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詭異血影
所以楊辰言在聽到楊辰謹這話後冷笑了一聲。
就在他準備開口譏諷幾句時,就聽到了某人咳嗽,接着便是觸目驚心的紅色。
也是他最厭惡的紅色。
楊辰言直接瞪大了眼睛,心臟一滯,都快要停止跳動了。
他僵硬的將視線從那菜上的紅色,移動到了阮清的臉上。
實際上不只是楊辰言一臉的驚慌,就連桌上的其他人都瞪大了眼睛。
就連楊辰謹也是如此。
他眼底少見的帶着驚慌和害怕,不復之前的淡定優雅。
甚至是失態到將手邊的碗都打碎了,連手也有些顫抖,“大嫂?”
“你怎麼了!?”
阮清此時的臉色慘白如紙,毫無一絲血色。
他捂着胸口的位置,精緻如畫的眉目之間帶着一絲痛苦,血跡順着嘴角流了出來。
染紅了他淡粉色的薄脣,也染紅了他白皙如玉的嘴角和下巴。
血跡滴落在他剛換上的乾淨的衣服,瞬間就暈染了開來。
阮清此時脆弱至極,那姿態彷彿下一秒就要死去一般。
鬱清喜歡穿t恤和襯衣,帶的衣服大部分都是襯衣。
所以阮清現在穿的衣服依舊是白色的襯衣,紅色的血跡在純白的襯衣上顯得無比的刺眼。
彷彿要刺傷人的雙眼一般。
阮清也知道自己的身體糟糕透了。
雖然在中毒前後不到半分鐘就解毒了,但也確實是晚了一步,無法再將毒素完全清理乾淨了。
再加上中毒後還劇烈運動,現在毒素顯然是蔓延到全身了。
如果不做任何救治,他這具身體應該是活不到第六天的時候了。
阮清聽到了楊辰謹和楊辰言的聲音,但是他現在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甚至是眼前都開始變的模糊。
最終阮清捂着胸口無力的倒下了。
楊辰謹坐的離阮清最近,他反應過來後,立馬站起身將無力倒下的阮清扶住了,“大嫂!?”
楊辰謹的聲音都尖銳了幾分,帶着自己都沒發覺的恐慌和害怕。
然而不管他怎麼叫懷裏的人都沒有迴應。
楊辰言在阮清暈倒後就慌亂的站起來,接着大步走了過來,他有些驚慌失措的開口,連手都在顫抖,“怎麼會吐血!?不是沒有受傷嗎!?”
他明明檢查過的,明明只有胸口撞的有些淤青纔對。
怎麼會吐血!?
楊辰言看着恐慌的想要檢查阮清到底傷哪了,但是卻被楊辰謹直接擋住了。
楊辰謹一臉急切的看向管家,“管家!!!”
“去找一個醫生過來!!!”
管家看見阮清吐血也十分的慌張,但是楊家人連自己人是死是活都不管,而且也從來不會生病。
自然是沒有醫生這種存在的。
現在出楊家別墅的路完全被霧給擋住了,除了楊先生和兩位少爺,哪怕是楊家人也不敢隨意踏足進去。
而楊家別墅外的霧只有等葬禮過去纔會散去。
所以根本就不可能找到醫生這種存在。
楊辰謹說完也反應過來了,他剋制住內心的恐慌,立馬沉聲道,“去客人中找,如果能治好大嫂,楊家承諾送他安全離開。”
“是。”管家說完立馬吩咐傭人去找人了,連自己也往客人住的那邊跑了過去。
顯然是要和傭人一起去找,企圖快一點將醫生找到。
楊辰謹說完看向旁邊有幾分不知所措的楊辰言,沉聲道,“三弟,你出去一趟,去醫院帶幾個醫生回來。”
“最好是各種醫生都帶一個。”
畢竟不知道少年到底是因爲什麼原因吐血,各種醫生都帶一個更好。
楊辰言向來不聽楊辰謹的話,但這一次他沒有廢話半句,直接朝別墅大門的方向大步離開了。
那身影帶着幾分焦急,速度快的眨眼間就消失在了門外。
不過此時不少玩家的注意力都在暈倒的少年身上,沒有注意到楊辰言的速度問題。
大概就算是注意到了,也不會覺得太驚訝。
畢竟他們一直懷疑楊家人都不是人類了,所以速度異於常人也正常。
楊辰謹將已經昏過去的阮清打橫抱起,直接上了樓。
幾名玩家看着消失在樓梯上的人,面面相窺。
這絕對是一個最好的機會。
可惜他們沒人擅長醫術,不然說不定能直接通關這個副本了。
看來那位npc比他們想象中還要重要。
玩家們低下頭,眼底帶着幾分若有所思。
只有兩名玩家臉色陰沉了下來,渾身縈繞着冷意,不知道在想什麼。
玩家們雖然不會醫術,但是因爲經常受傷,簡單的查看身體還是會的。
封野今早接住少年時就看過了,確實沒什麼外傷。
可偏偏吐血了。
封野沉默的坐了十幾秒後,站起了身,直接離開了餐桌。
平頭玩家見狀立馬跟了過去。
其他玩家本來也想跟過去的,但是被平頭玩家拒絕了。
幾人只能繼續用餐了,畢竟他們昨天下午就沒有進食了。
來參加葬禮的客人中確實是存在醫生的,在聽到能換取安全離開楊家時,有一位醫生直接站了出來。
接着醫生便被管家帶到了三樓的房間。
此時三樓的房間裏只有兩個人。
就算沒人說誰需要醫生,醫生也能一眼看出來。
醫生看着牀上臉色泛白的少年,並沒有立馬上前查看情況,而是看向了楊辰謹,沉聲道,“我如果治好了他,能換取我的老婆和女兒離開嗎?”
顯然男人是在得寸進尺,管家一開始說的是換取醫生自己離開。
但他想換取的卻是兩個人。
坐在牀邊的楊辰謹側目陰沉的掃了一眼男人,“可以。”
醫生這才上前查看少年的情況,幾分鐘後得出結論。
“他是中毒了。”
阮清剛恢復意識就聽到了醫生的這句話,一時間有些不知道自己該不該睜眼了。
畢竟要是醫生問他怎麼中毒的,他也不太好解釋。
他總不能說毒是他自己下的吧。
阮清想了想,最終假裝自己還在昏迷中。
“中毒?”楊辰謹聽完醫生的話雙眼微眯,看起來危險至極。
看起來恍若是盯上了獵物的毒蛇一般。
楊辰謹看向了醫生,“他中了什麼毒?”
“朝生花。”醫生說着看向了陽臺的方向。
阮清這間房間的陽臺對出去就是楊家主別墅的大花園。
而楊家大花園中種植的最多的花就是‘朝生花’,大片大片的都是,看起來美的宛如仙境一般。
‘朝生花’十分的美,就是玫瑰也不及它半分風華,哪怕在萬花叢中也能脫穎而出。
但一般人都絕不會種這種花。
一是因爲‘朝生花’十分的貴,二是因爲‘朝生花’是一種帶有劇毒的花朵。
別說是誤食了,就是汁液沾到了皮膚傷口之類的都會在數十秒內毒發身亡。
體質弱的人,哪怕是肌膚不小心碰到了朝生花的莖葉都會輕微的中毒,不及時處理的話也會危及生命。
實際上楊家的花園裏不只是‘朝生花’有毒,大部分的花草都有毒,比如夾竹桃,比如曼陀羅。
只不過‘朝生花’是最美的,毒性也是最強的。
楊辰謹聽到這個答案愣了一下,他萬萬沒想到牀上的人竟然是中了‘朝生花’的毒。
他還以爲是有人給他下的毒。
楊辰謹的心狠狠的沉了沉,甚至是覺得渾身都在發冷。
他是知道楊家花園那些花對於普通人類來說是有毒的,但是從來沒有在意過這一點。
畢竟他們楊家人並不懼怕毒的存在。
但他沒想到竟然會傷到這人
醫生看上牀上的少年,緩緩開口道,“他應該是無意中碰到了,體內的毒性並不是很強。”
“只不過他在碰到‘朝生花’後,可能是不知道是有毒的,並沒有立馬處理毒素,畢竟不是誰都認識‘朝生花’的。”
醫生頓了一下,有些沉重的繼續開口道,“他的身體實在是太弱了,再加上中毒後又劇烈的運動,加快了血液循環”
楊辰謹冷冷的看向醫生,“什麼意思?”
醫生微微嘆了口氣,“他身上的毒素,已經流遍全身了。”
楊辰謹的手微微捏緊了幾分,內心升起一陣前所未有的害怕和恐慌,不管他怎麼壓,都無法壓下。
甚至楊辰謹還感覺渾身發冷,連手都在微微顫抖。
醫生的話說的雖然委婉,但是意思實際上已經很明顯了。
楊辰謹低頭看着臉色慘白如紙,彷彿馬上就會死去的少年,表情帶着幾分複雜和茫然,“他會死嗎?”
醫生看着牀上的少年深呼吸了一口氣,最終還是實話實說,“朝生花劇毒無比,如果是中毒當時就立馬處理的話,可能還能救下來。”
“一旦毒素蔓延到全身,無藥可救。”
“除非,出現奇蹟。”
現在顯然是已經晚了,毒素蔓延到全身後就算是大羅神仙來了,也無法將人救回來了。
而奇蹟這種說法不過是安慰人的罷了。
還不等楊辰謹開口,楊辰言就捆着幾個穿着白大褂的人回來了。
那白大褂一眼就看出來是醫生,也能一眼就看出來楊辰言是強行把人綁回來的。
畢竟那羣人還在瑟瑟發抖,臉上帶着害怕和恐懼,明顯是被什麼給嚇到了。
楊辰言解開了捆着幾人的繩子,臉色冰冷的示意了一下牀上的人,“給他看看。”
楊辰言沒有說什麼,只是有些失神的坐在牀邊。
那表情看起來有幾分茫然,茫然中又帶着一絲不知所措。
也少見的有幾分脆弱,那是哪怕他被獻祭時都沒有的脆弱。
楊辰謹確實感覺十分的茫然,好似人生忽然間就沒了希望一般,連楊家所謂的計劃他也提不起任何的興趣了。
楊辰謹甚至感覺自己的大腦空白一片。
只剩下一個想法。
牀上的人會死。
一旦想到這個,楊辰謹就覺得心臟彷彿被一隻手死死捏住一般,連呼吸都感覺很困難。
他甚至感覺整個人宛如泡在死水中,那種窒息到無法呼吸的感覺,恍若溺水了一般痛苦墜落,只能無力又絕望的看着水面越來越遠。
得不到片刻喘息。
明明這人不過只是個祭品,是他們楊家‘造神’計劃中的一個微不足道的祭品而已。
明明,只是個祭品而已
楊辰謹努力壓下那股窒息,看向了楊辰言帶回來的醫生,眼底帶着一絲不易察覺的奢望。
奢望着只是誤診。
那羣醫生在楊辰言發話後沒人敢說什麼,立馬戰戰兢兢的開始給牀上的人看,生怕慢了一步就會發生什麼可怕的事情。
然而所有醫生最終得出的結論,都和剛剛那名醫生是一樣的。
中了‘朝生花’的毒。
而且現在纔開始治療,太遲了。
牀上的人顯然是已經無藥可醫了。
楊辰言聞言臉色直接陰沉了下來,看起來暴怒不已。
他死死掐住其中一個醫生的脖子,一字一頓的吐出幾個字,“你說什麼!?”
那醫生死死的扳着楊辰言的手,但是楊辰言的力道十分的大,那醫生直接就被掐的臉色發紫了。
半句話都說不出來,眼底帶着濃濃的恐懼。
彷彿眼前的楊辰言是地獄裏爬出來索命的惡魔一般。
其他的醫生見狀嚇的一抖,直接就跌坐在地上了,好似下一秒就要直接暈過去了一般。
實際上他們恨不得自己真暈過去。
短短一小時的時間,他們就經歷了這輩子都想象不到的可怕。
他們在醫院工作的好好的,忽然闖進來一個男人二話不說直接將他們綁了。
然後被帶到了這裏。
幾人想到剛剛經過的霧裏那非科學存在的血紅色觸手後,眼淚都直接出來了。
太可怕了,他們今天還能活着離開這裏嗎?
楊辰謹掃了一眼渾身充滿戾氣的楊辰言,看向了一開始給阮清看那名醫生,聲音喑啞不已,甚至是帶着一絲顫抖,“他還有多久?”
饒是一開始比較冷靜的醫生也被嚇的微微發抖,結結巴巴的開口道,“治,治療得當的話,還能再堅持十,十天左右”
那醫生聲音都在顫抖,生怕‘十天’這兩個字會刺激到眼前兩個惡魔。
“十天?”楊辰言聞言頓了一下,鬆開了那名快要斷氣的醫生,任由那醫生摔在了地上。
楊辰言不知道想到了什麼,下意識的看向了坐在牀邊的楊辰謹。
楊辰謹聽到‘十天’後大腦恢復了些許,整個人也淡定了不少,他溫柔的給阮清捏了捏被角,“十天夠了。”
在楊家有兩件事很容易。
一是想死容易,二是想活容易。
哪怕是想永生也十分的容易。
只是不再是作爲人類活下去。
雖然楊辰謹只說了‘十天夠了’四個字,但楊辰言立馬就明白了楊辰謹的話是什麼意思。
但他什麼也沒說,沉默的站在了一旁。
哪怕是知道對方想將楊家籌劃了很久的‘造神’計劃給毀掉。
楊辰言覺得楊辰謹腦子有病,也覺得自己腦子有病。
而是還病的不輕。
不過是認識不到三天的人而已,竟然讓他也下意識的去想犧牲楊家的‘造神’計劃,只爲了讓牀上的人能活下來。
但他卻似乎並不後悔,甚至已經開始思考要怎麼殺死阻礙的人了。
畢竟有人絕對不會同意的。
楊辰謹看向那羣醫生,語氣也恢復了往日的溫和淡然,“你們只要能讓他活到六天後,我就放你們活着離開楊家。”
“甚至是可以帶走你們想帶走的人,而且我楊家還會送上豐厚的謝禮,保你後半生榮華富貴。”
“但如果他在這六天中出了什麼意外。”楊辰謹站起身居高臨下的看着幾人,露出一個淡淡的笑容,“我會讓各位知道什麼叫死亡也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幾位醫生面面相窺,最終戰戰兢兢的應了下來,整個人也好多了。
想將人救活不容易,但是隻是保人六天的生命是沒什麼問題的。
只要不出現什麼意外。
然而牀上裝昏迷的阮清在聽到楊辰謹的話後心底一咯噔,他這話是什麼意思?
放棄救他了?單純只希望他活六天?
不,不可能,時間實在是太巧了。
六天後可是楊辰風的葬禮。
這兩人想在葬禮上幹什麼?
阮清心底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
這個副本顯然是存在非自然存在的怪物的。
他們不會是想將他也變成某種怪物吧?
阮清還記得在第一高中的時候系統就說過,如果被遊戲主系統判定爲非人類後,就不能離開副本了。
就連是和那種‘神明’簽訂血契也不可以。
阮清有些後悔自己解毒了,還不如當時直接死了算了。
他這完全就是硬生生給自己提高了遊戲難度。
現在有這羣醫生看着,再加上楊辰謹和楊辰言,說不定連找死的機會都沒有了。
阮清想到那羣詭異的血影以及霧中的血藤蔓,就感覺頭皮發麻。
他絕對不要和這羣非人類呆在一起。
絕對不要!
楊辰謹看向管家,淡淡的開口,“把楊家別墅所有有毒的花草都拔了。”
管家聞言有些愕然的擡頭,他下意識的開口,“可是那都是楊先生喜歡的花,要是楊先生回來怕是”
“怎麼?需要我再說第二遍嗎?”楊辰謹輕笑了一聲,露出一個溫和的笑容,“一小時後如果我還能看見任何有毒的植物,就自己去霧裏吧。”
雖然楊辰謹說話的語氣和表情都十分的輕描淡寫,但顯然這是赤/裸裸的威脅。
瞭解他的人都知道,他向來就是說一不二的。
比三少爺還要可怕幾分。
起碼只要不觸犯三少爺的禁忌,一般不會激怒他。
而二少爺的禁忌卻是時時刻刻都在改變,讓人捉摸不透,一切都全憑他的心情而已。
管家對上楊辰謹的視線後頭皮發麻的低下了頭,低聲道,“是,二少爺,我馬上吩咐傭人去處理。”
管家走出房間後招來了傭人,將楊辰謹的命令吩咐了下去。
傭人聽到管家的話直接就懵了,“可是管家,這花草大部分都是楊先生親自種下的,平日裏還親自照看,這要是楊先生回來看到自己心愛的花草沒了”
傭人說着說着身體顫抖一下,顯然是想到了什麼可怕的事情。
管家見狀扯了扯嘴角,看着傭人幽幽的開口,“二少爺親自吩咐的,你有意見就自己去跟他說吧。”
他如何不知道花草是楊先生親自種下的,但問題是命令也是二少爺親自下的。
現在不拔,現在就得去死。
而現在拔了,不一定會死。
畢竟楊先生肯定知道他們傭人是不敢拔除他種下的花的,就算生氣也不一定會找他們。
傭人自然是不敢去說的,只能將命令執行下去。
楊家傭人的執行力十分的強,楊辰謹的命令才下達不到半小時,整個楊家別墅的有毒的植物就都被處理了。
連後山墓地的‘朝生花’都沒能倖免。
只不過因爲楊家別墅大部分的花草都是有毒的,這一拔,直接就變的光禿禿的一片了,十分的難看,只剩下了那種就算生喫都沒事的小草。
然而那小草的存在更是襯得整個花園蕭條無比,看起來異常的淒涼。
好似是被強盜洗劫過一般,也好似是一片剛開採出來的荒地。
這副場景完全沖淡了昨天和晚上帶來的恐懼,甚至還透露着幾分喜感。
不知實情的客人看着光禿禿的花園,直接就懵了。
甚至是有些懷疑自己沒有睡醒,這花怎麼就沒了?
明明昨天還開的豔麗至極啊?難道是被昨晚那血紅色藤蔓給喫掉了?
大概知道只要呆在自己房間就不會出事,不少客人都淡定了下來,站在花園旁邊閒聊。
“喫什麼啊,是被楊家的傭人給拔了,半小時就給拔光了,跟抽風了似的。”旁邊的客人有些無語,顯然是被楊家這個操作驚到了。
旁邊知情的客人感嘆,“真是壕氣,那些花花草草加起來價值都得好幾億了,說拔就拔,不愧是楊家。”
“幾億?”有認識的客人嗤笑了一聲,“估計都要上百億了。”
“就那‘朝生花’就是幾十萬一株,而且還是有價無市,更別提是其他的花草了。”
客人震驚了,“這麼貴?那爲什麼拔了啊?”
一開始說話的客人翻了個白眼,“誰知道呢,可能是腦子有病吧。”
旁邊路過的楊家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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