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詭異血影
一陣風輕輕吹過,吹的滿是荒涼的感覺。
楊文閔看着光禿禿一片的花園,有些懷疑是自己走錯了。
畢竟他的花園在三天前可不是這樣的。
楊文閔擡頭看向了不遠處宛如城堡般奢華的別墅。
嗯,很眼熟。
很像是他楊家的別墅。
楊文閔側過身,回頭看了看身後楊家的大門,以及大門外那已經閉合的霧。
別墅還可能相似,但是這霧絕對是獨一無二的存在,不可能相似。
顯然這就是楊家。
那他的花園呢?
楊文閔看向荒蕪的花園,一向嚴肅的臉上出現了一絲茫然。
他纔出去三天而已,他的花園怎麼就變成這副樣子了?
楊文閔的第一反應和保鏢詭異的同步了,也下意識懷疑楊家是被人洗劫了。
可問題是誰能洗劫楊家?
而且不遠處還能看到楊家的傭人在給雜草(青菜)澆水
管家正在旁邊指揮傭人給青菜澆水,這時也看到了楊文閔。
管家沒想到楊文閔能回來的這麼快,他在看到楊文閔的第一眼,就心虛的掃了一眼已經淪爲菜地的花園。
然後他才反應了過來,顫顫巍巍的走到了楊文閔面前,語氣充滿了敬畏和小心翼翼,“楊先生,歡迎回來。”
管家還在,楊家傭人也還在,顯然不可能是被人洗劫了。
楊文閔看着眼前的管家,面無表情的開口,“我的花呢?”
“嗯”管家聞言心虛的低下了頭,接着支支吾吾的開口,“嗯,花,呃,這個花,花今天”
管家支支吾吾了半天都沒能解釋清楚,顯然是知道,但不知道該怎麼說。
一般人是不敢拔花的,哪怕是摘一朵都不敢,更別提是將整個花園的花都剷除了。
再加上管家的這副樣子,是誰吩咐的已經不言而喻了。
不是楊辰謹,就是楊辰言。
更或者兩人都參與了。
楊文閔大步走向別墅,邊走邊冷冷的開口,“去把那兩人給我叫下來。”
“好的,楊先生。”管家小心翼翼的行了個禮,然後就急急忙忙的去叫人了。
幾分鐘後,楊辰言面無表情的下樓了。
就連消失了快一整天的楊辰謹也出現了。
楊辰謹微笑的看向沙發上坐着的男人,溫文爾雅的開口,“父親,下午好。”
“這次也辛苦了。”
大概是因爲有些心虛,向來不會問好的楊辰言在旁邊點了點頭,問了一聲好,“父親。”
楊文閔容貌俊美,堅毅冷峻,嚴肅的樣子看起來不怒而威。
不過他看起來並不老,不像是兩人的父親,說是兩人的大哥也不會有人懷疑。
楊文閔視線銳利的看向楊辰謹和楊辰言,“關於我的花園,你們有什麼要解釋的嗎?”
雖然楊文閔的語氣平淡,但加上他那副不苟言笑的威嚴的樣子,壓迫感十分的強。
令人下意識就心生敬畏之心,比普通人質問的語氣還要讓人害怕和驚慌。
換成一般人大概早就開始驚慌失措了,但楊辰謹並沒有絲毫慌張。
他看着沙發上坐着的人,笑着解釋道,“父親你可能不知道,最近是雨季,昨天又是打雷又是下雨,在我們都沒注意時,一道閃電劈了下來。”
管家和傭人在旁邊目瞪口呆,這個理由是個人都不會信的吧?
而且如果真的是閃電劈的,地上肯定會漆黑一片,隨便一看就能發現啊。
而且以往二少爺也沒有這麼敬重楊先生啊。
然而似乎並不是管家想的那樣,因爲楊辰謹繼續開口了,“當時聲音實在是太大了,而且那閃電特別的大,是前所未見的程度,大家就都去看了。”
“我和三弟也覺得稀奇,就也去湊了湊熱鬧。”
楊辰謹說着說着一臉的沉重,語氣也沉重了幾分,“等我們回來的時候,花園就沒了。”
楊辰謹說完,一臉猜測的開口,“應該是有人趁我和三弟不在的時候,洗劫了您的花園。”
“畢竟您的花園是全世界最美麗的花園了,沒人會見了不心動。”
雖然藉口很扯淡,但是楊辰謹說的跌宕起伏,語氣也十分的真誠。
讓人忍不住想要相信他說的話。
“是嗎?”楊文閔聽完楊辰謹的解釋後,不置可否,而是表情未變的看向了旁邊的楊辰言,“你怎麼說?”
楊辰言大概是沒說過謊,他收到楊文閔的視線後,僵硬的看向了旁邊。
接着一臉扭曲的開口,“是的,當時的閃電特別的大,我和二哥都沒反應過來,花園就沒了。”
楊辰言從來不叫楊辰謹二哥,結果這次卻叫了。
顯然是有問題的。
而且楊辰言說謊的樣子實在是太明顯了,就算是不熟悉他的人也一眼就能看出來。
但旁邊的楊辰謹卻依舊一臉的淡定,彷彿他剛剛說的就是真的一樣。
楊文閔神情莫測的看着兩人,淡淡的開口,“你們是在向我表達不滿嗎?”
楊辰謹禮貌又充滿敬重的看向了眼前的男人,“父親,您誤會了,我們一向敬重您,並沒有對您有任何不滿的意思。”
楊辰謹說完頓了一下,接着便繼續開口道,“不過這次花園的事情確實是我和三弟的失職,我和三弟任您處罰,絕無半句怨言。”
旁邊的楊辰言點了點頭,沒有任何推脫,一臉任由楊文閔處罰的樣子。
因爲這一個白天,沒有任何人傷亡,客人們之前緊張恐懼的情緒已經完全淡了。
客人們無意中看見花園裏靠東面站着的兩個人,八卦之心立馬被點燃,客人們紛紛站在別墅窗戶的位置往下看。
“他倆在幹什麼?曬太陽?”
另一位客人不認同這種說法,“曬太陽需要站的那麼正直嗎?跟被罰站了似的。”
有客人是看到楊文閔回來了的,他看向不明所以的兩位客人,“你們不知道嗎?楊先生回來了,他看到自己的花園變成這副樣子後,這兩人就站那裏了,我估計是被楊先生罰站了。”
另一位客人直接笑出了聲,“哈哈哈哈,活該,讓他們囂張,現世報來了吧!”
“果然再囂張的熊孩子也逃不過父母,不過罰站這個懲罰也太輕了吧。”那客人一臉的感嘆,“要是我把我父母種的花給拔了,說不定我爸能把我的腿給打折。”
“我也覺得處罰的太輕了。”
阮清也在窗戶邊看見了兩人。
還是他拿着望遠鏡看的時候發現的,畢竟兩人站的位置偏花園盡頭的位置。
離他房間這邊有些遠。
因爲太陽逐漸下山,而花園的盡頭靠近東面,目前也只有那個地方還能曬太陽了。
能讓這兩人乖乖的罰站,除了兩人的父親楊文閔之外,不做他想了。
阮清一直拿着望遠鏡在窗邊看着外面,自然也看到了那位楊家掌權人楊文閔。
看起來就不是個簡單的人物。
畢竟能讓楊辰言和楊辰謹聽話的存在,又能簡單到哪裏去。
說不定是這個副本最強的npc。
因爲怕被發現的緣故,阮清當時沒敢仔細看楊文閔。
他用望遠鏡看了看楊辰謹和楊辰言的表情,兩人並沒有露出什麼痛苦的神色。
和平時沒什麼變化。
但仔細看的話兩人都帶着些許的煩躁和不耐煩,就連一向笑眯眯的楊辰謹也是如此。
兩人顯然是不喜歡曬太陽。
阮清仔細觀察了一下兩人的反應和狀態。
曬太陽對兩人來說似乎不會造成什麼傷害,就好似只是單純的不喜歡陽光而已。
確實如阮清所想的那般,太陽光並不會對楊辰謹和楊辰言造成什麼傷害,卻會讓兩人覺得難受。
難受的彷彿有螞蟻在身上爬一樣。
不痛不癢,但也讓人覺得不舒服。
他們楊家人就沒有喜歡太陽的,基本上都是能避開就避開。
然而說了甘願受罰的是他們自己,他們也無話可說,只能按照楊文閔的意思,在太陽底下站一小時。
不過兩人顯然是高估了自己的耐心,才站了十分鐘就開始不耐煩了。
楊文閔那個老混蛋又沒說過不能剷除花園裏的花。
楊家的規則只有不能摘花而已。
但摘花和剷除花園能是一個意思嗎!!!?
楊辰言覺得不能。
而且青菜不也能開花嗎?
只不過就是換了一種花的品種而已。
再說了青菜能喫又能看花,比那些破毒花有用多了。
楊辰言站了十幾分鍾就一臉不耐煩的轉身,準備回別墅去了。
不過他才邁出第一步就頓住了,他看向剛剛纔種下的青菜皺了皺眉。
怎麼這麼蔫?
蔫的感覺快死了一樣。
管家其實也覺得蔫。
可能是現在已經不是春天了,天氣比較炎熱,太陽也十分的大,並不太適合種青菜。
青菜因爲蔫巴巴的原因,青綠色的葉子都垂到了地上去了。
甚至有青菜的杆都無力的彎曲了。
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
明明在半小時之前種下的時候還算正常來着,這蔫的確實是有些太快了一點。
楊辰言蹲下伸手扶了扶青菜的葉子,也不嫌髒。
然而他一放手,葉子又掉下去了。
毫無生機。
連他從菜市場買回來的菜都不如。
要知道這批菜苗,可是他從別人菜園子裏□□的。
哪怕是種不活,也不應該死的這麼快纔對。
不過楊辰言並沒有種菜方面的相關知識,也不知道這種情況算不算正常。
他擡頭看向了一向無所不知的楊辰謹,“這菜是不是要死了?”
這個問題涉及到楊辰謹的知識盲區了,他沉默了幾秒後,帶着幾分不確定的開口,“應該是吧。”
都蔫成這樣了,不太像是能存活的樣子。
楊辰謹說完後,看向了旁邊同樣被罰站的管家。
同樣涉及到知識盲區的管家:“我覺得也是。”
抑制‘朝生花’毒素的藥材極其的難喫,而且還不是熬成湯的那種,沒辦法一口氣喝下去。
如果不拌點什麼東西一起蒸,根本就咽不下去。
畢竟拌了都那麼難喫,可想而知不拌有多難吃了。
而那位非得是新鮮的青菜纔會勉強喫幾口,其他的根本碰都不碰一下。
就算是碰了,也立馬就吐出來了。
現在距離葬禮還有六天的時間,要是青菜全種死了可不行。
楊辰謹也聽聞過哄大嫂吃藥有多難,臉色也嚴肅了幾分。
他眉頭緊皺,遲疑的開口,“會不會是太陽太大了的原因?”
楊辰言並沒有這個知識儲備,管家也同樣沒什麼種菜的經驗,三人只能將之前照顧花園的傭人找來。
負責照顧花園的傭人有好幾位,但都是擅長照顧各種名貴的花,對於種植青菜沒什麼經驗。
不過種花和種菜理論上來說應該是差不多的,畢竟都是植物。
然而一羣人忙活了半天,太陽都下山了,青菜也依舊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
甚至是更蔫了些。
楊辰謹都翻出種植植物的書來了,一羣人在花園裏手忙腳亂的忙碌着。
就連楊辰言也在努力的找原因,完全沒想着要離開花園了。
那場景帶着幾分詭異。
就彷彿是辛勤勞動的農民在農作一般。
楊文閔看到後陷入了沉默,兩兒子不會乖乖的罰站他是預料到了的。
畢竟這兩人向來就沒那麼聽話。
但在那兒忙着種菜是他沒想到的。
就彷彿他離開的不是三天,而是三十年一樣。
孩子都長大到他不認識了。
不過他的花園裏可種不出什麼普通的青菜,兩人再如何努力,也只不過是白費功夫而已。
楊文閔站在六樓看着花園裏的兩人,面無表情的開口,“去查查這三天發生了什麼。”
他身後的保鏢立馬低下頭,“是。”
阮清並不知道他樓上的六樓也有人在看花園裏的人,他在看不出更多的信息後就放棄了。
不過他倒是看到了玩家們鬼鬼祟祟的朝後山的方向摸去。
連那名被他選中的男玩家也在。
阮清想了想,選擇了進入那位玩家的體內。
玩家們確實是想去後山看看。
後山依舊有傭人把守着,玩家們找了半天的路,也沒能找到機會摸上去。
只能先回到楊家的別墅,整理目前得到的線索,以及商討下一步的計劃。
平頭玩家皺了皺眉,“我觀察過,昨晚那羣血影在殺死人後會將血液吸走,就像是在進食一樣。”
“而且在吸食血液了之後感覺更強了,不過反而感覺沒那麼狂躁了。”
“就好像是喫飽了心情就好了一樣。”
旁邊的玩家點了點頭,“是的,沒有找到目標的血影,確實要比吸食了血液的血影更狂躁一些。”
“而且隨着時間的流逝,破壞力也感覺比一開始強了一些。”
其他玩家也察覺到了這一點,皆是一臉的沉重。
因爲破壞力在隨着時間增強,這也就意味着血影會逐漸強到能破壞掉房間的門。
平頭玩家看了看其他的玩家,“也許再過兩天呆在房間內也不再安全了。”
阮清也覺得極有可能就是如此。
而且晚上那羣血影,說不定就是楊家旁系的人。
不知道如果在白天殺掉楊家人會如何
這一點不只是阮清發現了,其他也有玩家發現了。
因爲白天那個的紅色機器人動靜鬧的十分的大,幾乎出動了大部分的傭人。
傭人的臉上還帶着恐懼和害怕。
而且在紅色的機器人出現後,有玩家看到管家帶着傭人往這邊過來了。
顯然那詭異的血影和楊家旁系肯定有脫不開的關係。
說不定楊家人就是夜晚的血影。
現在離晚上十點還有幾個小時,玩家們最終決定去試試看。
如果殺掉白天的人能抑制晚上的血影,那晚上他們就會安全的多。
楊家旁系的別墅是沒有傭人把守的,甚至是路過這裏的傭人都會下意識的繞開。
所以玩家們直接暢行無阻的就到達了楊家旁系別墅這裏。
別墅二三樓的房門依舊是鎖着的,別墅內也依舊找不到鑰匙。
但是這一次玩家們顧不上暴力破壞門會不會違反楊家的規矩了。
只要沒人看到,他們就不算違反。
玩家們暴力破壞了門,裏面果然有人在。
玩家們二話不說直接動手了。
但是因爲不確定的原因,玩家們也不敢多殺,只是在殺死了兩個楊家旁系的人後就停手了。
阮清注意看了一下,動手的人並不是那位副會長,也不是平頭的玩家,而是一位新人玩家。
看來在這幾人心中,殺死楊家旁系的人極有可能會產生什麼危險。
天漸漸暗了下來,他們的動靜並沒有引起其他人的注意,甚至都沒人發現有人死了。
玩家們悄無聲息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接着反鎖了門和窗。
花園裏的楊辰言和楊辰謹已經不在了,就連管家和傭人也不見了身影。
晚上十點很快就降臨了。
昨晚駭人的場景再一次上演。
因爲昨晚發生這一切時,阮清和沈白月在別墅的底下負一樓。
負一樓是沒有窗戶的。
而且兩人上來時,別墅外早已沒了什麼東西。
所以阮清並沒有看到那血紅色藤蔓將整個楊家別墅死死束縛的樣子。
但今晚卻是親眼所見。
阮清本來在門邊透過貓眼看着走廊,被身後窗戶窸窸窣窣的聲音驚的回過了頭。
結果就看見了霧中那血紅色的藤蔓順着窗戶蜿蜒而上,死死纏繞着楊家的別墅。
而且在藤蔓瘋狂往上時,不知道是藤蔓察覺到了什麼,直接就頓住了。
接着涌到了阮清的窗戶面前,瘋狂的蠕動着。
小小的窗戶都快擠不下了還在擠來擠去的。
阮清嚇的睫毛微顫,下意識的往後退了退,直接背靠在了房門上。
之前因爲在霧裏,被霧擋住了幾分視線,有些看不真切。
可這一次藤蔓擠在玻璃窗上,阮清看的清晰無比。
那不是什麼血紅色的藤蔓,那是彷彿被扒了皮的血紅色觸手。
與昨晚血影如出一轍的觸手,和當時那血影腦子分裂後的東西看起來沒什麼區別。
只不過血影是勉強能維持人形的,但是這個觸手似乎並不能。
觸手上帶着血跡,不斷的再融化,又不斷的在凝結。
沒來及凝結回去的血跡順着玻璃窗緩緩流下,看起來恐怖又駭人。
就彷彿是兇殺案的現場,讓人感覺毛骨悚然。
因爲被玻璃窗擋住的原因,血紅色的觸手完全進不來,就那樣推推嚷嚷的擠在玻璃窗上,異常興奮的舞動着。
偶爾還因爲推擠的力道過大,撞向了玻璃窗,發出了不小的聲音。
阮清的一顆心完全提了起來,生怕玻璃窗承受不住觸手的力量而破碎。
不過好在玻璃窗的質量似乎十分的好。
哪怕是觸手用力的推擠,玻璃窗也沒有任何鬆動或者是損壞的跡象。
阮清這才微微鬆了口氣。
不過他也不敢過去仔細的觀察,就怕觸手忽然打破了玻璃。
望遠鏡就在牀旁邊的桌子上。
而牀距離玻璃窗有三米多的距離。
阮清衡量了一下距離後,緩慢又小心翼翼的往桌子那邊挪動。
最終成功拿到了望遠鏡。
他直接對準了窗外的觸手,仔細的觀察着。
這觸手似乎也不是什麼觸手,而是由血液凝結而成的東西。
只不過凝結的十分的緊實,看起來就彷彿是觸手或者是藤蔓。
就在阮清仔細觀察時,樓下傳來了淒厲的慘叫聲。
聽聲音,似乎是在他樓下往左邊十米的距離。
那個房間是殺死楊家旁系人的玩家的房間。
果然殺死楊家旁系的人不能抑制血影,反而是將血影的仇恨值拉滿了,哪怕呆在房間內也不再安全。
淒厲的慘叫聲過後,門外的走廊上也傳來了聲音。
阮清小心翼翼的透過貓眼看了看,三樓走廊上出現了幾隻血影,正在漫無目的的走着。
“砰!!!”的一聲巨響,在這夜晚聲音顯的格外的大。
也格外的刺耳。
嚇的阮清手中的望遠鏡都差點掉了。
因爲那聲音來源於他的後面,是玻璃窗被撞響的聲音。
不知何時窗外的觸手開始躁動的起來,爭先恐後的開始撞向玻璃窗。
雖然玻璃窗紋絲不動,但是聲音卻引來了走廊上的血影。
阮清身後的門也瞬間被撞響了。
阮清瞪大了眼睛,漂亮的眸子帶着一絲慌亂的看向了身後的門。
在血影再一次撞擊門時,阮清下意識的後退了幾步。
好在門十分的牢固,血影撞了半天也紋絲不動。
但是血影卻沒有放棄,甚至是越撞越興奮。
發出的聲音又吸引了其他血影過來,撞擊門的聲音就更大了。
彷彿隨時都有可能破門而入一般。
那聲音讓阮清有些頭皮發麻,只能連連後退。
然而他卻不敢退的太遠,因爲窗外的觸手也在瘋狂撞擊着玻璃窗。
而且大概觸手意識到了這樣零散着撞根本就沒有用,開始和其他觸手融合在了一起,變的無比的粗大。
“砰!!!”
觸手的撞擊力瞬間提升了好幾倍,撞的整個玻璃都在顫抖了。
但依舊沒有破碎。
然而觸手還在不斷的融合變大。
阮清看着那巨大到令人恐懼的觸手再一次瞪大了眼睛,瞳孔微縮。
在觸手撞像玻璃窗時,他下意識閉上了眼睛。
“砰!!!”這一次不止是玻璃窗在顫抖了,就連這棟主別墅也被撞的狠狠的抖了抖。
這一次玻璃窗再也沒能挺住,開始出現了細小的裂縫。
也許只要再撞擊一下,玻璃窗變會破碎。
然而阮清卻無路可逃,因爲窗外有血紅色的觸手,而門外則是大量的血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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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獄[無限]》by厭姝id:5360212】
【失憶前地獄之主神明受x爲受甘入地獄人形兵器信徒攻。】
文案:
每隔百年的凜冬逢魔時,地獄之門都會重新開啓,被打入無間地獄的惡靈闖過十九層煉獄,就可以重回人間。
地獄內的惡靈絕非善類,連闕混在其間,衆惡靈卻發現——他總是能莫名躺贏。厲鬼的刀每次只斬在他身側……就連副本中惡名在外、手腕鐵血的最高裁決院之刃也爲他破例。
在他們看不到的暗角,衆人求而不得的地獄使者召喚卡牌在他手中熠熠生輝——
“綁定成功,尊貴的付費用戶,
歡迎來到,地獄的第十九層。
我是地獄使者,您最忠實的——信徒。”
連闕歪頭笑道:“謝謝,但我不記得什麼時候充過值?”
景斯言垂眸不語。
可他記得那座荒山孤冢,那人隨手丟下的花,和那一句——
“聽說在人間,死後無親人祭拜者只能入地獄門,不能再入輪迴。
但如果可以,
做個人吧。”
他曾渡他入輪迴,卻不知於他而言人間所有溫柔不過是他曾留下的孤冢與花。
若地獄有他,他願永墜地獄,不入輪迴。
景斯言始終追隨他的神,他一步步攀上神座,只爲成爲他最趁手的一把刀。
直至十九獄業火傾覆,人人貪慾滿身,譏笑着等他瀆神。他望向他的神明,目光溫柔而剋制:
“什麼都可以?”
連闕傾身低語:“什麼都可以。”
景斯言的雙瞳已被業火染成一片赤紅,在他的神明前單膝跪地,生澀而虔誠地吻上他的手背。
連闕:?
他妄圖比肩神明,只爲他片刻垂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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