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血色愛情
他有幾分疑惑的順着懷裏人的視線看了過去。
楚院長?
林安衍立刻就理解了爲什麼懷裏的人反應這麼大,估計是被楚院長罵到自閉了,所以看見就下意識僵住了。
就這點兒膽子也敢逃楚院長的課,真不知道這個人是怎麼想的。
然而因爲林安衍看向楚逸那邊的緣故,並沒有注意到自己的腳下,一個不小心踩到了掉落下來的枯樹枝,直接穩不住身影的向前踉蹌了一下。
本來阮清準備找藉口先退回到會場的,結果失重的感覺忽然就傳來。
阮清低聲驚呼了一聲,身體快於他的大腦,下意識就摟緊了林安衍。
雖然林安衍已經穩住了身影,兩人並沒有摔到地上去,但阮清摟完就知道糟了。
果然,那邊的兩人都已經看向他們這邊了
楚逸本來正準備走向經理,結果就聽到了不遠處的聲音,他不經意的看了過去。
然後就看到了本應該呆在他辦公室等他的少年呆在了別的男人的懷裏。
甚至還乖巧的摟着對方的脖子,將頭埋在對方的懷裏,看起來親密至極。
就宛若是一對熱戀中的情侶。
畢竟只是普通關係的話根本不可能做出這麼親密的姿態。
楚逸深邃的眸子頓時就冷了下來。
另一邊的經理自然也看見了,臉上溫和的笑容瞬間就淡了。
而阮清頭埋在林安衍的懷中,根本就不敢去看兩人的臉色如何了。
好似這樣就不會被兩人認出來一般。
旁邊的池一凡掃了一眼林安衍懷中的人,朝着渾身帶着冷意走過來的楚逸露出一個乖巧的微笑,禮貌的開口問好。
“楚院長下午好。”
楚逸並沒有理會池一凡,而是冷冷的看向了林安衍懷裏的阮清,帶着命令的語氣開口,“下來。”
阮清身體一僵,他抿了抿下脣,他緩慢的鬆開了摟着林安衍的手,掙扎着就要下來。
林安衍也沒說什麼,順着阮清的力道將他給輕輕放了下來。
阮清對上楚逸冷冷的視線有些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他開口想要解釋,“剛剛林同學踩到了樹枝差點摔了,我才下意識的”
經理此時也走了過來了,他看着阮清輕笑了一聲,直接打斷了他的解釋,“看來王同學在學校的生活還挺豐富的,比在我那兒精彩多了。”
阮清聞言單薄的身體更加僵硬了,他眼底再次泛起一層水汽,也不再有心情去解釋什麼,而是帶着幾分祈求的看向經理。
祈求他不要將一切說出來。
經理見狀只是溫和的笑了笑,沒有拒絕,但也似乎沒有答應。
那笑容一如既往的令人有些捉摸不透。
幾人面對面站在了一起,離的不遠不近,氣氛卻就有些凝固。
就算林安衍再遲鈍,也察覺出有些不對勁了。
大部分大學都是建在比較偏一點的地方的,就連衡明大學這樣的重點大學也不例外。
而‘花月’酒吧則是在市內最繁華的地段,兩者之間離的有些遠,不少同學聽都沒聽說過‘花月’。
更別提認識‘花月’的經理了。
林安衍自然也不認識經理,他看了看散發着強大氣場的男人,又看了看神色冷冷的楚院長,掩下眼底的神色。
接着林安衍看向阮清疑惑的開口,“王同學,這位是?”
阮清聞言,下意識看向了經理,精緻的臉上帶着幾分無助。
經理收到阮清的視線後笑了笑,“王同學看我/幹什麼?他在問你呢。”
“我是你的誰?”
顯然經理並沒有幫阮清的意思,甚至和其他人一樣,好整以暇的等待着阮清的答案。
阮清下一秒求助般的看向楚逸,然而楚逸也只是冷冷的看着他。
阮清只能可憐兮兮的垂下眸,帶着幾分慌亂的開口,“是,是我我的老闆。”
“老闆?”經理玩味兒的開口,最終溫和的笑了笑,“倒也確實算是老闆。”
這話顯然沒有拆穿他的意思,阮清狀似微微鬆了口氣。
然而這口氣才鬆到了一半,經理就理了理衣袖,緩緩開口道,“不過我倒是有些好奇,這位上趕着給你交違約金的楚院長是你的誰?”
經理還沒等阮清回答,就一臉溫和的開口,“五千萬的違約金,楚先生倒也是捨得。”
在場的幾人聞言直接瞪大了眼睛,一臉不敢置信的看向了楚逸和阮清。
五千萬?
違約金?
楚院長幫王清教了五千萬的違約金!!!?
別說在場的人驚呆了,就是一直看着的直播間觀衆也驚呆了。
【五千萬!!!這就是親爹說不定也做不到啊!!!】
【反正我要是被人綁架了,綁匪找我爸要五千萬,我爸能直接放棄我,都不帶一絲猶豫的,我媽的話,她能哭一天,然後決定放棄我(笑哭jpg)。】
【可是,如果我有五千萬的話,我也願意給這位王同學交違約金,他長的實在是太讓人把持不住了(小聲jpg)。】
【嘶,確實讓人有些把持不住,但我總感覺這個王同學似乎在哪裏見到過,可是就是想不起來了,明明這個副本我也是第一次看啊。】
【就沒人好奇啥工作得五千萬的違約金嗎?我總感覺這幾個人之間的氣氛怪怪的,都不像是什麼好人,不會兇手就在其中吧?】
經理的話音落下後,在場的人除了當事人,都是又震驚又懷疑的看向楚逸和阮清。
阮清在聽到五千萬時小臉一白,他瞪大了眼睛,似乎是有些不敢置信,“五,五千萬?”
經理微笑着點了點頭,“嗯,你們這種員工的違約金都是五千萬。”
“所以這位願意給你交五千萬的楚院長是你的誰呢?”
雖然這話是對阮清說的,但經理說完卻看向了楚逸,溫和的視線帶着幾分不易察覺的冷意
楚逸冷冷的看了經理一眼,沒有說話,彷彿也想聽聽阮清的回答。
兩人之間的氣氛十分的微妙。
阮清看了一眼楚逸後低下了頭,掩下了眼底的神色,他張了張嘴,小聲的開口,“是我”
阮清的聲音太小了,在場的人都沒有聽清楚。
楚逸面無表情看向了阮清,渾身散發着冷意的開口,“是你什麼?老師?”
“還是單純只是你的院長?”
阮清聞言一頓,小小的搖了搖頭,細白的手指捏緊了衣袖,捏了又放,放了又捏,最終好似用盡了全身力氣一般,小聲的開口,“是我老公”
阮清說完臉上泛起了一絲紅暈,驚人的漂亮,讓人移不開眼睛。
阮清這次的聲音雖然也十分的小,但足以讓在場的人都聽見了,衆人聞言神色各異。
楚逸聽到‘老公’後頓了一下,嘴角微微勾起,眼底的冷意消失了。
心情就宛若瞬間從寒冬進入了溫暖的春天,渾身都散發着愉悅的氣息。
是個人都能看得出來他很高興,顯然是坐實了兩人之間的關係。
楚逸似乎是不怕自己身爲院長和學生談戀愛被人知道,他直接牽過了阮清的手,十指相扣,兩人親密的站在了一起。
像是在向在場的人宣告着少年的主權一般。
經理眼底閃過一絲戾氣,下一秒便恢復了往日的溫和,他看向阮清微笑着開口,“我倒是有些多此一問了。”
“忘了你就是喜歡將客人叫做老公了。”
阮清剛剛還因爲害羞紅了的臉,直接就白了幾分,眼淚再次在眼眶裏打轉了。
“不是”他張了張嘴,想要反駁經理的話。
但最終話卻怎麼也說不出口,只能無助的低下頭,身體都在細微的顫抖。
看起來十分的可憐。
阮清也沒辦法反駁什麼,因爲經理說的是對的。
王清向來就喜歡叫客人老公,只要有客人點他,原主什麼都能做。
只不過是一句微不足道的老公而已,原主對着無數人喊了無數次了。
再則阮清也不能反駁,經理這話顯然是帶着威脅,若是他反駁,說不定會直接說出什麼原主不能接受的話來。
所以阮清只能沉默着。
“對了,你可能不知道,不是每一個員工付了違約金就可以走了,能不能走我說了算。”
經理慢條斯理的理了理衣袖,然後擡頭看向了阮清,微笑着開口,“希望今晚能在公司看到你的身影。”
“不然會發生什麼,我就不好說了。”
經理看向阮清,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畢竟我公司的監控挺多的。”
經理的語氣十分的溫和,彷彿就是在和人閒聊一般,不帶絲毫的威脅。
但只要明白公司到底是什麼的人,都知道這就是赤/裸裸的威脅。
原主在‘花月’幹了一年了,自然是幹了很多符合‘員工’身份的事。
如果那些監控視頻流傳到了網上,或者是被學校這邊知道了,就算是楚逸大概也是保不下他的。
阮清精緻的臉上頓時就白的毫無血色了,眼淚彷彿下一秒就要流出來了,他掙開楚逸的手,死死咬住下脣。
不讓自己表現出異樣。
但實際上他那泛白的臉色和微顫的身體早就出賣了他,嬌弱的彷彿一推就倒。
一看就很有問題。
經理說完也不管阮清的回答,直接就轉身離開了。
就彷彿他來學校就是爲了告訴阮清這件事一般。
只有跟在經理身邊的保鏢知道不是,他們昨晚失手導致楚先生活着回到了衡明大學。
衡明大學不是他們的地盤,想要在衡明大學下手就難了。
所以經理今天是爲了這位玫瑰過來和楚先生談判的。
就爲了讓這位玫瑰能繼續在衡明大學完成學業。
然而誰知道談判還沒開始,就先收到了楚先生爲玫瑰支付違約金的消息。
然後又撞上了這一幕。
保鏢看着一直微笑着的經理,頭低的更低了,也更加的小心謹慎了。
生怕步了昨晚那羣任務失敗的同事的後塵。
阮清就那樣看着經理走遠,臉色白了又白,看起來脆弱極了。
楚逸剛剛的愉悅被經理一句話直接給擊碎了,他冷冷的看着經理走遠的背影,收回視線看向了旁邊的阮清。
接着神色晦暗不明的開口,“你管誰都叫老公?”
阮清微微張了張口,想要開口解釋,但是一時間又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楚逸看着彷彿是默認了的人,眼神一暗,渾身的冷意更甚,直接轉身就走了。
阮清見狀瞪大了眼睛,想也不想就想要追上去。
然而他的腳因爲扭傷了,再加上着急的原因,重心直接不穩,差點就直接摔在了地上。
還是旁邊的池一凡扶了他一把纔沒有直接摔倒。
阮清也沒有說謝謝,站穩後再次朝着楚逸追了過去。
只是這一次他注意着自己的腳傷,沒有再像剛剛那般急切了。
三位同學並沒有阻攔阮清,只是神色各異的站在原地,看着阮清艱難的追了上去,不知道在想什麼。
阮清看着眼前冷漠的背影,雖然是在努力追,但實際上阮清在心中暗自祈禱着他走的更快一點。
最好是立馬走的不見人影。
原主對於有人對他表白肯定會很開心,但說愛立刻就肯定是談不上的。
但原主絕對會權衡利弊。
楚院長的身份本身就不低,能跟他一個人,原主自然是不會蠢到去跟一羣人。
再加上五千萬都能爲了他拿出來,原主就更不可能輕易放棄楚逸了。
所以阮清追過來只是爲了人設做做樣子而已,他實際上並不想真的追上楚逸。
畢竟他要是不追上他的話,就能繼續去調查線索了。
如果在今天之內查出兇手,那晚上也就不用再去‘花月’了。
阮清真的很不擅長扮演一個‘失/足少年’。
然而讓阮清失望了。
楚逸大概是氣消的差不多了,速度直接就慢了下來,
雖然沒停下來等阮清,但也差不多了。
十分的貼心。
從轉身就走到減速,整個過程甚至是一分鐘都沒有堅持到。
阮清:“”
阮清毫無辦法,只能硬着頭皮追了上去。
在阮清和楚逸快要齊平時,楚逸狀似要加速一般,但那動作和姿態卻放慢了不少。
顯然就是在等着阮清拉住他。
阮清只能伸手拉住他,小聲的開口,企圖解釋,“不是的”
楚逸彷彿是被阮清拉住了走不了一般,只能冷冷的開口,“什麼不是?”
“不是經理說的那樣的。”阮清拽着楚逸衣角的手指微微蜷縮,一副快要哭出來的模樣,“我之前只是爲了”
“所以你沒有叫你那些客人老公?”楚逸冷冷的打斷了阮清的解釋。
阮清張了張口,最終有些委屈和自卑的低下了頭,“叫了。”
阮清的聲音都帶上了一聲哭腔,“可是,你明明說過不介意的”
楚逸聞言冷笑了一聲,轉身就要走。
阮清卻沒有放開手。
實際上阮清用的力道並不大,隨便一掙就可以掙開了。
但楚逸就彷彿是被阮清拉的很緊一般,並沒有掙開,他看向阮清冷冷的開口,“放開。”
“我不放。”阮清眼裏含着淚水,委屈又固執的開口。
阮清帶着祈求的看向眼前的楚逸,“我錯了,你別生氣了,好不好?”
楚逸聞言一頓,“錯哪兒了?”
阮清小聲的開口,“以後我再也不叫別人老公了。”
楚逸語氣微微緩和了幾分,“還有呢?”
阮清想了想,繼續小聲的開口,“以後也一定會乖乖的聽你的話的。”
“不夠。”楚逸直接將人打橫抱起,將人禁錮在自己的懷裏,帶着不容任何拒絕的開口,“以後除了我,不能讓任何人碰你。”
阮清抿了抿脣,有些爲難的開口,“可是,‘花月’那邊”
“我會解決的。”楚逸淡淡的說完後,抱着人走向了自己的辦公室。
阮清摟着楚逸的脖子,將頭輕輕埋在了楚逸的懷裏,一副十分依賴着楚逸的姿態。
大概是因爲太累了,還沒走到楚逸的辦公室,阮清就睡着了。
懷裏人呼吸趨於平緩,楚逸自然是發現了。
他目光幽深的看着懷裏已經睡着了的阮清,腳步微微放慢了幾分,也走的更穩了一些。
楚逸的辦公室沒有牀,但是有那種長長的沙發,睡一個成年男子是沒有問題的。
楚逸輕輕將人放在了沙發上,還從櫃子裏翻出一條毛毯給人蓋上。
然後便屈膝半蹲着了阮清面前,伸手微微輕撫眼前人的眉眼。
少年因爲眼尾和淚痣的原因,睜着眼睛時總給人一種瀲灩的媚意。
可此時他閉上了眼睛,給人一種清純乖巧的感覺,絲毫看不出來是做過那種事情的人。
不過少年就算是睡着了,也依舊有些不安,長長的睫毛溼溼的,眼尾也依舊紅着,就彷彿是哭了很久一般,整個人看起來脆弱無比,彷彿一碰就會碎掉。
楚逸眼底越來越幽暗,彷彿要將眼前的人吞拆入腹一般,就彷彿是瞄準了獵物的野獸。
要是一般人看見他這個眼神,大概會十分的害怕,只想要逃離。
好在辦公室的第二個人已經睡着了。
楚逸手指微微往下了幾分,落在了阮清的薄脣上,接着微微摩擦着阮清的薄脣,直到淺淡的粉色變的紅潤。
大概是楚逸沒注意力道,將睡着的人被驚擾到了,阮清微微動了動。
楚逸見狀收回了手,就那樣看着,不知道看了多久,直到他衣兜傳來手機振動的聲音。
楚逸拿出手機看了看,接着拿着手機走出了辦公室。
還順帶將門給輕輕關上了。
阮清本來一開始只是在裝睡,大概是太累了,不知不覺間就真的睡着了。
畢竟昨晚在出租屋算是落單了,阮清一直沒有放鬆警惕,休息的並不算好。
再加上早上起的也有些早,確實是有些精神不濟了,他早上起來的時候就發現了,只是一直沒找到時間休息。
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
“嘭——!!!”一聲震耳欲聾的爆炸聲忽然在不遠處響起。
阮清瞬間就睜開了眼睛,就算是剛睡醒他的眸子裏也毫無睏意。
他餘光掃了一眼辦公室發現沒人後,快速站起身打開了門,看向了對面發生爆炸的大樓。
這邊都是數理系的範圍,而發生爆炸的大樓正是物理系的實驗室大樓。
是意外?
不,肯定不是什麼意外。
說不定是兇手再次動手了。
阮清拿出手機看了看時間,已經下午六點多了,衡明大學最晚的一節課也在五點半結束了。
但因爲部分物理實驗太過難,有部分同學會在下課後繼續留在實驗室做實驗。
阮清這個位置和爆炸的大樓離的很近,就隔了一個小花園一樣的過道而已。
而且大樓還是連接起來的,就算是在這棟樓也可以通過走廊直達那棟實驗室大樓。
阮清毫不猶豫的就直接朝實驗室大樓走了過去。
爆炸聲這麼大,吸引學生過去圍觀也十分的正常。
他過去也不會突兀。
阮清離的算是離的最近的,發生爆炸的實驗室就在他這同一樓層。
所以只需要通過一條走廊,接着拐個彎就到了。
然而沒想到阮清到的時候,發生爆炸的實驗室門口已經站着一個人了。
寧沐風?
阮清的心一緊,爲什麼寧沐風會在這兒?
剛剛的爆炸聲是他弄出的?
大概是寧沐風聽到了腳步聲,他轉頭看向了阮清,歪了歪頭,“王同學?”
“你怎麼在這兒?”
阮清抿了抿下脣,冷冷的開口,“關你什麼事。”
阮清說完,掃了一眼被炸的門都變形的實驗室。
大概是阮清臉上的表情太過明顯,寧沐風微微搖了搖頭,“不是我,我也是聽到爆炸聲纔過來的。”
“我到的時候就已經這樣了。”
就在阮清還想說什麼時,實驗室內傳來男同學微弱的求救聲,“救”
阮清瞪大了眼睛,實驗室裏面有人!?
阮清立馬一瘸一拐的朝實驗室門口走去。
寧沐風也聽見了聲音,立馬不顧危險的衝進了實驗室。
阮清心底微沉,不顧腳傷的加快了幾分速度,生怕寧沐風就是兇手。
而急着衝進去就是爲了補刀。
畢竟副本信息裏可從來就沒有說過寧沐風不是兇手。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在2022-04-2823:41:02~2022-04-2923:41:18期間爲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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