒有鬧出過什麼大事。

  本來原主這個成績應該是進不了這所全市最好的高中的,但誰讓他有一個好父母,走關係硬是把他給塞進來了。

  總是霸凌別人啊……

  阮清這個身份沒有比上一個副本好到哪裏去。

  原主根本沒有任何顧忌的在欺負別人,什麼時候惹到那位殺人狂了也不好說。

  說不定已經成爲殺人狂的目標了。

  此時阮清正在教學樓的洗手間內,下一節課就是體育課了。

  阮清打開水龍頭,先是洗了洗手,接着用手捧着水再洗了洗臉,企圖用冰冷的水讓自己清醒一點。

  阮清洗完後,撐着洗手檯看着鏡子裏的自己。

  鏡子裏的纖細少年頭髮看起來十分柔順,精緻如玉的臉上帶着水珠,順着臉緩緩滑落,襯得肌膚白皙如玉,長長的睫毛如羽般顫動,一雙大大的眼睛純純天真,卻因爲眼尾和淚痣的原因,看起來給人一種又純又欲的感覺。

  而少年耳邊宛若紅寶石的耳墜讓他添了幾分色彩,流蘇隨着少年動作輕輕搖晃,讓少年看起來更加昳麗。

  這副不爭氣的模樣怎麼去欺負別人。

  阮清扯起嘴角,努力做出一個囂張的表情。

  大概是第一次做出這種表情,還有些不太熟練,根本看不出來囂張,反而給人一種俏皮可愛的感覺。

  甚至比平日裏都要更加吸引人的注意。

  阮清:“……”

  阮清對着鏡子練習了一下,努力了半天,還是不行。

  他這張臉實在是很難做出那種囂張的感覺,而且他自己也不夠熟練。

  怎麼看都感覺是在賣萌或者撒嬌一樣的。

  阮清想了想擡起幾分下巴,雙眼微微眯起,面無表情的看着鏡子。

  嗯……

  傲慢的感覺應該……還可以吧……

  阮清微微鬆了口氣,抽出旁邊的紙擦了擦臉上的水珠,在腦海中開口,【系統,每次遊戲必須導入我自己的數據嗎?】

  就算是有‘紅月’,可這張臉依舊容易引起別人的注意,甚至還因爲戴上紅色的耳墜更加惹人注目了。

  只要不瞎,估計都會注意到他。

  說不定比原主更加容易招惹到那個殺人狂,這可不是他想要的結果。

  不過好在原主這次身份還算強硬,一般人應該不敢欺負他,在這一點兒上還是比上一個副本強的。

  系統解釋道,【玩家每次進入遊戲都是本人進入,玩家可兌換調整容貌的道具。】

  特殊玩家也不例外,只是遊戲系統模糊了其他人對特殊玩家的映象,替換了原本的npc。

  阮清並沒有積分去兌換,他看着鏡子裏的自己若有所思,已經在思考毀容的可能性了。

  以往因爲體質問題,就算是毀容了也根本沒用,那羣瘋子彷彿根本不在意他的美醜,甚至毀容的舉動反而會惹怒他們。

  現在有了‘紅月’,毀容應該就不會再讓人一眼注意到他了吧。

  “蘇哥。”洗手間外有男生喊了一聲,打斷了阮清的思考。

  那男生是原主的小弟之一,原主霸道至極,他上廁所是不允許其他人在場的,所以都讓小弟先清場,然後守在門外。

  男生的聲音帶着幾分興奮,“體育課要開始了。”

  體育課,正是原主欺負同學的手段之一。

  比如讓同學站在操場中間,他故意用球砸過去。

  比如在人跑步故意讓小弟去撞人。

  可謂是劣跡斑斑。

  阮清皺了皺眉,緩緩走出了洗手間。

  欺負人……

  他還真不太會啊。

  畢竟他一向都是被欺負那個。

  然而阮清沒注意的是,鏡子裏的他似乎……慢了一秒。

  阮清走出了洗手間,門外等着四五個男生,皆把校服穿的有些流裏流氣的,看起來並不太像乖學生。

  除了原主。

  原主實際上看起來就是一副乖學生的模樣,因爲他每天都要回家,而他的父母不知道何時回來。

  原主向來知道怎麼爲自己謀取最大的利益,他並沒有多愛父母,他愛的是父母帶給他的一切,所以在父母面前一向比較乖巧。

  門外的幾人看着少年走出來微愣了一下,有些回不過神來。

  蘇哥之前……長這樣嗎?

  阮清見狀擡起下巴,冷冷的開口,“看什麼?”

  幾人這纔回過神來,立馬低下頭,生怕惹的眼前的少年不高興。

  其中一個染着黃頭髮的男生膽子大一點,他朝阮清露出一個討好的微笑,“蘇哥,我們快走吧,體育課開始了。”

  阮清沒有說話,轉身便往樓梯走去,幾人立馬緊隨其後。

  等阮清和小弟們下去操場時,體育課已經開始了。

  原主的性格是不會去上什麼體育課的,他喜歡的是體育課後半節課的自由活動。

  阮清也不想上體育課,就直接走到了旁邊大樹下坐着,然後倚着樹看着操場。

  那幾個小弟看了看,最終站到了班級的隊伍裏,和其他同學一起參加體育訓練。

  他們的家室可比不上蘇清,平時也就沾沾蘇清的光欺負人,在上課時還是儘量聽從老師的話的。

  畢竟第一高中不少老師和領導都來頭不小。

  現在大概是初夏,不冷不熱,陽光正好,而且這會兒是下午第一節課。

  阮清沒什麼事可做,就那樣看着操場上的人,然而看着看着就有些睏倦了。

  畢竟上一場遊戲精神高度緊繃,還要時刻給人下催眠暗示,精神早就支持不住了。

  雖然回到遊戲空間會消除一切傷口和疲勞,但是這種精神上的疲憊卻很難消除的。

  這是遊戲第一天,而且是在大庭廣衆的操場上,應該不存在什麼危險,其他同學也不敢靠近他。

  所以阮清仰起頭倚着身後的樹,放任自己閉上了眼睛。

  阮清坐的位置離操場並不算近,因爲他坐在操場兩端跑道外圍的大樹下的。

  跑道很大,再加上操場兩端的草地,操場上的人基本上都看不清楚樹下坐着的是誰。

  不過就算看不清楚,他們也知道是誰,就是那大名鼎鼎的蘇清。

  明明纔開學幾周,整個學校幾乎沒人不知道蘇清這個人。

  就連上體育課的老師也知道,紛紛拉着自班學生往遠離少年那邊讓了讓。

  操場上正在上體育課的班級並不止一個班,有好幾個班,而且體育課一般來說都是會跑操的。

  做體育活動還可以離少年遠一點,但這跑操卻是一定會經過那個惡魔般的少年面前的。

  說不定他就會像往常那邊,隨意的拿起石頭砸過來。

  衆人跑到那一段時,速度都降低了不少,有些畏畏縮縮的跑了過來,也不敢擡頭看向少年,帶着幾分害怕,膽戰心驚的從少年面前跑過去。

  哎?沒事?

  衆人趕緊從少年面前跑過去。

  有膽子大的同學擡起頭看向了少年,等他看清楚後他瞪大了眼睛,還不等他反應過來,腳下就一滑,直接摔在了地上。

  其他人見狀以爲是少年開始扔石頭了,瘋狂加速想跑過這一段,只有那個摔倒的同學還直直的看着樹下椅靠着大樹的少年。

  其他人也反應過來了,似乎不是少年在扔石頭,而是那同學單純的摔倒了。

  其他人見那同學是那反應,紛紛朝少年看去,然後大部分人都愣了一下。

  樹下坐着的少年容貌精緻,眉目如上天精心描繪出來的一般,宛如初春時節,枝頭開的正豔麗荼蘼的桃花,看起來漂亮異常,他此時閉着眼睛,似乎是睡着了。

  比平日裏少了幾分囂張傲慢,多了幾分乖巧高雅。

  陽光透過樹葉打在少年的身上,光影交錯,讓少年看起來就宛如是天使。

  可誰也沒有忘記少年那宛如惡魔般的性子,紛紛厭惡的收回了視線。

  不知道多了多久,阮清被一聲驚呼聲吵醒了,他緩緩睜開眼睛,眸子裏還帶着濃濃的睏倦。

  他有些茫然的看向發聲處,似乎是有同學摔倒了。

  他下意識的站起身,想上去幫忙。

  不過他纔剛邁出第一步,眸子瞬間就清明瞭,他現在可是在副本里。

  操場上黃毛的小弟已經發現自家大哥睡醒了,他一手拿着球,一手朝阮清揮了揮手,興奮的大喊,“蘇哥,蘇哥,這裏。”

  阮清見狀只好調整了一下表情,緩緩走了過去。

  黃毛見阮清過來,立馬將手中的鉛球遞到了阮清面前,“蘇哥,你來。”

  阮清:“……”鉛……鉛球?

  這個真的不會砸死人嗎?

  而且他真的有力氣把這個扔出去嗎?

  阮清看了看站在操場中央瑟瑟發抖的幾位同學,默默目測了一下距離。

  起碼十米以上。

  而鉛球的重量似乎是……五公斤?

  阮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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