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筆仙
但哪怕看不見男人的表情,光是聽聲音也知道現在的情況十分的危險。
如果回答不好男人的問題,也許下一秒就要變的和相片中的屍體一樣了。
阮清假意聽不懂男人的話,微愣的擡起頭,精緻的臉上帶着一絲茫然。
似乎是有些不明白男人的話是什麼意思。
男人看着眼前的少年頓住了,臉上輕柔的笑容淡了幾分。
危險的感覺也淡了幾分。
少年哭的很慘,漂亮的眸子裏蒙着一層晶瑩剔透的水霧,就連長長的睫毛上都沾着水珠。
少年睫毛的光影映在被淚水潤溼的臉上,美的我見猶憐。
也美的驚心魄。
而且少年似乎是因爲被淚水模糊了眼睛,有些看不清楚。
他輕輕擦了擦眼淚。
不過可惜並沒有多大的作用,淚水依舊止不住的流出來,再次模糊了他的眼睛。
那蓄滿了淚水可憐的模樣看起來十分單純無害,就好似一隻軟綿綿的小白兔。
還是一隻蠢到無法分辨眼前危險的小白兔。
如果是一般人看到相片,大概早就尖叫着逃跑了。
但少年沒有。
至於哭泣這一點顯然並不是因爲相片,畢竟少年愛哭這一點幾乎全校都知道。
男人自然也知道。
他一時之間也有些不確定少年到底看沒看到了。
不過看沒看到都不重要,他想讓他看到他就必須要看到。
男人輕笑了一聲,就在他準備開口說話時,上課鈴/聲響了起來。
阮清立馬慌亂的低下頭,手忙腳亂的將資料收了起來。
他就彷彿沒有看到那張相片一般,收好後遞給了眼前的男人。
阮清朝男人鞠了一躬表達了歉意後,接着就抱着書朝上課的教室快速跑去。
阮清因爲急着離開,並沒有看到男人拿着資料目光幽深的看着他的背影。
不過阮清就是知道也會裝作不知道的。
一般大學的課程,很少會有學生聽課,哪怕是專業核心課。
學生能來就已經很不錯了。
這堂心理課的老師是一位五十幾歲的老教師,管的並不嚴厲,平時上課也不怎麼點名。
所以本應該坐五十幾人的教室,只坐了二十個人左右而已,教室直接空了一大片。
阮清雖然跑着過來的,但還是遲到了。
他看了一眼已經開始講課的老師,低着頭,從教室的後門走了進去。
然後在後排隨意選了一個左右都沒人的座位坐下。
不過阮清下意識的選擇了前面坐了人的位置。
倒不是因爲前面有人遮擋好開小差,而是和其他人近一點有安全感一些。
哪怕現在是白天。
阮清也沒什麼心情聽課,昨晚他幾乎是一晚上沒睡,再加上流淚的原因,讓他大腦都有些昏昏沉沉的。
他坐下後就趴在了桌子上,準備稍微淺眠一下。
如果不保持自己的身體狀況的話,也會影響到他分析和思考的。
現在是大白天,而且課堂上的學生也不少。
筆仙出現的可能性應該不大。
比夜晚要安全得多。
不過可能是因爲太困了,也可能是因爲極度的恐懼讓他太累了。
阮清逐漸沉沉的睡去,失去了意識。
等阮清再一次醒來,課依舊還在繼續,阮清立馬認真的聽課。
嗯?
他爲什麼要聽課?
阮清隱約覺得有些不對勁。
但在阮清還沒想清楚到底哪裏不對勁時,他就感覺他的肩被人拍了一下,就好似有人在叫他一般。
被這麼一打擾,阮清腦海中的那絲不對勁的感覺直接消失了,他一臉茫然的轉過頭。
然而他的左右兩邊都沒有人,就連他的身後也是沒人的。
畢竟他坐在了最後一排。
至於他前面的人就更不可能了,他剛剛看着講臺的,並沒有看到前面的兩人回頭。
就在阮清以爲是他的幻覺時,他的手猝不及防的被人握住了。
阮清整個人都僵住了,這根本就不是什麼幻覺。
是真的有什麼人握住了他的手,甚至他的手還被輕輕的揉捏着。
哪怕他旁邊什麼人都沒有。
那麼是什麼存在已經不言而喻了。
是筆仙。
未知總是最令人恐懼的,阮清瞪大了眼睛,眸子裏全是恐懼,甚至害怕的身體微微顫抖。
他下意識就想要抽回自己的手。
然而卻根本抽不回來,甚至引來了更加過分的對待。
阮清能清晰的感覺他的手背被什麼東西摩擦着,帶着幾分曖/昧不明。
阮清掙扎的更用力了,努力想要抽回自己的手。
然而他實在是太弱了,哪怕是他用盡了全身的力氣,也根本無法逃脫那股禁錮。
他的手依舊被人握着,甚至被看不見的存在細細的把玩着。
從手心到圓潤的指尖,再到柔軟的指腹。
阮清眼尾早就紅成一片了,恐懼和害怕瞬間席捲他的大腦,淚水再次不受控制的一顆一顆零零碎碎的滑落,宛如斷了線的珍珠一般。
溼潤了長長的睫毛,也潤溼了他的臉頰。
他想要使用道具,但是卻不知道爲什麼,道具也無法使用了,只能僵硬的被那存在握着自己的手。
雖然阮清看不見,卻能感知一股陰冷又黏/溼的觸感在指尖上傳來。
接着是指腹,然後是手指,就宛如被一條陰狠的毒蛇死死盯上了一般,令人毛骨悚然。
那股強勢又不容拒絕的力道,就彷彿要將他的手直接啃噬殆盡一樣。
如附骨之蛆一般,無法掙扎,也無法擺脫。
“唔唔唔”阮清拼命想要抽回手,被淚水浸溼了睫毛害怕到止不住的顫,看起來好不可憐。
然而他的脆弱和可憐並沒有得到憐惜,只會讓人忍不住想再狠狠欺負他,隨心所欲的褻瀆他
讓他跌落黑暗。
一時間那存在的手似乎再也不滿足於只停留在他的手上了。
下一秒,阮清便察覺到他的手被人鬆開了,可他的大腿卻忽然被什麼東西碰了一下。
阮清瞪大了眼睛,瞳孔微縮,眼底的恐懼加深了幾分。
是要殺了他嗎?
陰冷的觸感越來越過分,就好似在思考從哪裏下手殺死他一般。
阮清死死咬住下脣,恐懼和害怕讓他終於處於崩潰的邊緣了,他直接猛的站了起來。
在阮清站起來時,一切異樣似乎都消失了,好似根本就沒什麼看不見的存在一般。
因爲阮清站起來時發出了不小的聲音,坐在他前面的兩人都看向了他。
就連講臺上的老教授也看向了阮清。
老教授一臉的疑惑,“這位同學,你怎麼了?是有什麼事嗎?
阮清精緻的小臉微微泛白,他慌亂的張了張嘴,清冷的聲音都因爲害怕帶着一絲顫抖,“老師,我,我想去一下衛生間。”
等等。
他爲什麼能說話?
不是哭的太狠就說不出話來嗎?
他明明
然而還不等阮清深思,老教授便一臉不贊同的開口,“現在離下課就只剩五分鐘了,你下課再去。”
“先坐下繼續聽課吧。”
老教授在學校的出了名的慈祥隨和,基本上不少見他生氣。
但是這次他的語氣卻少見的帶上了一絲嚴厲,甚至是強勢無比。
似乎是對於阮清這種行爲十分的不喜歡。
阮清忽然就感覺到無比的委屈,長長的睫毛無助的輕顫,他抿了抿淡紅色的薄脣。
最終在老教授嚴厲的視線下,只能選擇坐下。
然而阮清才坐到凳子上就僵住了,高度不對。
溫度也不對。
在他坐下去之前,他的凳子上似乎已經坐着什麼存在了。
而他坐下就直接坐到了對方的腿上。
那股陰冷直接讓阮清渾身僵硬,想也不想就想要站起來。
然而他卻被一雙看不見的手死死禁錮住了腰,根本就無法站起來。
阮清想要掙扎,但卻根本掙扎不開,最終只能僵硬的坐着,任由看不見的存在爲所欲爲。
教室裏並沒有任何人發現異樣。
但如果仔細看的話,就能看見最後排有一位少年雖然是坐着的,但卻要高出一截。
而且似乎並沒有坐在凳子上,而是懸空的坐着的。
就彷彿中間隔了一層什麼東西一樣。
看起來怪異至極。
畢竟少年的姿態根本就不像是在扎馬步,更像是在掙扎着想要站起來。
然而不管他怎麼努力,也沒辦法站起來,就那樣無助的被禁錮在座位上。
那單薄纖細的身影還在微微顫抖着,再加上那溼漉漉的眸子,看起來十分的可憐。
阮清想要逃,但是他卻無法逃離,甚至是被禁錮的都不了,只能無助又可憐的流着眼淚。
下一秒,他耳垂傳來陰冷又黏/溼的觸感,讓他單薄纖細的身體止不住的發抖。
甚至阮清能察覺到有一隻手順着他的衣角,滑/入了他的衣內,接着指腹細細摩/挲着他腰腹的肌膚。
和他細膩光滑的肌膚不同,那手的觸感要粗糙很多,讓阮清抖的更厲害了。
阮清想要伸手阻止,然而那隻手能碰到他,他卻完全無法碰到那隻手。
就彷彿那隻手根本就不存在,一切都只是他的幻想。
無法阻止,也無法逃離,阮清只能可憐又無助的小聲嗚咽出聲,淚水止不住的滑落。
但淚水卻沒能滴落在阮清的衣服,而是在半空中就好似被什麼東西給接住了。
因爲眼淚才從眼眶中滑落下來,還帶着一絲溫涼的感覺。
似羽毛撓入人心底,會讓人滋生了無數陰暗的想法。
真的是很愛哭呢
怪不得會被人叫做/愛哭鬼。
不過,真漂亮啊
漂亮的讓人把持不住,想要看他呼吸急促,想要看他因爲別的原因而哭泣。
阮清忽然察覺到自己的下巴被禁錮住,接着便被強迫的扭向了左邊。
看不見的手停留在了他紅潤的薄脣上,輕輕的摩/擦着,帶着幾分曖/昧不明。
那股陰冷讓人心底止不住的升起恐懼。
阮清伸手想要拽住那按在他薄脣上的手,然而依舊拽了個空。
他碰不到,也無法阻止男人的作,最終只能被的承受着一切。
脣上陰冷的觸感傳來,讓阮清身體止不住的顫抖。
他要死了嗎?
阮清是被嚇醒的,也是被吵醒的。
此時的教室喧鬧不已,不少同學都在竊竊私語,甚至還有不少同學悄悄的在給人打着電話。
“喂,趕緊來,這門課換老師了,新老師看起來不太好惹,你趕緊來吧。”
就連阮清前面的同學也彎着腰,小聲的打着電話,“我們換老師了,新老師這會兒去拿點名冊去了,等他回來估計就要點名了,你快來吧。”
“代答?”那同學直接翻了個白眼,“代答個屁啊,教室就20個人不到,你爹怎麼給你答,老師一眼就能看穿好嗎?到時候一起完蛋。”
“你愛來就來,不來拉倒,我可不幫你答。”
大概是大家都在通知自己的室友或者是同學,沒人注意到坐在最後面的阮清。
阮清現在也明白過來了,他剛剛顯然就是處於夢中。
怪不得他一直覺得怪異。
但是卻因爲在夢中,怎麼也無法集中精神去思考。
甚至是無法注意到那些異常的情況。
阮清深呼吸了幾口氣,努力平復着自己極度恐懼的心情,也努力調整自己有些急促的呼吸。
等稍微平靜了下來他纔看向了講臺。
講臺上並沒有老師在,顯然正如那同學所說,去拿點名冊去了。
阮清擦了擦眼淚,垂眸眼底的神色,分析着目前的情況。
剛剛那個夢絕對不是他自己要做的,也絕對不是什麼偶然。
他被筆仙纏上了。
那夢境顯然就是筆仙的傑作。
阮清以前聽說過,有那種存在會吸食人類的精氣。
一旦被纏上,最終都會被折磨致死。
甚至是還有那種豔鬼存在,專門以吸食男人的陽氣爲生。
而被吸食陽氣的男人最終都會死亡。
阮清抿了抿脣,睫毛輕顫了幾下。
筆仙就是那種豔鬼嗎?
已經顯而易見了。
不管是今天夢境裏發生的事情,還是昨晚發生的事情,筆仙顯然就是想要吸食他的陽氣。
阮清在腦海中遲疑的開口,【被那種存在吸食陽氣不能算攻擊嗎?】
【不能吧?】系統雖然不知道爲什麼阮清會問這種問題,但他還是出聲回答了,只不過語氣充滿了不確定,顯然是觸及到了他的知識盲區。
也確實是他的知識盲區。
被鬼吸食陽氣確實也是致命的,但恐怖遊戲副本中的靈異本佔據了差不多三分之一,沒有哪一個boss會對npc或者玩家做出這種事情。
被盯上的人要麼就是被直接殺死,要麼就是被困死在噩夢中。
所以吸食陽氣算不算攻擊,系統還真不知道。
畢竟從來就沒有出現過這種情況。
系統肯定的開口,【這個你不用擔心,以往從來就沒有出現過這種情況。】
系統這話顯然是不知道剛剛發生了什麼,阮清聞言也沒有再說什麼,畢竟只是一個夢而已。
不知道也正常。
但阮清也並沒有相信系統說的話,沒發生過不代表不存在。
白天似乎也不再安全了。
他必須要儘快去查關於筆仙的線索。
副本的信息中給出了一條線索了,第一大學流傳着一個宿舍召喚了筆仙后離奇死亡的傳說。
也就是說事發地是第一大學,而這所學校曾經就有學生宿舍召喚過筆仙。
也許那是第一次有人召喚筆仙。
說不定能從這方入手。
筆仙生前肯定是人類,死後才化爲了怨靈的。
自然死亡會化爲怨靈的不可能不大,極有可能是被人害死的。
而且說不定和一開始召喚筆仙的四人有着什麼關係,不然也不會找上那四人了。
那麼只要查清楚情況,化解怨靈的執念,說不定就能存活下來了。
哪怕查不到,也可以去找找有什麼能剋制怨靈的東西。
比如符紙或者佛像之類的。
這是一個恐怖遊戲的副本,肯定不會不給玩家留活路的,所以一定有存活下來的方法。
阮清分析清楚目前的情況後,拿出了手機。
手機是有信號的,阮清直接點進了學校的論壇。
接着輸入了‘筆仙’兩個字。
關於筆仙的帖子有很多,阮清看了看,選擇了一個回覆最多的帖子。
【我聽說我們大學曾經有宿舍召喚過筆仙,然後整個宿舍的人都離奇死亡了,警察都沒查出來,有同學知道這件事嗎?】
【笑死,這年頭大學生誰還會信筆仙啊,都是假的。】
【中華大地不養閒神,這種不能保佑我期末考60分的神我看都不看一眼的,而且要是真有筆仙,人家都成仙了,能有那個時間來管你的愛情和期末嗎?】
【我倒是聽說過這個傳說,聽說當時召喚筆仙的宿舍一個跳樓了,一個好像是跳湖了,還有一個不知道怎麼的在宿舍自焚了。】
【還有一個呢?不是一個宿舍四個人嗎?這才三個呢。】
【不知道啊,我就只聽說了這三個,第四個可能是失蹤了吧?反正傳說裏說的是四個人都死了。】
【哎?你們說筆仙真的靈嗎?我都有點好奇了。】
【別好奇了,很多人都試過了,沒啥用,根本招不來什麼筆仙。】
【說起來你們知道到底是在哪個宿舍嗎?】
【都說了是傳說了,哪有什麼具體的宿舍啊,而且還不知道從哪傳出來的呢,我估計就是把咱們大學自殺的學生加到了一起,然後杜撰出來的。】
【我估計也是。】
帖子前面還算在討論,但到了後面就開始亂說了,阮清也沒有再往下滑了。
論壇裏不光是帖子可以點開,就是每一層樓也可以點開。
阮清在問樓層的那層點開了回覆。
【d棟101宿舍。】
【c棟202宿舍。】
【b棟303宿舍。】
回覆了裏寫完了密密麻麻的樓層號,還各不相同。
顯然就是在瞎說。
就在阮清準備放棄時,手直接頓住了。
【a棟404宿舍。】
a棟404宿舍是他的宿舍。
雖然現在還沒到下課時間,阮清直接將自己的書合上,接着便準備從後門離開。
至於上課,阮清已經顧不上了。
而且原主要是真的遇到這種事情,肯定也沒什麼心情上課了。
所以他翹課也不算崩人設。
直覺告訴阮清,副本信息裏提到的宿舍極有可能就是這個a棟404宿舍。
也就是說,發送了這個答案的人,是真的知道關於筆仙的事情。
阮清上課沒有帶電腦來,而手機又不方便查回覆的ip。
他要去查查這條回覆背後的人是誰。
而且還要查查a棟404宿舍曾經入住過什麼學生,以及到底發生過什麼事情。
阮清抱着書直接走向了後門,結果發現後門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被鎖住了。
他用力推了推,推不開。
門是從外面鎖住的。
阮清只能放棄,他看了一眼空蕩蕩的講臺,直接選擇了走前門。
然而阮清纔剛走到前門門口就直接僵住了,甚至爲了不撞上人踉蹌的後退了幾步。
因爲門外走進來的男人阮清無比的眼熟。
就是他剛剛在走廊上撞到的男人,也是那張兇殺案相片中的男人。
男人的手中拿着一份點名冊,緩緩從門外走進來。
哪怕是看到了阮清也沒有停下來。
如果阮清站着不的話,一定會被男人撞上。
阮清抿了抿脣,下意識一步一步的往後退,精緻的臉上帶着幾分緊張和不知所措。
而門口剛剛走進來的男人則大步向前,給人一種步步緊逼的壓迫感。
阮清對上了男人的眼睛,下一秒便有些慌張的別開了眼。
教室裏早就安靜了下來,所有人都看向了教室門口的方向。
少年正被男人逼回了教室,男人雖然淡笑着,但是不管是他的步伐還是視線都侵略性十足。
顯然是一副不好惹的樣子。
不過
不少同學都從心底升起一絲怪異的感覺。
明明老師只是將一位試圖逃課的少年堵回了教室而已。
但那步步緊逼的樣子,就好似老師在對少年做着什麼過分的事情一樣。
真是奇怪。
不少同學的視線落在了少年身上。
完全看不見長相,只能看見一個纖細漂亮的背影而已。
男人在阮清退到了第一排座位才罷休,他看着阮清溫和的開口,“同學,還沒下課就要走,你是對我有什麼不滿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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