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生死賭場
爲之瘋狂的尖叫歡呼。
賭桌前的氣氛在少年那句‘該你了哦’時瞬間被點燃,尖叫聲震耳欲聾。
那是在爲少年的勝利而加冕。
他真的贏下這一局了!!!
這是何等幸運的運氣!也是何等的肆意妄爲!
畢竟這從來就不是過家家的遊戲,而是真正的賭命,無法抱有任何的僥倖。
也從來就沒有讀檔的機會。
越來越多的賭徒們圍了過來,在瞭解了情況後,立馬也變的和其他賭徒一樣,狂熱的看着這一切。
想要見證這場賭局的結局。
在這裏的賭徒們早就沒有人命這個概念了,更何況工作人員根本就不是人。
沒有賭徒不好奇工作人員能不能被殺死。
消息在生死賭場快速傳遞着,幾乎這一層大半的賭徒們都圍了過來,想要親眼見證賭場的工作人員死亡的瞬間。
賭徒們過來後,本來準備看向工作人員的,目光卻都先被少年吸引了。
在這個賭場裏,最受歡迎的並不是長相漂亮的花瓶美人,而是狂熱的賭徒。
但這並不意味着賭徒們就是瞎子。
少年身影纖細單薄,長相宛如白玉蘭般矜貴幹淨,但他眼角的淚痣卻破壞了些許這份乾淨,給他增添了一分說不出的媚意。
給人一種清純又勾人的感覺。
這是賭徒們最喜歡的美人。
每次在賭贏後,賭徒們最喜歡拉着美人進入房間,肆意的放縱,與美人分享勝利的興奮和喜悅。
但此刻基本上沒有賭徒的視線是帶有顏色的。
因爲少年雖然身影單薄,但是渾身散發的氣質就像是盛開的罌/粟,引人心甘情願的墮落。
就像水之於魚,賭博之於賭徒。
在知道這少年就是賭贏了賭場工作人員的人之後,賭徒們眼底的狂熱和癡迷達到了頂峯。
甚至是信仰。
散亂的幾點光點直接融入了阮清體內,耀眼又純粹。
這是系統完全沒有想到的,但似乎又在意料之中。
越是瘋狂的人,反而越是純粹。
越容易信仰自己追求的東西。
信仰從來就不止是在被救贖後纔會產生的東西,是一種更加堅定的信念和選擇。
工作人員的表情沒有太大的變化,眼底卻是和其他賭徒如出一轍的狂熱和癡迷。
那是對眼前少年的。
此刻的他終於更像是一個人了。
工作人員在衆人的期待中,拿起了桌上的木倉,緩緩舉起,對準了自己的太陽穴。
所有賭徒都安靜了下來,神情緊張的盯着工作人員,生怕錯過最精彩的一幕。
工作人員彷彿能理解衆人的迫切,他沒有故意放慢時間,在所有人緊張的視線下,直接扣動了扳機。
“咔噠。”
木倉聲沒有響起,響起的只有扣動扳機的聲音。
和之前的五次一模一樣。
因爲在場氣氛十分安靜,咔噠聲顯得格外的大。
但顯然是不如木倉聲的。
在場的人都懵了,傻傻的看着工作人員放在桌上的木倉,根本就沒有反應過來。
就連阮清如畫的眉眼也輕輕蹙了起來。
明明是最後一顆子彈了,爲什麼還是空木倉?
工作人員好似看懂了大家的疑惑,微笑着回答,聲音自始至終都沒有任何的變化,“卡殼了吧。”
“看來上帝似乎是眷顧着我的。”
木倉卡殼的話,子彈是打不出來的,自然不會有木倉聲響起,也殺不死工作人員。
但左輪手木倉的優點,不就是不卡殼嗎?
而且生死賭場的東西,他們還從未見過出現故障的,更別說木倉卡殼的這種情況了。
不過沒出現不代表概率就一定是零,賭徒們眼底帶着濃濃的失望。
明明是賭命的局,偏偏到最後無一傷亡。
誰也不是贏家,誰也不是輸家。
這種的賭局在賭徒們看來,連意義都沒有,更沒有什麼刺/激不刺/激的。
一切狂熱都在這一刻消失了。
甚至還有賭徒看着那把手木倉‘淬’了一聲,“真是晦氣。”
“唉,散了,散了,浪費老子時間。”
“還不如去多賭兩把。”
賭徒們散去了大半,但還剩下一些依舊圍着賭桌,想要看看少年的反應。
因爲他們知道,對於一個瘋狂的賭徒來說,這種結果是很難接受的。
明明都快要贏了,卻忽然被宣佈平局。
連他們圍觀的賭徒都難受至極,更別提用命去賭的少年了。
他一定更加的難受。
而且他們隱隱有預感,工作人員極有可能出千了。
和賭徒們那不確定不一樣,直播間的觀衆十分的肯定。
【他出千了,他絕對出千了!他肯定對木倉做了什麼手腳!我不信真的卡殼了!左輪手木倉卡個鬼的殼!】
【我就說想殺工作人員哪兒有那麼容易,這不就是普通人賭命,而他們出千嗎?】
【草!好氣,氣死我了,竟然欺負我老婆!我要是在現場我直接咬上去!我咬死他!】
阮清也敢肯定工作人員出千了,子彈確實就落在了最後一顆。
那是他通過數次嘗試和精密的計算得到的結果。
所以他纔會先開始。
以工作人員的態度,他會同意他先開始的。
阮清本來是想要看看工作人員能不能被殺死,被殺死又會如何,結果卻是平局。
不過阮清也沒有太意外,他起碼肯定了另一件事。
規則六:如果發現玩家存在作弊行爲,將直接判定爲輸。
也就是說,不被發現則視爲正常賭場手段,是被賭場規則允許的。
所以工作人員出的肆無忌憚,因爲他敢斷定沒人能查出來。
阮清擡起白皙的下巴,輕輕點了點工作人員面前的木倉。
眼底帶着一絲傲慢和不爽。
工作人員不理解人類的情緒,也很難讀懂人類的反應,但這一次不需要少年開口,他就明白了少年的意思。
他將木倉推了過來。
畢竟他說卡殼只是他的一面之詞,肯定大家都不會相信,作爲這局的賭徒要檢查一下木倉也很正常。
這是少年的權利。
生死賭場給予給一個賭徒質疑對手出千的權利。
不過可惜,他說卡殼了,那就是
“砰——!!!”的一聲木倉聲響起。
工作人員瞬間瞪大了眼睛,瞳孔微縮,眸子再一次變成了冰冷的金黃色。
他的
頭沒有任何偏轉,瞳孔卻側向一邊,看向了自己的身後。
那畫面看起來十分的詭異。
而在工作人員的身後,牆上正是一個小小的洞。
那是子彈與他擦臉而過,射入了他身後牆壁的。
子彈還帶起了一絲微風,吹的工作人員的頭髮揚了起來。
而開木倉的人,正是賭桌前的少年。
阮清拿到木倉後,並沒有如工作人員想的那邊去檢查木倉。
因爲他知道,工作人員能那麼有恃無恐,就敢自信他絕對檢查不出來。
又何必再去檢查。
所以阮清直接將木倉對準了工作人員的左邊。
接着毫不猶豫的開木倉了。
木倉聲響起後,賭桌前寂靜無聲,安靜的恍若掉根針都沒聽見。
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阮清會對着工作人員開木倉,不管是直播間的觀衆,還是圍觀的賭徒們。
就連工作人員自己都沒有反應過來。
不過那一木倉沒有打傷工作人員,甚至都沒有擦破工作人員的臉頰。
但卻有一絲斷髮在空中緩緩飄落,最終落到了他身前的賭桌上。
少年是故意瞄準頭髮的,因爲這樣肯定不算武力傷害。
少年此時還舉着木倉,他開完木倉後,將木倉移動了些許,直接對準了工作人員的眉心。
再一次扣動了扳機。
“peng!”
這一次沒有木倉聲,是少年配音的。
就像是一個調皮的孩子,明明拿的是水木倉,卻打出了真正的木倉的氣勢。
還給水木倉配了聲音。
就好似真的想殺死工作人員一樣。
不是好似,是真的想要殺死。
這一場賭命的賭局就是最好的證明。
可惜殺人也只有賭局中才可以,一旦賭局結束,生死賭場禁止任何的武力。
少年大概是知道這一點,真正的那木倉才瞄準的工作人員的左邊,而不是瞄準的工作人員的頭。
但僅僅是如此,就已經大膽極了。
大膽到近乎囂張的地步。
畢竟沒人敢在非賭局時間,將木倉對準工作人員開木倉。
木倉裏只有一顆子彈,打完一木倉後,自然就沒有了。
但工作人員就好像是被木倉打中了一般,目光呆滯的看着少年,彷彿是被嚇傻了。
只有工作人員知道,他不是嚇傻了,他是心臟開始不受控制了。
跳動的頻率突破了人類該有的極限,聲音大的他自己都能聽見。
甚至是周圍一切喧鬧聲都好像消失了,只剩下了他撲通撲通的心跳聲。
他看着眼前的人,金黃色的瞳孔顏色加深,直接豎了起來。
工作人員用了好大的力氣才控制住了自己,才維持住了人類的形態。
因爲那會嚇到少年的。
人類向來不喜歡比他們強大的智慧生物,那隻會使他們恐懼。
再則賭場工作人員的規則之一,禁止在人類面前顯出原形。
他既不想讓少年害怕他,也不想違反賭場的規則。
阮清並不知道工作人員在想什麼,他歪了歪頭,像是被工作人員傻傻的樣子取悅了一般,低笑了出聲,“看來剛剛確實只是卡殼了。”
少年的這話就好似他剛剛那兩木倉,只是在測試木倉是不是真的卡殼了一樣。
將自己想要殺死工作人員
的意圖推脫了。
然而在場的所有人都知道並非如此。
拿着木倉的少年沒有絲毫的愧疚,反而笑的肆意妄爲。
就像是神明沒收了少年的怯懦一般,只剩下那股無畏又大膽的瘋狂。
生死賭場裏最不缺的就是瘋子,但是少年卻不同,他瘋的同時總是散發着一股刻在骨子裏的散漫和傲慢。
給人一種即使是不容於世,他也會坐在高高在上的王座上,輕蔑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他是瘋子,卻也是一個優雅至極的瘋子。
直播間的觀衆直接就炸了,早在阮清和工作人員作賭時,就涌進來一大批人。
那是在場的其他玩家直播間的觀衆。
本來是看主播長的漂亮極了纔過來的,卻沒想到一起目睹了少年的傲慢與張揚。
【啊啊啊啊!我死了!我老婆也太帥了吧!老婆用木倉抵着我啊!隨便你開木倉!】
【帥的我無法呼吸了,老婆怎麼做到把反派那陰險狡詐的笑,笑的這麼帥的,簡直笑到了我的心尖上去了。】
【嗚嗚嗚主人看看我,我已經乖乖的跪在地上了,請您不用憐惜我,用力的踩我!】
大量的彈幕閃過的同時,還伴隨着大量的積分打賞。
直播間的關注數也瞬間突破了一個可怕的數字。
這是第一位粉絲漲的如此之快的玩家,極有可能刷新了歷史記錄。
直播大廳對於新人玩家的直播間是沒有扶持的,但是對於粉絲數漲的飛快的人卻扶持很大。
有一個專門給新主播推廣的板塊,一般在一個月內漲粉超過多少,就可以被推入這個模塊。
但阮清在開播的第一天,直接就飆升進入了這個板塊。
大批的觀衆看着這個新出現的直播間都有些不明所以。
因爲這個直播間沒有推薦封面,畫面是一片黑暗,甚至沒有任何的介紹。
就連直播間名字都是系統默認的id數字。
可以說是敷衍到了極點了。
可偏偏這樣敷衍到了極點的直播間,出現在了這個模塊,這顯然是有些不正常的。
觀衆們滿臉疑惑的點了進來,然後瞬間懂了爲什麼這位玩家能出現在這個板塊了。
因爲這位玩家實在是太美了。
美的就好似一束光芒,照亮了黯淡無光的世界,在這個黑暗腐朽的無限恐怖世界裏熠熠生輝。
就衝這個長相,關注也絕對不虧。
不過彈幕是不是有些太奇怪了?
長的這麼好看難道不是想撲倒主播,對主播做些奇怪的事情嗎?
怎麼反而是自己跪下求被做奇怪的事情?
難道最近已經開始流行這種調調了?
阮清並沒有開啓彈幕,不知道彈幕上在說什麼,也不知道自己的積分緩慢的在朝着正數靠近。
他笑完後轉了轉手木倉,帶着幾分輕慢的開口,“我這算對你使用武力了嗎?”
工作人員早已回過神來了,身體和瞳孔也恢復了正常,他微笑着搖了搖頭,“不算。”
阮清將木倉丟在了賭桌上,宛如丟垃圾一般,語氣帶着一絲無趣,“沒意思。”
“不玩了。”
工作人員看着扔到他面前的木倉皺了皺眉,他擡頭想要說什麼。
但阮清卻在扔完木倉便直接轉過了身,想要離開。
圍觀的賭徒立馬讓出了一條路來,狂熱的跟在阮清的身後。
想要看
看他還賭不賭其他的了。
工作人員見阮清走遠,下意識想要跟過去,但現在是他的‘上班’時間。
他是不可以離開工作崗位的。
工作人員只能作罷,就那樣看着阮清走遠。
同樣看着阮清走遠的還有幾名玩家。
玩家們進入賭場後,並沒有輕易的進行賭博,而是在瞭解整個生死賭場。
不光是賭場的規則,還有各種賭項的規則。
如果不瞭解情況就隨意去賭,一定會慘敗。
因爲這個副本在高級副本中也很有名,是唯一一個不需要等上一批玩家通關或者是死完,就投入新玩家進來的副本。
沒有任何的限制。
甚至那個副本任務中那個七天的時間限制,也可以延長。
生死賭場的商城裏什麼都賣,哪怕是延長任務時間也可以,詭異的是這是被遊戲系統認可的。
這是其他任何世界都沒有的情況。
生死賭場的商城就像是一個小型的系統商城,其中甚至有三樣東西是和系統商城裏的東西互通的。
也就是說,你在賭場商城這裏買了,就可以帶走。
就有些像其他副本中自己獲得的道具一樣。
但其他副本只能獲得一次,被人得到後再也無法獲得了。
這個副本卻不同,只要你有足夠的金幣,你可以無限制的買那三樣東西。
所以不少玩家都想要拿到這個副本的信物,進入這個副本中。
不過這個副本的通關率並不高。
畢竟通關需要十萬金幣,不擅長賭博的玩家,哪怕有十條命去賭,都不一定夠。
但擅長賭博的玩家少的可憐。
玩家們便想要跟在那種優秀的賭徒身後,試試看能不能找到機會。
而少年絕對算得上是一位優秀的賭徒。
玩家們隱晦的跟在了少年的身後。
因爲跟着的玩家並不算少,玩家們倒也並不突兀。
就是玩家們直播間的觀衆有些無語。
【都是玩家整這出幹啥,直接大膽的搭話啊,這又不是玩家對抗型的遊戲,人家大佬還能搞死你不成?抱大腿都抱不利索。】
【不對,情況有些不對勁,我們說那少年是玩家這些話,主播好像看不到?】
【啊?這又不是玩家需要抽身份卡維持人設的副本,爲什麼看不到啊?我說其他玩家的時候主播都能看到啊。】
直播間的觀衆們嘗試了一下,發現主播真的看不到,還不只是一個主播。
是在場的所有玩家都看不到,在他們眼裏似乎少年就是賭場的一個npc。
那就只有一個可能性了,相關少年的彈幕被直播間屏蔽了。
而被直播間屏蔽的這種情況,只有在彈幕是和副本有關聯的線索時纔會發生。
也就是說那位少年有問題?
直播間觀衆驚駭不已,難道少年是生死賭場的最oss?
可是少年明明開着直播的啊,他們能打賞積分不說,還能關注他。
但仔細想想直播間沒有封面,也沒有名字,本身就十分的可疑。
無限恐怖副本中,也有不少boss裝成玩家的這種情況,說不定這一次也是一樣的情況。
只是還多了個直播間而已。
一時間阮清直播間的人數再一次飆升。
系統:“”他該怎麼說呢。
直播間沒有封面和名字,只是因爲阮清懶得弄而已。
他也就沒有越界的去設置。
開直播並不會關係到崩人設這些,因爲直播間的觀衆和玩家是不同的。
他們知道阮清是玩家也不會扣人設積分,畢竟直播間的觀衆不屬於無限恐怖遊戲。
阮清邊走邊看,帶着幾分漫不經心,興致並不是很高。
大概是因爲剛剛那場賭局讓他很不滿意。
在阮清視線落在不遠處的賭桌上時,賭桌旁的工作人員見狀,立馬朝阮清露出了一個燦爛的微笑。
“要來一局嗎?”
那賭桌上擺的是撲克牌,應該是撲克牌的某種玩法。
阮清走了過去,似乎是有些感興趣了。
不過他走近才發現,賭桌上此刻還有賭徒在玩。
想玩的話必須要等待下一場了。
阮清不喜歡等待,他看着賭桌前坐着的幾位賭徒皺了皺眉,腳步停了下來。
工作人員見狀莫名其妙就秒懂了,他直接伸手按住了賭桌上的撲克牌。
阻止了其中一位賭徒拿牌。
賭徒見狀下意識用力的去抽,然而紋絲不動。
他不滿的擡起頭。
就在賭徒準備說話時,工作人員先微笑着開口了,“抱歉,這局在下認輸。”
工作人員邊說,邊推過來一千金幣的券。“這是給予您的歉禮,可以請您先離開嗎?”
幾位賭徒本來還很生氣,但是看到一千金幣,以及工作人員認輸贏下的金幣,默默的下了賭桌。
但幾位賭徒也沒有離開,因爲他們剛剛也聽到了工作人員邀請其他賭徒的話。
他們倒想看看什麼樣的人能讓工作人員這般態度。
工作人員在賭桌空出來後,朝着阮清紳士的伸手,“請。”
阮清緩緩走了過去,坐在了賭桌前的椅子上。
賭桌上還殘留着上一位賭徒的撲克牌,旁邊還寫了這處賭桌的玩法和規則。
阮清看起來似乎不太感興趣上面寫的玩法,他拿起撲克牌,用指尖壓着一角,在桌上轉了轉,“賭什麼?”
工作人員沒有回答,反而笑着反問,“您剛剛是想要賭五號的命嗎?”
工作人員胸前的牌子上是有編號的,而五號就是剛剛俄羅斯輪/盤賭的工作人員。
工作人員說完還沒沒有等阮清回答,就繼續開口道,“那也賭在下的命如何?”
阮清轉着撲克牌的手微頓,似乎是來了幾分興致。
“至於您”工作人員頓了一下,視線落在了阮清眼尾的淚痣上,微笑着開口。
“在下想要您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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