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筆仙
“老公,你怎麼了?”
“沒什麼。”阮清垂眸拿起筷子,回想了一下昨晚和今天發生的事情,越回想越覺得有些古怪。
首先是輔導員,輔導員很清楚祁神根本沒住過宿舍,甚至學校都不經常來,爲什麼特意喊他去送證書和獎品。
這本身就有些不符合邏輯。
再則就是祁家兩兄弟。
這兩人並不像是兄弟,又給人一種很相似的感覺。
而且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現在回想起來,有些太戲劇化了,還有一絲不真實的感覺。
真的會有人因爲被意外看了一眼就要結婚嗎?
而且對方不願意就直接跳樓自殺?
說起來還有一件事阮清也覺得非常奇怪。
那就是他記性明明很好,性格也十分的謹慎,爲什麼會因爲記錯教室走錯大半學期?
這根本就不像是會發生在他身上的錯誤。
記性很好,卻記錯了。
是記錯了,還是他的記憶被篡改了?
就在阮清腦海中閃過他的記憶可能有問題時,他忽然感到了一陣睏倦,困的他大腦一片空白。
睏倦到他完全無法集中思緒,也困到他完全想不起來之前在想什麼了。
這不正常。
沒有人會在喫東西的時候困到這種不可控制的程度。
這不是犯困,這更像是被人下了安眠藥。
“老公?你怎麼了?”男人看着坐不穩的阮清一驚,下意識伸手扶着,防止阮清直接摔在地上,神情異常的緊張。
小男孩也同樣十分的緊張,眼底滿是擔憂和不安,“小哥哥?你沒事吧?是哪裏不舒服嗎?”
阮清聽到了兩人的聲音,他努力想要讓自己清醒,可是他卻抵抗不了那股睏倦,手中的筷子再次掉落,眼前都開始模糊了。
接着便直接失去了意識。
等阮清醒來,已經是下午了。
他有些睏倦和茫然的睜開眼,這裏似乎是他的宿舍?
他怎麼在睡覺?
哦對,他和祁神以及他的弟弟喫完飯後,就回到宿舍午睡了。
阮清本來還有些困,但他看了一眼時間後,瞬間就清醒了。
因爲馬上就要下午兩點了,而他下午是有課的。
阮清立馬從牀上爬起來,拿起書就急急忙忙的朝教室趕去了。
好在他趕在最後一分鐘進入了教室。
阮清坐下後上課鈴聲才響了起來,他微微鬆了口氣。
好險,看來下次午睡要設一個鬧鐘了。
等等,設鬧鐘?阮清翻書的手瞬間僵住了。
他不是一直都會設鬧鐘的嗎?
他這次怎麼會忘記這麼重要的事情?
他睡之前在幹什麼?
阮清垂下眸仔細回想了一下,和祁家兩兄弟喫完飯後他就回宿舍了。
回了宿舍就直接躺下了?
不對,這不對。
他從來不會剛回宿舍就困到躺下。
就在阮清回想自己回宿舍會先做什麼時,一陣睏倦再次襲來。
阮清瞪大了眼睛,下意識就放空了自己的大腦。
什麼也不去想。
什麼也不會分析。
什麼
也不去回憶。
下一秒,睏倦消失了。
阮清無力的閉上眼睛,伸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果然是記憶出現了問題麼。
神經催眠的一種手段?
似乎只要大腦觸發某個被下達的暗示,就會強制進入休眠狀態。
不能去分析,也不能察覺到不對勁。
否則一旦觸發後不止是強制休眠,記憶還會被再次修改,似乎還會模糊掉一切不合理的地方。
就像進入休眠後,那些不對勁的記憶就會被刪除掉,接着模糊意識,讓生硬的記憶變的合理。
可如果不去想的話,他永遠也無法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也無法知道到底有人想對他做什麼。
阮清拿起筆,深呼吸了一口氣,試探着去回想和分析,將想到的都寫在了紙上。
而一旦睏倦襲來,他便立馬放空大腦,等待那股睏倦過去後再繼續回想和分析。
一步一步去試探禁制的底線。
直到越來越靠近核心,也越來越抵抗那股睡意,阮清才停了下來。
他看着紙上寫下的東西。
瞬間集合所有的線索思考和分析,最終得到了一個結果。
這個世界不真實。
大概是觸及到禁制的核心了,這一次哪怕是阮清放空了大腦,也無法讓那股睏倦消失了。
阮清趁着最後清醒的時間將紙壓在了課本下,然後深深的看了一眼紙上的結果,最終倒在了課桌上。
宛如趴着睡着了一般。
大學上課趴在課桌上睡覺的同學不在少數,很多老師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
也就無人發現異常。
等阮清再次醒過來時,下課鈴聲都已經響了起來。
“唔”阮清睏倦的打了一個哈欠,伸手擦掉了眼角因爲打哈欠溢出的眼淚。
看來最近真的是太累了,上課竟然都睡着了。
阮清準備收拾書和紙筆回宿舍,然而在他看到課本上的文字時頓住了。
因爲他在看到課本上的內容後,腦海中莫名其妙的浮現出了一個念頭。
課本下壓着的草稿紙紙十分的重要,但是卻不能直接去看。
這個念頭來的十分的詭異,也十分的奇怪。
但阮清毫不猶豫的就信了。
他沒有一下子掀開課本,而是微微往旁邊挪了挪,草稿紙先露出了一小節。
空白一片。
大概是沒有寫到紙的邊緣來。
阮清再次挪了挪課本,依舊空白一片,可現在已經挪到一半了。
阮清微微皺了皺眉,直接拿開了課本。
課本底下壓着的就是一張從未寫過的草稿紙。
阮清拿起草稿紙看了看,上面什麼筆跡都沒有。
奇怪。
明明是一張沒有寫過的草稿紙,他剛剛爲什麼會出現那種念頭?
而且還毫不猶豫的就相信了,就彷彿課本下壓着的是什麼無比重要的東西。
感覺最近的自己越來越奇怪了。
就在阮清準備收拾書時,他忽然頓住了,他將草稿紙對着頭頂的光,再次看了看。
草稿紙上雖然沒有筆墨的痕跡,但卻似乎有寫過的痕跡。
然而也只有痕跡。
就好似這張草稿紙上曾經寫過字,但是上面的字卻平白消失了。
市面上確實有那樣一種筆,寫過之後一兩個小時筆跡就會消失。
可問題是,阮清的筆並不是這種筆。
而且筆寫過的痕跡和褶皺的痕跡是完全不一樣的,阮清敢肯定,紙上的痕跡就是筆寫過的痕跡。
只是不知道爲什麼筆跡消失了,就彷彿是被抹除了一樣。
阮清腦海中也沒有絲毫相關的記憶。
就好似他上課睡了一覺,有人拿着他的草稿紙寫過東西,但最後又抹除了寫過的東西。
教室裏的人要走光了,下一節要上課的學生已經開始來了,阮清只能壓下心中的疑惑,收拾東西就回宿舍了。
阮清到宿舍後,發現宿舍裏已經有人在了。
阮清還以爲是進賊了,下意識就拿起了旁邊的晾衣杆。
結果沒想到男人轉過了頭來,還露出了一張熟悉的臉。
是祁神。
男人看着宿舍門口愣住的阮清,溫文爾雅的笑了笑,語氣充滿了親暱和依賴,“老公,你下課了?”
阮清半天才反應了過來,他不明所以的看着地上的行李。
大概是看懂了阮清的疑惑,男人再次笑了笑,“我準備搬回宿舍來住了,和老公一起。”
阮清有些愕然的擡頭,“這,這不合適吧!”
“爲什麼不合適?”男人似乎是有些疑惑,他歪了歪頭,“我和老公已經是未婚夫夫了,結婚是遲早的事情,住一起不是很正常嗎?”
男人說着看向了貼着他名字的牀,“再說了,這本來就是我的宿舍。”
阮清準備拒絕的話就那樣卡在了嗓子裏。
因爲男人說的是實話,這確實也是他的宿舍。
他根本沒有權利去拒絕。
可問題是他才認識祁神不到兩天,同居什麼的,未免也太快了。
阮清抿了抿脣,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了。
因爲宿舍就住了阮清一個人,剩下個衣櫃都是空的,可以隨意放東西,男人很快就整理好了。
現在多了一個人,阮清的牀就有些礙事了,他準備喊人來搬走。
但卻被男人給拒絕了。
男人溫潤的笑了笑,“我和老公一起睡吧,上鋪太小了,睡着不方便。”
阮清自然是不可能同意的,但直接拒絕又怕刺/激到男人。
他視線輕輕看向旁邊,睫毛輕顫,漂亮的眸子裏帶着一絲緊張和侷促,“在我們老家,婚前是不能睡一張牀的,因爲這很不吉利。”
“聽說婚前就睡一起的情侶,會受到神明的詛咒,是不能白頭到老的。”
少年那心虛遲疑的模樣顯然是在說謊。
但不知道是不想將人逼得太緊,還是‘不能白頭到老’幾個字讓男人有些在意,男人最終沒有堅持睡一張牀。
反正人都這裏了,早晚會屬於他的。
他可以多給少年一些時間。
男人整理好東西后,時間已經不早了,便提出去喫晚飯。
阮清不知道爲什麼,明明中午喫過飯了,現在還是很餓,所以也沒有拒絕男人的提議。
這次的地點是男人選的。
男人選了一家十分適合情侶約會的餐廳,因爲餐廳裏面還有包廂,環境優美又曖/昧。
然而兩人才剛坐下,包廂內就多了一個人。
是男人的弟弟祁雲深。
小男孩出現後就朝阮清露出了一個大大的微笑,“小哥哥,下午好。”
“下午好。
”阮清禮貌的迴應。
男人在小男孩出現那一刻眼底就多了幾分陰沉,臉上的笑容也淡了幾分。
畢竟沒人會喜歡自己在和心愛的人約會時,有人番四次的來打擾。
哪怕是自己的弟弟也不可以。
小男孩自然看見了,但他絲毫沒有理會,開開心心的就坐到了阮清的另一邊,和阮清聊天。
阮清聽着小男孩講述自己的生活,眼底浮現出一絲疑惑,“你不需要上學嗎?”
小男孩這個年紀應該在讀小學了吧,可聽小男孩說的似乎他並沒有上學。
旁邊的男人微微笑了笑,慢條斯理的開口,“見笑了,我弟弟脾氣有些不太好,才上學幾天就被學校退學了。”
小男孩淡淡的掃了男人一眼,表情和眼底的情緒截然不同,他就好似被污衊的小朋友般,不滿的反駁道,“纔不是呢,明明是老師教的我都會了,是我自己不去的。”
“是這樣嗎?”男人似笑非笑的看着小男孩,“你們老師說教不了你了,我還以爲你是被開除了呢。”
學校自然是不敢開除祁家人的,但脾氣太差說教不了卻是真的。
小男孩的脾氣已經不能用差來形容了。
但因爲祁家虧欠他,哪怕他再任性,祁家也依舊寵着他。
只要他不試圖打破祁家給他定下的規矩,就連他這個哥哥也要給他讓路。
小男孩看着男人那個礙眼的笑容,心底恨不得直接拿起桌上的菜扣他頭上。
但小男孩臉上依舊帶着天真的笑容,“哥哥你誤會了,老師說的教不了的意思就沒那個資格教我啦。”
兩人雖然都是笑意盈盈的模樣,但是仔細看兩人的眼底,就能看出來兩人並不像是表面表現出來的那般。
男人本來想和少年過二人世界,現在顯然是不現實了。
約會就這樣直接變成了人行。
甚至小男孩喫完飯還跟着兩人去了宿舍。
第一大學是不限制外人進出的,再則小男孩又是個才六七的小孩,宿管看見了也不管。
男人身上散發的氣壓越來越低,低到笑容都帶着一絲危險的氣息了。
偏偏小男孩好似並沒有察覺到一般,還一直纏着阮清。
時間很快就要到十點鐘了。
小男孩身上的手機響了起來,是小男孩的爸爸打來的。
男人聽到鈴聲後,心情愉悅了不少。
因爲這意味着小男孩必須回家了。
小男孩自然也懂,他眼底閃過一絲不符合他這個年紀的陰翳,但最終也只能笑着和阮清道別。
宿舍一下子就只剩下兩個人了,這讓阮清莫名的有些緊張。
阮清不安的抿了抿脣,拿着換洗的衣服直接進入浴室了。
他洗完擦乾頭髮出來時,男人正坐在桌邊看書。
阮清隨意的看了一眼,視線便頓住了。
因爲男人是側對他這邊的,書翻開的角度也正好可以看到封面上的書名。
如何做好一個妻子?
男人聽見了阮清的腳步聲,側目看向阮清笑了笑,“老公你洗好了?”
阮清假裝自己沒看見男人手中的書,微微點了點頭,“嗯。”
男人見狀放下了書,“我忘記帶洗髮水和沐浴露了,能不能先用一下老公你的?”
阮清遲疑了一下,再次點了點頭,“可以。”
“謝謝老公。”男人笑着說完後,就拿着換洗的衣服進入了浴室。
時間已經不早了,阮清本來想直接上牀的,但他下一秒就頓住了。
他一個人時還能睡在
可問題是男人把他的牀鋪在了他本來的牀的旁邊。
睡上鋪那個牀的話,兩人離的就更近了,就隔着一個小小的欄杆而已。
阮清一時間有些不知道該怎麼選擇了。
最終阮清還是選擇了睡
因爲離祁神太近了的話,總感覺有些危險。
等男人洗好出來時,阮清已經蓋好了被子,背對着過道這邊,一副已經睡着了的模樣。
但男人知道少年肯定沒有睡着。
男人若有若無的輕笑了一聲,將宿舍的燈關上了,宿舍瞬間陷入了一片漆黑中。
只有窗外的光依稀照了進來。
男人關上燈後,走到了少年的牀前,居高臨下的看着牀上的人。
牀上的少年是側着睡的,被子拉的還蓋住了大半的臉,從男人的這個角度看過去只能看到他的頭髮。
少年黑色的頭髮散落在白色的枕頭上,帶着幾分凌亂和散漫的美感,漂亮的有些不可思議。
乖巧安靜,似乎是沒有任何的防備。
雖然男人的表情依舊溫潤如玉,但視線充滿了侵略性,帶着幾分危險的感覺。
阮清自然是察覺到了那強烈的視線,他有些緊張的捏緊了手指,但依舊沒有睜開眼睛。
只希望男人看幾眼後就離開。
然而阮清的希望顯然是落空了,男人在看了一會兒後,輕輕坐在了牀的邊緣。
接着掀開了他的被子。
男人的動作非常的輕,也非常的慢,彷彿真的以爲牀上的人睡着了一樣。
在掀開被子後,男人能看見牀上人的臉了。
男人掃過牀上人的精緻如畫的眉眼,視線最終落在了少年的薄脣上。
少年的脣色很淡,但是稍微用力一點,那淺淡色就會泛起好看的紅色,再用力一點兒甚至還會腫起來。
勾人至極。
男人知道少年在裝睡,他輕輕的捏起少年白皙如玉的下巴,微微將少年的頭擡高了幾分。
接着男人傾身彎下腰湊到了阮清的耳邊,壓低聲音開口,“再裝睡我就吻你了哦,老公。”
男人的這聲老公叫的非常的輕,尾音還微微轉了轉,低啞的聲音帶着一絲色/氣的感覺。
聽着就讓人臉紅心跳。
阮清在聽到男人的話後,長長的睫毛不安的顫動了幾下,緩緩睜開了眼睛。
然而男人在阮清睜開眼睛時,捏着他白皙的下巴的手微微用力,接着直接吻了上去,絲毫不給阮清反應的機會。
“唔”阮清瞬間瞪大了眼睛,下意識咬緊了牙關,伸手就想要推開男人。
然而換來的卻是男人更加過分的對待,男人親吻了幾下後,十分的不滿足於只是脣齒相貼,他伸出舌頭輕吸少年的薄脣,待他脣全是他的氣息才伸出舌頭侵入他的牙關。
甚至男人捏着阮清下巴的手用力了幾分,讓阮清沒辦法咬緊牙關了。
男人比白天還要強勢幾分,給人的感覺更加的危險。
兩人的姿勢也更加的危險。
阮清的呼吸被完全剝奪,漂亮的眸子裏蒙上了一層水霧,眸子裏浮現出慌亂和害怕。
男人看着少年眼角滑落的淚水怔了一下後,下意識鬆開了少年。
接着他晦暗不明的看着身下的人,低啞的聲音帶着一絲哄騙,“乖,叫聲老公
今晚就放過你。”
阮清無助的垂眸避開了男人的視線,他咬了咬下脣,沉默好幾秒後才張了張口,聲音很小,小到幾乎聽不見,“老公”
男人的心臟瞬間好似被什麼東西擊中了一般,他看着眼前害羞的少年目光幽深到不見底。
他大拇指輕輕摩擦了幾下少年被他吻的紅潤的薄脣,“叫大聲一點,我剛剛沒聽見。”
阮清彷彿剛剛那句‘老公’就用盡了所有的勇氣,張了幾次口都沒能說出話來,他再次咬了咬下脣,半響才發出聲音,“老公。”
聲音依舊很小,但比之前大了幾分。
阮清叫完後感覺異常羞恥,長長的睫毛止不住的顫動,臉不受控制的紅了。
男人看着眼前人瞪大了眼睛,少年大概是因爲太過害羞,精緻的臉染上絲絲紅暈,襯的白皙如玉的肌膚無比豔麗。
美的驚心動魄。
而且對方乖巧的躺在他身下,好似任由他欺負一般。
男人再次吻了上去,比剛剛更加的過分肆意了幾分。
“唔”阮清瞪大了眼睛,呼吸再次被剝奪。
騙子
男人也並沒有騙人,在親完後他就鬆開了阮清,就那樣抱着阮清躺着。
不過還沒過幾分鐘,男人的手機就響了。
男人眼底閃過一絲不悅,但他還是拿起了手機,看了一眼後接了起來,“父親,有什麼事嗎?”
“好的,我馬上回來。”
父親向來不會管他,男人知道是祁雲深搞的鬼,但他卻也不能不回去。
男人傾身親了親阮清的眼角,“等我回來。”
說完男人就離開了。
雖然男人說是等他回來,但一連幾天都沒有再回來,兩人也只能通過手機聯繫,這讓阮清鬆了口氣。
這幾天阮清也逐漸察覺到了不對勁,也摸索到了一絲規律。
這個世界是不真實的,但是他不能察覺到這一點。
一旦察覺到他的記憶就會出現異常。
阮清在睏倦襲來後,用針扎向了自己的太陽穴。
這一次哪怕睏倦,阮清也沒有昏睡過去。
阮清直覺這一切一定和祁神有關,他到底想幹什麼?
就在阮清深思時,他忽然收到了一條信息。
阮清拿出手機看了看。
[老公,今天老師請我去給學弟學妹們上一堂鋼琴示範課,下課後我來找你。
——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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